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江山(中国轴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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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刚李冬君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ISBN9787521707526
出版时间2019-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8元
货号1201949959
上书时间2024-06-0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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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自由写作者,独立学术人,以市场经济安身,在文化江山立命。主要著作:《文化的江山:重读中国史》《通往立宪之路:告别晚清的近代史》《自由的款式》《中国近代的财与兵》《中国政治思想通史(近代卷)》《回到古典世界》(以上均与李冬君合著),《中国史诗》。;.;历史学博士,独立学者,主要著作:《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中国私学百年祭:严修新私学与中国近代政治文化系年》《孔子圣化与儒者革命》《乡愁的天际线》《思想者的产业》(合著)《载舟覆舟:中国古代治乱的经济史考察》(合著),译著:《国权与民权的变奏:日本明治精神结构》《叶隐闻书》。《中国经营报》《经济观察报》《国家人文历史》《新京报》等媒体专栏作家。
目录
第yi章 诸子时代:春秋
01·一次民主政治尝试
02·历史之王— 素王
03·圣化— 从民心到人性
04·圣化— 从有德到有道
05·圣化— 从礼义到仁义
06·孔子之道一以贯之
第二章 诸子时代:战国
01·从行礼到用计
02·从兵法到变法
03·诸侯与诸子:西河之学
04·诸侯与诸子:稷下先生
05·孟子“行仁政”记
06·孟子“辟杨墨”与墨子非儒
07·墨子尚贤民主论与权义国家论
08·墨子神学政治论与神性历史观
09·从墨子无父谈起
10·重启尧舜禹时代
11·墨学辩与侠及其知识论
12·惠施将杨墨“合同异”了
13·纵横家与思想者的故事
14·庄子是一条想飞的至乐之鱼
15·大匠庄子及其两位质人
16·谁是郭店竹简的主人
17·由《大一生水》猜想屈原之死
18·“为我”之诗及其魂兮
第三章 诸子时代大结局
01·天地一指— 老子与孔子
02·帝王学在秦岭—淮河那一线
03·儒家圣化模式和儒门王圣运动
内容摘要
公元前500—前200年,文化中国的诸子时代,确立了中国人生活和思考的轴心。春秋的诸侯和家臣都不重要,主角是“素王”孔子,然而孔子的“礼”在战国刚刚到来时就饱受挫折,兵家、纵横家以用计取代礼,其后有变法,西河之学与稷下之学交相辉映,开启了热闹的诸子时代。孟子、庄子、老子、墨子互相辩驳,他们创造的思想观念,至今流淌在中国人的血液中。这个时代终结于“儒家圣化”和“儒门王圣运动”,终局也就是荀子的门徒韩非子的帝王学。
-------------《文化的江山》系列共3辑12册,中信出版集团·见识城邦出品:第yi辑:文化中国的起源文化的江山01:文化中国的来源文化的江山02:王朝中国的确立文化的江山03:中国风雅颂
文化的江山04:中国轴心期
第er辑:走出王朝的中国史文化的江山05:走向世界历史的国度文化的江山06:通往文艺复兴的岁月文化的江山07:追求思想共和的时代文化的江山08:近代化与中国大航海第三辑:告别晚清的近代史文化的江山09:世界近代史的中国影响文化的江山10:被西洋与东洋夹击的天下文化的江山11:告别晚清的中国近代史文化的江山12:文化中国里的新文化运动
精彩内容
庄子是一条想飞的至乐之鱼
惠施在宋国时,去见庄子,庄子正在钓鱼。
当年姜太公在渭水钓鱼,被文王看见了,请回去,拜为老师。据说,那姜太公用的是直钩钓鱼,可见他志不在鱼,而是别有怀抱—欲钓王矣。
还有范蠡,带走了西施,也来太湖边上钓鱼……那两位都是奇谋密计之士,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之地。可庄子与他们不同,他从来不在那些权利的紧要处钓鱼,他有自己的精神高地。
在自我意识的高地上,他放下了自由思想的钓钩。
他哪儿是钓鱼呀?分明是来与鱼对话,对鱼观照,和鱼一道,与天地同流,《庄子》书中,开篇就是《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当然,他不光在浪漫的精神高地上垂钓,还在现实的地理空间下钩,比如濮水,就是他常去钓鱼的地方,他很想知道濮水里的鱼究竟是不是快乐。
在一个充满了悲剧的流域,能不能钓到快乐的鱼?
庄子钓于濮水,那水呀很神奇,有音乐流动在那里。
他也许听说了,春秋时,卫灵公好乐,某日,行至濮水,忽闻乐声漂来,从水面兴起,如鬼神幽泣,平日里,闻所未闻,便请来乐师师涓,听了两遍。
然后,卫灵公和师涓一起往晋国去,晋平公宴请他们。卫灵公很高兴,让师涓在宴席上赋一曲,师涓就演奏了濮水之乐。晋平公一听,果然,凄艳无比。
而他身旁的盲人却皱起了眉,师涓知道,那盲人是乐师。
不是一般的乐师,而是天籁之师,为求天籁,自瞎其眼,师涓一见其神情,便惊为天人,一猜其名,便知此人名旷,就是师旷。师旷听了又听,再叫停。
晋平公问缘由,师旷说,此乃亡国之音,音乐充满了悲情。
当年,师延为纣作曲,就是这样的幽玄之音。后来,武王伐纣,纣亡,师延抱琴跳入濮水中,时有音乐漂浮,如水波粼粼,爱乐者至,幽灵为之悲吟。
庄子钓于濮水,他是去钓鱼呢,还是去与幽灵相会?惠子来时,他刚好钓起了一尾鱼,那鱼儿张着嘴,摇着尾,他把鱼放回到濮水里,起身来迎。惠子说,你好快乐啊!他答道:不如鱼。那鱼儿,不知生,不知死,哀乐不能入,岂非至乐矣?
关于鱼之乐,庄子与惠施还有一次对话,那是在濠梁之上。濠,是濠水,是淮河流域的一支,在今安徽凤阳境内,而濮水则属于黄河流域,在今河南境内,我们以此知道庄子活动的大致范围。梁,是桥梁,濠梁之上,是指人在濠水的一座桥上。
庄子说,游来游去,自由自在,那可是鱼之乐啊!
惠子说,你又不是水里的鱼,哪里知道鱼的快乐呢?
庄子说,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说我不知道鱼之乐呢?
惠子说,我不是你,当然不知你;你不是鱼,当然不知鱼。
庄子说,你一开始,就认为我知鱼之乐,所以才问我“汝安知鱼之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就在这里,在这濠水之桥上,我知道了鱼的快乐。
这样的辩论,看似言不及义,其实有很深的哲学含意。
惠子提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样问“知”,是问知性,也是问知情,它有两面,一面是认识论,另一面是心理学,作为认识论的“知”,是问客观存在的“鱼”,是否可知,而作为心理学的“知”,是问那活泼的“鱼”,是否快乐。
作为存在的“鱼”可知,这本来不是问题,而是问题的前提。他们的分歧在于,“鱼之乐”是否存在?庄子的“知”偏于情感,因而肯定了“鱼之乐”的存在,而惠子则以纯然知性来看鱼,鱼无乐,乃人之乐,故有“汝安知鱼之乐”一问。
“鱼之乐”,本非存在之“知”,可惠子一问,就问出存在了,庄子抓住这一问,追问下去,逼得惠子做出结论,他才一个回马枪,刺向最初一问—从存在的话头,转向语词辨析。这本是庄子的完胜局,惠子也认可的,所以,被庄子写到书里。
后人读此,虽多服其辩,却未能深谙其思,或以诡辩论之。
此辩运思,颇似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苏氏之辩,从提问开始,沿着问题的路径,一路问下去,问尽所有相关问题,然后,回到原问题,自动显现真知。
苏氏穷理之逻各斯,或为庄子所不及,然庄子点到为止,则另有一番机智胜出。知性结果了,结出真理,此为苏氏所取;知性开花了,开出智慧,美!
庄子趋于美,花开了就好,何必一定要结个果子?庄子之思,进于慧,趋于美,知性之花开,而其果未结,然知之乐,慧之悦,如风日之洒然,足矣!
还是在这濮水边,楚王派了大夫二人来请庄子,对他说:“我们的王啊,想以他的国家来麻烦先生,让先生受累。”庄子手持鱼竿,正在钓鱼,连头也没回,就对来人说:“我听说,楚国有神龟,死了已有三千年,被你们的楚王包好了,供在庙堂上。这龟啊,你们来说,它是宁死留骨而显贵好呢?还是活着在泥里爬好呢?”两位大夫居然异口同声:“当然是活着在泥里爬好了。”庄子说:“那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还想活着在泥里爬呢。”庄子往楚国去,路上看见了一具髑髅,因而问之曰:“你是为了贪生而死的吗?还是因为亡国之事、斧钺之诛而死的呢?你是有了不良行为,愧对父母妻子而死的?还是因为饥寒交迫,而被冻死饿死的?你能将你生前的那些故事,讲给我这个不速之客听吗?”庄子说完,搂着髑髅当枕头,就睡了。夜半,髑髅在梦里说:“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好似辩士,你所说的那些问题,都是活人才有的烦恼,人死了,就没有这些麻烦了。所以,你想听我给你讲一讲死的好处吗?”庄子说:“好啊,我很愿意听听。”于是,髑髅就开讲起来:“人死了呀,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一个人自由自在,可以独往独来,从此再也没有四时之事,而以天地为春秋,其乐如此,比南面称王,更有意思吧。”庄子不信,对髑髅说:“如果我让司命之神恢复你的人形,还你的骨肉、肌肤,让你回到父母、妻子、邻里以及朋友们的身边去,难道你会不愿意?”髑髅居然皱着眉头说:“我哪能放弃至乐,而自寻烦恼呢!”这髑髅,他是谁呢?是不是那位多情之王纣?显然不是,因为纣的生命早已被烈焰化为灰让风带走;是不是那位投水而死的乐师师延?也不是,因为师延的髑髅,还在濮水深处演奏,他已不再是历史中人,何必要从历史中给他找一个身份?他不怕死了,也不会再死了。解脱了生死,就与天地为一体,而居于永恒之域—至乐矣!
庄子垂钓于濮水,那里有鱼,还有一具髑髅,他往水里放下鱼钩,是钓鱼,还是问向髑髅?问号,就是鱼钩。问什么?一如哈姆雷特,问生还是死。
他与古希腊犬儒主义者第欧根尼有得一比,此二人,几乎同时存在,一个在东方的河边忘了生死在钓鱼,一个在西方的街头,边晒太阳,边行乞。
据说,两千年前,第欧根尼在希腊科林斯城的一条街道上,邂逅了帝国的缔造者亚历山大。那时,他正躺在木桶里晒太阳,无视这位希腊化世界之王。
王者自报家门:“我是亚历山大。”他躺着回答:“我是第欧根尼。”亚历山大问:“我能为先生效劳吗?”他回答:“不要挡着我的阳光。”亚历山大说:“你就不怕我吗?”他反问:“你是什么东西,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亚历山大答:“好东西。”第欧根尼说:“有谁会害怕好东西呢?”亚历山大叹:“我非亚历山大,即为第欧根尼。”乍一看,这是哲人王与哲人公民的对话,如问一下:“那野狗,是个公民吗?”还真不好回答。他的身份是行乞者。
庄子有篇文章,名曰《至乐》。何谓“至乐”?无为之乐也!野狗第欧根尼晒太阳,那就是无为之乐—至乐,而亚历山大征服世界,则是有为之乐。
无为,当然是自由的,而有为之极,亦能自由。所以,有人说,整个希腊化世界,只有两个人是自由的,一个是野狗第欧根尼,一个是大帝亚历山大。
庄子指出,世俗之乐有四,“富贵寿善也”。对此,他一一驳斥:富人,累死累活,赚了很多钱,而自己却享用不了;贵人,谋求权力,夜以继日,而别人也同样无时无刻不在谋求他的权力;人生啊,与忧俱生,可寿人糊涂,久忧不死,这是何苦!烈士,赴汤蹈火,善行天下,能救世,却不能救自己,这样的善人,是善还是不善?若以为善,他连自己的性命不能救,如以为不善,他又能够救世。
所谓“烈士”,似为墨者,庄子批评之,用了杨朱“为我”。
“为我”有二,一是对他者的个人权利意识,此为惠施所取,一为对自己的“全生葆真”,即个体生命意识,此为庄子所取。以此来看富贵寿善,还真是累赘。
庄子这样说,便这样去做,自得其乐,可第欧根尼比他更快活,因为庄子还有家室,而第欧根尼则独自行乞,或曰庄子思想,出于儒学颜回那一支。当年,孔子曾经这样说过:“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所以,留下个孔颜乐处。
颜回没行乞,庄子亦如此,颜回行乐,能自处于伦理精神的高端和物质生活的匮乏之间,超越贫富贵贱,而庄子行乐,则能“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超越生死。
不过,像第欧根尼那么庄严地行乞,庄子能持否?唯佛陀可比!以哲学行乞,不亚于亚历山大打败波斯,两个王者,一个战胜了所有敌人,一个战胜了自己。
我们没有亚历山大那样的王者,也没有第欧根尼那样的哲士,他们是逻各斯的骄子。而我们有庄子,不要出家,不用行乞,在平民化的生活里,将人的尊严高举。
那两人独行,如世界屋脊,而庄子普世,如辽阔平原,一望无际。苏格拉底哲学花开两朵,其观念哲学之花,开在柏拉图的思想里,其人生哲学之花,开在了第欧根尼的犬儒主义里,两朵花儿异趣,犬儒主义的花儿带刺。
行乞的第欧根尼,旁若无人地来到柏拉图家里,踩着地毯说道:“我这两只脚多么肮脏啊,居然踩在了柏拉图那高贵的虚荣心上。”柏拉图说人是双足无毛动物,他就把鸡的羽毛都拔光,拎起来说:“你们来看看吧,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人!人是这个样子的吗?”对柏拉图所说的理念论,第欧根尼不以为然,说:“我看见了桌子和杯子,可是柏拉图呀,你说的桌子和杯子的理念,它们究竟在哪里?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到呢?”有人问柏拉图:“第欧根尼是一个怎样的人?”柏拉图说:“那家伙,是一个疯了的苏格拉底。”疯了的苏格拉底,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他那副邋遢无边的样子?
不过,第欧根尼独立不羁,执着到底,倒很像临死前的苏格拉底。
对于死,苏格拉底越从容,便越壮烈,为真理而死,能从容如斯,在中国,唯有墨者可比。然墨者之死,毕竟轰轰烈烈,绚烂不已,而朴素无华,则有庄子。
庄子哲学,充满死亡意识,如西方存在主义,以此觉悟,验之于妻。
妻死,惠子赶来吊唁,看见庄子蹲在那里敲着盆子,快乐地唱着歌。
惠子责备他:“妻死,你不哭也就罢了,还敲着盆子唱歌,太过分了!”庄子说:“一开始,我何尝如此?我也很难过,可回头一想,她何尝生,又何尝死呢?从根本上来说,她本就没有生,现在也无所谓死,生与死其实就是一回事。从根本上来说,她没有生,连形都没有;不但没有形,连气都没有。她根源于无,从无中开显出有来,先是有气,其次有形,其次有生,今又有死,犹如春夏秋冬四时运行,她已复归于无,无生无死,安然地睡眠于道的本体中。当其醒来时,她又被道开显出来,进入有的世界,像四时一样,在道中运行,可我却还在这里哭泣,岂非不明生死?我今天解脱了生死,此为至乐,你不知!
“游来游去的鱼,游到我梦里,在梦里,我的鱼钩是问号,问鱼儿,你是生,还是死?你想生,还是想死?鱼儿答道,我何尝生,何尝死?我行于道中,欲飞矣。
“想飞的鱼儿,何不化了蝴蝶飞去?于是,濮水之鱼,纷纷化蝶。我将往钓于北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我以天上的北斗为钩,问北冥之鱼曰:‘汝欲飞耶?’于是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鸟呀,就是一条想飞的至乐之鱼,它就是我呀,人称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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