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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辙南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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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枰 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14192

出版时间2021-06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1202409613

上书时间2024-06-02

大智慧小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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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陈枰,国家一级编剧、作家;内蒙古人,游牧性格,随水草而迁徙。主要作品:电视连续剧《激情燃烧的岁月》《青衣》《民工》《推拿》《有你才幸福》《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三七撞上二十一》和电影《天上草原》《白云之下》等。    其作品曾获第九届“五个一工程奖”、第二十届金鹰奖、第二十二届飞天奖、第二十三届飞天奖,2009年获“建国以来很好电视剧编剧奖”。

目录
《北辙南辕》无目录

内容摘要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得不到的人,这才有了一出出粉墨登场的悲喜剧。五个性格迥异、家庭背景和生活经历大相径庭的白领丽人,因投资一家名为“北辙南辕”的时尚餐厅,阴差阳错地走在一起。她们中有的冷艳孤傲,有的精于算计,有的古灵精怪,从相互揣测到互相体谅,从濒临破产到共渡难关,携手解决了彼此生活和事业中的种种困惑和难题,见证了彼此的成长,收获了刻骨铭心的爱情。

精彩内容
壹伦敦一家婚纱屋里,戴小雨正在试穿婚纱,白色绣花婚纱的长摆在镜头前缓缓落下,露出她身穿婚纱苗条的背影。她的好友沈佩虹铺好婚纱裙摆直起腰,看着镜子里的戴小雨小声说:“这件真配你,可是也太贵了!”戴小雨笃定地说:“我值!”沈佩虹问:“他向你求婚了?”戴小雨有点不自信了:“总有那一天,我试试还不行?”沈佩虹笑了:“谁敢说不行?”沈佩虹说着,把珍珠花冠戴在戴小雨的头上。这时,放在椅子上的女包里传来电话铃声,戴小雨掏出手机接听。电话里的人说,彭湃突然晕厥,已失去自主呼吸,正在医院抢救。
戴小雨变颜变色,脱了婚纱撒腿就往外跑,不小心带倒了试衣镜,嘭的一声,镜子碎了一地。
手术室里,摆着整齐的手术器械和排列整齐的药品,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手术室外,戴小雨一动不动地坐着,脑袋低垂,双手抱膝,如同石像一般。
墙上大屏幕里正在进行脑部手术,大量的鲜血涌出来,监视器上血压在下降……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戴小雨听见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位英国女护士抱着血浆袋,风一样冲进手术室里。戴小雨立刻起身,跟着护士往里面跑,然而手术室的门“咚”的一声在她面前紧紧地关上。戴小雨的双手按在门上,由于用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手术室里,气氛紧张而凝重。医生说:“抽吸,冲洗。上麻醉药,立即插管推进。”这时,监视器里彭湃的血压和心率缓步上升。医生冷静地说:“明胶海绵。”助手汇报:“室性早搏。”医生说:“开放三路静脉输液。”助手说:“弥散性血管内凝血。”监视器屏幕上心率和血压成了一条直线,医生用除颤仪电击患者。
似乎有心灵感应,手术室外戴小雨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她站起来,眼睛里满是恐惧。手术室的大门依旧关得死死的。
抢救紧张进行着,监视器屏幕上的两条直线出现了波动。助手说:“室颤依然在。”医生说:“再次电击。”监视器屏幕上的心率和血压逐渐恢复……窗外,已是夜色沉沉。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护士推着彭湃出来,他脑袋上缠着绷带,身上插满了管子。戴小雨扑过去用英语问:“他怎么样?”医生回答:“手术难度大,中途心脏停跳一次。”戴小雨听了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医生说:“造成他休克的脑部肿瘤,总算彻底清除干净了,还要做切片,判断良性还是恶性。”戴小雨紧张地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医生接着说:“他的麻药劲还没过,48小时后才能度过危险期。”彭湃被送进ICU病房,他一直双眼紧闭处于昏迷当中。戴小雨站在病房外面忧心忡忡地看着彭湃。见医生从病房里面出来,戴小雨问:“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回答:“可能四五天,也有可能时间更长一些。”戴小雨心情沉重地回到彭湃的家里,黑灯瞎火地呆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她产生了幻觉,忽然发现空荡荡的写字台前出现了彭湃的背影,他低着脑袋坐在那里工作。彭湃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扭过头来微微一笑说:“困了回房间去睡,那么躺着脖子不舒服。”戴小雨蜷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懒得动。”彭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跟前,转过身弯下腰说:“来,我背你。”戴小雨懒洋洋地坐起来,刚要往彭湃的背上趴。手机铃突然响了,她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开灯,眼前空无一人。
手机铃声持续地响着,戴小雨从提包里拿出来彭湃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律师事务所打来的,可是手机因锁屏打不开。
经过两天的急救,彭湃已度过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他躺在病床上昏睡,输液架上的药瓶里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液体。戴小雨黑着两个眼圈坐在病床前,凝视着彭湃发呆。律师事务所又打来电话,一则短信引起了戴小雨的强烈好奇,“遗嘱公证扫描件已经发到信箱,收到后请回复”。
戴小雨拿着熟睡中彭湃的左手,用五根手指挨个试探指纹开锁。试到小指时,手机解锁了。她用彭湃的手机打开了他的信箱,在众多的信件中找到了标着遗嘱公证的文件,页数很多。她想了一下,转发到自己的信箱里,并替彭湃做了回复。
这时,旁边传来彭湃的呻吟声。戴小雨抬起头,惊喜地发现彭湃醒过来了……戴小雨温柔地给彭湃用湿毛巾擦脸擦手,耐心地一勺勺给他喂稀粥,扶着他在走廊里练习走路。彭湃走得歪歪斜斜的,不小心就会撞在墙上,戴小雨不厌其烦地纠正他的步伐。
在戴小雨的悉心照料下,彭湃恢复得很快,他感慨地说:“丧失记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我一下变得很小,摔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戴小雨问:“其间发生了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彭湃摇摇头:“不知道。”戴小雨说:“你差一点回不来。”彭湃不以为意地说:“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时,医生拿着化验单走进病房说:“化验结果出来了。”彭湃和戴小雨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病房里的气氛很凝重。医生把化验结果递给戴小雨,彭湃问:“什么性质?”医生微笑着说:“良性。”戴小雨一阵狂喜扑过去,死死地搂住了彭湃,眼泪泉水一样涌出来,彭湃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彭湃是个工作狂,身体刚痊愈便急着上班。清晨,他拎着公文包走出公寓大门,回头往自家卧室窗户看,只见戴小雨穿着睡衣,站在窗前向他挥挥手。
彭湃挥手示意,上车离开。
戴小雨回到床上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手机叮咚一声响,一条英文短信进来:校庆邀请函已经发到你的信箱,收到请回复。
戴小雨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自己的邮箱,里面有很多没打开的邮件。回复了邀请函后,她开始删除垃圾邮件。
为了提神,戴小雨倒了一杯咖啡,打开了那份“遗嘱”。她边喝咖啡边仔细阅读那份遗嘱,先是眉头蹙起,继而表情由惊愕转为愤怒。
戴小雨再也坐不住了,她换了衣服,走出公寓,失魂落魄地在伦敦街头闲逛,她的身影看上去落寞孤单。
彭湃像往常一样拎着公文包下班,进屋便大声说:“小雨,我回来了。”见没有人应答,他换鞋后径直走进卧室。
戴小雨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看着屋顶。彭湃在床边坐下语气温和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戴小雨的目光移过来盯在他的脸上,像是不认识他。彭湃握住她的一只手说:“手好凉,冷吗?”戴小雨还是不说话,彭湃很是纳闷,问她怎么了,她漠然地将目光移开。
彭湃和颜悦色地说道:“医生说,这种脑瘤手术,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命大活下来了,咱俩应该高兴,是不是?”戴小雨目光重新落在彭湃的脸上,他握住她的手说:“这几天你萎靡不振的,肯定是累坏了。”戴小雨没说话,彭湃攥紧她的手,感激地说:“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忙,我该好好补偿你。”戴小雨却说:“你女儿和她妈妈,没给你打过电话?”彭湃诧异地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戴小雨说:“我想知道。”彭湃感觉情况不妙,说:“她们不知道我生病。”戴小雨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彭湃硬着头皮解释:“她们母女在国内,八千多公里的距离,知道了又不能来,那不是空添烦恼吗?”戴小雨猛地抽开彭湃的手,起身走出卧室。彭湃看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彭湃像没事人一样,依旧飞来飞去、忙忙碌碌。这天,他拖着行李箱回家,才发现戴小雨已人去屋空,打电话提示手机关机。洗澡时,彭湃发现浴室化妆镜前,戴小雨的化妆品全都不见了,他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彭湃着急忙慌地拉开衣橱,里面空荡荡,戴小雨的衣服全都不在了;打开鞋柜,女鞋全部消失;拉开抽屉,戴小雨的护照不在里面。
彭湃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再次拨手机号码,语音提示,对方手机关机,请稍后再拨。
北京是一座硬朗的城市,入秋后渐显柔美的一面,苍翠重叠,花团锦簇,冷暖色调交织,尽情地撒着娇。
繁华的街道上,一辆出租车在车流中行驶。戴小雨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路边雄伟的天安门城楼一掠而过。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戴小雨问:“第一次来北京?”戴小雨淡淡地说:“我在这里生活过十年。”出租车在一个小公园门前停下,戴小雨推开车门,在司机的帮助下从后备厢拿出行李。老年人比年轻人更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公园里练太极拳的、跳广场舞的、拉京胡唱京剧的,各自成方队互不干扰。
吕正独自一人,拎着一支硕大的毛笔,蘸着清水在地上练习写大字,矮个子老头牵着狗站在一边,他的目光随着吕正的笔头一撇一捺地游走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矮个老头按捺不住,还是唱出了诗词的下句:万里雪飘……吕正回头冲他一笑:“方寸之地,藏龙卧虎啊。”“红橙黄绿青蓝紫,东西南北中发白。”矮个老头打着哈哈牵狗朝歌声嘹亮的地方去了。
树荫下几十个中老年男女,每个人手捧一本乐谱;指挥是个瘦高个,舞起双臂,如同竹子随风摇曳。在他的指挥棒下,几个声部把一首《鸿雁》唱得余音绕梁、荡气回肠。满头银发的白静慧站在C位唱高音部,显得格外醒目。
白静慧退休前是广播电台的音乐编辑,她是那种少有的越老越好看的女人。七十多岁了,身上依旧弥漫着那种被叫作韵味的东西。老太太皮肤白皙,没有什么皱纹,一头浓密的银发自然卷曲着。
“奶奶!”清脆的叫声,穿过歌声的缝隙飘进来。
奶奶级别的人,全都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戴小雨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白静慧笑着挥手。白静慧怔了一下,脸上立刻绽开了由衷的笑容。
白静慧生有一儿一女,儿子戴厚江大学毕业后,跟着同班女友朱敏,到杭州安家落户去了。戴小雨四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到北京,她在白静慧的身边长到十四岁时被接回杭州。最后一次来北京看奶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女儿戴澄澄研究生毕业,跟着鲍启东去深圳闯天下。外孙女鲍雪,生在北京,因为是外地户口,不能在北京参加高考,高中时回到深圳父母的身边。她咬牙切齿地发誓说,我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实力考回到北京来!2017年鲍雪在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留在北京工作和生活。
为了给孙女接风洗尘,白静慧自然要大展厨艺,砂锅鸡是她的拿手菜。砂锅鸡气血双补,要小火慢炖。于是,白静慧和孙女戴小雨、外孙女鲍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吃点心、聊大天。
戴小雨和鲍雪这一对表姐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戴小雨身材高挑,天生自然卷的头发乌黑浓密,五官雕塑般地立体细腻,从额头到下巴,结构完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鲍雪比戴小雨矮了一截,长胳膊长腿,浅棕色的鹅蛋脸,鼻梁笔直,鼻翼精巧。一双丹凤眼睫毛很长,笑起来轮廓分明的嘴巴,张得能看见嗓子眼,嘚瑟得厉害。她说,我妈赏给我一口好牙,不亮出来威风一下,那才是白瞎材料了。此女子乐观豁达,喜欢自黑。因为酒量好,混迹各种酒场,喜欢从一个圈子跳到另一个圈子,对各种聚会,表现出相当大的热情。用她的话说这叫打散生活的痛点。
白静慧做了一桌饭菜,都是戴小雨和鲍雪从小爱吃的。白静慧不停地往戴小雨的碗里夹菜。鲍雪争宠耍赖,白静慧夹一块排骨放到她的碗里。
“她多少年没来家里吃我做的饭了?”戴小雨有些心酸,她说:“每个人的大脑中,都有一段童年的味觉记忆,我的味觉记忆是奶奶做的菜。”“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白静慧从心里往外高兴。
鲍雪啃着排骨问:“人家都说小时候好看,大了就不好看了,姐,你怎么越长越好看?”“谁像你,越长越回陷。”戴小雨打击起鲍雪一点不留情。
“姐,我是第二眼美女。”“导演看中的都是第一眼美女。”“从小我就被你打击,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了。”“真是本性难改啊,这不,好话没说两句,你俩又杠上了。”白静慧嘴角挂着笑,空巢老人取暖,靠的是隔辈人搅和出来的热气。
鲍雪喊冤:“姥姥,我是被她欺负大的。”戴小雨一针比一针扎得狠:“谁让你没出息?上学的时候,数学学到繁分就死机了。看看你现在演的都是什么角色呀?连个中近景都没混上,我在电脑上定格才能认出来是你。二十五了,还一直在大群演里混着,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这个人认定了方向,不但有前进的勇气,还有浑身上下使用不完的力量。因为我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鲍雪仰着脑袋,细长的脖子挺得笔直。
戴小雨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我坚信,是金子早晚会花光的。你还是趁着年轻赶紧改行吧。”“姐,你比我大四岁,来,谈谈你的成长业绩。”鲍雪一句话堵了她的后路。
“是啊,小雨,你毕业四五年了,总不能一份工作也没干过吧?”白静慧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戴小雨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才说:“弄了个咖啡屋,经营不下去关了。”“什么原因?”白静慧问。
“唉,生意这种事,不是谁想做,就能做成的。”“那当然,开店挣钱,不是起早就是贪黑。你那么护觉,哪干得了这个?”鲍雪揭短。
戴小雨认,她说:“确实是,我起不了早,也熬不了夜。”“姐,我特佩服你,从小到大,始终如一地坚守着好吃懒做的优秀品德。”戴小雨冲着鲍雪瞪起眼睛:“别蹬着鼻子上脸啊。”“这么漂亮的脸,我可下不去脚踩。”白静慧用筷子使劲敲了几下桌子,姐妹俩谁也不说话了。
“你俩从小就这样,见面就掐。姐姐处处拔尖,妹妹招猫逗狗。小雨的嘴,跟不上小雪的话,气急了就上手打。小雪上蹿下跳像个猴子。她属于撂爪就忘那一伙的。那儿气还没消呢,这儿已经追在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叫起来。”“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鲍雪问。
戴小雨说:“你的脑袋就是个大漏勺。”鲍雪总结:“漏下去的肯定都是没用的。”“小雨,你是怎么打算的?”白静慧问得认真。
戴小雨说:“我回国就是想找份工作干。”白静慧赞许地点点头:“离家这么多年,该回杭州去陪陪父母了。”“奶奶,我想留在北京。”戴小雨说了她的想法。
鲍雪高兴地在戴小雨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姐,这下,咱俩又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吃吃喝喝喜洋洋了。”“愿望是好的,你想怎么个留法?”白静慧刨根问底。
戴小雨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想先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找到工作和合适的房子立刻搬出去,您看行不行?”白静慧沉思片刻语气果断地说:“找到合适的工作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房子没那么难。你可以先住在我这里,期限一个月。”鲍雪看看白静慧又看看戴小雨,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戴小雨犹豫了一下说:“好吧。”白静慧觉得她的语气有问题,问:“你在英国那边到底过得怎么样?”戴小雨勉强回答:“还行。”白静慧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个还行法?”戴小雨不想回答,避开她的眼神,找了个话题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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