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梁庄记(精装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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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梁庄记(精装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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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鸿

出版社台海

ISBN9787516809976

出版时间2016-09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72元

货号31669636

上书时间202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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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梁鸿,文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致力于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乡土文学与乡土中国关系研究。著有文学代表作《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神圣家族》等;学术著作《黄花苔与皂角树——中原五作家论》《新启蒙话语建构:〈受活〉与1990年代以来的文学与社会》《外省笔记:20世纪河南文学》《“灵光”的消逝:当代文学叙事美学的嬗变》等。曾获第十一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首届青年作家以及《南方人物周刊》2013年度“中国娇子青年领袖”等。

目录
第一章 梁庄
闲话 
离开梁庄 
第二章 西安
德仁寨 
流转
抢劫
打架 
小天使 
人家不要咱 
作假
羞耻
第三章 南阳
葬礼 
房檐滴水窝窝照 
算命者 
传统 
小海的传说 
入伙 
传销 
第四章 内蒙古
河南校油泵 
白牙 
恩怨 
扯秧子 
相亲 
第五章 北京
体面
围墙 
河南村
打官司 
院子里有棵树 
千万富翁
保安
第六章 郑州
“机器”人 
“孤独症患者” 
凤凰男 
狐狸精
第七章 南方
我不是深圳人
电话推销员 
每扇门后面都是工厂 
干事业
九岁的打工者 
归零 
眼球出来了
第八章 青岛
小柱 
氰化物 
幽灵 
2000:1的1  
反抗
无名之死  
四十岁的“老太婆” 
这村落里最后的房屋 378
第九章 梁庄的春节
“老党委” 
勾国臣告河神 
黑女儿
后 记  
附 录  书中主要人物 

内容摘要
作家梁鸿在其生命困顿匮乏之时,重返故乡,探访梁庄生活内部的驳杂与丰沛,叙述梁庄生命个体的迁徙与流转。前后历时五年,铸就《中国在梁庄》与《出梁庄记》,关于每个人都在沦陷的故乡,关于每个流落在外的异乡人,关于早已隐没在时间长河中的温柔与哀痛。本次率先出发的是《出梁庄记》,《出梁庄记》是作家梁鸿继《中国在梁庄》之后集中书写离开梁庄去外地打工的父老乡亲生存状态的非虚构作品。此书由梁鸿探访10余座省市、400余位打工者,以200万字图文资料整理撰写而成,是“梁庄”范本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当代中国最细节的观察。

精彩内容
闲话2011年的夏天,穰县持续暴雨。湍水又涨了。
暴雨之中,浊浪滚滚的湍水把连接南城和北城的两座石桥冲得摇摇欲坠。有好几天时间,河水漫过石桥,河岸两边的树也终于抵挡不住洪水的力量,纷纷倒在了河中。大水过后,石桥重又露出水面,石基已经有些动摇,护栏也被冲得无影无踪。一辆农用车在过桥的时候掉了下去,车毁人亡。政府在桥边立了一个鲜红的牌子:“禁止车辆来往。”一天早晨,人们发现,又一具尸体挂在桥边不远处那裸露的交错的树根中。尸体被捞了上来,特征如下:男性,50—55岁,枯瘦,头发、胡须皆长至颈部,嘴巴塞满泥沙,牙齿全无,腿部溃烂。
死者被拍了照,贴在各乡镇派出所的广告栏处。很快,有人传回信儿来,那死者好像是梁庄的梁军。梁军,和我同辈,他们兄弟三个,大哥是兴,他是老二,老三已记不起名字,是一名惯偷,常年坐监狱。兄弟三人都是单身汉。他们的姐姐接到信儿,赶紧往派出所跑,看到照片,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跟随而来的兴哥却沉着脸,一言不发,拨开同去的村里人,一个人先回家了。随后,派出所让他们去城里停尸处认尸,兴哥死活不去。任谁劝说,只是坐在梁庄小学他那借来的房子里,抽着纸烟,挠着花白头发,一动不动。
兴哥不去,尸体就无法确认。毕竟,他是最直系的亲属。况且,经过长期饥饿的洗礼,与人隔绝的孤独和河水的浸泡,那尸体确实具有模糊性。他们的姐姐偷偷去城里认尸,哭了一场,因为弟弟不认,也不敢擅自确认。更何况,真的确定下来,火化还要花钱。最后,民政局出资火化了尸体,以“无名尸”结案。
关于梁军如何淹死,梁庄人的说法不一。有人说是饿昏了,栽到了河里。2008年我最后一次在田埂上见到军哥时,他已经是流浪汉,靠捡垃圾为生。在和我对视的时候,他陌生的、惶恐的和躲避的眼神曾让我颇为迷惑。也许是天生愚笨,他捡到的东西并不多,也卖不到什么钱,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几个月都没人看见他,大家并不在意。也有人说,可能是去河边捞东西吃,淹死的。还有人说是晚上睡在堤岸上,被冲下去的。不一而足。
至于兴哥为什么不去认,大家的看法倒非常一致。一旦认了,军哥就要被销户。作为户主的兴哥,要遭受两重损失:第一,军哥的低保不能再向国家要了;第二,军哥的地他也不能种了,一亩地呢。现在,军哥虽然不见人影,但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死亡,国家就不能随便销户,兴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种弟弟的地,吃弟弟的低保了。
我回梁庄的时候,军哥的尸体刚刚火化,关于这件事的闲言碎语正在村庄密密流传。梁庄人对兴哥的行为很是看不惯,有责备之意,但并没有进行过多的道德评价。是兴哥太穷了?他,和军哥在村庄都太微不足道了?抑或是他那未老先衰的花白头发,他孤苦一人的生活让梁庄人的同情大于批判?不管怎样,这仍然是本埠新闻里的重要事件。梁庄人边重复地说了多遍的观点,边摇晃着脑袋,表示着不可思议。
在村庄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兴哥拒认军哥只是梁庄的小闲话,背后隐藏着一个大闲话。小闲话只是个引子,是戏剧里的丑角,是一部小说的过渡,是草蛇灰线,最后拉扯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目标和指向。
建昆婶的小儿子红伟的房子就盖在梁庄新老公路的交叉口,这个交叉口是进出梁庄的主要通道。红伟前几年从深圳回来,盖了房子,又贷款买了一个货车,搞起了运输。红伟好客,村里人,或是邻村去吴镇赶集的熟人来回的时候都会到他家坐下喝会儿茶,聊聊天,说会儿闲话。也因此,以他家为中心,辐射周边几家,成了梁庄新闻传播中心。
我回村庄的时候,一群人正坐在红伟家的大门口,两个小桌子,一桌在打牌,另一桌在喝茶,七八个小孩子各自一堆儿散落在周边的沙堆旁玩耍。红伟在他那辆大货车下,叮叮当当地修补。
初看到我,大家仍然是一脸的怔忡,好一会儿,才夸张地和我打招呼。在接触到他们眼神的一瞬间,我发现,他们对我还是陌生的,就好像我不是梁庄的闺女,好像我从来不曾回来过,我从来都没有与他们的生活发生过交集。
或许,事实也是如此。2008年和2009年那几个月的村庄生活,即使在我,也很遥远且模糊了。对于梁庄的乡亲们而言,那几个月甚至连涟漪都没有泛起,这样的来来去去太多了,政治、经济、亲人,都是自管自地来了又走,走了再来。
一刹那的陌生之后,我这些哥、叔、婶、嫂、爷的表情马上变得丰富起来,一边打量着我,一边和我开起玩笑来。人群逐渐围拢过来,尤其是年龄大些的嫂子、婶子、奶奶,看着我,不断地感叹,又一次提到我早已去世的母亲,慨叹“麦女儿”人有多好,如果活着该多有福气。麦女儿,我母亲的名字,她那一辈的梁庄人都这样叫她。
红伟家左边斜对面,旧公路的另一边,是已去世的光河的大房子。院子一角的刺玫、月季、大丽花,在夏雨的不断浇灌下,正肆意开放,繁密的花朵把枝条压得朝向四面八方伸展。大门上贴着黄色的对联:迎新春倍思亲人贺佳节缅怀前辈德高望重光河是绝食而死的。在死前的两个月,他就拒绝进食。他每天斜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眼神空茫,没有焦点。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一直这样一个姿势,直到虚弱得不能动弹。光河的老婆花婶把一个吸管插到光河的鼻孔里,每天用针管注入流食。只有此时,光河才把头转过来,绝望地看着花婶,他拒绝吞咽,可是,吸管直接进入他的胃里,他无力抗拒。梁庄人都说,他是在等着他惨遭车祸死去的一儿一女来接他。这座宏伟的、用赔偿钱盖起来的房子,是他宝贝女儿和儿子的象征。他每天躺在儿子和女儿的心脏里,悲伤地怀念他们。据说最后半个月,他忽然又想活了,拼命地吃东西,每天乞求花婶给他弄东西吃。他吃完就吐,吐完再吃,吃完又吐,最后,还是死了。2010年11月21日,光河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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