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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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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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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索耳

出版社中信

ISBN9787521755688

出版时间2023-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9.8元

货号1202893264

上书时间2024-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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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索耳1992年生,毕业于武汉大学。编过杂志,做过媒体,策过展。曾获香港青年文学奖、泼先生奖、“《钟山》之星”文学奖、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出版有长篇小说《伐木之夜》。

目录
神游 
与铀博士度过周末 
女嗣 
乡村博物馆 
非亲非故 
皮套演员之死 
细叔鱿鱼辉 
猎杀

内容摘要
《非亲非故》是青年小说家索耳首部中短篇小说集。
包括8个故事:非亲非故、女嗣、与铀博士度过周末、乡村博物馆、皮套演员之死、猎杀、神游、细叔鱿鱼辉。“人”是索耳每一篇小说最核心的观取对象,延续一贯偏爱的神奇怪诞的情节元素之外,这些小说关照了非常当下的人与人、人与周围环境的关系,诸如粤西宗族社会的家庭关系、童年记忆与正在消逝的乡村、粉丝崇拜与偶像包袱等。
----------------《非亲非故》今天的家族聚会和往日的不同,设下家宴为从挪威归国的亲戚心叔接风,席间他讲述了挪威生活奇遇。饭后,大伙儿分几批乘车前往电玩城。心叔的女友在路上加入,作为一个写作者,“我”仍然想从心叔口中套故事。此时,被困隧道四十分钟的长辈赶到,讲述了黑暗隧道中的古怪遭遇。为了安抚长辈,心叔建议玩游戏……《女嗣》小说讲述的是一对互为镜像的表姐妹在粤西宗族社会的规则中挣扎生存的故事。“我”是一位曾经打遍街机无敌手的“男人婆”,爱谈男朋友却不结婚;表妹是一位脑洞异常的中学生,校园舞者,Vlog达人。两姐妹表面上关系冷淡,其实偷偷关注着彼此,直到有一天,表妹发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决定离家出走,导致她们的生活发生了一系列戏剧式的颠转……《乡村博物馆》中学的一场车祸,“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因此患上的“外国口音综合征”给“我”带来了意外的语言能力和走出乡村的机会。“我”梦想着在四十岁前建造乡村博物馆,踌躇满志地带着图纸回乡,碰到童年伙伴张牯那一刻,一切变得不可预测。张牯邀请“我”参观他建造的中国第一个乡村博物馆,却令我跳入一个令人惊骇的牢笼骗局……《皮套演员之死》讲述奥特曼皮套演员饰演者的偶像包袱,戏里戏外参互叙事,形成了小说的精神张力。某次在酒吧角落里偶然和“我”小时候的偶像奥特曼皮套演员相识,成为朋友。我们相差20岁,有10年了,他没再拍过戏,我却因变故频繁换城市换工作换朋友,直到前两年,才回到这里,和偶像重逢。整整两年,我们每天一起散步,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有个电影工作邀约,不辞而别离开了这座城市。
……

精彩内容
《细叔鱿鱼辉》精彩书摘1993年7月,某日早晨,我的细叔林启辉冲入广州新滘的差馆,向警察阿sir报案,称昨晚被变态佬尾随入屋,险些被其掐死,幸得他装死,之后又凭借学了几年的杂技功夫,爬出阳台,跳到树上,这才逃生。当时细叔身上还穿着垫肩的戏服,脸上涂粉和口红还在,一头烫染过的梦露式短卷发被露水打湿,也不知他在外头躲了多久,也许是这些,才让他的讲述可信,阿sir给他录完口供,然后出警,其间细叔就坐在差馆内的长凳上,不知何处可去,虽是炎夏,楼内过堂风都是闷燥,他却只感到孤独的凉。这种感觉似乎在他一生中不断重复。那时他只是扳动了开关。午后,阿sir喜气洋洋地通知他,犯人已经抓到,多亏他提供的线索,大功一件。几年来,正是这犯人在敦和、琶洲、新洲等地连环作案,专攻落单女性,扼死后侮辱尸体,完美避开所有目击证人,亦搞到差馆压力山大,动了许多警力,对此案仍无所获,倒是顺带破了几十宗其他案件。广州杀人王的声名远传,连我们乡下都听说了,彼时我阿爸在中学教书,借校内邮递之便,写信嘱咐细叔,“暗暝时小心出街,少食几支烟,莫搞些不三不四的发型”,那信现在还保存在老厝书桌下的箧里,证明当时他们还没闹翻,还算是拍虎掠贼也著亲兄弟。信寄出去,阿爸还怕收不到,还托亲戚上省城寄个声,几百公里路程,声还没寄到,细叔这就出了事。之后就是给阿sir领着去指认嫌疑人,那人大概五十岁年纪,鬓发都白,眉毛浓密,拧起来像除猪毛的铁夹,一见到细叔,脸都灰了。阿sir问细叔是不是他,细叔回答说,差一点就能确定,还要看他的手。犯人掐过细叔的脖子,手一摊,中指和无名指第一节有老茧,必然无疑。就这样,一时威风的广州杀人王栽在细叔林启辉的手里,后来坊间相传,都把细叔说成是一位女杂技演员。实际上细叔只是练过顶碗,踩过几次单轮车,从凳尖上摔下过一次,因为怕疼,此后就再不肯跟师父学了;细叔自然也不是女性,不过是生得阴柔,自小被长兄阿姊护着,因排行老七,常被乡下伙伴叫作“妹七”,等过了十五六岁,仍变声缓慢,嗓音清亮好似雀仔,直至今日也无太大变化。他倒是也没浪费这把声喉,少年时刈完水稻就习惯躺在垛子上咿咿啊啊地唱,惹得大家都笑衰他,后来上省城来揾食,专去歌舞厅驻留,有时唱些口水歌,有时唱点粤剧,更多的时候,反串扮成当时的女星。他扮梅艳芳是绝活,不在形似而在神似,梅姐1985年在香港海洋皇宫的演唱会录像带,细叔观摩不下百次,学她唱《蔓珠莎华》时卡点的抖肩、大腿摇摆时的幅度,学她唱到副歌时,上身呈九十度剧烈后仰,把发梢都甩拉起来,每根发丝都有它独特的灵魂。为此细叔留了一年的长发,再做个烫染,画好眼影和口红上台,在场的老板们没有说不像的。家里人很长时间都不知他做这一行,包括我阿爸,只知道他留这怪异的长发,这掩藏不住。过年回家,阿公每看到细叔这发型,饭都吞不下,阿嬷夜里还拿把剪刀,想偷偷把他长发铰掉,未遂,那改造过的头发就如通了电的传感器,剪刀还没挨到呢,细叔就先跳起来了,脸颊正撞中剪刀尖,血是止住了,却留下指甲大小永恒的疤。自此以后细叔睡觉前,必先把门闩紧,连阿爸也不能放进来。兄弟之中数他们关系最好,细叔四岁时发恶热,针汤难治,阿公本来已经放弃了,是阿爸偷了细叔跑出去,到海边扒了衣服,把他身子浸入海水里,浸一时再抱起来暖一时,这才把细叔的魂捞回来,此后他们的魂就绑在一起,形影不离。细叔刚上中学时,阿爸已经在学校里做预备教师,细叔每天跟着阿爸的单车回家,坐在后座,伴随着车铃响兴奋大叫,阿爸也乐意在众人面前秀他新买的二手车,带着细叔镇头镇尾都兜转遍了,这下谁都知道阿爸的那架单车头,也知道阿公家的单车两兄弟。大家把他们连起来叫了好多年,直到某日,突然不这么叫了,阿爸是阿爸,妹七是妹七,众人都分得清楚,尤其是细叔读完高中离家之后更明显,阿爸也从未想过,细叔在心房内已为他加了许多道门锁。 所有人都是。在省城出事后的那个夏天,细叔林启辉回到家乡,特意带了稀罕的榴莲,气味在家里三日不散,没人敢动口,亲戚对细叔也如对这榴莲一般,聚会时围坐三圈,细叔就在中间,好似审问犯人,好似细叔才是那个穷凶极恶之人,而非受害者,大家也是吃饱喝足了无事做,都好奇出事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日头烈烈,穿透院里的苞萝树,烘热众人的皮肤,汗气蒸腾扑在巴掌大的树叶底下,细叔被这许多双眼睛睇住,话都讲不出,半日才挤出一句,磕磕巴巴复述完那晚的故事(当然,他故意隐去不提在歌舞厅做事),众人却听得兴起。细叔说,那个变态佬肯定是个做木工的,他手上的老茧正是长日磨锯子所致,他掐着细叔的脖子就像在丈量木材,品试木头的手感,他把细叔压在身下,膝盖顶腰,细叔便动不了,那人大概有一百六十斤重,俯身时细叔能闻见他身上那股木屑的味道,那股味道恐怕冲多少次凉都无法消除,后来去指认那人,隔着铁窗好远就闻见了,那人躲也躲不掉。听到这里众人笑起来,特别是以前做过木工的六叔公,各亲戚家里的椅子凳子都是他的功劳。六叔公还站起来向大家展示他的手,确实老茧累累,还嗅嗅身上的衣服,说,这辈子果然做不了歹事,一做就被抓,听完大家更起了哄,气氛热烈,细叔的头却摆得愈低,发绺顺着脑壳垂下来,有心人瞧见了,就说启辉的头发长得跟妰娝婆一样,难怪会给变态佬盯上,众人的焦点又拉回细叔的头发上,那可是精心烫染、在舞台上迷得老板神魂颠倒的头发,却对付不了这些乡下的看客。又有长辈数落起细叔,说他上省城后,只顾着讲白话,家乡话竟不讲了,一趟下来,家族聚会开得有如细叔的批斗会,细叔自然不愉快,对这片环境更增厌恶,阿爸虽在一旁坐着,却也不袒护,那个夏天他们的交流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句,两人的隔阂从那时候开始,也可能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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