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行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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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云枫 著
出版社中国财富出版社
ISBN9787504767134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5元
货号1201797983
上书时间2024-11-2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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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云枫,博士,副教授。1981年—1985年在天津大学自动化系学习,获工学本科学位;1987年—1990年,继续在天津大学自动化系学习,并获得工学硕士。之后,在山西一所学校从教9年。1999年—2002年,在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学习,获得博士学位。2003年至今,在北京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从事教学工作。
目录
西安散记/001
大雁塔/001
西安交通大学/002
鼓楼小吃和古城墙/002
华山/004
华清池/007
网络版荷塘月色/010
回乡记/014
单边风景/022
海口/022
苏东坡和海南岛/023
天涯海角、亚龙湾和博鳌/025
北戴河指南/029
东山宾馆38号楼/029
看海/033
北戴河补记/038
北京印象/041
北京新地标建筑/041
金海湖和京东大峡谷/046
百泉山/047
中央美术学院/052
北京小吃/056
老张家饺子/056
爆肚/057
一品羊肉汤/059
忧郁的城市/061
2006年的最后一场雪/066
北京春天的感觉/068
杭州四记/070
龙井村/070
西湖楼外楼/073
灵隐寺/075
白堤和苏堤/079
武汉速写(正史)/084
长白山之行/091
延吉——小城故事/091
海兰江——没有激情的漂流/092
朝鲜族民居——民居和民族心理/093
防川——三国无情义/095
武汉速写(野史)/098
手机没了/098
“地大”,大学里的土财主/100
篮球和“华中科技”/103
花园酒店和曾侯乙墓/105
东京浅草寺/108
微山湖的秋天/111
江湖之远/111
抱犊崮之高/113
廊桥的影子/115
泗水山庄/117
南麂岛两日/120
引子——大陆与海岛/120
第一日——南麂风情/121
第二日——岛国岛民/126
岳麓山和岳麓书院/131
岳麓山/131
岳麓书院/133
滕王阁叙/137
庐山晴雪/139
美庐/139
历史上的庐山/140
无标题风景/145
锦绣谷的早晨/147
蒙古包今昔/150
丽江回来不看城/153
丽江,美在自然/153
消失的丽江/157
抄公园后路/159
鸽子河上的鸭子/161
无关风花雪月的大理/164
厦门速记/168
厦门速记(第二版)/169
空巢的乡村(上)/171
空巢的乡村(下)/175
在成都火车站和一个打工者闲聊/177
西昌四合乡彝族两家人/180
春游云居寺/188
为什么徽州古民居都没有烟囱/190
两个藏族人:丹增加布和74/196
内容摘要
香港大学堂一个人,不论青春多么暗淡,其大学生活一定是光辉灿烂的;不论大学生活多么灿烂辉煌,其大学宿舍一定是龌龊不堪的。这个铁律,至少,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是难以颠覆的。那时,一个房间八个人,空间狭小,倒在其次,很主要的是混乱和肮脏。“天子骄子”,都是“仰望天空”数星星、“胸怀祖国看世界”的,脚底下踩得是什么,是废纸、方便面袋子,还是中国青年报和情人的书信,是没人在意的。正如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之后,所呈现的场面,一样。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事后是有人打扫的。所以,脏和乱,只在一时。大学生宿舍,则,可能四年如一日。为此,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围城”——城外的,想冲进来,多少人梦想大学生活;城里的,想逃出去。糟糕的居住环境,是逃离大学很主要的理由。不过,我说的,是中国大学,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学。在香港大学,住在香港大学堂的学生,其居住环境,则是另一种模样。我侄子刘仁鹤君,在香港大学上学。依我之见,香港这么一个寸土寸金之地,学生宿舍一定像“燕窝”一样狭窄,像鸡窝一样肮脏。但接近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住在一座都铎王朝和哥特式风格融为一体的古建里。房子的平面构图,是大小不等两个矩形组合,一前一后,参差不齐;既不对称,也不方正。屹立在山顶的古建,白墙红顶,绿树环绕;正门外,有一棵高大笔直的棕榈树,海风吹拂,摇曳多姿。这棵树,被誉为港岛风向标。远望,即可知风云流向。站在宽敞高大的外廊上,海风徐来,水波不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一条曲折的甬道,如一只美人的臂膀,直通二楼门厅;门厅开处,挂着一幅字:活着的古迹。侄子在前,我和同事田伟先一起进到古建里。看门人,也没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哲学问题,可见,其管理十分松懈,漏洞多多。靠前,绝不会如此马虎。进大学校门,都要盘查,或者收费。想进入学生宿舍和留宿,没门儿。这栋楼,住的是内地学生。三人一间、上铺睡人、下铺有一个写字台;每人一个大衣柜,别看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柜却是井井有条,衣服干净整洁一丝不皱——因为,港大有很多正经活动,正经活动,衣着也必须一本正经。拖鞋T恤,和北京的膀爷一样,是不行的。比如,聚餐在一间哥特式教堂内,庄严肃静,先感谢主的恩赐,然后,悄无声息地用餐。一则,体会美味,二则,用心聆听主之福音。吵吵闹闹,和中国的菜市场一样,必然是不行的。当然,随着内地学生的涌入和中国文化越来越强势,这种仪式性晚餐,也越来越少了。在中国,无论哪一所大学,要是你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比如不错有钱、有权,或者有名的话,就别想再回到母校了。因为,除了在档案里,存着一行字,表明你曾经在此掠过之外,你的所有痕迹,已经被岁月全都带走了。这座房子的楼梯边上,依时间顺序,完整地保留着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影像,“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能少。估计也有成大事的,不过,并没有给他们特写。这是和内地不同的。内地首要的,是把有名校友挂起来示众,其余人等,都是“无名英雄”了。要是你老了,再回来,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不过,这种事儿,不属于我们。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我们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转来转去。去了洗衣房,免费的。一个来自立陶宛的细高个子,熟练地用汉语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篮球水平一般。健身房——有台球和各种器械,免费的。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免费。浴室,每一层一个,免费。研讨室,和国民党军队的作战室一样,一个长条桌,两排桌椅,一个黑板。研讨室边上,是一个小型图书室,里边横七竖八摆了一堆书。我翻了翻,发现一本书:金瓶梅,香港版的,不会有删节吧。内地,是看不到金瓶梅的;看到的,也是消了毒的。因为,政府担心人民都学坏了,所以,除去不错干部和研究人员,其他人只能耳闻。可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容易让人变坏的头号书,在这里大摇大摆着,却无人问津,岂不是怪事!是港人不好色?还是内地人太好色?据我初步观察,这里“无组织无纪律”,是一个典型的“五不管”地带——党不管,团也不管;学校不管,老师不管,楼宇管理员,更不管。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有场所,对所有人开放。除了楼门,其他地方都没有锁。洗衣房、图书室、食堂、厨房、健身房,以及每一间学生宿舍,从不上锁。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推开一个房间进去,或者喝一杯,或者弄点吃的,或者看看闲书,或者在跑步机上,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一切,都是开放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才是大学精神。开放,才是学术真谛。如此说来,我没上过大学;如此说来,内地何尝有大学?以我之见,这样一座外观庄严、内部构造独特、设施完备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是极大的浪费。靠前,是断不会这么做的。要不,就保护起来;要是用,一定用作党政或军国的办公楼,以壮党威军威和国威。倘如此,作用不是更大吗?但,香港人不,香港人把一座有150多年历史的、宫殿一样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内地和香港,大不同;这种不同,五十年不会变,至少。香港大学堂一个人,不论青春多么暗淡,其大学生活一定是光辉灿烂的;不论大学生活多么灿烂辉煌,其大学宿舍一定是龌龊不堪的。这个铁律,至少,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是难以颠覆的。那时,一个房间八个人,空间狭小,倒在其次,很主要的是混乱和肮脏。“天子骄子”,都是“仰望天空”数星星、“胸怀祖国看世界”的,脚底下踩得是什么,是废纸、方便面袋子,还是中国青年报和情人的书信,是没人在意的。正如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之后,所呈现的场面,一样。问题是,天安门广场,事后是有人打扫的。所以,脏和乱,只在一时。大学生宿舍,则,可能四年如一日。为此,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围城”——城外的,想冲进来,多少人梦想大学生活;城里的,想逃出去。糟糕的居住环境,是逃离大学很主要的理由。不过,我说的,是中国大学,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学。在香港大学,住在香港大学堂的学生,其居住环境,则是另一种模样。我侄子刘仁鹤君,在香港大学上学。依我之见,香港这么一个寸土寸金之地,学生宿舍一定像“燕窝”一样狭窄,像鸡窝一样肮脏。但接近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住在一座都铎王朝和哥特式风格融为一体的古建里。房子的平面构图,是大小不等两个矩形组合,一前一后,参差不齐;既不对称,也不方正。屹立在山顶的古建,白墙红顶,绿树环绕;正门外,有一棵高大笔直的棕榈树,海风吹拂,摇曳多姿。这棵树,被誉为港岛风向标。远望,即可知风云流向。站在宽敞高大的外廊上,海风徐来,水波不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一条曲折的甬道,如一只美人的臂膀,直通二楼门厅;门厅开处,挂着一幅字:活着的古迹。侄子在前,我和同事田伟先一起进到古建里。看门人,也没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哲学问题,可见,其管理十分松懈,漏洞多多。靠前,绝不会如此马虎。进大学校门,都要盘查,或者收费。想进入学生宿舍和留宿,没门儿。这栋楼,住的是内地学生。三人一间、上铺睡人、下铺有一个写字台;每人一个大衣柜,别看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柜却是井井有条,衣服干净整洁一丝不皱——因为,港大有很多正经活动,正经活动,衣着也必须一本正经。拖鞋T恤,和北京的膀爷一样,是不行的。比如,聚餐在一间哥特式教堂内,庄严肃静,先感谢主的恩赐,然后,悄无声息地用餐。一则,体会美味,二则,用心聆听主之福音。吵吵闹闹,和中国的菜市场一样,必然是不行的。当然,随着内地学生的涌入和中国文化越来越强势,这种仪式性晚餐,也越来越少了。在中国,无论哪一所大学,要是你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比如不错有钱、有权,或者有名的话,就别想再回到母校了。因为,除了在档案里,存着一行字,表明你曾经在此掠过之外,你的所有痕迹,已经被岁月全都带走了。这座房子的楼梯边上,依时间顺序,完整地保留着在这里“学习生活战斗”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影像,“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能少。估计也有成大事的,不过,并没有给他们特写。这是和内地不同的。内地首要的,是把有名校友挂起来示众,其余人等,都是“无名英雄”了。要是你老了,再回来,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不过,这种事儿,不属于我们。踩着咯吱咯吱的木地板,我们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转来转去。去了洗衣房,免费的。一个来自立陶宛的细高个子,熟练地用汉语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篮球水平一般。健身房——有台球和各种器械,免费的。厨房,设施一应俱全,免费。浴室,每一层一个,免费。研讨室,和国民党军队的作战室一样,一个长条桌,两排桌椅,一个黑板。研讨室边上,是一个小型图书室,里边横七竖八摆了一堆书。我翻了翻,发现一本书:金瓶梅,香港版的,不会有删节吧。内地,是看不到金瓶梅的;看到的,也是消了毒的。因为,政府担心人民都学坏了,所以,除去不错干部和研究人员,其他人只能耳闻。可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容易让人变坏的头号书,在这里大摇大摆着,却无人问津,岂不是怪事!是港人不好色?还是内地人太好色?据我初步观察,这里“无组织无纪律”,是一个典型的“五不管”地带——党不管,团也不管;学校不管,老师不管,楼宇管理员,更不管。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有场所,对所有人开放。除了楼门,其他地方都没有锁。洗衣房、图书室、食堂、厨房、健身房,以及每一间学生宿舍,从不上锁。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推开一个房间进去,或者喝一杯,或者弄点吃的,或者看看闲书,或者在跑步机上,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一切,都是开放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才是大学精神。开放,才是学术真谛。如此说来,我没上过大学;如此说来,内地何尝有大学?以我之见,这样一座外观庄严、内部构造独特、设施完备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是极大的浪费。靠前,是断不会这么做的。要不,就保护起来;要是用,一定用作党政或军国的办公楼,以壮党威军威和国威。倘如此,作用不是更大吗?但,香港人不,香港人把一座有150多年历史的、宫殿一样的古建筑,当学生宿舍。内地和香港,大不同;这种不同,五十年不会变,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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