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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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胥得意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19982
出版时间2022-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2元
货号1202776986
上书时间2024-06-04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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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摘要
我几乎是伴着泪水读完《每个人都是一条河》的。在胥得意的笔下,这“每条河”简直就是每条“泪河”。
胥得意在部队度过了人生最好的年华,并在这个大熔炉里真切地锻造了自己。正是这种锻造,使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每个人都是一条河,河越走越宽阔,而它终点消弭于更为宽广的怀抱。而一旦一个人成了别人生命中的一条河,这条河便不会干涸,只能一直流,一直流,流得久了,就流成了上善的味道。”——徐迅
作者简介
胥得意, 蒙古族,职业记者,曾为武警上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主要从事小说、报告文学、散文创作,微电影编导、动漫剧本创作、晚会策划编导等。出版有长篇小说、小说集、报告文学、长篇散文等16部。
目录
追寻生命的升华 徐迅 /1
第一辑 英雄在怀念中永生
请让我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 /3
春天里,一个生命在林海雪原陨落 /11
秋水漫过八个女人的身躯 /21
风吼马嘶人悲壮 /28
还在等那些身影凯旋 /34
他们,已化作不朽的山脉 /39
光荣的母亲养育光荣的兵 /43
青山依在,英雄不老 /48
她在产房,他在天堂 /52
在你的注视下,长成你的样子 /55
我的祝福是你红毯那头的等候 /60
汇聚起来的力量有多大 /64
妈妈后来的故事有多少 /67
冰与火的重奏 /70
那个墓地,那片菊花 /79
第二辑 平凡也需要被记得
每个人都是一条河 /85
落叶掩埋住的青春 /92
家门 /107
坚强的父亲养育坚强的兵 /112
他陪哥哥守森林 /118
“王勇”期望的样子 /123
疤痕是勇士的勋章 /129
我知道脚的疼痛会蔓延至心 /133
许你一城浪漫烟火 /139
危难之时,总见你的身影 /143
春风吹拂的秀发 /148
爱情的正确打开方式 /152
我珍存了军嫂无数叶子一样的故事 /156
塞罕坝上的望火楼 /164
铁打的汉子温柔的泪 /170
点盏灯,照亮你回家的路 /174
有多少身影正在走来 /180
温暖远山的红围巾 /186
放弃也是追求 /189
高原山谷里的歌声 /194
南国游记 /199
大地之上 /208
家乡正在话新年 /218
把军礼敬给心中的国旗 /223
那一树早绽的玉兰 /228
森林里没有输赢的篮球赛 /232
听古榆讲过去的日子 /235
亡灵最后一次在乡路上巡游 /238
第三辑 家风连着的是国风
被党徽所温暖的灵魂 /243
即将消逝的村庄 /251
拉着手,我们一起相伴成长 /256
辽西酒事 /261
没有刻意父亲就活成了我的偶像 /270
我的另一个文学启蒙老师 /274
如风一样奔跑的少年 /277
自尊是母亲馈赠我的最好财富 /284
无可替代是故乡 /289
创作谈:总有泪水漫润心田 /293
内容摘要
在这部散文集里,在胥得意的笔下,这“每条河”简直就是每条“泪河”。从杨子荣、八女投江、刘英俊,到杜富国、张浩、森林消防员以及许许多多平凡的人生……英雄血脉相连,英雄的行为崇高伟大。“人的内心是一块地,种什么种子极为重要。”胥得意在探求这些平凡而特殊生命升华的同时,其实也在探寻英雄的性格和英雄形成的生活“种子”。
主编推荐
我几乎是伴着泪水读完《每个人都是一条河》的。在胥得意的笔下,这“每条河”简直就是每条“泪河”。胥得意在部队度过了人生优选的年华,并在这个大熔炉里真切地锻造了自己。正是这种锻造,使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每个人都是一条河,河越走越宽阔,而它终点消弭于更为宽广的怀抱。而一旦一个人成了别人生命中的一条河,这条河便不会干涸,只能一直流,一直流,流得久了,就流成了上善的味道。”——徐迅
精彩内容
第一辑英雄在怀念中永生
请让我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2019年4月1日上午,当突然接到去四川西昌采访“3?30”木里火灾的任务后,我便意识到这将是一次悲重与煎熬的行程,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心碎与泪水相伴的日子。哪怕到《中国应急管理报》成为了一名记者,在我内心深处,我更愿意认定自己作家的身份而不是记者。因为我在很多时候无法极度理智,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在此之前,我是森林消防队伍中的一员。在我的文学作品以及文艺舞台上,我写过许许多多的森林消防员,知道他们无数的故事。在森林消防队伍中,我曾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要是和我相识交往过的基层指战员,都会成为我的朋友,而我也会记住他们的名字。最开始,他们会叫我首长,后来叫老师,但是叫着叫着,我就成为了他们的大哥。有的消防员会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大哥,你比我爸还大呢。”尽管他们叫我大哥,但是说实话,在我心中,我把1991年之后出生的消防员都愿意叫成孩子,与同事们聊天时总习惯性地说“那个孩子”。因为,我是从1991年成为军人的,成为军人便是真正的男人了。所以,我把在我参军后出生的他们会当成自己的孩子。
一路上,我希望每一次航班、每一次列车都能赶得上,我想尽早抵达他们的身边。尽管他们生死未卜,但作为一个老森林人,我知道凶多吉少。但还是在心中祈祷着,当浓烟散去,30个失联的他们能够突然出现在哪一个山坡上,向着寻找他们的战友大声地笑着,就像是他们故意在浓烟中和战友们开了玩笑,捉起了迷藏,看他们找得累了找不到了,觉得这个游戏失去了意义,便从烟火中现身了。这不是矫情,我就是这样想的。
到达成都时,飞往西昌的飞机没有了,只有火车到达还买不到票。我和总编室主任杜振杰只能赶往火车站。下了汽车,我们俩便向售票处跑去,向来不拿求人口吻说话的我急忙求助执勤的警察,请求他把我们送进站。站在警察面前,我语无伦次,调整了好半天的呼吸才让他们知道我的请求。因为我没有说出“牺牲”这样的字眼,我只是说“有急事”“出事了”,我不愿让那些字眼从我口中说出。
当我们在火车上找好座位坐下来时,手机里传来了消息,用的词汇是“全部”。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我感觉滚烫的洪流正在面部划过,而整个头鼓涨涨的。我不是脆弱,我是心疼那些孩子,那些弟兄。人的疼痛不是用语言来描述的。我只是觉得眼泪流出来会好一些,但是眼泪却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一股股地涌出。我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我的样子。当我站在洗漱池边抬头看到镜子中一个中年男人哭成那个样子时,我感觉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人。我好想伸出手给他擦一下泪水,因为我知道他的心中曾经装下过什么,而他与这支英勇的战斗集体并没有因为他的转业而有情感上的任何分割。
那一夜,火车在漫漫的黑夜中穿行,我不知道天明后将会面对什么。我对同行的主任说,想喝一杯酒。他懂我,他说我陪你喝吧。我早都发现,他的眼泪已流过好几回了。
车灯熄掉后,睡不着,我坐在边座上望向窗外。我能够想象出森林消防员战斗的样子,生活的样子,训练的样子,调皮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还有故意气你的样子,但是无论多少样子出现,都没有他们倒下的样子。这么多年了,我和他们踢过球,登过台,拍过电影,唱过歌,喝过酒,他们啥样子我也是啥样子。我通常把他们当成是一个完整的人,有温度的人,很少把他们当成是兵。就是在那时,有朋友发来信息告诉我牺牲名单出来了,告诉我一个叫代晋恺的也在其中。这个名字在我们一个共同的微信群里出现过,而且发信息的那个战士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他一定知道你”“或者你的书他的书柜里都有”,这样一个与我并不曾相识的孩子从那天开始进入了我的世界。凌晨的时候,我躺到了铺上,在那几乎半睡半醒的睡梦中,一直都是在说失联的人员都没事,一睁眼,火车还在隆隆地前行着。旅客们呼呼地睡着,这个世界真的静好。我在黑暗中告诉自己,他们真可能是没事。
到达西昌时天还没亮。但是部分牺牲战友的遗体被运回西昌的视频已出现在新闻中。一切真成事实了。在森林部队时,我渴望过好几回来传说中美丽的西昌看看,但想不到我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了这里。有时一座城会因一个人的存在而让我温暖,站在凄冷的西昌火车站广场,我觉得生活正在对我进行着无情地打击。
这一次采访,我心中一直感谢着我的主任。他是一个志同道合的老师。在成都的时候我就想连夜赶往西昌,想一刻不停地奔向那座林火爆燃的山岭,可是我怕年近60岁的他身体吃不消,是他提出来连夜向西昌出发,我焦虑的心里安稳了许多。我俩的共识是宁可坐在要行驶长达一夜的火车上,也不想躺在舒适的床上焦急地等待次日的出发。到达西昌后,我们向协调组提出要赶赴现场。我们不怕路远,我只想离那些兄弟和孩子们近一点。
去往木里的路让我领教了蜀道难的所有含义。一个接一个隧洞连成了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其中一个隧洞竟然有35里。开车的段师傅说这条路是从西昌通往木里的唯一道路,这也便是说,我正走在几天前我的兄弟战友们出征的路上。而今,壮士一去不复返。
到达里尔村后,我们见到了指挥所人员。当我们提出要到火灾现场时,得到的回答是不可能。因为,当地常年爬山越岭的藏民到达那里都要5个小时,参战的消防员们到达那里也要8个小时,已时过中午,加之高原缺氧,我们真的到达不了。
当听说还有6位战友的遗体正在运回的路上时,我和杜主任在向导的带领下走上了唯一的山路。那条山路实在太陡,曲曲折折不知通向哪里,不足半米宽,我尽可能靠在山的一面行走,时不时地用手抓住一下植被,因为另一侧就是悬崖陡壁,而山下的屋子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个小方块。由于走得急,我和主任开始喘了起来。此次扑火,西昌大队和木里大队的弟兄们就是从这条路向火场进发的。前方是战场,身边是悬崖,我不知道这些弟兄在黑夜中到底是如何跋涉攀爬的。但我相信他们心中装着必胜的信念。我了解他们,也懂他们的作风。
我要往前,我要接兄弟们回家。可是山实在太高,太陡。对面送给养回来的藏民告诉我们,再走3个小时也到不了最前方的指挥所,而他们也还没有遇见运送遗体的队伍。我们只好无奈地返回山下来等。
在山下接收站处,我遇到了几个接收战友遗体的森林消防员,其中有在火场成功逃生的赵茂亦和杨康锦。我想向赵茂亦打听一些情况,可是一向侃侃而谈的我竟然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他说他不想接受各种采访,我说,我不是采访,我想和你聊聊天。四川总队后勤部副部长赵振强对他说:“是自己人,你说说吧。”这时,赵茂亦指了指身边的另外一个消防员说:“他也是一起跑出来的。”那是一个入职一年半的消防员,我习惯性地把他们认定成二年兵。面对眼前两个死里逃生的孩子,我的眼泪一下汪在眼窝里,一句话也不敢再问,我怕失声哭出来,带坏他俩刚刚在惊慌中平复的情绪。因为我已经听到了自己哽咽的声音。我应该比他们坚强才对,可是我真的坚强不起来。他俩表情木然地讲述着他们的经历,他们的讲述我十分认可,因为我不习惯听各种报告会上的豪言壮语,英勇激烈,他们讲自己逃离时的狼狈不堪,讲自己当时的失魂落魄,讲劫后余生的后怕,这才是真实的他们。不管以前我写过多少文章描述他们,赞美他们,但我觉得他俩的讲述才是最有生命的语言。讲着讲着,我们三个头抵在一起流起了眼泪。我紧紧地搂着杨康锦,抚摸着他的头。和赵茂亦比起来,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们俩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那个时刻我猛地意识到,他们逃出来了就是英雄,他们让这个世界减少了多少痛苦呀,将来他们还要带着心灵的伤痛继续战斗。
在等待中,远处高高的山路上出现了一个由二十多人组成的急匆匆奔来的队伍。赵振强说:“回来了。”我的呼吸一下子提了起来,气息就在嗓子眼儿进出。因为在此之前,我看到了地上堆放着前一天用过的简易担架,现在,又有一副用两根木棍临时做成的担架担着弟兄们回来了。那个队伍已经走了十来个小时。救援时,二十几个人要把遇难者从山崖下包裹好,一点点连拉带抬地运上山,然后再从山上辗转地运到接收站。但是此时,他们呼啦啦急匆匆归来的样子就像是凯旋,一瞬间,我觉得那些不知名的孩子就是大英雄。最简易的担架成为了他们人生最牛的座驾,一路壮歌洒遍了山崖。队伍在模糊的视线里走到了身边,藏民们满脸烟尘,满脸凝重,呆滞地看了一眼我们,退到一边。我和其中两个握了握手,我在心中感谢他们把我的弟兄们送回来了。
每一个运送的队伍中,一前一后都有一个消防员。他们除了眼仁是白色的,脸上衣服上,全是炭灰全是烟渍,我除了能够给他们一个紧紧的拥抱其余的什么也给不了。其中叫王二强的班长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像是要杀掉敌人,但是又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后来,我看见了他吃饭的样子。他在山上包裹过战友的遗体,又把他们送了回来,手黑得看不出模样,但是他洗都不洗一下便开始进餐。
赵茂亦和杨康锦早向我讲过了他们的指导员胡显禄,从山上搜救了两天,找到所有战友们后他终于也下山了。他的鼻梁上一道血口子已经结上了痂,嘴唇由于干裂出了血。我以前作为指导员曾经多次被评为标兵和优秀,看着胡显禄,我觉得他才是最优秀的,他的战斗经历让我觉得他才配得上优秀。
我说过,我是在代晋恺牺牲后才记住他的。第三具抬下山的遗体就是他,虽然面目全非,但不用鉴定就是他。烧焦的照相机,贴身留下的两部手机,被熟悉他的战友证明了就是他。我站在近处望着他,觉得他离我竟然这样近,这种近是心灵上的近。我甚至想帮他整理一下什么。后来,杜主任说,多年采访他已经不敢再面对这样的情景,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都是自己的弟兄,怕什么。后来老消防员程雪力告诉我,他对代晋恺讲过我好多次。我绝对相信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和我有着无数的交集。因为他就是一线报道员,我周围那么多人都和他是朋友。看着他的遗体,我觉得他才是最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他是冲在第一线的战地记者。他只会写真实的新闻,拍摄激烈的战斗场面,而不会像有些人无病呻吟,以假充真。
西昌的日子,是被泪水浸透的日子。不想早早地睡,睡得早会做梦。梦中他们会一个一个地回来、出现、交谈,因为这些天的日子里,当我一点点知道他们的故事时,他们开始隔着时空成为了我的朋友。
新闻中,关于他们的故事还有家人的消息不断地传出。但是我实在不忍心采访任何一个家属,我不会因为新闻而去触碰那一颗颗滴血的心,良知告诉我不要去揭开那些伤痕累累的疤。他们需要用时间来修补心上的创伤。我知道,从此,我真的成为了他们家人的亲人和朋友,只要他们有事找到我,或者需要我做什么能做到的事情,我会努力去做。这些年来,我采访过很多烈士和英雄,从战机失事牺牲的张浩和王晓东,到济南武警牺牲的王成龙,从森林消防早年牺牲的张池到排雷受伤的杜富国,无论对他们哪一个,我都是怀着极大的真诚与认可去讲述他们。所以,我在朋友圈中告诉朋友们:请允许我以后慢慢地来讲述这次牺牲的战友兄弟们的故事。我不会把他们描述成英雄,只是会告诉你们他们的生命曾经鲜活。我对成功逃生的弟兄们说,我想找个机会约你们的酒。我也对自己说,要对待好生命中走过的每一个人。
我参加过追悼会,但我不敢想象这次追悼会的样子。烽烟滚滚唱英雄,青山垂泪侧耳听。在追悼会现场,我见到了在一线搜救了三天归来的四川森林消防总队政委金德成,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特别紧。不用说什么,我们两个蒙古人的眼泪一同涌了出来。手握得更紧了。手代替语言在无声地交流着。
摄影机镜头把追悼会现场传播了出去,我就不描述了。但是我还要告诉大家,站在广场上,瞻望着那满满一墙的照片,我的那些弟兄的眼睛个个炯炯有神,胸也高高地挺着,正视着前方。其实有一个孩子的脸在照片上还若隐若现地有一丝笑。这让我想起了写过的一篇小说《照相》,讲的是一个战士照标准照时一定要笑出来,他对摄影师说,他的这张照片将来有一天可能会当成烈士遗像,他要坦然地对待从事的职业,他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追悼会上,我的目光一遍遍地检验着他们的容貌,生前我们隔着山隔着水,但一旦相识却不会隔着心,我知道在他们走后,他们却走进了我的心。当我捧着菊花走向他们时,他们就在我眼前的高处站着,我在想,如果我们早就相识,我会如何称呼他们呢。我就这样在心中念着他们的名字从那面墙前走过,目光从一张脸上移到下一张脸上,我念的是万昆、飞飞、阿浩、代旭、晋恺、更繁、方伟、阿启、大鹏、帅帅……其中有一个,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还想骂他一句:“臭小子,你咋就丢了呢?!”兄弟们、孩子们,我来送过你们了,我在心中一一默念着你们的名字。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会是这样称呼他们。我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非议,我只是按着内心活着。所以,我觉得我更喜欢作家这个身份。记者的文字太过于理智与冷静,不太像是从我心里流出来的。
追悼会上有个预备消防战士作为代表发言。他叫郎志高,我加了他的微信。我在微信告诉他:孩子,一切会慢慢过去。他说:嗯,谢谢首长。我说:以后要保护好自己。他说:我会坚持下去的。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是:你很男人!但更是父母的孩子。相信他能懂。
离开追悼会现场时,我几近是小跑着。我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肩,身体像是空了,我怕自己会飞起来飘向空中。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我。我哭得更甚,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也是一个被人关爱的人。我一时猜不出他是谁,只能听到他的抽泣声。
人的一生,和你笑过的人你可能会很快忘记,但是和你一起哭过的人,你却记得最深。我的主任,他用泪水陪了我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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