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尔金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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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普希金 著, 力冈 译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5938
出版时间2023-1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8元
货号1203150481
上书时间2024-06-09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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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1799-1837),俄国伟大诗人、小说家,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人物,被誉为“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诗歌的太阳”。他在诗歌、小说、戏剧乃至童话等领域给俄罗斯文学提供了典范,被高尔基誉为“一切开端的开端”。普希金的作品除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歌以外,主要还有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短篇小说集《别尔金小说集》,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等。一八三七年,普希金因决斗负伤而死。
译者:力冈(1926年﹣1997年2月),本名王桂荣,山东广饶人,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任安徽师范大学外语系教授,是著名俄国文学翻译家。作为译者,力冈先生译作颇丰,翻译了《静静的顿河》《日瓦戈医生》《风雨人生》《安娜·卡列尼娜》等二十余部文学作品,近七百万字,为我国文学翻译事业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
目录
目
录
一枪 001
暴风雪 023
棺材店老板 046
驿站长 058
小姐扮村姑 078
内容摘要
《别尔金小说集》是普希金创作的小说集,首次出版于1831年10月。小说集共收入《射击》、《暴风雪》、《棺材匠》、《村姑小姐》和《驿站长》五个短篇。这些短篇均写于1830年9月,均用“伊凡·彼得罗维奇·别尔金”为笔名,因而成集时定名为《别尔金小说集》。
精彩内容
一枪我们开枪决斗。
——巴拉丁斯基我发誓在决斗中把他打死(他开了枪,我还可以开枪)。
——《野营之夜》一
我们驻扎在某某小镇上。谁都知道军官生活是怎样的。早上出操,练骑术;吃午饭在团长家里或犹太饭馆里;晚上就喝潘趣酒,打牌。这个镇上既没有经常宴客之家,又没有一个未婚姑娘;我们总是轮流在各人的寓所聚会,在寓所里,除了穿军服的,什么也看不见。
常跟我们在一伙儿的只有一个不是军人。他有三十五六岁,因此我们把他看作老头儿。他是见过世面的,因此在很多方面胜过我们。此外,他常常郁郁寡欢,脾气暴躁,说话刻薄,对我们年轻人的思想也有很大的影响。他的遭际充满神秘意味。他像俄国人,名字却是外国名字。以前他当过骠骑兵,很得赏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退伍,住到这个可怜的小镇上来,在这儿他日子过得又贫困,花起钱来又大手大脚。他出门总是步行,穿的是黑色旧礼服,可是经常宴请我们团的军官。虽然他请客只有两三道菜,而且是一个退伍士兵做的,可是香槟酒却像河水一样流淌。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财产,有多少收入,谁也不敢问他这些事,他有不少书,大多数是军事书,再就是小说。他很乐意把书给人家看,从来不讨还。可是他借别人的书也从来不归还。他主要的日常活动是练习手枪射击。他的房间的四壁被打得千疮百孔,像蜂窝一样。他收藏的许多手枪,是他所住的陋室里仅有的装饰品。他的枪法之娴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如果他提出把梨子放在谁的帽子上,开枪把梨子打掉,我们团里谁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头伸过去。我们常常谈到决斗的事,西尔维奥(我就这样直呼其名)从来不插嘴谈这事儿。问他是不是决斗过,他只冷冷地回答说决斗过,却不肯细说,显然,问他这类事儿,他很不快活。我们认为,准是有人成为他那很厉害的枪法的不幸的牺牲品,他在良心上一直很难受。我们却从来没有怀疑他会有什么胆怯之类的事。有一种人,单看其外貌就不会产生这类的怀疑。有一件意外事使我们大家都惊讶不解。
有一天,我们十来个军官在西尔维奥那里吃饭。喝酒像往常一样,也就是喝了很多。饭后我们劝主人做庄家和我们打牌。他推辞了很久,因为他几乎从来不打牌;后来他终于叫人把牌拿来,把五十个金币扔在桌上,就坐下来发牌。我们围着他坐下来,就赌起来。西尔维奥有个习惯,赌起钱来绝对不说话,从来不争论,也不解释。要是下赌注的人算错了账,他就马上把少算的钱付清,或者把多余的钱记下。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性,所以由着他怎么办。可是我们当中有一位军官,是不久前才调来的,他也在这儿赌钱,因为心不在焉,不该折角却折了角。西尔维奥拿起粉笔,按照自己的习惯,也把数目加上。那位军官以为他弄错了,就向他解释起来。西尔维奥一声不响地继续发牌。那军官失去耐性,拿起刷子,把他认为不必记的数字擦掉。西尔维奥拿起粉笔,重新记上。那军官因为喝了酒,输了钱,又受到同伴们讥笑,来了火气,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盛怒之下抓起桌上的铜烛台,向西尔维奥掷去,幸亏西尔维奥躲开了这一击。我们都慌了。西尔维奥气得脸色煞白,站起身来,两眼闪闪有光地说:“先生,请您出去,您得感谢上帝,幸亏这事儿发生在我家里。”我们认定此事必有后果,料定这个新伙伴必死无疑。这位军官说过,不论坐庄的先生想怎样,他都乐意奉陪,便走了出去。又继续赌了几分钟;可是我们觉得主人已无心赌下去,就一个个放下牌,各自回住处,一路上谈论很快就要出现的空缺。
第二天,我们在练马场上已经在问,那个倒霉的中尉是否还活着,他却来了;我们就问他,这事儿怎么样了。他回答说,还没有得到西尔维奥的任何消息。这使我们感到奇怪。我们去看西尔维奥,见他正在院子里打枪,一枪又一枪打在贴在大门上的一张爱司牌上。他和往常一样招待我们,只字不提昨天的事。三天过去了,中尉依然活着。我们一再惊奇地问:难道西尔维奥不决斗了?西尔维奥没有决斗。他听了轻描淡写的解释就满意了,跟中尉言归于好了。
此事严重损害他在青年人当中的威望。缺乏勇气是青年人最不能原谅的,因为青年人往往把勇敢看作人类最高的品德,只要勇敢,任何缺点都可以原谅。不过,后来大家对这事渐渐淡忘了。西尔维奥重新获得了先前的威望。
只有我无法再跟他亲近了。我生来就有一种浪漫主义思想,在这之前我最仰慕的就是这个人,我觉得他的一生是个谜,他就是一部神秘小说中的主人公。他也很喜欢我;至少他对我另眼看待,对我不说他平时爱说的那些尖酸刻薄话,跟我无话不谈,态度诚恳,而且格外愉快。可是在那个不祥的夜晚以后,我就认为他已经名声扫地,自己败坏了名声,无法挽回了;我总是摆脱不掉这种想法,所以很难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看着他,我都觉得害臊。西尔维奥是个非常精明和老练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也不可能猜不出其中原因。他似乎因此很伤心;至少有两次我发现他想向我解释解释;但是我避开了,他也就不再找我了。从那以后,我只有在和同事们一块儿的时候才跟他见面,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推心置腹地交谈了。
乡村或小城镇的人有一些见惯了的情形,漫不经心的京城人是不会知道的。比如邮日里等待邮件的情形:每个星期二和星期五,我们团的办公室里就挤满了军官,有的等钱,有的等信,有的等报纸。邮件一般都是当场拆开,消息互相交流,办公室里呈现出一派活泼热闹的气氛。西尔维奥的来信都是寄到我们团里,来信时一般他都在场。有一次,他接到一封信,就迫不及待地把信拆开。他匆匆地看着信,眼睛就放起光来。军官们都忙着看自己的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诸位,”西尔维奥对大家说,“由于某种情况,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今天夜里我就动身;希望诸位赏光,到我家最后吃一顿饭。我也恭候您来,”他转身对着我,又说,“一定要来。”他说过这话,就匆匆走了出去。我们商量好到西尔维奥那里聚一聚,就各自回住处了。
我在约定的时间来到西尔维奥家里,看到全团的军官几乎都在他这里了。他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只剩下光秃秃、弹痕累累的四壁。我们纷纷就座;主人心情特别好,他的快活心情很快就感染了大家;不时响起瓶塞啪啪声,酒杯冒着泡沫,一个劲儿咝咝响着,我们衷心地祝愿他一路平安,万事如意。大家离开饭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将尽了。大家各自去拿帽子,西尔维奥便和大家道别,就在我也准备走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把我留下,“我要和您谈谈。”他小声说。我就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面对面坐下来,一声不响地抽起烟斗。西尔维奥心事重重;他那种快活得要发狂的劲儿连影子也没有了。他那苍白的脸阴沉沉的,两眼闪闪放光,口里吐着一阵阵浓烟,那样子活像一个恶魔。过了几分钟,西尔维奥打破沉默。
“也许咱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他对我说,“在分手之前我想跟您推心置腹地谈谈。你可能看出来,我很少看重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很喜欢您,所以就觉得:要是您心中保留着不应该有的看法,那我是很难过的。”他停下话头,往抽完的烟斗里装起烟丝;我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您一定觉得奇怪,我没有向那个蛮不讲理的醉鬼提出决斗,”他又说下去,“您一定认为,我应该拿起武器,他的生命在我手里,我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也尽可以把我的克制说成是宽宏大量,可是我不想说谎。假如我能惩罚他,而自己不冒任何生命危险的话,那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他的。”我惊愕地望着西尔维奥。听到他这番坦率的自白,我简直呆住了。西尔维奥又说下去:“就是这样啊:我没有权利让自己冒死的危险。六年前我挨过一记耳光,我的仇人还活着呢。”这话激起我强烈的好奇心。
“您没有跟他决斗吗?”我问道,“准是有什么情况使你们分开了?”“我跟他决斗过,”西尔维奥回答说,“这就是我们那次决斗的纪念。”西尔维奥站起来,从一个大纸盒里拿出一顶镶金边、带金流苏的红帽(就是法国人所谓的警察帽);他把帽子戴到头上,那帽子在离额头一俄寸处被打了一个洞。
“您知道,”西尔维奥又说下去,“我在骠骑兵团服过役。我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我逞强惯了,从小就喜欢这样。在我们那时候,打架闹事是一种时髦风气:我在军队里是头号捣蛋鬼。我们吹嘘自己的酒量,我的酒量胜过了杰尼斯·达维多夫歌颂过的赫赫有名的布尔佐夫。决斗在我们团里是家常便饭,每次决斗都有我,不是当证人,就是当事人。同伴们都崇拜我,时常调换的团长们却把我看作除不掉的祸害。
“我正安静地(或者可以说,很不安静地)享受着盛名之下的快乐,这时有一个出身名门而又有钱的青年(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调到我们团里。我生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光彩夺目的幸运儿!要知道,他又年轻,又聪明、漂亮,快活得发疯,大胆得毫无顾忌,名声那样响亮,钱不计其数,永远花不完,您想想吧,他会在我们当中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的首座地位动摇了。他受到我的名声吸引,本想跟我交朋友;可是我对他非常冷淡,他也就毫不惋惜地跟我疏远了。我恨透了他。他在团里和女人当中获得的成功使我完全陷入绝望。我便找机会跟他争吵。我说俏皮话,他也用俏皮话回敬,他的俏皮话往往更使我感到意外,比我更俏皮,当然也就好笑得多,因为他是在开玩笑,我却是在发泄仇恨。后来有一次,在一位波兰地主家的舞会上,我看见他得到所有太太小姐们的青睐,尤其是那女主人,原来跟我有过私情的,我便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直截了当的粗话。他勃然大怒,打了我一记耳光。我们都跑过去拿马刀,太太小姐们都吓昏了。很多人把我们拉开,于是当天夜里我们就出去决斗。
“那是在拂晓的时候。我和我的三个证人站在约定的地方。我急不可耐地等待着我的对手。春日的朝阳升上来,气温也渐渐回升。我老远看到了他。他身穿军服,腰挂马刀,在一个证人陪伴下徒步走来。我们迎着他走去。他手拿军帽来到跟前,军帽里装满樱桃。证人们给我们量出十二步距离。应该是我先开枪,可是我由于愤怒,激动得厉害,没有把握打得准,为了有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我让他先开枪。我的对手不同意。我们就拈阄。他这个永远的幸运儿这次也走运,拈到第一号。他瞄好了,开枪打穿了我的军帽。轮到我开枪了。他的生命终于在我手里了。我凝神注视着他,很想在他脸上找到哪怕是一点点慌张的表情……他站在我的枪口下,从帽子里挑选着一个个熟透的櫻桃,不停地吐着核儿,一个个核儿直飞到我的脚下。我见他毫不在乎,真是气疯了。我心想,他根本不把生死看成一回事儿,我打死他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狠毒的念头。我把手枪放下。“看样子,您现在还没有工夫死,”我对他说,“您快去吃早饭吧;我不想打扰您。”“您一点也没有打扰我,”他不以为然地说,“快请开枪吧;不过,悉听尊便:您这一枪可以留着;我随时愿意奉陪。”我便对证人们声明,今天我不想开枪了,决斗就这样结束。
“我退了伍,就来到这个小镇上。从那个时候起,我没有一天不想着报仇。现在时候到了……”西尔维奥从口袋里掏出早晨收到的那封信,递给我看。一个人(看样子是他委托的人)从莫斯科给他来信说,那个人不久就要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结婚了。
“您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西尔维奥说,“我这就去莫斯科。咱们就看看,他在要结婚的时候对生死是不是还那样不在乎,像以前那样吃着樱桃等待死亡?”西尔维奥在说这话的时候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军帽往地上一扔,就在房间里前前后后踱了起来,就像一只笼中的老虎。我一动不动地听他说着;我非常激动,心中涌起种种奇怪的、互相矛盾的感情。
一名仆人走进来报告说,马车已套好。西尔维奥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们相互吻别。他上了马车,车上装了两只皮箱,一只装的是手枪,另一只装的是他的日用物品。我们又一次道别,马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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