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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D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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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安德烈·高兹(André Gorz) 著 袁筱一 译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ISBN9787305067457

出版时间2010-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36元

货号1202067281

上书时间2024-11-26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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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安德烈·高兹,法国左翼思想家、萨特的学生、《新观察家》周刊的创始人。高兹于1923年生于奥地利维也纳,1948年,高兹移居法国,1954年加入法国国籍。高兹的主要代表作包括《叛徒》《历史的道德》《劳工战略》《艰难的社会主义》《改良和革命》《向工人阶级告别》等。
    2007年,高兹与妻子双双自杀于巴黎郊区的家中。

目录
《致D》无目录

内容摘要
“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幽雅,令我心动。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芒,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

八十四岁的法国哲学家安德烈·高兹为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妻子多莉娜写下这封情书,记述了二人共度五十八年的情感历程,之后打开煤气共赴黄泉。在平静、理性、深情的叙述中,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形象带给了读者巨大的冲击和感动。

《致D情史》是高兹写给她妻子多莉娜(Dorine,1924-2007)的“情书”,也是他的最后一部作品———爱情的墓志铭。法国哲学家高兹用平实、朴素的语言向多莉娜回溯这段刻骨铭心的情史。那时,他已经知道身患绝症的多莉娜医治无望,很有可能会先他而去。面对缠绵病榻、体重只剩四十五公斤、身高缩短了六厘米、在他眼里“依然美丽、依然优雅、魅力无穷”的妻子,他感到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爱,以致抑制不住要给她写信的狂热欲望。他要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多么后悔没有更多地向她诉说自己的无限深情,没有更早地表白人世间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真爱,他说要用这封信重新组构爱情的历史,为的是把握它的全部意义。他所以要写这封信,还是为着理解他经历过的、也就是和妻子共同经历过的一切……

高兹和多莉娜最后双双弃世的决定是最自然不过的结果。高兹,已经看到爱人灵柩的男人,终于作出了最终的抉择:“我们都不希望我们两人中的一个在另一个死后继续活着。”高兹最后选择的不是哲学家的选择,他说为爱而死是不能用哲学解释的观念,当爱成为两个人在身体和精神上发生共鸣的方式时,就已经超出了哲学。

精彩内容
        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幽雅、令我心动。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茫,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
    此刻我只需要告诉你这些简单的东西,已是足够,接下去我们再谈论不久以前开始折磨我的问题。为什么一直以来你很少出现在我的笔端,而我们的结合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叛徒》中的你会是一个不真实的、走了形的你?现在这本书应该清楚地说明,我和你相约终生是决定性的转折点,它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愿望。那么,我为什么不在这本书里讲述一个美妙的爱情故事呢?一个我们在《叛徒》写完的七年前开始共同拥有的爱情故事?为什么我不谈谈你身上那些令我着迷的地方?为什么以前我要把你描绘成一个可怜的小家伙,“谁也不认识,不会讲一个法文单词,如果没有我,你就完了”,而事实上,你有你的朋友圈子,你是洛桑一个戏剧小组的成员,甚至在英国,有个男人还眼巴巴地等你回去,想和你结婚。
    在写《叛徒》的时候,我并没有能够实现原先所期待的深层次的自我探索。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我理解和澄清。我需要重建我们的爱情故事,这样才能够抓住真正的意义。正是我们的爱情故事让我们成为今天的这个模样,经彼此而生,为彼此而生。给你写这封信,我就是为了弄明白我所经历的一切,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我们的故事有一个很美妙的开始,几乎称得上一见钟情。相遇的那天,你被三个男人包围着,借口说是要和你玩儿牌。你有一头浓密的棕发,珍珠色的肌肤,英国女人那种高而尖的声音。你刚从英国来到这里,三个男人都试图引起你的注意,操着生硬的英语向你献殷勤。你是那么高贵,俏皮——witty,几乎无法翻译成法文——美得如同一个梦。就在我们的目光彼此交错的时候,我在想:“我不会有机会的。”后来我知道,那天的主人早已和你打过预防针了,说我“是一个澳洲犹太小子,毫无意趣”。
    一个月后,我在街头又遇见了你,看着你舞蹈般的步态,很是着迷。接着有一晚,偶然间,我远远地看见你离开办公室,来到大街上。我跑着想要赶上你。你走得很快。那是一个雪天。大雪过后的毛毛雨让你的头发愈发显得卷曲。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说我们去跳舞吧。你说行,why not,你说,很简单的回答。我记得日子: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三日。
    我的英语不太流利,但勉强还行。这多亏我为马格拉特出版社译的两本美国小说。就是在这次,我知道你在战争期间以及战后读了很多书:弗吉尼亚·伍尔夫,乔治·艾略特,托尔斯泰,柏拉图……
    我们谈起了英国政治,工党内部的不同流派。你总是很快就能区分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次要的。任何复杂的问题,似乎在你看来都很好解决。你从来不怀疑自己判断的准确性。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呢?你的父母也一样分开了,你很早就离开他们生活,先是离开了一个,然后再离开一个。战争后期,你和你的小猫泰比一起生活,一起分享你的食物配额。最后,你甚至离开了你的国家,想要探索另外的世界。一个一文不名的“澳洲犹太小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呢?
    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是什么将我们联系在一起。你不喜欢谈论自己的过去。我是在以后才渐渐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根本经验让我们能够在瞬间靠近。
    我们再次相见。还是去跳舞。还一起看了热拉尔-菲利普主演的《魔鬼附身》。电影里有个镜头,女主人公要求餐厅主管换一瓶已经开启了的葡萄酒,因为,她说,她觉得酒有股子瓶塞味。于是我们在舞厅里重演了这一幕,但是餐厅主管在检查了之后,发现了我们的猫腻。在我们的坚持下,他还是换了一瓶,但他警告我们说:“以后休想再踏进这里半步!”我非常欣赏你的冷静和自若。我自忖道:“我们天生就是一对好搭档。”
    一起出去了三四次后,我终于得以拥你在怀。
    我们不急。我小心翼翼地脱去你的衣服。现实与想象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吻合,米洛斯岛的阿芙西,你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带着批评的目光退后一步,但这并不排除你对于自己熟悉的一切还是有一种默契。我一直说你“仅供出口”,也就是说是专门用来出口的产品,在英伦本土找寻不到。
    我们俩对英国大选的事情都很起劲,原因在于它事关社会主义的未来,但并不完全是英国的社会主义。对你最糟糕的攻击就是认为你的观点是出于爱国主义。后来,阿根廷武装力量入侵马洛于内群岛时,我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有一个大人物到我们家来,说你的观点出于爱国主义,而你断然回答说,只有傻瓜看不出来,阿根廷之所以发动这场战争,无非是为了重整旗鼓,再次建立法西斯军事独裁政府,英国的胜利最终加速了独裁政府的崩溃。P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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