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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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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舒|责编:顾杏娣

出版社上海文化

ISBN9787553524993

出版时间20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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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8元

货号1202980325

上书时间2024-06-07

大智慧小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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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薛舒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品发表于《收获》《人民文学》《十月》《北京文学》《上海文学》等刊物。曾获《人民文学》中篇小说奖、《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上海文学》奖、《中国作家》新人奖、《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北京文学》优秀作品奖、《长江文艺》双年奖等,多次入选《收获》文学榜、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年度排行榜、城市文学排行榜等。著有小说集《寻找雅葛布》《天亮就走人》《婚纱照》《香鼻头》《越野》《成人记》,长篇小说《残镇》《问鬼》,长篇非虚构《远去的人》等。部分小说被译为英语、波兰语、葡萄牙语、法语、德语等发表或出版。

目录
相遇
第三者
下水道的终点
后弄
最后一棵树
辟邪
天涯歌女
万花筒
黑老鼠
诗人或女人
女人俱乐部
从六楼窗口跳下去

内容摘要
《最后一棵树》收录了由薛舒近些年创作的十二篇中短篇小说,包括“2018收获文学排行榜(短篇榜)”的获奖作品《相遇》、《最后一棵树》《下水道的终点》等。薛舒的叙述手法近乎纪实,以女性的视角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小说中探讨情感空间和精神独立的需求,探讨人在城市、城市边缘的乡镇中相互之间的隔膜和疏离,以及什么才是爱的表达。
薛舒一直希望也一直在践行“做一个有责任感的写作者”。这十二篇小说犹如一个个社会学难题的文学样本,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底层小市民,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处境时,都必须做出选择,这些选择暗中标好了命运的价码,决定了每个人的人生道路。这些故事可能会让读者陷入唏嘘或沉默,这种沉默是弥足珍贵的,因为它可能还伴随着思考与追问。

精彩内容
最后一棵树一
老廖生前种在阳台上的五盆绿植,只剩下一盆还活着,就一株栽在中号紫砂盆里的小树,树干有点歪,浓密的叶瓣簇成小脸盘般的树冠,满盆翠绿油亮。 梁一倩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问顾品芳,也说不知道。
老廖是梁一倩的继父,九个月前体检,查出肺癌晚期,三天前去世。 告别仪式结束回家,顾品芳把老廖的照片供了起来。没有挂在墙上,也没有设灵台供桌,而是,在门厅的壁橱里理出一个空格,摆上相框,左边一碟水果,右边一碟点心,中间坐一只小香炉。顾品芳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廖上一炷香。香点完,橱门一关,阴阳两隔,各过各的日子。
顾品芳这么做,梁一倩觉得挺合适,这样既可以祭奠死去的人,又不至于随时要与黑白照片里那张憨厚的笑脸对视。梁一倩难得赞同母亲,也仅是心里想想,并未说出来。 顾品芳做事向来实用为上,没什么可圈可点的深意,梁一倩一般不评价,不批评也不赞美。她不想像老廖那样惯着她。
梁一倩已经在母亲家里住了三天,继父刚去世,她理应陪陪母亲。 她对吴劲松说了:给你一个礼拜时间,请认真考虑,等我回来,我们离婚。
梁一倩和吴劲松结婚六年,第一年到处游玩尽享蜜月活,第二年开始备孕,锅碗瓢盆、鸡毛蒜皮接踵而至,五年过去了,依旧二人世界,却吵吵闹闹了五年。 那天梁一倩加班,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半,灰头土脸,又累又饿,进门就见男人躺在沙发上刷手机,饭也不做,净水桶空了也不打电话叫人送,脱下来的袜子卷成两个团,扔在相距五米的地板两端,只要深吸一口气,嗅觉就能感知到若隐若现的汗脚味儿……梁一倩头皮一阵发麻,脱口说:我们离婚吧!说得不假思索。
梁一倩不记得自己说过几次“离婚”,说多了,仿佛成了夫妻间的打情骂俏,吴劲松听见了,只“嘻嘻”地笑,人还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手机,嘴里像唱山歌似的念叨:理由,请你说说理由。
理由,说出来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脱袜子一撸到底卷成团,扔在地板上,东一只西一只,死也不肯拉直抻平放进洗衣桶;吃饭的时候捏着筷子在菜盘子里挑,挑两下也就算了,起码挑五下,找虱子呢?没教养!一天到晚不是坐在电脑前,就是捏着手机不断刷,和老婆说话眼睛全程盯着手机,心不在焉,毫无诚意,蹲马桶也刷手机,占着茅坑不拉屎,久久不肯起来,一年中有半年因为痔疮发作而无法平躺只能趴着睡觉,就这样还想备孕生孩子?做梦吧……这些,算不算理由?可是不上档次,没有核心矛盾,缺乏说服力。 要是再拔高一些,那就是:中科大毕业,那么好的条件,工作了十年,至今还是一家IT公司的基层技术员,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满足于安逸的生活……够有说服力了吧?可是平心而论,梁一倩并不在乎吴劲松是不是升官发财,他哪怕一辈子做技术员都没关系,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的小家庭已然接近中产阶层,可他硬是把日子过成了粗制滥造的底层生活。 当然,这理由,更不能说出来,会被谴责看不起底层劳动人民。 梁一倩只能说:三观不合,性格不配,这个理由可以吗?
吴劲松终于把自己从沙发里竖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可以,你这是精神洁癖,一种心理疾病,除了我,还有谁能忍你?你不能总想要别人按着你的心思过日子。
恰在第二天,顾品芳来电,告知老廖去世的消息,梁一倩便扔下“离婚”的话,只身去了母亲家。
早上起床,梁一倩先去开阳台门透气,再给唯一一盆绿植浇水。梁一倩问母亲:姆妈,这盆植物叫什么名字?开花吗?
顾品芳正给老廖上香,她站在壁橱前,双手合十,郑重地拜了三拜,扭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开过花。
顾品芳上完香去洗漱,梁一倩进厨房做早餐。 烤完面包,正煎鸡蛋,听见顾品芳在身后说:我不吃早饭了,要出门一趟。
顾品芳已经穿戴整齐,藕色无领冰丝薄风衣,咖啡色真丝萝卜裤,脖子里系一条米色几何图案小丝巾,配上棕色焗油短卷发,完完整整一个魔都时尚大妈。
梁一倩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她不喜欢母亲打扮得这样山青水绿,尤其是在她的丈夫刚去世三天的时候。然而,从小到大,顾品芳在为她提供充足的物质保障之余,确是从不干涉她的精神生活,包括学业、婚姻、工作,梁一倩自知没有权利反过来干涉她。于是松了松面部表情,放柔声音问:姆妈,什么事这么急出去?
顾品芳嘴角微微上扬:橄榄油用完了,要去麦德龙买,西班牙原装进口的那种。
梁一倩拿起手机:天猫超市也有,今天下单,明天就能送到,我帮你找。 说着迅速点开淘宝App,很快搜索到西班牙进口橄榄油。梁一倩把手机屏幕凑到顾品芳面前:姆妈,你看看,是不是这种?
顾品芳闪开脸,嘴角依旧上扬:不是我要的那个牌子,吞拿鱼罐头也没了,早饭的生菜色拉,不加吞拿鱼不好吃。 还有,水电煤气费要交,证券交易所也要去一趟,那个小张,基金经理,约好的,一直没时间去。
梁一倩说:水电煤气、 证券交易,都可以在手机上操作,干吗要亲自跑?
顾品芳不置可否,脚步已移到门口,换鞋,开门。梁一倩追着说:跑腿的活我去办就行,昨天你血压那么高,还心悸,麝香保心丸要随身带……顾品芳跨出家门,回身说:带了的,放心好了,再会啊。 本就上扬的嘴角再往上翘了翘,算是微笑,眼睛却始终不与梁一倩对视。
顾品芳年轻时长得好看,年纪大了依然不丑,眉眼粗重圆大,是那种浓墨重彩的美女。 梁一倩长得不像她,小鼻子小眼,没有母亲百花争艳般的五官。 顾品芳的面相,可说喧闹,唯其嘴巴长得克制,嘴唇薄薄的,两角超过鼻翼半厘米,不大不小,与夸张的眉眼平衡下来,略微降低了喧闹感,甚至藏了点优雅。她似乎很愿意把自己设造成一个优雅的人,便常常用她的嘴替代别的器官表达情绪。嘴角总是上扬的,仿佛随时在微笑,即便悲伤或愤怒时,也不曾把嘴角往下撇过。然而,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悲伤和愤怒,看嘴角上扬的角度就知道。比如此刻,顾品芳微笑着说“再会”,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微弱,在梁一倩看来,就是敷衍和逃避。
门“咔嗒”一声闭上时,梁一倩有些生气,为了陪伴母亲,她特意请了一周假,不去出版社上班,任凭校样稿堆成山;不回自己家,任凭吴劲松把卷成团的袜子丢得满地都是;不管自己的离婚大业已提上议事日程,并拉开了宣战的大幕……当然,梁一倩没在顾品芳面前提过要和吴劲松离婚,想当年她嫁给老廖,也不曾和梁一倩打过招呼。 她们母女,属于“开放型”亲子关系,彼此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看来,顾品芳是要用出门的方式逃开“监视”,是的,梁一倩感觉到了,母亲不需要她的陪伴。
老廖去世,顾品芳前后一共哭过两次,一次是在告别仪式上,没有号啕,只红着模糊的泪眼,嘴角微微上扬,与亲朋好友一一握手致谢,悲痛得十分克制,显得相当有教养。之后又哭过一次,是昨天晚饭时。饭菜是梁一倩做的,清蒸鳜鱼,清炒鸡毛菜和菌菇汤。顾品芳小口抿饭粒,食不下咽的样子。梁一倩问:姆妈,是不是太淡?不合你胃口?顾品芳忽然抽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说:我想喝罗宋汤。这一回哭得真实而朴实,只不过哭的理由令梁一倩颇觉奇葩。
梁一倩不会做罗宋汤,清蒸鳜鱼也是上网查菜谱对照着做出来的。顾品芳这般矫情,她是有些看不惯的,但是,老廖刚去世,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便和颜悦色道:明天我去买罗宋汤的材料,姆妈教我做好不好?
顾品芳红着眼睛摇头:我不会做的。会做罗宋汤的人是老廖,顾品芳大概想念老廖了,梁一倩便在心里默默地原谅了她的矫情。就这么一次,她算是看见了顾品芳真正悲伤的样子,更多时候,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梁一倩陪在旁边,戴着耳机读电脑里的稿子,顾品芳捏着遥控器频繁换台,家庭剧、谍战剧、纪录片……一不小心调到东方卫视的“笑傲江湖”,贾玲一出场,宋丹丹张开大嘴一笑,顾品芳上扬的嘴角就失控般咧开。还没等发出笑声,仿佛突然想起自己是新做了寡妇的人,不该大笑的,便立即收拢嘴巴,扭头看一眼梁一倩,迅速换到别的频道。
没有人规定刚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可以看喜剧频道或者听搞笑段子,顾品芳的表现令梁一倩既觉反感,又有些自责。 她本意是为了陪伴母亲,可是她的牺牲并未换来母亲的欢喜或感念,抑或,她伸出的是橄榄枝,母亲却把它当成鞭子,心里不禁涌起悲凉感,眼圈刹那红了。坐在沙发上的顾品芳瞥她一眼,嘴角往上扬一扬:倩倩,不要再伤心了,你廖伯伯生前过得很幸福,他没有遗憾……这种时候,梁一倩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站起来,打开阳台门,拿起洒水壶,在仅剩的那一盆绿植上淋一遍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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