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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步法 朱荣法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社
ISBN9787559627025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98元
货号1202077770
上书时间2024-06-10
重新发现故事,继续讲故事
从前,幻想国里的一只小蚂蚁、一只鸡蛋和一只知了,为了得到更大的幸福,一起去圣地朝拜。
——法国故事
人类天生需要听故事。人类也天生需要讲故事。
故事是经验的累积,也是想象的扩展。故事是教化,也是娱乐。世界一天天长大,故事也一天天长大,今天的故事和几千年前相比,看上去已经完全不同,但有理由相信,一些藏在故事里的东西,是一直没有变的。它们改头换面,在不同的故事里,以不同的样子出现,以后,它们可能还会发展出更多不同的样子,并且越来越复杂。但无论如何,那些恐惧或希望,那些抵抗或顺服,那些寻找或失落,那些选择或没有选择,那些藏在故事里的、人类的情感和命运,总还在那里。
我们回眸人类童年时代的故事,它们并不一定比现在的故事更高明,但这些朴素的故事里,有一种简单直接的力量,或者说,有一种天真,将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祖先的所思所想传递给我们。几千年之后,世界也许天翻地覆,而人们依然可以从那些朴素的故事中接收力量。
故事的这种永恒性,激发着讲故事的人,也激发着寻找故事的人。故事有时候会消失,有时候又重新出现,只看有没有人把它讲出来。这套《讲了100万次的故事》是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故事合集,完全源于口头传播,也就是说,它们都是讲出来的故事,而不是被哪个作家写出来的。可以想象的是,书里面的这些故事,有一些已经传承了千百年,甚至更久,说它们是“讲了100万次的故事”一点也不夸张,而与此同时,这些故事被确定为现在这个样子,则只是一段“刚刚发生的历史”,离我们*近的一部分文本,甚至只有不到五十年的时光。这些书曾经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以不同的形式出版过,它们*的相通之处就在于,它们都出自那些“寻找故事的人”之手,它们被记录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人们,不要遗忘,而这正是故事传播的动力所在。
一、这些故事,来自人类遥远的童年
那是山多、林多、动物多的年代。
——北欧故事
山多、林多、动物多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它不仅仅是我们时代的往昔,在故事里,它们就已经是往昔了。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做了很多工作,想尽力还原那个人类的童年时代,但有时候,故事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不同的东西。比如下面这个非洲故事。
天为什么这么高
听说从前天不像现在这么高,天和地是离得很近的。多近呢?人站在地上一伸手就能很容易地把天摸到。
上帝一直是住在天上的。他为地上造了人,造了动物,造了植物。他把他造的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为人准备了美味可口的食物,为人制定了切实可行的法律。当时人们日子过得很不错。
谁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有一个人不知得了什么病,一下子变成了盲人。这是世界上的*个盲人。
上帝啊,上帝啊!
你为什么惩罚我呀?
我两眼一抹黑啦,
我肚子咕咕叫啦!
后来,他饿得实在支持不住了,气急败坏地举起烟斗就往上捅,他想叫天把门打开,让他去找上帝。
老天啊,老天啊!
快把门打开吧!
上帝再不可怜我
我就要饿死啦!
可是,捅了好长时间,天一动也不动。
于是,盲人又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在地上点起一堆火,他以为有了火也许能看到东西。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火焰越来越旺,火舌直舔到天上。
这时上帝来了,他吃惊地问:“谁点的火?”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造出来的人竟敢拿烟斗来捅天,用火来烧天,所以怒气填胸,把手一挥,带着天一步一步地往高处升,一直升到人无论拿什么也够不到的地方。
从这以后,天和地就相距得很远很远了。为了惩罚人,上帝让地上总是有盲人。
这个故事里有恩赐,也有不恩赐。创造和恩赐,要看上帝的心情。这个故事里有冒犯,也有绝望:盲人看上去很蠢,但作为一个人,他做了他能做到的一切,而他能得到的*回应,是上帝的愤怒。这个故事里有怀念,也有无奈:天和地没有分开的日子,是好时光,但如果上帝要带走天空,要让人眼盲看不见,人们也只能接受。当然,这个故事里还有命运:“谁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对此,无论是人类还是上帝,都没有办法。
我们没办法确切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时代的故事,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在“山多、林多、动物多的年代”,人们的日子过得可能跟那个盲人差不太多,“不幸的事情”总是会发生,人们只能怀想,曾经有一个黄金时代。就像今日,我们依然怀想“黄金时代”一样。
二、这些故事,铸就人类共同的记忆
世上力气*、跑得*快的是风;*肥的是土地,因为万物都靠它来养育;*柔软的是手,因为不管你睡在什么东西上面,都要用手来垫头;第四个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睡觉更讨人喜欢的了。
——俄罗斯故事
说起“寻找故事的人”,人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格林兄弟,《格林童话》也已经成了两百年来*重要的一部经典故事集。但其实,“寻找故事”是持续了一个时代的主题,与格林兄弟同时或稍晚,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做了相同的工作:阿斯别约恩生在挪威,卡瓦利乌斯在瑞典,阿法纳西耶夫在俄罗斯,之后柳田国男和关敬吾在日本,卡尔·维诺在意大利,劳尔·洛伊奈在芬兰,林兰和董均伦在中国,他们搜集各自国家和地区的故事,去芜存菁,*终给故事一个方便传播的确定文本。有意思的是,人们*初“寻找故事”,是希望通过故事确定一种身份认同,去区别于世界上的其他人。但当我们把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故事放在一起的时候,会惊讶地发现有些故事具有高度相似性。是的,故事可以依附于任何强有力的外部元素,但也可以很轻易地脱离开它们——有时候,两个故事的外壳、人物、背景、语言完全不一样,但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同一个故事。很显然,故事在告诉我们,在民族和地域这些元素之外,“人”其实是所有人更基本的一种共同身份。
我们来读一个法国故事。
树蝇死了
一只小飞蛾和一只小树蝇是朋友,它俩一块儿吃住,一块儿玩耍,好得谁也离不开谁。这天,它们俩一起做晚饭。小树蝇负责做汤。汤做好以后,它想尝尝汤的咸淡,一不小心,掉在大汤勺里淹死了。
小飞蛾哭着离开了家。它遇见了一棵橡树。
“小飞蛾啊,你为什么哭?”
“树蝇死了。”
“那我,我弄掉一根树枝。”
橡树的上空飞着一只喜鹊。喜鹊问:
“橡树啊,你为什么掉枝?”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我就掉枝了。”
“那我,我就脱毛。”
喜鹊落在一道篱笆上。篱笆问:
“喜鹊啊,你为什么脱毛?”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我就脱毛了。”
“那我,我就折断自己。”
篱笆的旁边是一片草地。草地问:
“篱笆啊,你为什么折断自己?”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喜鹊脱毛了,我就折断自己。”
“那我,我把草割了。”
一条小河从草地中间流过。小河问:
“草地啊,你为什么把草割了?”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喜鹊脱毛了,篱笆折断了,我就割草了。”
“那我,我就干涸了。”
一个女仆带着两只水罐来河里打水。她问:
“小河啊,你为什么干涸了?”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喜鹊脱毛了,篱笆折断了,草地割了草了,我就干涸了。”
“那我,我就把这两只水罐打破。”
主妇正等着用水洗黄油。她问:
“女仆,你为什么打破水罐?”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喜鹊脱毛了,篱笆折断了,草地割草了,小河干涸了,我就打破罐子了。”
“那我,我就把黄油扔到围墙上去。”
一个赶大车的人路过这儿。他问:
“女主人,你为什么把黄油扔到围墙上去?”
“树蝇死了,小飞蛾哭了,橡树掉枝了,喜鹊脱毛了,篱笆折断了,草地割草了,小河干涸了,女仆打破罐子了,我就把黄油扔到围墙上去了。”
“那我,我就打马快跑。”
接下去,又引出了其他一些人,由于树蝇的死和小飞蛾的哀悼而引起的这场可怕的连锁反应,不知是如何结束的。
这个故事非常古老,也非常有趣。但有人说它有些幼稚可笑,因此令人难以置信。其实,这个故事反映了自然界的一种规律:到了十一月底,当树蝇死的时候,树本身,以及草地和河流似乎也都与树蝇一起死去了。每年在这个时期,要是我们仔细听听的话,会听到小草在北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仿佛在说:
“树蝇死了,我们也快死了……”
这是一个顶针结构的故事,不同的国家和民族,类似结构的故事不胜枚举。它不仅是一个故事,也可以是一场游戏,讲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可以顺着这个顶针结构,把故事一直讲下去,讲到厌倦为止。但如果你像法国人一样,从一只树蝇的死亡开始这个游戏,你迟早会进入那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世界,当你读到“小草在北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仿佛在说:‘树蝇死了,我们也快死了……’”这样的句子时,你会感觉到,从故事到文学的那个变化,似乎正在发生。
三、这些故事,帮助人类应对世界的改变
世界已经变了,世界还将变化,你说的故事也许是真的。
——芬兰故事
当厄运威胁犹太人,以色列拉比巴尔·沙姆·托夫就退回森林,点起篝火,低头祈祷。这样,厄运就能被避免。随着时光流逝,这一任务落到了第二位拉比身上。他知道森林中那一处地点,也记住了祈祷文,但他不知道要生一堆火。然而,厄运同样被避免了。第三位拉比只知道那处林中地点,至于火堆与祈祷文则一概不知。可是这一点足够了,厄运也被避免了。*后,这一任务落到拉比利兹恩身上,他对地点、篝火和祈祷文统统不知道。他只会讲故事。
“而这就足够了。”
故事可以是个体内心的密码,也可以是群体信念的表达;故事可以安慰一个人,也可以激励一群人。故事还是记忆,人们的生活方式一代一代改变着,曾经的森林、篝火,甚至祈祷,或迟或早,总归是退出了人们的日常,但故事还在。只要人们还在讲着故事,我们就还是我们。
在简·约伦引述的这个故事里,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如果故事里的每一任拉比都会讲故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拉比利兹恩讲述的故事,跟他的每一位前任讲出来的,是不一样的,哪怕那是同一个故事。这涉及到故事的一项超凡能力,它总能和一个时代的精神主流结合在一起,又总能和它们剥离。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个威胁着以色列人,也威胁着所有人的“厄运”,其实就是遗忘,而对遗忘的抵抗,不是森林,不是篝火,也不是祈祷,这个抵抗,是,也只是,故事。
有的时代,有的地方,人们会觉得篝火很重要;有的时代,有的地方,人们会觉得祈祷很重要;有的时代,有的地方,人们会觉得民族很重要;有的时代,有的地方,人们会觉得世界很重要;有的时代,有的地方,人们会觉得所有这些可能都不那么重要,或许一个人自我内在的达成更重要。故事穿行于所有这些时代,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和不同时代的主流观念结成同盟,但故事不会在任何时代和地方停下,一旦停下,它就死了。一般来说,我们不大容易区分一个故事里面,哪些部分属于时代意识,哪些部分来自久远的传承,但如果我们一次又一次遇到同一个故事的不同样子,我们或许可以学会分辨出,那些不能遗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四、讲故事,而不是读故事
王子随身带着一块石头,他总把它放在床前。因为这块石头知道世上的一切事情。
——挪威故事
我们相信故事里藏着许多秘密,也许,故事就像那块神奇的石头一样,知道世上的一切事情。所以我们把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故事收集在一起,并冠以“讲了100万次的故事”这一主题,强调故事作为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需要我们再次去激活它。激活一个故事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它讲出来。当一个地方的故事被另一个地方的人讲述出来的时候,新的可能性就出现了。
需要说明的是,“讲了100万次的故事”是重要的主题,但“讲了100万次的故事”这套书,确确实实只是一个阶段性的成果。这并非妄自菲薄,事实上,现在这套书,收录了很多经典文本,比如“挪威卷”的原本是阿斯别约恩生的《挪威童话》,这是迄今为止*一个从挪威语翻译过来、*接近完整的译本;比如“俄罗斯卷”的原本是阿法纳西耶夫的《俄罗斯童话》,这是俄罗斯文学名著,包括托尔斯泰在内的大量俄罗斯作家都曾经受这本童话集的影响;比如“非洲卷”,不但编译了大量文献,编译者董天琦先生还在刚果(布)记录下来五十多个口传故事,这可是*手的活生生的故事。
以上这些,都是这套书的重要特点,但它的不足也很明显,首先就是完整性不够,意大利、西班牙、日本、东南亚,以及阿拉伯的故事,都没有能够收入;第二是编译作品多了一些,当然,编译者刘锡诚、马昌仪、曹乃云、董天琦等诸位先生,都堪称故事大家,也代表了故事这个领域的编译水准,但从文献角度出发,不同国家的故事,还是本国学者和作家的编辑版本,来得更加可靠。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热忱向读者推荐这套故事书。这已经是目前市面上可以找到的*完整的人类故事原典,你不可能喜欢里面的所有故事,但其中一定会有能够打动你的故事。还有一点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今天的人们,特别习惯给孩子讲故事,但我们这套书来自往昔,来自人类的童年,那时候,现代的儿童观念还没有形成,所以故事里有些来自往昔的观念,并不一定都适合今日的儿童。这一点,希望给孩子讲任何原典性故事的家长都能够加以甄别,不照单全收,也不因噎废食。
《讲了100万次的故事》这套书,在文本上大都有一定的经典性,这是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相遇产生的结果,但故事的魅力在于讲述,而讲故事不仅仅需要文字,还需要表情,需要语气,需要肢体语言,在这个意义上,《讲了100万次的故事》只是一个数据库,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等待着,第1000001次被讲述。
所以,开始讲故事吧。
“讲了100万次的故事”系列,是乐府文化故事系列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套丛书中,我们收集了不同国家和地区有着深厚生命力的民间传说、神话和童话故事,它们都是来自往昔的声音,呈现出故事的原初面貌,更呈现出不同民族和整个人类童年的模样。这些故事与大自然和想象力密不可分,让我们看到了生生不息的人类精神世界,也看到了人性和文化的发展脉络。这些故事像人类的DNA密码一样,在讲述中传递讯息。它们或熟悉,或陌生,阅读这套丛书,就像在世界各个地域深度旅行一样,领略着不同的精神传统。其中《讲了100万次的故事·挪威(全两册)》是迄今为止*一个从挪威语翻译过来、*接近完整的译本,它是由与格林兄弟非常相像的两个挪威本土童话和民间故事采集者彼·阿斯别约恩生和约·厄姆把对故事原型的忠实态度与民众喜闻乐见的绘声绘色的文风成功地结合在一起,成为老少皆宜、妙趣横生的民间文学巨作。
1. 人类天生需要听故事,也天生需要讲故事,很多家庭的书架上都会有多种关于童话、神话、民间故事的书籍,作为滋养心灵的读物。本系列是为需要听故事、讲故事的孩子和童年人准备的传家之书。
2.“讲了100万次的故事”系列,汇集20多个国家和地区,1000多个代代相传的民间童话故事,是目前市面上可以找到的*完整的传统民间童话故事原典。它们全部由各民族*重要的作家和民俗学家收集、整理和写定。再由国内研究者翻译或者编译。版本具权威性和*性。
3.如这些故事一般充满赤子之心的版画插画,全部出自孩子之手。世界上有多少个孩子,就可能传承多少个故事,丰富的艺术想象,是孩子和故事之间的又一个相通的秘密。
4.在全球化旅行热潮中,深入不同民族的民间童话和故事,是深度文化旅行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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