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七绝诗浅释(精)/大家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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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祖棻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ISBN9787200151602
出版时间2021-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1202447912
上书时间2024-06-0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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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目录
目?录
001??引?言
042??赠苏书记
047??山行留客
051??回乡偶书(二首之一)
056??凉州词
065??凉州词(二首录一)
070??送魏二
074??长信秋词(五首之三)
086??闺?怨
092??从军行(七首录四)
099??出塞(二首录一)
105??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录一)
111??送孟浩然之广陵
118??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123??春夜洛城闻笛
128??客中作
132??越中览古
140??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146??送元二使安西
152??送沈子福归江东
157??少年行(四首)
163??营州歌
165??夜?月
171??三绝句
175??解闷(十二首录四)
186??绝句四首(录一)
190??江南逢李龟年
197??春?梦
202??枫桥夜泊
207??滁州西涧
211??寒?食
218??逢病军人
224??夜上受降城闻笛
227??边?思
230??上汝州郡楼
233??观祈雨
240??宫词(一百首录四)
250??秋?思
254??王昭君
263??燕子楼(三首)
273??金陵五题
289??竹枝词(二首录一)
294??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
297??再游玄都观
301??题都城南庄
306??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
311??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318??南园(十三首录二)
326??咏内人
329??闺意献张水部
333??赤?壁
340??过华清宫绝句(三首录一)
349??江南春绝句
351??赠别(二首录一)
354??夜雨寄北
360??离亭赋得折杨柳(二首)
369??嫦?娥
375??贾?生
383??瑶?池
388??咸阳值雨
392??白?莲
399??淮上与友人别
403??新上头
408??再经胡城县
413??台?城
417??附录:旧释二十三首
431??后?记
内容摘要
本书是一部以学者的博学、女性的细腻和诗人的才情将古典诗歌的解读水平推向新的高度的典范之作。七绝是古典诗歌中一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诗体,虽然篇幅短小,却具备了各种诗体的特点,本书把入选的诗篇分成正文和附录两类,挑出了若干首作为正文,按时代先后排列,而把另外一些在某一个或几个方面可以与正文进行比较的诗篇作为附录,在分析时先正后附,内容详实深入。作者新颖别致的审美眼光和连类而及的方法不仅使唐人七绝名作的意蕴得到新的阐释,也使传统的诗歌鉴赏理论得到了新的理解和升华。本书所选作品字约文丰,诠释精审,令人回味无穷,常读常新。
精彩内容
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这是李白在武昌黄鹤楼为送孟浩然去扬州(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而写下的一首诗。前二句叙事。故人指孟,武昌在扬州之西,行人自长江顺流东下,所以说“西辞黄鹤楼”。三月,点明季节。烟花,极其概括而形象地写出了春天浓丽的景色。扬州,则是别去的故人所要到的地方。起句是将别,次句则是竟别。
故人当此阳春烟景,出游繁华的扬州,固然可喜可羡,但对自己来说,则留恋仍所不免。因此,后二句即写其挂帆而去之后,自己的依依难舍之情。再度登楼,凭高纵目,惟见一片孤帆,愈去愈远,渐渐地只留下一点影子,而最后,就连这一点模糊的远影也消失在碧空之中了。在眼中,剩下的只是浩荡的长江,一望无际,如在天边流动而已。极写水天空阔之状,以暗示自己空虚寂寞的心情。这两句本是写离情,但诗人用“有声画”,画出了一幅江干送别图,将别时景物、别后情怀,细致地、曲折地传出。此诗不但境界阔大,风格高远,而且文辞一气直下,也如“长江天际流”,和李白豪迈不羁的个性非常相近。此所谓文如其人,或风格即人。
送别的诗,着重写景,而将别情暗寓其中,则其欲达之情,有余不尽,含蕴无穷,耐人寻味,反较直抒为有力。李白此诗,即是如此。它如冷朝阳的《送红线》,也采用了这种表现手段:采菱歌怨木兰舟,送客魂消百尺楼。
还似洛妃乘雾去,碧天无际水空流。
据《唐诗纪事》,冷朝阳曾任潞州节度使薛嵩的幕僚。薛嵩有个丫鬟名叫红线(因为她“手纹隐起如红线”,因此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很会弹奏阮咸琴(即月琴,相传为晋人阮咸所造)。后来她离开了薛家,冷朝阳就写了这首诗送别。(在袁郊的小说集《甘泽谣》里,却把这个人物加工,变成一位有异术的女侠了。后人所知道的红线,往往是袁郊所塑造的艺术形象,而不是她的本来面目。)诗首写远行者所乘之舟,次写将别时所登之楼。舟称木兰,意在衬托其人之芬芳,楼夸百尺,意在显示其地可眺望。采菱歌是操舟之人所唱。送客登楼而魂消,行人解舟而歌怨,总是伤离惜别之情,而情中有景。
下面两句,却换了一种写法。以红线之离开,好比洛水女神乘雾而去,则其人风姿如神仙般的美丽,踪迹如神仙般的飘忽,均在其内,不必更赞以他词,而此去为人所惋惜,自然可知。末句全以景结,不更抒情。惟见碧天无际,河水空流,无尽空阔,无限苍茫,而其人已不见,则留恋怅惘,更是不言而喻了。
这首诗也是借景言情,但前两句中,“歌怨”“魂消”,已生别绪,使全诗染上一层凄凉的情调,读之有黯然之感,不如李诗前两句之俊快可喜,全诗虽写离别,并不伤悲。由于赠别之诗,伤悲是题中应有之义,我们就更感到李白在此诗以及《赠汪伦》等篇中所表现的开朗豪放的性格之可贵了。
再看许浑的《谢亭送别》: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谢亭在今安徽省宣城市北,南齐谢朓任太守时所建。他曾在其地送别范云,后人因以其地为送别之处。
此诗起句写被送者离去之匆忙,舟行之迅速,劳歌唱罢(《事文类聚》:“劳劳亭,送客处也。于此歌以送远,故谓之劳歌。”劳劳亭故址在今南京市南,此借用),解缆即行。次句完全写景。两岸青山,满林红叶,一江碧水,相映成趣。着色鲜艳,如见画图。“水急流”,应上“解行舟”,启下“人已远”。这两句是被送的人出发时的情景,而从送行的人眼中看出。
第三句写送者。日已傍晚,原先在别筵中饮酒饯别的那一点醉意,现在全消了。由醉意之消才意识到行人之远,因此有突然的感觉,更使人惘然若失。第四句不接上写情,而只叙事写景。在酒已全醒,人已去远的时候,风雨西楼,更没有可以流连之处,只有默默地独自走了下来,这时,真是李后主词中所谓“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了。这里只写凄黯之景,而迷惘之情自在其中。作者对于离别的感伤,全诗中虽一字不提,却仍然强烈地感染了读者。
这首诗和李白送孟之作,题材、主题、结构、意境都非常相似,但风格情调不同。李诗开阔爽朗,许诗凄恻缠绵,因而给人们的感受也不一样。
以上都是借景抒情的送别之作,另外还有一些作品,写远离故乡或重游旧地的,写行者送给居者的,也往往用这种因景见情,因而使人读之,见景生情的方法。如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首诗是作者在肃宗乾元二年(公元759年)三月,因参加李璘幕府获罪,流放夜郎(今贵州省西部),行到夔州白帝城(在今重庆市奉节县境内),遇赦得还而作的。诗人以愉快的心情、轻快的笔调,为白帝到江陵这一段旅程画了一幅速写。
起句写早发白帝城。城建筑在白帝山上,故用“彩云间”以形容其高峻。次句写暮到江陵县。江流浩荡,顺水行船,非常迅速,虽相距千里,而一日可到。因是遇赦东归,故用“还”字。郦道元《水经·江水注》云:“有时朝发白帝,暮宿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加疾也。”(盛弘之《荆州记》略同。)李白写此诗时,胸中显然有这一段文字。
后两句进一步描写了在这一段航程中水急船快的特征。舟行如飞,两岸风景,目不暇给,但闻猿啼不绝,不知不觉就已经驶过万岭千山了。猿啼既系峡中景物,又以闻猿见舟行之速,所以下文接说“轻舟”,说“已过”,说已过的是“万重山”,极写水急舟轻,一日千里。所写皆属景物,而诗人意外遇赦,心情舒畅,归心似箭之情也就自然透露了出来。《水经·江水注》又云:“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啭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这首诗显然袭用了《水经注》的描写,但同时又按照诗人自己的生活切身感受加工改造了它。如郦道元写猿声,着重其悲。杜甫《秋兴》用这事,也说“听猿实下三声泪”,而此诗却略去了这一点,因为它与诗人当时的心情是不符合的。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艺术创作中,素材的剪裁取舍,必须服从于主题的需要。
此诗将祖国雄伟壮丽的山河与诗人俊伟的形象、愉快的心情熔于一炉,而且文势奔放,如飞电过隙,骏马注坡,与诗中所写景物心情相与一致,在唐人作品中是稀有的。
我们再看同一作者的《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青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这首诗当是诗人早年离川出峡,途中所作。他游罢峨眉,沿着平羌江(今青衣江),由嘉州(州治在今乐山市)进入岷江,在犍为县的清溪驿乘船夜发,驶向渝州(今重庆市),准备由三峡东下。(三峡,指四川湖北之间的三个峡。这一带,江峡很多,因而是哪三个峡,其说不一。一般指重庆市奉节县东的瞿塘峡、巫山县东的巫峡和湖北省宜昌市西北的西陵峡。)在夜发清溪的时候,他写下了这篇诗,怀念住在附近的一位友人。
前两句是清溪舟中所见夜景。才从峨眉山下来不久,回忆名山,犹有余恋。当在清溪即将夜发之际,峨眉山上高悬着半轮秋月;而平羌江中,又流动着投射的月影。仰观山上之月色,俯视江中之月影,不但觉得景色极为幽美,而且月光照夜,月影随波,依依有情,因此接以后两句。这时,怎么能够不怀念就住在附近可是又无缘相见的友人呢?对景怀人,已极可念,何况自己还要下渝州,出三峡,相离愈远,相见也就愈难了。此日之相思,他日之相忆,只以“思君不见”四字略加点发,不更明说、深说,而全诗的景色行程,就从而都染上了一层浓厚的感情色彩,达到了景中见情、情景交融的境界。
前人讲究修词,认为作品中使用过多的名词或数字,容易给人以堆砌、累赘之感。杨炯好用人名作对,如“张平子之略谈,陆士衡之所记”“潘安仁宜其陋矣,仲长统何足知之”之类,被讥为点鬼簿;骆宾王好用数字作对,如“秦地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之类,被讥为算博士。(见《全唐诗话》)但此诗却连用了峨眉山、平羌江、青溪、三峡、渝州五个地名,而不显痕迹,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在王世贞《艺苑卮言》等书中,都指出了这一点,认为难能可贵。其所以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固然由于他没有采用对句,所以地名虽多,但不呆板,而更重要的则是作者笔力雄浑,全诗气势奔放,能够将这么多质实的名词写入诗句,而仍然举重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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