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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会(全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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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童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ISBN9787505751774

出版时间2021-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128元

货号31139961

上书时间2024-04-17

大智慧小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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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目  录
自 序  / I
引 子  / I
第一章          密 谋  / 1
第二章          传 说  / 20
第三章          盗 图  / 30
第四章          死 劫  / 82
第五章          斗 戏  / 111
第六章          破 术  / 139
第七章          凝 烟  / 152
第八章          擂 台  / 175
第九章          绝 技  / 223
第十章          龙 图  / 238

内容摘要
《魔术会》是国内shou部大格局魔术文化悬疑小说。
中国魔术,又叫幻戏。起源于夏商,发扬于唐宋,到了清末和民国,迎来了中外魔术史上最神秘的交流和最残酷的对决……在本书中,神仙索、天火焚身、凝水成冰等“旁门二十八法”、“左道三十六术”绝密甚至失传的中国魔术又神奇出现;与此同时,东洋幻术、欧美魔术各门各派蜂拥而至。
在中外魔术争奇斗艳、盛大表演的背后,风起云涌的上海滩,也变成了魔术师、商人、黑帮、军阀政客、日本间谍、江湖侠客、爱国志士最大的杀局和秀场……本书以中外魔术大交流时期民国的上海滩为舞台,带您重返中外魔术史上的巅峰对决现场,目睹传奇一幕,感受魔术千年来的传承与魅力。

主编推荐
"1.国内shou部大格局魔术文化悬疑小说三部曲:《魔术会:幻戏陷阱》《魔术会:绝技争锋》《魔术会:秘术现世》

2.重返魔术目前的很好对决现场!目睹失传的中国魔术,感受魔术千年来的传承与魅力

3.神秘、残酷的中外魔术大对决!中华幻戏、东洋幻术、欧美魔术、台前争奇、幕后厮杀!

4.作者查阅史书典籍,夹杂历目前的神秘事件解读,视角靠前。

5.荣登“2018猫片▪胡润原创文学IP潜力价值榜”,荣获第三届网络文学双年奖。

6.中国魔术,又叫幻戏,起源于夏商,发扬与唐宋,到了民国二十六年,上海滩迎来中外魔术目前靠前的残酷对决

7.全景展现中外魔术的精彩纷呈:上海彩戏盟、巴黎魔术馆、印度尸罗门、扶娄古国……

8.细致解读传统魔术的神奇魅力:天火焚身、骷髅傀儡、旁门二十八法、左道三十六术……

9.着力刻画真实历史中关于魔术的人与事:魔术师、军阀政客、商会头目、帮派组织、异国间谍……"

精彩内容
魔术会巫童 著幻戏师易希川:春秋彩戏派大弟子,下一任春秋彩戏派戏主。为从日军手中盗取“龙图”,随师父牧章桐前往上海,参与盗图行动。
牧章桐:春秋彩戏派现任戏主,人称“安徽彩戏王”。在盗图行动中意外抽到“盗”字,因此改变了自己和整个门派的命运。
双鱼:春秋彩戏派女弟子,易希川的师妹。
罗盖穹:罗家戏苑当家人,名震上海的幻戏高手,“上海三魁”之一,在盗图行动中扮演重要角色。
罗慕寒:罗盖穹的儿子,年轻一代幻戏师中的佼佼者,立志纵横幻戏界,扬名海内外。
皮无肉、皮无骨:跟随罗盖穹驻台表演的幻戏师,也是罗盖穹的亲信,一个擅长傀儡戏,一个擅长灯影戏。
陆万钧:上海幻彩馆馆主,组织了彩戏盟会共谋盗取“龙图”一事。
卢重阳:上海国术馆副馆主,保管着幻戏界三大圣物之一的“龙图”。在日军入城仪式上以幻戏大闹上海滩。
鲁鸿儒:万国千彩大剧院的老板,深谋远虑,深藏不露。
金童:“魔圣”朱连魁的传人,从海外归来,其魔术中西合璧,曾是巴黎魔术馆的首席魔术师,因意外失手致残而被抛弃,与巴黎魔术馆结下深仇。
谭素琴:常年在万国千彩大剧院中登台演出,擅长“击听”,“上海三魁”之一。
刘老仙:上海城隍庙的寄居道士,幻戏手法层出不穷,被公认为“上海三魁”中最厉害的幻戏师。
维克多:巴黎魔术馆的首席魔术师,和“上海三魁”分庭抗礼。
伊莎贝拉:巴黎魔术馆老板的女儿,对中国幻戏非常着迷。
斋藤骏:来自日本的幻术师,实力深不可测,在上海滩摆下生死擂台,立志击败所有中国的幻戏师。
秋本久美子:斋藤骏的传人,最年轻的日本幻术大赛冠军,随斋藤骏前来中国,与中国渊源极深。
依山慕丁:来自印度尸罗门的幻术师,擅长“通天绳”和傀儡幻术。
嘴老:性格不定、目的不明的怪异老者,武艺高强,和牧章桐是旧识。
徐傀儡:绰号“鬼手”,上海街头的神秘之人,曾在易希川面前使用过“画骨术”。
幻戏组织云机社创立于南宋年间,存在了数百年之久的幻戏组织,每个幻戏师都渴望加入其中。曾与日本幻戏团进行惨烈角逐,声震寰宇,拥有幻戏界三大圣物之一的“云机诀”。
幻画门曾经能够与云机社分庭抗礼的幻戏组织,由秋家统领,掌握了神秘的幻术“画骨术”。
春秋彩戏派原本位于安徽桐城,随着易希川在上海扬名立万而迁至上海,成为上海地界最为有名的彩戏法流派。
巴黎魔术馆法国人贝特朗创建的魔术馆,首席魔术师是维克多,与万国千彩大剧院长期竞争并占据上风。
万国千彩大剧院前身是上海刘家戏苑,鲁鸿儒成为老板后,改名万国千彩大剧院,与巴黎魔术馆隔街相望,互为竞争对手。
上海国术馆上海地界的国术表演圣地,收藏了众多国术珍宝,幻戏界三大圣物之一的“龙图”便藏在馆内。
扶娄派传于扶娄古国的幻戏流派,极为神秘,云机社的创始人林遇仙便是出自该派,秘密守护着幻戏界三大圣物之一的“骷髅傀儡”。
尸罗门印度的幻术门派,将两千多年前的天竺幻术师尸罗奉为祖师,擅长“通天绳”和傀儡幻术。
第一章密谋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戌时。上海公共租界。
半个月前,历时三个月的淞沪会战,最终以中国军队的失利而告终,中国军队退守南京,上海被日军占领,公共租界的东区和北区也沦为日占区。尽管如此,公共租界的主体部分,即中区、西区和西部越界筑路区,分别由英国、美国和意大利的军队驻防,仍然处于西方人的控制之下。英美等国继续承认南京国民政府为中国的合法政府,因此租界当局下达了命令,但凡中国人在租界内的活动,无论是官方还是非官方性质,日本人一律不准加以干涉。
此时日本还未敢对英美等国宣战,得益于英美等国的保护,公共租界内的中国机构照常运行,即便是中国人藏身其中进行反日、抗日活动,日本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上海沦陷后,一夜之间,十数万来不及逃出上海的难民,如浪似潮般涌入公共租界。这些难民为图生存,每天都在租界内忙碌地找活路,整个租界非但没有受到不好的影响,反而一天比一天繁荣。四周虽然烽火连天,可租界内却是夜夜笙歌。为此,租界当局甚至把宵禁的时间放宽了一个时辰。
此时天已黑尽,公共租界内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大街小巷灯火通明,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师哥,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过去了。”“你们先去罗家戏苑门口等着师父,我看会儿再过来。”易希川站在街边,扭头对几位师弟说了这话,接着急忙将视线转回身前。在他的身前,一堆人围在一起,人堆中竖着一根长杆,长杆上挑着一盏绿油油的灯笼,灯笼上写着“画骨附魂”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灯笼之下,一老一少相倚而立,老人身形瘦小,满脸皱纹,两只眼窝黑洞洞的,竟是有眼无珠,双目俱瞎。少年则穿着齐整,眉清目秀,双手伸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
人堆中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喝彩声和惊叹声,待声响稍歇,那少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爷爷年事已高,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这‘画骨术’又极为费神费力,所以每天最多演次。方才已演过一次了,那位小姐的前世是位亡国落难的公主。眼下还有两次机会,可有谁愿意一试?”话音刚落,人堆中立刻走出一个浓眉阔嘴、脸带伤疤的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来!”少年向伤疤男人打量几眼,问道:“这位大哥,规矩你可明白?”伤疤男人说道:“你们在这块地儿演了三天,我每天都来看,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着摸出赏钱丢进地上的铜碗,身子一转,挺直了腰板,将后背正对着老人。
少年微微俯头,凑近老人的耳朵,似乎怕老人听不清楚,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爷爷,这位大哥已给了打赏,您就给他画画骨,附附魂,看他前世是何来历,又是因何而死。”说着提起一只蘸满墨水的毛笔,轻轻放在老人的右手中,然后扶着老人前行一步,挨近了伤疤男人的后背。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指尖碰到了伤疤男人的后背。他屈起三根手指,只伸出拇指和食指,缓慢地触摸伤疤男人的后背,右手则将毛笔举起,顺着左手触摸之处,徐徐而画。少年搀扶着老人,不时取过画尽墨水的毛笔,饱蘸墨水,重新放回老人的手中。
片刻之后,老人已将伤疤男人的后背摸了个遍,手中的毛笔也停了下来。少年搀扶着老人退开,只见伤疤男人后背的衣服上墨迹纵横,已画出了一副又宽又阔的骨架。
老人口唇微张,似乎说了什么话,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极为模糊,围观之人都没听清,只有那少年低头挨近,听清了老人的话,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我爷爷说了,这位大哥前世是位将军,练得一身好武艺,为国上阵杀敌,战死沙场,当真是令人敬佩。”少年说话之时,伤疤男人忽然面露惊讶之色,只因他并没有用力,手脚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或高举,或挥落,或扫踢,或飞踹,时而像是在挥剑砍斫,时而又像在弯弓揽箭,活脱脱一个正在沙场上与敌寇奋力搏杀的将军。刀疤男人的神色越来越讶异,显然这一连串的动作并非他的本意,倒像前世的将军之魂附在了他的身上,才令他做出了这些奇怪的动作。
等到伤疤男人的手脚戛然停住,周围的喝彩声已然响成一片。伤疤男人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人,脸上又是惊恐,又是茫然。
易希川望着这对老少,脸上大有疑色,心中暗想:“以前听师父说起过,‘画骨术’传自左慈,是一门可以描骨请神、画魂改命的神奇幻戏,十多年前曾在上海出现过,后来便销声匿迹,再无所闻。这老人露的这一手‘画骨术’,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怕方才自告奋勇的两人,都是事先串通好的,一起在这里装神弄鬼。不行,我须亲身一试,辨个究竟才是!”就在此时,那少年面露微笑,环视众人,问道:“还剩最后一次机会,谁愿一试?”易希川不等他人响应,当即高举右手,大声叫道:“我!”说着便要上前。
身后几位师弟急忙拉住易希川,其中一人说道:“大师哥,师父说了戌时初刻在罗家戏苑门口会合,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师父到了戏苑门口见不到人,一定会责骂咱们的。”易希川说道:“诸位师弟,这‘画骨术’难得一遇,既然今天让我碰见了,我就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你们先行过去候着师父,师父若要责骂,责骂我一人便是。”说完便不顾几位师弟的阻拦,拨开围观人群,大步走进了人堆之中。
几位师弟与易希川朝夕相处多年,深知这位大师哥向来痴迷幻戏,一旦遇上新奇的幻戏,任何事情都可以暂时抛于脑后。几位师弟知道阻止不了易希川,但又看重义气,不愿让易希川独自一人挨师父的责骂,只好低声叹气,继续守在人群外围耐心等候。
易希川走进人堆,来到老人和少年的身前,直接掏出赏钱丢进了铜碗,笑道:“不瞒二位,我也是变幻戏的手艺人,对‘画骨术’早已神往许久,还请二位指教。”少年打量了易希川几眼,在老人的耳边说道:“爷爷,这位小哥已给了打赏,只不过他和咱们是同行,您看是不是……”易希川听少年言辞犹豫,心中更加笃定这对老少不会真正的“画骨术”,只是在这里装神弄鬼,心想那老人必定会拒绝。岂料那老人不等少年把话说完,竟缓缓地点了点头。少年抬头看着易希川,说道:“这位小哥,我爷爷已经应允了,请吧!”“难道我猜错了吗?”易希川心中疑惑,诧异地看了老人一眼,见他两只眼窝空洞深陷,脸色阴暗蜡黄,被灯笼的碧绿光线一照,仿若死人一般,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易希川冲老人和少年抱拳见礼,转过身子,将后背朝向老人。
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下走近易希川,左手缓缓伸出,食指和拇指触碰到了易希川的后背。刹那之间,易希川竟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触碰他后背的并非活人之手,而是如死物一般又僵又硬。这只手在他的后背上缓慢摸寻,毛笔紧随其后徐徐作画,不多时手和毛笔一起离开,易希川的后背上,已多了一副窄小的骨架。
画骨已毕,老人低语几句,少年凑近听清楚了,大声说道:“我爷爷说了,这位小哥前世生得不大好,是位青楼娘子,日日抚琴卖舞,夜夜宽衣解带,因逃跑而被老鸨捉回,最终惨遭毒打而死。”少年说话之时,易希川的双手忽然动了,毫无征兆地自行举了起来,凌空虚按,做出了抚琴的姿势。易希川大吃一惊,只因举手抚琴并非他的本意,似乎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缠裹住了他的双手,拉扯他的双手做出了这些动作。紧跟着,他的双脚也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轻迈莲步,再加上双手挥动,竟是手舞足蹈,翩翩起舞。
围观众人见易希川身穿长袍马褂,明明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却像小女人般搔首弄姿,当众起舞,不由得哈哈大笑。易希川的几位师弟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觉得羞愧无比,无地自容,各自涨红了脸皮。
易希川犹如魂灵附体,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身不由己地跳舞,心中大惑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忽然舞姿一顿,他的左手猛地伸到胸前,抓住了马褂左侧的衣襟,右手则抓向另一侧的衣襟,似乎是要当众脱衣,正印了那少年的宽衣解带之语。
易希川急忙右手用力,与这股无形力量反向对抗。易希川的手臂劲力奇大,可这股无形力量同样大得惊人,两股力道彼此抗衡,一时之间他的右手竟僵在空中,既抓不到胸前的衣襟,也无法向旁边挪开分毫。
那老人的脑袋微微歪斜,似乎略感奇怪,少年则被易希川的动作逗乐了,嘴角含笑。
忽然之间,那股拉扯手脚的无形力量凭空消失,易希川的身体顿时得以解脱,双手双脚重获自由。他急忙转过身去,看着老人和少年,惊讶道:“刚才是……是怎么回事?”少年微微一笑,对易希川不予理会,向热烈鼓掌的围观众人抱拳作揖,说道:“这‘画骨术’并非请灵附魂的法术,只是寻常幻戏,供各位一乐,还请各位切莫当真。我爷爷姓徐,人送外号‘鬼手’,我在此代我爷爷,谢过各位赏脸观看了!”说完这话,也不拿起铜碗向围观众人收取赏钱,便将毛笔、墨水和灯笼等物快速收好,装进一只帆布口袋,再用长杆将帆布口袋挑在肩上,然后搀扶着徐鬼手,缓步走出人群,沿街渐渐远去。
易希川亲历了“画骨术”的全过程,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他望着这对老少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世上岂有神鬼之力?这的确是‘画骨术’幻戏。可这‘画骨术’的个中诀窍究竟是什么?徐鬼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几位师弟纷纷拥上来,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大师哥,这爷孙俩说别人是公主,是将军,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青楼里的……他们这是存心羞辱你,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易希川却丝毫没有觉得羞辱,心中只是深深的佩服,说道:“这算什么羞辱?他们这是真本事啊。上海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街头变幻戏的老人,便有如此厉害的本事,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想到能亲眼见证销声匿迹多年的“画骨术”幻戏,他不由得面露微笑,又因始终想不明白个中诀窍,转而皱起了眉头。
易希川抬眼望去,徐鬼手在那少年的搀扶下已经走远,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夜间的租界华灯初上,几个浓妆艳抹的舞女正在不远处的霓虹灯下来回踱步,不时拉住一两个客人走进舞厅。易希川忽然心绪触动,不禁抬起头来凝望夜空,星汉无语,夜色深沉如水。这一派歌舞升平,如同一套华丽绚烂的衣服,而被包裹在衣服下面的,却是疮痍累累的皮肉。
师弟们催促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大师哥,既然你不想找这爷孙俩算账,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师父只怕早就在罗家戏苑门口等着了。”易希川这才想起,今晚还有要紧之事,暗叫一声“糟糕”,急忙带着几位师弟往罗家戏苑赶去。
转过两条街,便到了罗家戏苑的地界,远远望去,只见戏苑门口灯火璀璨,人流如织。
易希川一眼便望见了站在戏苑门口的一位中年男人,急忙带着几位师弟快步跑去,在那中年男人面前站好,毕恭毕敬地叫道:“师父。”那中年男人身穿一袭崭新的海蓝色大褂,头戴圆弧小帽,光颚无须,左手中捏着一只怀表。他脸色严肃,拨开怀表看了一眼,目光向众弟子一一扫去,最终看着易希川,问道:“我说的是几时在此会合?”易希川应道戌时初刻。”中年男人问道:“为何迟到了一刻钟?”易希川如实答道:“我和师弟们过来之时,在街边遇到变幻戏的,我一不小心看入了神。师弟们多次催促我走,是我一直不肯走,这才误了时辰。不关师弟们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请师父责罚。”中年男人见易希川衣衫不整,当即抓住易希川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扳过来,见他后背上墨迹斑斑,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语气中隐隐有责备之意。
易希川正要回答,忽听一阵车轮扎扎之声由远及近,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在他的身前骤然停住。车伙计撩起帘幕,一个长髯老人从车厢内走下地来。这长髯老人身穿纯白色的功夫衫,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他一扭头便看见了中年男人,立刻迎上前来,拱手执礼,豪爽地笑道:“原来是春秋彩戏派的牧戏主!多年不见,牧戏主别来无恙啊!”中年男人名叫牧章桐,乃是桐城春秋彩戏派的戏主,人送外号“安徽彩戏王”。牧章桐认出了长髯老人,拱手回礼道:“陆馆主有礼了!多年不见,甚是想念!”随即对几位弟子介绍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幻彩馆馆主陆万钧,还不快过来见过陆师伯。”易希川与几位师弟走上几步,毕恭毕敬地拜见了陆万钧,齐声叫道:“见过陆师伯!”陆万钧笑道:“各个都是青年才俊,了不起。牧戏主弟子盈门,当真是好福气啊!”牧章桐微微一笑,说道:“陆馆主也是来此间赴约的吗”陆万钧收起了笑容,点头说道:“我收到罗戏主的生死信令,第一时间便赶来了,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牧章桐拨开怀表看了一眼,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进去便知。”他右手一抬,“陆馆主,请!”“牧戏主,请!”陆万钧也做出请的手势,举步走向罗家戏苑的大门。
“赶紧去换一身衣服。”牧章桐看了一眼易希川的后背,低声叮嘱道,“可别失了体面。”说完,他便和陆万钧有说有笑,拾级而上。两人走到罗家戏苑的大门前,早有门丁上前迎住,查看了生死信令,将两人迎入戏苑之内。春秋彩戏派的几位弟子,紧跟在牧章桐身后,走进了罗家戏苑。
易希川的长袍马褂墨迹斑斑,画着一副骨架,显得极为古怪,往来路人无不侧目而视。作为春秋彩戏派的大弟子,他这般进入罗家戏苑,的确有失师门的脸面。
牧章桐此番来到上海,带了门下弟子十人,投宿于租界内的瑞丰旅馆,与罗家戏苑之间隔了三条街。易希川向瑞丰旅馆快步跑去,一路之上还在暗自琢磨徐鬼手的“画骨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赶回瑞丰旅馆,换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袍马褂,重新跑回罗家戏苑,一来一去,花去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此时的罗家戏苑大门半敞,门口立着两个门丁,一左一右负责把门。易希川走上台阶,却被两个门丁伸手拦住。
“今儿个夜里不排戏,贵客请回吧。”一个门丁做了一个向外请的手势。
“我不是来看戏的。”易希川拱手说道,“我师父在里面,劳烦两位小哥让我进去。”那门丁问道:“敢问尊师是哪位?”易希川答道:“春秋彩戏派戏主牧章桐。”那门丁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易希川一番,说道:“牧戏主早就带着徒弟进去了,你请回吧。”易希川听出了那门丁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假冒牧章桐的徒弟,想以此混进罗家戏苑。“我师父当真是牧章桐,”易希川说道,“还请小哥容我入内。”那门丁想起了管家的吩咐,除非有生死信令为凭证,否则今晚不可放任何人进入罗家戏苑。“今儿个戏苑子里有事,双水戏台不排戏,”那门丁的语气开始变得难听起来,“当家的吩咐过,闲杂人等,通通不得入内。”易希川没想到这门丁如此不通情理,说道:“是贵苑的罗戏主发来生死信令相请,师父才带着我与众位师弟赶来上海,现在你却拦住我不让进,好生不讲道理。”那门丁将手一摊,说道:“那你把生死信令拿出来给我瞧瞧?”易希川说道:“生死信令在我师父身上,我怎么拿得出来?”那门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别说你个愣头小子,就是牧章桐本人来了,拿不出生死信令,也休想踏进罗家戏苑半步!”说着便拿手来推搡易希川,嘴里叫嚷道,“走走走,赶紧走!”易希川不退反进,踏上一步,一把抓住门丁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厉色,说道:“你贬损我可以,贬损我师父却是不行!”他的手劲力极大,臂力奇大,那门丁顿时面露痛色,一只手臂动弹不得,急忙呼喊旁边的同伴帮援。
另一个门丁见有人闹事,立刻冲上前来,一拳照准易希川的面部挥去。易希川左手一抬,将挥来的拳头拿住。他双手一拧,两个门丁“啊哟”叫痛,身子被迫扭向一边。他再送出一股推力,两个门丁脚底踉跄,磕到门槛,跌入门内。易希川抬脚一跨,身子越过门槛,已经踏进了罗家戏苑的大门。
两个门丁知道不是易希川的对手,急忙爬起身来,大声叫喊。戏苑内有不少护院往来巡逻,听到叫喊声,纷纷赶来戏苑的大门,眨眼间便将易希川团团围住。
“这小子撒泼闹事,赶紧拿住了!”门丁一声叫喊,众护院立刻一拥而上。
易希川面无惧色,三拳两脚,便撂倒了两个护院。
“都住手!”戏苑深处忽然传来了尖细的喝止声,一个衣冠楚楚的灰衣老头在两个护院的陪护下来到大门口,“大晚上的闹什么事?”两个门丁急忙抢到灰衣老头的面前,指着易希川说道:“关管家,这小子冒充春秋彩戏派牧戏主的徒弟,跑来门口撒野,还动手打人……啊哟,我的手都快被这小子拧断了!”易希川怒道:“我原本就是春秋彩戏派的弟子,何来冒充一说?”关管家打量了易希川一眼,说道:“牧戏主已经带着徒弟进去了,他未曾说过还有徒弟在外面。”易希川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就把我师父请出来,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关管家想了想,在身旁一个护院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那护院点点头,转身跑进了戏苑深处。“是与不是,”关管家说道,“待牧戏主来了,自有分晓。”易希川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候在原地。
过了好一阵子,罗家戏苑的深处响起了成片的脚步声,黑暗中三盏灯笼由远及近,一群黑影向大门口快速行来。待这群黑影走到光亮下,乃是一群护院簇拥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正是牧章桐。
关管家迎了上去,叫道:“老爷,牧戏主。”易希川看清了来人,远远叫道:“师父!”关管家问道:“牧戏主,这年轻人是你徒弟吗?”牧章桐点了点头,说道:“是我门下大弟子易希川。”随即脸色不悦,瞪视着易希川,“希川,为师平日里如何训导你来着?你竟敢在这里打人闹事!”易希川欲要争辩,说道:“师父,我……”牧章桐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喝道:“混账东西,还赶紧过来!”易希川的心里堵了一口闷气,却不得不强行忍住,低着头朝牧章桐走去。
牧章桐向身边的中年男人拱手道:“罗兄,我这弟子太不成气候,在你的地盘上丢人现眼,给罗兄添麻烦了,如何处置,听凭罗兄发落!”那姓罗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袭裘皮大衣,嘴角长有一颗肉痣,下巴上留着一缕长长的胡须,乃是罗家戏苑的老板罗盖穹。罗盖穹和气笑道:“章桐兄言重了,年轻人心高气盛,哪算得什么错?想当年,咱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牧章桐道:“罗兄说的是。”转头喝道,“希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罗世伯请罪!”易希川满肚子怨气,但深知不可再给师父出丑,于是躬身说道:“晚辈知错了,请罗世伯责罚。”罗盖穹笑道:“哪里话,哪里话!易贤侄请起,请起!”“谢过罗世伯。”易希川将身子直了起来。
牧章桐又责备了几句,易希川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地面。
罗盖穹说道:“章桐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想必其他戏主都已经等急了。”牧章桐说道:“罗兄说得是,请。”扭头对易希川道,“下次再敢惹事,决不轻饶!随我来吧。”罗盖穹和牧章桐在关管家及众护院的陪护下,沿着小径走向罗家戏苑的深处,易希川随在牧章桐的身后,闷声前行。
一行人朝罗家戏苑的后园而行,途经戏苑中园的双水戏台。双水戏台建在一片湖水之上,台分左右两幕,各排一出戏目,观众坐在湖边的观戏席中,可凭临湖风水景,同时观看两出戏,乃是上海最有名的戏台子之一。罗家戏苑的戏,便在这双水戏台上进行表演,每日夜里戌时开台,亥时收场。
正所谓戏分贵贱,有金银铜之别,金戏是贵人戏,只给有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表演,连寻常的有钱人家都看不着;银戏是富人戏,票价不菲,但只要肯出钱买票,就能一饱眼福;铜戏是低贱戏,那些跑江湖的艺人,常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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