长风几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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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景闲
出版社孔学堂书局
ISBN9787807704348
出版时间2023-05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5元
货号1202930920
上书时间2024-06-11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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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苏景闲题材多变,用文字描画不同世界。
喜欢瑰丽幻想,喜欢美好事物。
好心情的保证在于充足的睡眠。
已出版作品有《限定关系》《听说我很穷》《同桌令我无心学习》。\"
目录
\"目录
第一章·夜雨探花
第二章·互不相欠
第三章·咸宁旧事
第四章·延龄无疾
第五章·天家父子
第六章·凤凰振羽
第七章·与他不同
第八章·尘埃落定
第九章·阿瓷妹妹
第十章·制科取士
第十一章·玉碗盛雪
第十二章·恨意如炬
第十三章·舞弊案发
第十四章·元日灯会
第十五章·从严处置
第十六章·帝心难测
第十七章·忌惮之意
第十八章·发现真相
第十九章·念他若此
第二十章·边关失守
第二十一章·各方角力
第二十二章·孤家寡人
第二十三章·长风万里
番外一·关山月明
番外二·总角之宴\"
内容摘要
\"十二年前,当朝首辅谢衡被指通敌谋逆,凌迟而死,谢家惨遭灭门。
十二年后,谢琢隐藏身份,高中探花,入职翰林院,步步为营,于暗处搅动风云。
年十九的武宁侯陆骁出身将门世家,因咸宁帝猜疑忌惮,只能被迫在洛京做个不务正业的勋贵。
洛京人尽皆知,陆骁与谢琢立场不同、势若水火。陆骁曾当众讥讽谢琢只会写锦绣文章、歌功颂德;谢琢也曾评价陆骁“不过纨绔子弟”,从来没有好脸色。
汉白玉的栏杆溅上了鲜血,凝固成深红的痕迹。夜空被火把照亮,恍若白昼,往常寂静无声的内廷中,喊杀声震天,兵械的清脆碰撞声很远都能听见,惊飞了无数夜鸦。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谢琢和陆骁暗中布局,一步步走出困境,历尽死劫归来。
陆骁手执马缰,眉目飞扬,笑着朝谢琢伸手:“阿瓷,你可愿与我去关山跑马、雪原寻梅?”\"
主编推荐
"1、《长风几万里》作者苏景闲微博粉丝19.8万,超话粉丝9500,粉丝活跃度高。已上市图书《限定关系》《听说我很穷》《同桌令我无心学习》均有不俗销量,超话粉丝晒书频繁,为本书奠定了扎实的传播基础,本书作为苏景闲首部古风作品,晋江积分16亿,读者呼声和讨论度居高不下。数据和粉丝量的加持,让本书有良好的口碑。
2、大格局的古风权谋文,剧情惊心动魄,人物cp感强
《长风几万里》属于大格局的宫廷权谋文,走的是剧情,穿插的是正义与温情。有悬疑、有冒险、有疆场。作者文笔出彩,小说所描绘的场景画面大气恢弘而富有感染力,剧情线完整,逻辑性强。这里有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有惺惺相惜的守护之情,有不择手段的野心,有肝脑涂地的赤诚,更有阴谋算计与家国大义。主角一个是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一个是满腹权谋的玉面侍读,二人惺惺相惜,默契携手,互动过程cp感强,相互试探、扶持,情感细腻婉转,触动人心,糖点密集,氛围感强。
3、知名插画师舟行绿水手绘跨页封面,随书赠品唯美收藏价值高,两款小剧场印特签定制奉送。
封面和书名均采用中国古典山水画风格,呼应“长风几万里”的主题,青山绿树,浓淡相宜。随书赠送信陵坊送花灯双人彩插、玉碗盛初雪水墨风人物图、春日桃花Q版双人图……作者手写两款小剧场超长印特签,深度探秘陆骁和谢琢的欢脱日常。
4、新增“总角之宴”4000字定制番外,揭秘武宁侯爷陆骁和“阿瓷妹妹”初相识的少年时光。
长风几万里正文中更多展现了朝堂权谋以及两个主角成年后的相互扶持,番外篇则揭秘了陆骁如何将谢琢错认成“阿瓷妹妹”,两个呆萌可爱少年之间的互动更具看点,也是读者最为期待的篇幅。"
精彩内容
\"第一章·夜雨探花 入夜后,酝酿多时的暴雨沉沉落下,狂风吹卷树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废弃的寺庙位置偏僻,左右两侧已经垮塌,只剩中间的正堂还勉强能避雨,不过在呼啸不止的大风中,也显出摇摇欲坠的颓相。
“砰”的一声,满是蛛网的老旧木门被一脚踹开,一身短褐湿透的葛武大步跨过门槛,将背上背着的老大夫放下,又转身飞快地把门合拢。
葛武脸上、身上都滴着水,疾步走到火堆边,单膝半跪,焦急道:“公子,我把大夫找来了!” 破庙阴凉潮湿,提着药箱的老大夫冷得哆嗦了一下,脱了蓑衣,底下的衣服倒没有被这大风大雨浇透,听见这声“公子”——这人竟然只是个护卫?
眼前这个自称“葛武”的人突然闯进他的小院,二话不说就让他带好药箱去救人。虽说突然,但行医多年,老大夫不是没遇见过这般事情。
一路上他发现,这个葛武力气大,下盘稳,背着他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也丝毫不打滑,呼吸平缓,显然是个身手不俗的练家子。即便葛武着急,待他一个乡野大夫依旧尊重有礼,让他心里对葛武的身份产生了不少好奇心。
破庙昏暗,老大夫下意识地抬头,刚刚定睛看清靠着佛像石台坐着的人,就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吓得连退了两步—— 不怪他胆小,实在是那人唇色如血,面色如玉,乌发披散,又一身月白衣裳,像极了被镇压在佛像底下的美艳山鬼,亟待饮人鲜血。
他赶紧心慌地揉了揉眼。
那“山鬼”坐在发潮的草席上,文士服松散地垂在身侧,像层层展开的昙花。
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出他的容貌竟极美,眉间却萦绕着一股浓郁病气,只轻咳两声,就将他的眼角逼得微红。因年不及弱冠,身量还未完全长成,墨发映衬下,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昳丽样子。
注意到他指尖冷得青白发颤,前额上却布满细汗,老大夫眉一皱,不再想那些鬼神之事,走近后跪坐:“公子可否容老朽探探脉象?” 葛武全身都是泥水,怕过了潮气给自家公子,不敢靠太近,只征询地叫了声“公子”。
见谢琢半合着眼轻轻颔首,葛武才恳切地朝老大夫说道:“劳烦您了,我家公子身体一直不大好,这场雨来得太急,没地方可避,淋了雨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发起了高热。” 老大夫点头表示知道了,枯瘦的手指按在谢琢的腕上,数息后,沉吟:“公子可是自出生起便有不足之症?” 谢琢胸口憋闷,一时说不出话来,轻抬手指,示意葛武代为回答。
葛武连忙说道:“没错,我家公子出生时未足月,自小体虚畏寒。” “嗯。”老大夫行医数年,敏锐地察觉指下的脉象并非仅先天不足,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侵蚀生机。
这不像是“病”,更像是毒。
他不敢妄言,只说道:“此番淋雨,引动了公子体内的寒疾,所以额头滚烫,周身却如坠冰窖。老朽带来的药材只能应急,暂时压下汹汹病势。” 谢琢声音沙哑地说道:“有劳了。” 作为大夫,他见过无数沉疴在身的人,疾病与死亡总是令人神色狰狞。面前这个人明明重病孱弱,却丝毫不见惊恐之色,眉宇依旧疏朗,让人惊叹的同时又不由得心生惋惜之情。
老大夫不由得多嘱咐了几句:“以公子的身体,少熬心血、少思虑,万事不放心头才好,如今日这般淋雨受寒、长途奔走之事更是不要再发生为好,随意一场雨,都可能要了公子的命,公子切记。” 谢琢咳嗽了两声,压下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感:“谢某知道了。”他的嗓音更哑了几分,“只是还有事要做,容不得谢某停歇。” 老大夫不赞同:“比性命还重要?” 谢琢点了点头,语气很轻:“嗯,比性命更重。” 老大夫对上谢琢的眼睛,知道这人固执,肯定说不动,干脆不再多言,从药箱备好的药材里仔细挑出需要的,末了又从中拿出一个专门熬药的陶罐,一起递给等候在一旁的葛武。
老大夫原本还担心葛武粗手粗脚,做不了精细活,没想到对方熬药的动作格外熟练。再看已经靠着石台合眼休憩的人,老大夫心道,是自己想差了,有这么一个药罐子当主子,手下人怎么可能不会熬药?
谢琢喝完药,虽然仍觉得冷,但精神总算好了两分,朝老大夫道谢后,便吩咐葛武将人送回去。
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中间不过片刻,地面就已经湿了一大块。谢琢靠着石台,耳边是不绝的雨声,半合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药里有安眠的药材,迷糊间,难得有些昏昏欲睡。
他其实很不喜欢下雨天。
每到雨天,天气阴湿,他的病情就会加重,伴随雨声而来的,总是无休止的疼痛、刺骨的冰寒和没有尽头的噩梦,让他有种再也无法醒来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着眼睛的谢琢自浅眠中被惊动—— 正堂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葛武回来了?
不对。天黑大雨,夜路难走,葛武不可能回来得这么快。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正在不断靠近。
谢琢没有选择装睡,睁眼看过去。
来人身形精瘦,深青外裳,斜襟用棕黑的皮毛镶边,一双长靴沾满了泥水,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以至惊慌地顾及不了别的人。来人一片纯黑布巾遮了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睛正愣怔地盯着谢琢。
几乎是瞬间,谢琢就敏感地从中捕捉到了惊异和不怀好意。而这恰好是谢琢最为厌恶的眼神,甚至令他涌起一丝恶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难受,他的眼神因此冷了三分。
蒙面人似是害怕惊扰什么,喉结上下动了动,问:“你……你是人是鬼?” 正堂里供奉的不知道是哪一尊佛,塌了半座石身,表面覆盖着一层绿苔,只有面容尚显清晰,一双细眼低垂,注视着石座下的众生。
对方口音奇怪,谢琢花了点儿功夫才分辨清楚这人说了什么。他靠着佛像的石台轻笑,嗓音像是挠着人脆弱的耳膜:“你走近来,我就告诉你。” 蒙面人无意识地往前跨了小半步,一惊后陡然顿住,又显得犹豫。但当他目光扫过谢琢纤瘦易折的手腕、病态苍白的脸色,以及衣带繁复的月白文士服,判断对方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后,眼中的贪婪之色更深了几分。
他将手按在刀柄上,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
谢琢坐在原地,一缕长发垂至肩前,散漫地单手支着下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抬起眼:“再走近一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蒙面人眼神骤亮,接连几步绕过火堆,将谢琢上下打量了一遍,兴奋到刀都握不稳。
两个人一坐一站,本处于受人辖制的位置,谢琢却勾唇,屈指招了招手,嗓音沙哑地说:“你附耳过来。” 蒙面人谨慎地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先将短刀拔出,故意将刀光映向谢琢的眼睛,快速地说了句什么,随即才放心地矮身半跪,靠近谢琢。
距离足够了。
蒙面人感觉喉管一凉,随后才是炸开的剧烈疼痛感,喉口像破烂风箱,短刀“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捂着伤口,不多时便沾了满手的血。
笑意已经敛去,谢琢神情凉薄,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露出一截手臂。锋利的刀刃与谢琢的手指贴在一处,有种违和感,仿佛他执笔落墨的手不该握住杀人的凶器。
可他映在匕首上的双眼不见激动,也毫无惧怕之意,一如锋刃,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冷然。
倒在地上的人睁大眼,不断喘息,像是不相信病恹恹的谢琢握得住刀、杀得了人。
但匕首刺出极快,角度刁钻,让人避无可避,甚至刀口的位置都极为精准,只有几滴血溅在了谢琢的手背上,像雪里红梅。
直到蒙面人再无动静,谢琢才嫌恶地将手中染血的匕首扔到一边,又好心地告知对方:“我讨厌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葛武回来时,谢琢正站在佛像前,就着屋顶破洞处漏下的雨水慢条斯理地洗手,指尖、指缝,洗得十分仔细,直到掌心和手背都被搓得发红,才用丝绢将水渍擦干。
葛武一进正堂便闻到了血腥气,紧张地打量着谢琢。
谢琢好笑,轻咳了两声:“看什么?赶紧把人处理了。” “是。”知道他这是没受伤的意思,葛武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扯下蒙面人的面巾,看了两眼,“公子,这人从长相来看,更像是北狄那边的人,应该不是追着我们来的。” 北狄世代居住于大楚以北的草原戈壁上,两国交战数年,血仇累世。狄人都高鼻浓眉,眼窝深陷,很容易辨认。
谢琢还在用柔软的丝绢反复擦着手,像是上面仍沾着什么脏污的东西。他听完这话,吩咐葛武:“把痕迹都抹干净,说不定有人会追过来。” 等葛武出去一趟,又飞快地将正堂重新收拾好时,谢琢命他脱下湿透的外衫去烤火,问:“诊金可付了?” “按照公子吩咐的,付了十倍诊金和药钱,老大夫不肯收,我给悄悄留在药箱里了,他打开就能看见。” “做得很好,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的,”葛武利落地往火堆里添了点柴,让火烧得大一点,想到了什么,“公子,今天路过茶坊,我听见不少茶客在谈论,说武宁侯这两天就要回洛京了。” 谢琢盯着跳动的火苗,对此似乎没多少兴趣,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武宁侯陆骁此次出京小半年,是奉皇命督造行宫。不过洛京上下的人都在说咸宁帝是怕陆骁在洛京憋久了,这才给他找个宽敞的地方跑跑马,松快松快筋骨,又说陆骁如此得咸宁帝信任恩宠,怪不得尚未加冠就已经被封了侯。
葛武想问他要不要递张拜帖去侯府,转念又想起来洛京大半年,公子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公子向来思虑周全,轮不到他来操心,他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葛武正握着一根木棒拨火堆,动作忽然一滞,猛地望向门外:“是马蹄声,公子,有人过来了!” 谢琢沉静的眼底像是有一层夜雾,火苗的暖光也映不进去:“沿着官道往前几里路就是官驿,出京办事的大小官员自然都会选择去官驿住一夜,避雨消乏,断不会来这破庙里。所以,来的不是路人,就是追着刚刚那个北狄人过来的人。” “来得倒挺快。”葛武绷紧的弦松了松。来的不是认识的人就好,否则他实在不知道公子应该怎么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雨声夹杂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葛武低声提醒:“来了。” 话音落下后不久,正堂老旧的大门便被推开来,刺耳的“咯吱——”声在暴雨里几乎被遮得让人听不清。
谢琢抬眼看去,发现来人一袭黑衣,身形高大,湿透了的乌皮靴踩在地上,一步一个水印。他单手摘下兜帽,头发被一个简单的革冠高高束起,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眉目锋利的脸。
谢琢没想到来的竟是陆骁。
他与陆骁之间只有过一次交集。
三月十五的殿试上,他被咸宁帝钦点为今科探花,之后的琼林宴里,他按照惯例,在御苑中折下一朵牡丹。
咸宁帝命他将花给武宁侯陆骁,又当着众臣的面,指着陆骁说道:“成天只知道在洛京城里打马游荡,半点正事不做,从没见你认真读过书!你把这朵牡丹拿回去,多少沾一沾探花郎的文墨气!” 虽是指责,但咸宁帝语气亲厚,态度不像对下臣,更像对不争气的子侄。
那时的陆骁一身御赐黑色麒麟服,英俊倜傥,接下花后,笑容散漫地朝咸宁帝行礼:“臣回家就去读书,争取下次能让陛下少骂两句!” 说完,他也不伦不类地朝谢琢作了个揖:“谢谢探花郎的牡丹,我回去一定将其摆在书房里,日日观看,时时督促自己。” 谢琢拱手回礼。
见状,咸宁帝朝谢琢说道:“延龄,武宁侯的大话你听听就行了,千万不要相信,别说日日观看,这小子府里有没有书房都还不一定!” 众人大笑。
陆骁捏着牡丹花茎坐在位子上,毫不在意周围的哄笑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无赖模样。
这也是洛京上下的人对武宁侯陆骁的一贯印象。
但此时此刻,绵延不绝的雨声与夜色下,谢琢一时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御苑中拿着牡丹、气质佻薄的少年郎联系在一起。
他余光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葛武身体紧绷,目光牢牢地锁在来人身上,别在腰侧的刀已经悄无声息地出鞘两寸,像是感知到危险的本能反应。
旁人只当葛武是个身手普通的护卫,但谢琢清楚,这两年来鲜少有人单凭气势就令葛武戒备至此。
掩下心中所想,谢琢起身,长袖舒展,行了一礼,开口邀请:“外面风雨正盛,小侯爷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一起烤烤火。” 陆骁初一抬眼,还以为夜雨破庙,他这是跟话本里一样,遇见山野精怪了。等人开口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山野精怪,这人他见过,咸宁二十一年的探花郎,谢琢。
他平日里见的人太多,常常记不住谁是谁,但谢琢是个例外——实在是因为这人生了副让人见过就忘不了的长相。
两人在火堆旁重新坐下。
葛武在听见谢琢喊出“小侯爷”这个称呼后,就意识到来人的身份,立刻收了刀—— 毕竟年未及弱冠便被封侯的,当朝仅此一位,非常好认。
陆骁展了展湿透的袍角:“外面雨下得太大了,这才进来避雨,没想到这么巧,正好遇见谢侍读。” “确实很巧,长垣的一家书楼里有孤本现世,我本是赶去誊抄,没想到书已经被人借走了,半路上又遇见大雨,幸好寻到这处破庙。”谢琢轻轻咳了几声,眼角绯色更浓,“淋雨染了风寒,引动痼疾,小侯爷见笑了。” “一直听说谢侍读身体不好,淋了雨更是要多加注意。”陆骁换了个松快的坐姿,语气有些懊恼,“不过我跟你遭遇差不多,我原本是从雍丘回洛京,半路上听说长垣有一个老师傅做灯笼的手艺妙绝,在京畿极有名气,我便绕路去长垣买灯笼。” 谢琢声音沙哑:“雍丘到长垣路途遥远,陆公子这般上心,可是要送人?” “没错,我想给一个世交家的妹妹买两个漂亮灯笼做礼物。谁承想半路上遇见暴雨,纸糊的灯笼沾水就没,一盏茶的工夫,我手里只剩了两根木棍。”陆骁语气无奈。
两个人各自透了底,都知道对方没说实话,心照不宣罢了。
无论是没抄到的书,还是被雨淋湿只剩两根木棍的灯笼,到底存不存在,都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有火堆“噼啪”燃烧的声音,谢琢接过葛武递来的水囊喝水润喉,陆骁则在脑子里仔细将“谢琢”这个人回忆了一遍。
秋闱的解元,春闱的会元,殿试上被当今圣上称赞“珠玉之质,风仪俱佳,行至殿前,轩轩若朝霞举”,随即被钦点为探花郎,入翰林院。据说因为谢琢写了一篇锦绣文章,令圣心大悦,不过半年,便由七品编修升至从五品侍读,今上还时常宣他在文华殿询问政事。自入朝以来,谢琢跟朝中哪一派人都不远不近,似乎只想做个清流纯臣,跟陆家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就在这时,陆骁被套在门外屋檐下的马嘶鸣一声,他侧耳仔细听了片刻,告诉谢琢:“有大队人马正过来。” 谢琢立刻说道:“先前有个北狄人闯进了破庙。” 北狄人?陆骁眼里沾了点锋利戾气,转瞬又没了,他问:“人呢?” 谢琢回答:“死了。” 听见这个回答,陆骁的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葛武,夸了一句:“你这护卫身手很不错。” 北狄探子多狡猾,虽然在被追捕、极度惊恐和疲惫的状态下,防备心也会下降,但能利落地把人解决了,这个护卫的身手很是不俗。
葛武闻言,拱了拱手。
声响更近了些,除了马蹄声外,还有猎犬的吠叫。走是来不及了,陆骁基本能断定,这位谢侍读应该跟他一样,都不想再节外生枝。况且,被人知道天子近臣和陆家二公子雨夜私见,还商谈许久,对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骁对上了谢琢看过来的视线。
羽林卫的马停在破庙的正堂前,为首的人翻身下马,一脚踩进了水坑里,忍不住在心里唾了声“晦气”。他见廊下站着一个持刀的护卫,便熟练地亮出了腰牌:“羽林卫办事,你是何人?” 葛武先拿出一块刻着“梁”字的令牌,又按照陆骁吩咐的,一字不漏地回答道:“卑下乃梁国公府上护卫,随世子出京踏青。” 踏青,这都快入秋了,踏哪门子青?
心下是这么想的,但涉及国公府,羽林卫不敢贸然闯入,仔细检查令牌后,走近了压低声音问:“里面可是梁国公世子?” 葛武身形魁梧,牢牢挡着窗棂,不让人看见里面的情形,只答了声“是”。
羽林卫双眼微眯:“没别人了?” 葛武顿了顿,回道:“没了。” 听出点猫腻来,羽林卫趁葛武不注意,一个闪身便到了窗棂前,透过结着蛛网的木格子往里看,总算知道他们这么大阵仗,为什么里面的人没出来,又非要让护卫挡着窗不让看了。
正堂里正烧着火堆,佛像的石台前,一个年轻挺拔的男人背对着窗,怀里搂着的人身形纤瘦、墨发如瀑,虽让人看不见正脸,但只是松松攥着男人的后背衣料的手,就如玉石琢成一般,在火光下格外惹眼。
不敢再看,羽林卫从窗边退开,心想这荒林野庙,还真是个厮混的好去处。
他朝葛武抱拳:“我等奉命捉拿北狄探子,追查至此地,不想扰了世子清净,卑职在这里告罪了,还请世子勿怪。” 葛武脸色不太好看,忍着愠怒之色,勉强回礼:“言重了,天黑雨大,辛苦。” 羽林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等也不过奉命办事,告辞。”说完,他们又打着呼哨纷纷上马,转眼便带着猎犬走了个干净。
正堂内,陆骁松开虚搂着谢琢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我身上衣服还湿着,莫要让谢侍读染了潮气。” 话是这么说,其实陆骁只是发现,这个谢侍读似乎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两个人只看起来是靠得近了些,实际中间还隔有两拳的距离,可即便如此,这位谢侍读依旧格外紧绷,本能地排斥与人接触。
陆骁思绪转过,视线不经意间在谢琢垂下的衣袖上扫过。
阴影下,那里有几点暗红痕迹,看不清是血渍还是绣上去的精细花纹。
“小侯爷有心了。”谢琢咳嗽了两声,注意到陆骁的视线,只若不觉,又问,“不过,借梁国公世子的名头——” “应该不用到明天晚上,洛京的街头巷尾就会传遍沈世子的艳闻了。”陆骁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反正,艳闻是他沈世子的,跟我陆小侯爷有什么关系?” 谢琢想起,传闻中,梁国公世子沈愚和武宁侯陆骁关系亲近如兄弟,时常同进出。
像是看出了谢琢的想法,陆骁翘起嘴角,笑意懒散:“好兄弟不就该这么用吗?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谢侍读?” 他又说道:“而且我不过一报还一报。你可知道洛京城里有个听曲的地方,叫‘雅筑’?” 谢琢点了点头,随即记起一桩与陆骁相关的旧闻艳事:“我听说小侯爷曾在雅筑听曲,听完后离开,没想到里面的一个琵琶女格外执着,在你身后追了八里路,说是要以身相许。莫非——?” 陆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有些感慨:“没错,这件事我只告诉过沈世子一个人,第二天,洛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且所有人都只知他被一个琵琶女看上了,紧追不舍,却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北狄派来的刺客,不依不饶地追了八里路,势必要取他的性命。
这令他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名声雪上加霜。
谢琢默然。
陆骁又说道:“这次多亏了谢侍读帮忙演这出戏,替我报了一箭之仇,等回了洛京,请你喝酒?” “谢侯爷盛情,”谢琢轻轻咳了两声,脸色在火光下显得苍白似玉,“只是大夫叮嘱万不可饮酒,翰林院积攒的事务也很繁杂,想来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脱不开身。” 陆骁听明白了。
这一遭他们本就是碰巧遇见,戏也演完了,今夜过后,都当没见过对方便是。
谢琢的话用四个字概括就是:“离我远点”。
陆骁回答:“那真是可惜了。”\"还一报。你可知道洛京城里有个听曲的地方,叫‘雅筑’?” 谢琢点了点头,随即记起一桩与陆骁相关的旧闻艳事:“我听说小侯爷曾在雅筑听曲,听完后离开,没想到里面的一个琵琶女格外执着,在你身后追了八里路,说是要以身相许。莫非——?” 陆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有些感慨:“没错,这件事我只告诉过沈世子一个人,第二天,洛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且所有人都只知他被一个琵琶女看上了,紧追不舍,却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北狄派来的刺客,不依不饶地追了八里路,势必要取他的性命。
这令他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名声雪上加霜。
谢琢默然。
陆骁又说道:“这次多亏了谢侍读帮忙演这出戏,替我报了一箭之仇,等回了洛京,请你喝酒?” “谢侯爷盛情,”谢琢轻轻咳了两声,脸色在火光下显得苍白似玉,“只是大夫叮嘱万不可饮酒,翰林院积攒的事务也很繁杂,想来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脱不开身。” 陆骁听明白了。
这一遭他们本就是碰巧遇见,戏也演完了,今夜过后,都当没见过对方便是。
谢琢的话用四个字概括就是:“离我远点”。
陆骁回答:“那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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