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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气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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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英杰

出版社中信

ISBN9787508680712

出版时间20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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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68元

货号1201571200

上书时间202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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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宋英杰中国气象局气象服务专家,《天气预报》节目主持人。
1988年起担任气象预报员,1993年成为气象节目主持人。2004年在全国性评选中获得“气象先生”称号。2012年荣获播音主持界“金话筒奖”。
科研及业务之余,担任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和台湾“中国文化大学”兼职教授。
宋英杰以其专业背景、知性形象、自然诙谐的语风赢得了观众的喜爱。他对节气、谚语、月令等气象相关传统文化遗产潜心钻研,希望优秀的传统文化依旧润泽着我们对于万千气象的体验。

目录
目录

推荐序/马未都
序 言
立 春 四时之始
雨 水 甘雨时降
惊 蛰 阳和启蛰
春 分 青葱时光
清 明 正好时候三月春
谷 雨 雨生百谷
立 夏 万物并秀
小 满 正阳时节
芒 种 亦稼亦穑
夏 至 景风南来
小 暑 蒸炊时节
大 暑 大暑龌龊热
立 秋 凉风有信
处 暑 禾乃登
白 露 玉露生凉
秋 分 平分秋色
寒 露 秋中之秋
霜 降 杪秋时分
立 冬 过冬如修行
小 雪 气寒将雪
大 雪 似玉时节
冬 至 迎福践长
小 寒 冬将军
大 寒 寒气之逆极
附录一 二十四节气歌谣
附录二 以时序为秩的行事规则:《礼记?月令》
附录三 经典的物候历:《逸周书?时训解》
附录四 节气岁时在日本的流变

内容摘要
《二十四节气志》是中国气象先生宋英杰潜心之作。凭借多年强大的专业积累和知识功底,他从气象大数据的角度,为我们解读二十四节气的文、理、古、今。读者不仅能看到传统节气知识,更能了解节气随时代的演变和发展。
几千年的节气文化,在今天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为什么“熬过了冬天,却差点儿冻死在春天”?
大寒、小寒谁更寒?大暑、小暑谁更热?
50年来,中国人名的变化竟然跟天气息息相关?
为什么实际温度是30摄氏度,体感温度却超过40摄氏度?
冯骥才为何说“女人的孩提记忆散布在四季,男人的童年往事大多在夏天”?
时光律动,草木枯荣,《二十四节气志》,为你讲述节气文化在这个时代的“未完待续”。
二十四节气是“未完待续”的文化。我们的传承,不是只从古籍中寻章摘句,还要留下这个时代对她的独特贡献。使她,充盈着科学的雨露,洋溢着文化的馨香;使她,既在我们的居家日常,也是我们的诗和远方。
——宋英杰

精彩内容
秋分平分秋色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每年9月23日前后,是秋分,到了昼夜平分之时。现今,北半球很多国家依然是“一刀切”地以昼夜平分日(相当于春分和秋分)作为春季和秋季的起始日。诗云:“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在诗人眼中,似乎是中秋满月将秋色平分。实际上,真正平分秋色的是秋分,“昼夜均而寒暑平”。
一位旅居欧洲多年的朋友对我说:“每年到夏至那一天,我心里就会咯噔一下,因为白昼由盛而衰了。到秋分的那一天,心里又会咯噔一下,因为开始昼短夜长了。”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往往带给人们别样的心念。
对于气温,我的感触是:初秋,升降随意;中秋,反弹无力;深秋,保持不易。初秋的气温像减肥,刚刚降了又反弹。中秋的气温像大盘,降下容易升上难。深秋的气温像工资,没降就算涨了钱。 夏、秋、冬的博弈转折秋分时季节版图上,秋坐拥约620万平方公里的势力范围,并意欲接管夏的江北地盘。
就在秋与夏在长江沿线胶着之时,冬已从青藏高原大本营悄然出山,并借助“外援”,在天山和大兴安岭将秋击溃,赢得两片“飞地”。冬的领地迅速扩至约188万平方公里。此时,夏的疆土只剩下约152万平方公里,仅为盛夏时代的1/4,在夏、秋、冬的“三足鼎立”中位居末席。由于有副热带高压这个“外部势力”的资助,并有气候变暖的“国际形势”,此时,夏之阵地易守难攻。
秋分,恰是夏、秋、冬“三国”博弈格局的转折点。
季节版图上的焦点:秋分前,主要是夏、秋间的纠纷,秋蚕食夏的领土;秋分后,主要是秋、冬间的争端,冬鲸吞秋的属地。
秋分时节,夏、秋的气候分界线已至长江沿线。此后,秋在南线攻掠的余地已然有限,在北线将遭遇冬的加速入侵。所以,秋分时节,是秋之疆域短暂的全盛时期。 木犀热农历八月,雅称桂月,秋分恰是桂香时节。
秋分时节,南方往往依然暑热未消,还难以把每只秋老虎都关进笼子里。旧时,人们把这时的闷热天气,称为“木犀蒸”,闷热都被说得如此文雅。
范成大《吴郡志》记载:“桂,本岭南木,吴地不常有之,唐时始有植者。浙人呼岩桂曰木犀,以木之纹理如犀也。有早晚两种。在秋分节开者,曰早桂。在寒露节开者,曰晚桂。将花之时,必有数日鏖热如溽暑,谓之木犀热。言蒸郁而始花也。自是金风催蕊,玉露零香。”以前在北京,我对于“木犀蒸”自是没有切身的感触,因为秋分时节,北京早已秋凉如水。
2015年,秋分日我赶巧到湖南出差,恰好邂逅金桂。其时天气依然闷热,爱出汗的我还随身携带着暑期出差的“标配”:毛巾。两天之后,临走时,天气迥异。一场风雨之后,木犀蒸已然变成了木犀凉,真的是金风催蕊、玉露零香。于是我以此发了一条微博:“迎候你时,一树芬芳;送别你时,满庭花雨。”催蕊零香的凉爽,却让人顿生一丝小伤感。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天气预报》背景音乐《渔舟唱晚》的音乐情境,正是出自云销雨霁的秋分时节。
秋季来临,很多地区的降水量锐减。以北京为例,与8月相比,北京9月的降水量会减少72%,10月减少86%。
记得唐代李贺有一句诗:“少年心事当拿云。”少年心性豪放,会有摘下云朵的想法。但仔细想来,“拿云”应该是与节气有关的技术活。卷云太远,纤细又轻薄,摘云仿佛只扯下了几片羽毛,没有摘云的仪式感和获得感。层云低垂着、铺展着,灰蒙蒙的,感觉脏兮兮的,有点像黑心棉,估计有精神洁癖的少年不屑去摘。“乌头风、白头雨”的积雨云,像恐怖片似的,少年就别摘了,电闪雷鸣的,多危险啊。春季风太大,流云不容易摘。冬季天太冷,摘到的可能是一手“雪糕”。还是摘秋天“白云满地无人扫”的淡积云吧,高洁、雅致。而且秋分“雷始收声”,雷公、电母一般也不会搅局。 秋分的云“秋天来得早,云彩质量好;赶紧摘几朵,回家做棉袄。”俗话说:“二八月,看巧云。”夏季,要么是“自我拔高”的积雨云,黑云翻墨、惊雷震天、白雨跳珠;要么是“平铺直叙”的层(积)云,沉沉地密布着,整个天空都不会显示,雨下得拖泥带水。避之不及,怎会有看云的心情?!
到了秋季,水汽蒸发减少,而气压梯度加大,大气的通透性和洁净度提高,流动性增强。总云量减少,其中高云的比例增加。由厚重改为轻灵,高天上流云。此时的云,宜人而不扰人,如丝如缕,淡薄、高远,纤云弄巧,更具动感和色彩,更可谓“云彩”。且“鸿雁二月北上,八月南下”,所以古时,二八月,看的是流云、飞鸿的时令之美。
“二八月,乱穿衣”,乱穿衣的时节看巧云。
气象谚语说:“秋分白云多,处处好田禾。”“处处好田禾”好理解,秋分正是“天下大熟”之时。那么,秋分是否真的白云多呢?我选取了几个代表性城市,先看看北京、南京各个时节的云量。
与大暑时相比,北京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减少了44%,低云量更是减少了65%。秋分时节,至少在整个秋季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的那种中高云在总云量中占比最高的时候。由夏到秋,阴沉到非黑即灰的低云,在秋分时确实是最少的。白云的比例提高了,但总量还是略显紧俏。
与大暑时相比,南京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只减少了5%,但低云量减少19%。总云量几乎还那么多,减少的是低云。北京是白白净净的中高云在总云量中占比增加,白云还多少有些“供不应求”。如果说北京的“秋分白云多”还有点牵强,那么南京可以是这则谚语中天气的“颜值担当”。
再看看成都和广州。
成都是一座“多云”的城市,且秋雨缠绵。即使秋分时节,云也处于“产能过剩”的状态。与大暑时相比,成都的总云量反而增加了20%,不过低云量减少了9%。白云确实多了,只是太多了。蓝天被抢戏,几乎沦为配角。如果以供求关系来制定白云的价格,那么成都秋分时的白云,真的是物美价廉。
即使到了秋分时节,广州也不敢说是残暑已消,因为一般要到霜降时节才能步入秋季,所以云依然体现着夏天的容颜。与大暑时相比,广州在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减少8%,但低云量并未减少,所以“秋分白云多”之说并不适合广州。广州要到小雪节气,低云才会降至最少。显然,只是简单的一句“秋分白云多”,并不能放之各地而皆准。
几年前,我在江西三清山记下这样一副对联:“殿开白昼风来扫,门到黄昏云自封。”白天,阳光辐射,对流增强,风力加大,所以风扫殿;傍晚辐射降温,水汽凝结,云量增多,于是云封门。我之所以喜欢这副对联,就是因为它既科学,又文学。如果没有科学原理的支撑或者对于环境现象细腻的观察,所谓文采,也是难以圆融的。换一个角度,如果科学尤其是科普的文字能够有文学的加持,在人们的眼中,科学或许会更亲切、更优美。
古人对于秋分物候的描述是:雷始收声,蛰虫坯户,水始涸。
从春分时节的“雷乃发声”,到秋分时节的“雷始收声”,历时半年的“雷人”季节就此终结。
古人认为,行云布雨的龙“春分登天,秋分潜渊”,于是云和雨在秋分时节迅速减少。
立春时节“蛰虫始振”,尚未春暖便蠢蠢欲动。秋分时节“蛰虫坯户”,尚未秋寒便封塞巢穴,它们对于时令的预见力可谓天赋。
秋天,给人一种高峻邈远的感觉,能见度提高,通透、明净、干爽。秋毫可以明察,秋水能够望穿,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所谓秋高气爽,因为温度降了,于是气爽;因为云量少了,于是秋高。尤其是低云量的锐减,使得即使有云,也大多是灵动的白云,高洁淡远而不沉闷压抑。所以才有“短如春梦,薄如秋云”的说法。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如秋云。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
按照古人的说法,此时“西方有白云起如群羊为正气,主大有年(年,谷熟也)”。
《诗经》有云:“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上朵朵白云飘舞,甘露惠及草木。 农事繁忙的秋分时节
我小时候背诵的节气歌谣中有这样一句:“白露快割地,秋分无生田。”秋分依然是农事繁忙的时节:“秋分收稻,寒露收草”,“秋分不割,霜打风磨”,“秋分时节两头忙,又种麦子又打场”。
当然,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节奏,忙活着不同的作物。即使在华北平原,从北至南,便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和“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的差异。再往南,便是:“秋分放大田,寒露一扫光”,“秋分种山岭,寒露种平川”,“寒露早、立冬迟,霜降种麦正当时”。
顺应时令的播种,对于麦子的品质特别重要。先时者(种得太早),可能脆弱多病甚至不能成活。后时者(种得过晚),可能“薄色而美芒”,只有麦芒长得漂亮,成为徒有“颜值”的麦子。
得时之麦:“秱长而茎黑,二七以为行……食之致香以息,使之肌泽而有力。”适时播种的麦子,梗长穗色深,麦粒二七成行,壳薄、粒红、籽重,吃这样的面,口感和营养俱佳,使人红润而壮实。甚至有“四时之气不正,正五谷而已矣”这样的说法,意思是:气候纵然异常,但只要所吃的是得时生长的五谷即可。“是故得时之稼,其嗅香,其味甘,其气章。百日食之,耳目聪明,心意睿智……身无苛殃”,似乎我们能否健康聪慧,与五谷是否应时有很大的关联。
2015年临近秋分,我远足郊外,梨刚刚罢园,山里满树的枣子、满地的栗子。俗话说:“旱枣涝梨。”这一年雨水不算多,果农说:“梨倒是水灵,栗子长得很小气。本指望枣子长得瓷实些,但架不住虫子霍霍(破坏)啊!”秋分时节,人们还是盼望雨水的滋润:“秋分不宜晴,微雨好年景。秋分有雨来年丰。秋分半晴又半阴,来年米价不相因(米不贵)。”明代冯应京《月令广义》中这样评述:“(稻)将秀得雨,则堂肚大、谷穗长;秀实后得雨,则米粒圆、收数足。”正所谓:“麦秀风摇,稻秀雨浇。”完全靠天吃饭的时代,什么是好天气?能予我温饱的天气便是好天气,这是质朴而直白的天气价值观。人们无暇顾及什么AQI(空气质量指数)、什么舒适度,就更别说什么洗车指数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1963年某乡村广播站大喇叭发布的天气预报稿,预报寒潮将至,首先提醒村民的是赶紧到猪圈里铺干草,可千万别把小猪和母猪冻坏了。人们面对天气,似乎首先想到的是作物和动物,而非人物。因为正是它们,才能带给人们生存的安全感。
除了天气,古人认为秋分、秋社的日期次序也与丰歉相关:“以秋分在社前,主年丰;秋分在社后,主岁歉。”谚云:“分后社,白米遍天下;社后分,白米像锦墩。”宋代陈元靓《岁时广记》载谚云:“秋分在社前,斗米换斗钱;秋分在社后,斗米换斗豆。”《淮南子》曰:“秋分蔈定而禾熟。”收成多寡,年景好坏,不再是悬念,在秋分时节基本有了定论。
为了收成,人们以发散而跳跃的思维,找寻着各种可能的关联,使对于年景的占卜更像一门玄学。虽然现在也有关于作物产量的预报,但是预报模式与古法并无交集。 秋风秋雨农历八月的雨,被称为“豆花雨”,“里俗以八月雨为豆花雨”。农历八月雨后一层秋凉,花事稀落,而豆花独开,“一城秋雨豆花凉”。
农历八月的风,被称为“裂叶风”,秋风吹到树叶上,伤裂叶片,故名,亦称“猎叶之风”。古人说:“挠万物者,莫疾乎风。”秋风呼号,落木萧萧。撼动万物者,没有什么比风更强悍的了!这是季风气候之中,人们深刻的领悟。
猎猎西风,古时又被称为“阊阖风”,阊乃倡,阖乃合,秋风提示着人们需要开始倡导闭藏了。“金风渐起,嘶柳鸣旌,家家整缉秋衣,砧杵之声远近相接。教场演武开操,觱篥鸣于城角。更有檐前铁马,砌下寒蛩,晨起市潮,声达户牖。此城阙之秋声也。”可见,所谓的秋声,既包括自然的秋声,也包括人文的秋声。人文的秋声,更具有时代的独特印记。
对于南方而言,往往是“热至秋分,冷至春分”。北方一些地区在秋分时节已见初霜,“秋分前后有风霜”,“八月雁门开,雁儿脚下带霜来”,所以“秋分送霜,催衣添装”。
云由浓到淡,草木由密到疏,少了繁花缛叶。“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天与地,都在做着减法,都开始变得简约和静谧。
季风气候,季节更迭往往是从盛行风的变化开始的。风,应约而来。
愁与西风应有约,年年同赴清秋。
秋色从西来,苍然满关中。
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
芜然蕙草暮,飒尔凉风吹。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风泛须眉并骨寒。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冷气团进入战略反攻阶段,每次冷暖交锋几乎都伴随着暖气团的溃败和冷气团的“反客为主”,所以“一场秋雨一场寒”。但在西部一些地区,暖湿气团尚未退却,而干冷气流要么从高原北侧东移,要么从东部向西倒灌,冷暖空气时常形成“乱战”,导致阴雨连绵,所谓“华西秋雨”。
巴山夜雨涨秋池。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乱洒衰荷,颗颗真珠雨。
漠漠秋云起,稍稍夜寒生。但觉衣裳湿,无点亦无声。
1933年,黄宾虹先生在游历青城山之时邂逅秋雨,据说当时路人皆夺路避雨,只有他挑得一块岩石坐雨观景,等回到旅舍“蒙被酣眠打腹稿”。对于此事,他写道:“青城大雨滂沱,坐山中移时,千条飞泉,令恍悟。若雨淋墙头,干而润,润而见骨。墨不碍色,色不碍墨。”他以近70岁的高龄,一任冷雨湿身,揣摩画意,于是以花青融入淡墨描绘雨雾水气,为“华西秋雨”提供了传神的视觉注释。正是:“泼墨山前远近峰,米家难点万千重。青城坐雨乾坤大,入蜀方知画意浓。”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
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
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
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
梦也不分明,远山云乱横。
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
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
凭画槛,雨洗秋浓人淡。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风刀霜剑,冷气团的一轮轮攻势,使寒意渐增。
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
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
秋色冷并刀,一派酸风卷怒涛。
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
金秋严肃气,凛然不可容。
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
当然,深秋时节,雾霾也会渐渐增多。“浓雾知秋晨气润,薄云遮日午阴凉”,但古时候往往是清新、单纯的雾气,现代的雾已很难那般清新、单纯了。
秋天,作为一个过渡季节,远比夏或冬短暂,却是诗词歌赋的丰产季节,一如作物。秋兴秋悲,乡愁心事,家国情怀,我最喜欢那一句:“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疏朗时节,快意秋分。
秋分平分秋色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每年9月23日前后,是秋分,到了昼夜平分之时。现今,北半球很多国家依然是“一刀切”地以昼夜平分日(相当于春分和秋分)作为春季和秋季的起始日。诗云:“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在诗人眼中,似乎是中秋满月将秋色平分。实际上,真正平分秋色的是秋分,“昼夜均而寒暑平”。
一位旅居欧洲多年的朋友对我说:“每年到夏至那一天,我心里就会咯噔一下,因为白昼由盛而衰了。到秋分的那一天,心里又会咯噔一下,因为开始昼短夜长了。”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往往带给人们别样的心念。
对于气温,我的感触是:初秋,升降随意;中秋,反弹无力;深秋,保持不易。初秋的气温像减肥,刚刚降了又反弹。中秋的气温像大盘,降下容易升上难。深秋的气温像工资,没降就算涨了钱。 夏、秋、冬的博弈转折秋分时季节版图上,秋坐拥约620万平方公里的势力范围,并意欲接管夏的江北地盘。
就在秋与夏在长江沿线胶着之时,冬已从青藏高原大本营悄然出山,并借助“外援”,在天山和大兴安岭将秋击溃,赢得两片“飞地”。冬的领地迅速扩至约188万平方公里。此时,夏的疆土只剩下约152万平方公里,仅为盛夏时代的1/4,在夏、秋、冬的“三足鼎立”中位居末席。由于有副热带高压这个“外部势力”的资助,并有气候变暖的“国际形势”,此时,夏之阵地易守难攻。
秋分,恰是夏、秋、冬“三国”博弈格局的转折点。
季节版图上的焦点:秋分前,主要是夏、秋间的纠纷,秋蚕食夏的领土;秋分后,主要是秋、冬间的争端,冬鲸吞秋的属地。
秋分时节,夏、秋的气候分界线已至长江沿线。此后,秋在南线攻掠的余地已然有限,在北线将遭遇冬的加速入侵。所以,秋分时节,是秋之疆域短暂的全盛时期。 木犀热农历八月,雅称桂月,秋分恰是桂香时节。
秋分时节,南方往往依然暑热未消,还难以把每只秋老虎都关进笼子里。旧时,人们把这时的闷热天气,称为“木犀蒸”,闷热都被说得如此文雅。
范成大《吴郡志》记载:“桂,本岭南木,吴地不常有之,唐时始有植者。浙人呼岩桂曰木犀,以木之纹理如犀也。有早晚两种。在秋分节开者,曰早桂。在寒露节开者,曰晚桂。将花之时,必有数日鏖热如溽暑,谓之木犀热。言蒸郁而始花也。自是金风催蕊,玉露零香。”以前在北京,我对于“木犀蒸”自是没有切身的感触,因为秋分时节,北京早已秋凉如水。
2015年,秋分日我赶巧到湖南出差,恰好邂逅金桂。其时天气依然闷热,爱出汗的我还随身携带着暑期出差的“标配”:毛巾。两天之后,临走时,天气迥异。一场风雨之后,木犀蒸已然变成了木犀凉,真的是金风催蕊、玉露零香。于是我以此发了一条微博:“迎候你时,一树芬芳;送别你时,满庭花雨。”催蕊零香的凉爽,却让人顿生一丝小伤感。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天气预报》背景音乐《渔舟唱晚》的音乐情境,正是出自云销雨霁的秋分时节。
秋季来临,很多地区的降水量锐减。以北京为例,与8月相比,北京9月的降水量会减少72%,10月减少86%。
记得唐代李贺有一句诗:“少年心事当拿云。”少年心性豪放,会有摘下云朵的想法。但仔细想来,“拿云”应该是与节气有关的技术活。卷云太远,纤细又轻薄,摘云仿佛只扯下了几片羽毛,没有摘云的仪式感和获得感。层云低垂着、铺展着,灰蒙蒙的,感觉脏兮兮的,有点像黑心棉,估计有精神洁癖的少年不屑去摘。“乌头风、白头雨”的积雨云,像恐怖片似的,少年就别摘了,电闪雷鸣的,多危险啊。春季风太大,流云不容易摘。冬季天太冷,摘到的可能是一手“雪糕”。还是摘秋天“白云满地无人扫”的淡积云吧,高洁、雅致。而且秋分“雷始收声”,雷公、电母一般也不会搅局。 秋分的云“秋天来得早,云彩质量好;赶紧摘几朵,回家做棉袄。”俗话说:“二八月,看巧云。”夏季,要么是“自我拔高”的积雨云,黑云翻墨、惊雷震天、白雨跳珠;要么是“平铺直叙”的层(积)云,沉沉地密布着,整个天空都不会显示,雨下得拖泥带水。避之不及,怎会有看云的心情?!
到了秋季,水汽蒸发减少,而气压梯度加大,大气的通透性和洁净度提高,流动性增强。总云量减少,其中高云的比例增加。由厚重改为轻灵,高天上流云。此时的云,宜人而不扰人,如丝如缕,淡薄、高远,纤云弄巧,更具动感和色彩,更可谓“云彩”。且“鸿雁二月北上,八月南下”,所以古时,二八月,看的是流云、飞鸿的时令之美。
“二八月,乱穿衣”,乱穿衣的时节看巧云。
气象谚语说:“秋分白云多,处处好田禾。”“处处好田禾”好理解,秋分正是“天下大熟”之时。那么,秋分是否真的白云多呢?我选取了几个代表性城市,先看看北京、南京各个时节的云量。
与大暑时相比,北京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减少了44%,低云量更是减少了65%。秋分时节,至少在整个秋季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的那种中高云在总云量中占比最高的时候。由夏到秋,阴沉到非黑即灰的低云,在秋分时确实是最少的。白云的比例提高了,但总量还是略显紧俏。
与大暑时相比,南京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只减少了5%,但低云量减少19%。总云量几乎还那么多,减少的是低云。北京是白白净净的中高云在总云量中占比增加,白云还多少有些“供不应求”。如果说北京的“秋分白云多”还有点牵强,那么南京可以是这则谚语中天气的“颜值担当”。
再看看成都和广州。
成都是一座“多云”的城市,且秋雨缠绵。即使秋分时节,云也处于“产能过剩”的状态。与大暑时相比,成都的总云量反而增加了20%,不过低云量减少了9%。白云确实多了,只是太多了。蓝天被抢戏,几乎沦为配角。如果以供求关系来制定白云的价格,那么成都秋分时的白云,真的是物美价廉。
即使到了秋分时节,广州也不敢说是残暑已消,因为一般要到霜降时节才能步入秋季,所以云依然体现着夏天的容颜。与大暑时相比,广州在秋分时节的总云量减少8%,但低云量并未减少,所以“秋分白云多”之说并不适合广州。广州要到小雪节气,低云才会降至最少。显然,只是简单的一句“秋分白云多”,并不能放之各地而皆准。
几年前,我在江西三清山记下这样一副对联:“殿开白昼风来扫,门到黄昏云自封。”白天,阳光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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