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夭折的记忆/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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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的记忆/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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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亮 著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ISBN9787100093392

出版时间2012-08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34元

货号1200339598

上书时间2024-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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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吴亮,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坛上曾经风头甚健,以犀利而敏感的批评著称,在对马原、孙甘露这两位先锋作家的评定上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1990年后,吴亮的兴趣从文学转移到了艺术,开始关注起中国的画家及他们的作品。2000年,吴亮又恢复到他的评论者状态,对文学、文化现象发表了一系列言论。著有评论集《文学的选择》、《批评的发现》、《被湮没的批评与记忆》,随笔集《往事与梦想》、《城市笔记》、《我的陀罗斯——上海七十年代》等。

目录
推荐语
八十年代琐记
九十年代小纪事
后记

内容摘要
《夭折的记忆》内容简介:微博体记录回忆,微记忆反映历史。二十一世纪是回忆录的时代。时间过得太快,社会变化太快,一切都转瞬即逝。然而一个时代的变迁,一段社会的存在,一代人们的情思,一个过往历史的脉搏……所有过去的一切,都会留下一些痕迹。    《夭折的记忆》作者吴亮,通过他强大的记忆体系,具体而微地向我们重现了逝去的八十九十年代的生活的琐碎片段,这些极具画面感现场感的场景,寄寓在作者的记忆中,凝聚了那个时代的独特的风格面貌,平凡而珍贵。

主编推荐
《夭折的记忆》编辑推荐:微博体记录回忆,微记忆反映历史。二十一世纪是回忆录的时代。时间过得太快,社会变化太快,一切都转瞬即逝。然而一个时代的变迁,一段社会的存在,一代人们的情思,一个过往历史的脉搏……所有过去的一切,都会留下一些痕迹。
《夭折的记忆》作者吴亮,通过他强大的记忆体系,具体而微地向我们重现了逝去的八十九十年代的生活的琐碎片段,这些极具画面感现场感的场景,寄寓在作者的记忆中,凝聚了那个时代的独特的风格面貌,平凡而珍贵。

精彩内容
    周六晚上去李梁的东廊,遇到苍鑫。你依然那个发型,像黑泽明电影里的武士,我说。“巫师?”也行,误听和误读差不多,增加歧义也拓宽想象。我们回忆起第一次见面,“你带着照片来上海找我,我们把照片摊在作协大厅的桌子上,黑白的,你的行为艺术,在院子里,被踩碎的石膏面模”,我说。“老吴记性真好”,苍鑫说……那是1996年夏天,苍鑫还在圆明园混呢。同年年底,圆明园的画家们就被清理出去了。这事儿我以后再谈,关于我在圆明园的亲眼所见。一位热情的中年女士问苍鑫,用舌头在全世界到处舔是想表明什么意思。苍鑫不假思索地回答:“交流。”非常干脆,我怀疑他已经这样重复回答了上千遍了(也就是已经交流了上千遍了)。那位可怜的女士一脸狐疑地问:这样能交流出些什么呢?苍鑫说:交流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是说话(是啊。苍鑫越说那女士越糊涂,可见苍鑫的说话确实解决不了事关交流的重大难题)。“你问他吧”,苍鑫指指我,“他是评论家”。好,我的天,让我来帮你解围吧。“舌头,是所有的婴儿和世界发生实物接触的第一个器官。”我说。“那么,你能对我解释一下这些作品的意思吗?”糟糕,又绕回去了。“我不知道。”我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那位艺术家知道吗?”女士用她的下巴示意了一下悄悄溜走的苍鑫背影。“我估计他也不知道。”我脱口而出。“那还交流什么?”女士脑子好像清楚了。“是啊,艺术家的意思是说,交流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主题。”说完,我看了一眼那位喜欢在课堂上刨根问底存心和老师过不去的“女学生”,她又一脸狐疑了,我赶紧逃之天天。    “用比必要的词语更多的词语来说出比他知道的东西更多的东西”,这就是鉴别一个人是不是知识分子的一条定义。幸好,我用了很少的词语。说说往事吧……松散地,不必一定要说画家的故事。比如圆明园,那堆废墟乃赵鑫珊哲学感怀的基本母题,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在李天纲那里,对言之凿凿的教科书就先存疑,遑论抒情:火烧圆明园的第一把火,究竟谁点燃的?看热闹而已,我不口J能把李天纲读过的材料统统捋一遍。认同一种解释需要信任,无须亲自验证。亲口尝尝梨子的味道,说说容易,你不能把每个品种的梨子都拿来咬一口。何况学有专攻。国人率先闯入爱新觉罗阿房宫,元首已经逃走,弃园一座空留。一场下层暴民、联军、游手好闲者的共同洗劫。只要小心求证,结论我信。我虽没生在19世纪60年代,但亲历了20世纪60年代。同一品种的梨子味道应该差不多吧,根据常识。    随李天纲吃过一次河豚,唯一的一次,有十多年了……1995,也许1994年?要问问他,搞历史研究的应该记得住时间。那天中午,桌子中央一只搪瓷烧锅,天纲隆重地揭开锅盖,满满一锅!这个事件对国家微不足道,对我的意义却非同小可。我拉E孙良,三个人去了一家坐落在重庆路大沽路口的小饭店,像往常一样要了腐乳肉猪油菜饭和绍兴花雕。我们很仪式地坐下,倒酒,碰杯,然后每人从锅里夹了一块河豚,将它送到嘴边小小地咬一口(它们与草头烧在一起,天纲说这是崇明人的传统做法)。我们彼此望望,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时值初冬,小店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孙良吃了一块,停筷不再,很节制。我吃完一块,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有异样来不及啦),又夹了第二块。天纲晚上还要和下―拨朋友接着吃,也只吃了一块。这一锅河豚,多少人在期待它!我和孙良,不过是雁过拔毛……我照例喝了不少酒,脸渐渐发麻,眼前景物愈来愈模糊,变成薄薄的一层上下晃动。醉眼蒙陇中,看到天纲把搪瓷烧锅的盖子盖上,放进一只大袋子。孙良说,吴亮你没事吧,我想我当时肯定说没事没事,我自己回去没问题。一路我摇摇摆摆,到长乐路父母家,进门就仰面倒在床上,对父亲喃喃地说:    “我刚刚吃了河豚。”我看到父亲脸色变了,天花板在他周围旋转……傍晚我醒了。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父亲还站在我的床边,他总算松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那一瞬间,我有点儿愧疚。    生活和写作是一回事吗,我不知道。你们看,在我吃河豚之前不久,曾写了一篇叫作《为现有的一切快乐地干杯》的短文,里面有这样的话:“……永远滞留在等待中,而且必须是耐心地等待。被延长的不满也就是被延长的情感……对没有耐心的人,那就不必等待,至于将来,谁有把握呢?要么耐心等待,要么连等待也不必。为我们现有的一切而快乐地干杯!”难道,你们能从中窥见我的日常生活吗?一个消极的及时行乐的人,一个为无所事事进行文饰的人,如果你们相信文字。P248-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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