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 老妈和我,有时还有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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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利利·弗兰克 著 李颖秋 译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90070
出版时间2018-08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1201714496
上书时间2024-11-25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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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利利?弗兰克
本名中川雅也,毕业于武藏野美术大学,集作家、绘本作者、插画家、美术指导、词曲作家、摄影师等种种职业于一身,活跃于艺术界与文学界。主演电影,获得蓝丝带奖和新人奖。出演过电视剧《嫌疑人X的献身》《龙马传》,电影《小偷家族》等。
《东京塔:老妈和我,有时还有老爸》是他的首部自传体小说,用优美的文笔、深挚的情感讲述他坎坷的成长经历和与母亲相依相偎的一生,是感人的亲情故事,也是伟大的励志传奇。出版后好评如潮,连续三年登上日本各大畅销排行榜,并获得多项文学大奖,被日本读者奉为国民小说。根据该书改编的同名电影和电视剧,也获得众多奖项。作者因此一跃成为日本畅销书作家之一。
目录
无
内容摘要
“爸爸的人生看上去很开阔,而妈妈的人生在十八岁的我的眼中显得很狭窄,因为妈妈把她的人生都分给了我。”
一个很平凡的老妈,在儿子雅也三岁时,便带着他离开丈夫,独立抚养着他。
为了生计在小吃店工作,无论多么忙碌,脸上也不曾失去笑容的老妈;
我的功课再烂,也从不责骂我的老妈;
买东西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只想到我的老妈;
为了让我早上可以吃到好吃的腌酱菜,总是定好闹钟半夜起床搅拌米糠的老妈;
明明手头拮据,却当场付出十几万日元买车给我的老妈;
一直到得了胃癌的临终,还拼命用不能动的嘴唇,不放弃地想在最后留一点什么给我的老妈;
怕死后还要麻烦别人,预先为自己的葬礼每月存三千日元的老妈。
这样的一个老妈啊,总要等到分离才想起应该要珍惜。
十五岁正值叛逆期的雅也,坐上火车前往寄宿学校时,看到老妈准备的行李里,全新的衣裤跟夹在里面的皱巴巴的一万日元,一边吃着便当一边哭了起来。
主编推荐
这本小说像清淡而回甘的饭团,让许多离乡到东京打拼的上班族在地铁上哽咽。
全日本书店店员一致推荐,2006年“本屋大赏”桂冠作品。
小田切让、树木希林、小林薰主演同名电影获六项大奖。
这本以“母爱”“小镇青年到都市打拼”为主线的小说,是利利? 弗兰克的第一本长篇小说,自2005年出版后即在日本大为热卖,佳评如潮,销售至今已破200万册。本书可说是作者前半生的自传体小说,从小时三岁前与父亲、母亲一家三口共住的记忆,一直写到母亲罹患癌症至过世,用点点滴滴的生活纪录书写母亲对儿子无尽的爱与关怀。全书行文令人笑中带泪,文笔幽默感人。不仅写母亲的亲情,也写的祖孙之情,以及在那个物质不富裕的时代,与儿时玩伴的成长记忆,也让我们在作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利利?弗兰克说:“其实我不是想要人哭,或要人笑。有的人看完小说后,会马上打电话推荐给朋友:这本小说你一定要看。也有人会合上书,打电话回家,说今天要回来吃饭。”
精彩内容
1
那种感觉宛若陀螺的芯一般执着地刺入正中央。
在东京的中心。
在日本的中心。
在我们憧憬的中心。
就像一股奇妙的离心力,从旋转的中心延伸开来。
偶尔,那些闲暇下来的神从空中垂下双手,像发条一样层层地旋转着。
执着地,一圈圈地打转,我们也在旋转着。
我们来了,就好像聚集在院灯周围的蚊虫一般,狂热地迷恋不曾见过的光明,贪婪地吸附它。乘着颠簸的列车,我从故乡心驰神往地来到这里。
一个飞奔的人。
一个被吞噬的人。
一个遭排斥的人。
一个眩晕的人。
不依靠任何人的帮助,只是朝着那力量的方向行进,然后听天由命。
伤心欲绝抑或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事情,都不知为何难以抵抗, 只能持续地重复着。
人生就像陀螺一样。不停地打转,旋转着,重复着。
就这样,被拖拽着,被叩击着。我们燃烧殆尽。
生命狼狈不堪。
五月里有人这样说。
他一边凝视着东京塔,一边说它好像很荒凉的样子。
它只是装饰了白天,照亮了黑夜。他说其样子看起来很荒凉。
我听了,心想也许正因为如此它才会令人更加憧憬。
这个空荡荡的城市,一点点地长大,继续着凛冽的姿态,给人以强悍和柔美之感。流离、相聚、勾结、背叛、欺骗,这样生活着的我们,被那种孤独的凄美所吸引。
不能忍受寂寞,执着坚守的我们对之憧憬着、向往着。
每一个人都向往着这个地方,为之离开家乡,投入她的怀抱,追求生命中的某种东西。
背井离乡的爸爸曾经为此带着我一起来到这里。失去归所的我们,没有抱任何幻想,来到东京,不知何处是归宿,只能夜宿在东京塔下。这是妈妈告诉我的。
那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在租住的能望见东京塔的小屋里,相拥而眠。
这是我儿时的记忆。多数人几乎已经记不起孩提时代的事情了,可是我却一直保留着很多记忆。那些记忆并不暧昧,也绝非模糊,儿时空气中的气味、当时的所思所想,甚至是零碎的风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估计是因为比起别人来,我值得回忆的事情太少了吧。
这是三岁之前的记忆。我和爸爸、妈妈一家人一起生活的记忆。家人一起生活三年的时间里,除了上面写的那些,就没有其他的了。我能继续记忆着这微乎其微的童年往事了。
“咔嚓”一声凄厉的声响,和妈妈一起睡在蒲团上的我被惊醒了。当然,妈妈也醒了,在蒲团上弓着身子。这可是半夜,不仅仅是孩子,大人和街道都在沉睡中。
从大门口,传来奶奶悲戚的声音。奶奶连连呼喊着妈妈的名字。妈妈飞奔至走廊,来到门口,又立即跑回房间,抱起我,像个橄榄球选手迅速冲出房间。
爸爸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今天并不是用手推开大门,而是用脚踹开的。镶嵌着玻璃的木栈格子门吱嘎乱响,几乎散架。奶奶穿着鞋子在走廊里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妈妈冲过奶奶面前,爸爸要追赶逃跑的妈妈。即便是调查刑事案件的特种警察部队进门也会比他们更文雅吧。
一边是想要逃之夭夭的妈妈,一边是趴在走廊里的奶奶,类似这样的“回家风景”在我的家里时常上演。不过,那天的猎物既不是妈妈,也不是奶奶,而是我。爸爸硬从蜷缩在角落里的妈妈怀中把我夺过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三角形油纸包。油纸里包着的是冰凉的烧鸡,给我吃的,带着签子他就往我嘴里塞。
爸爸想让我这个儿子吃烧鸡。刚刚起来就有烧鸡吃,在我的人生中也就那唯一一次。
爸爸当时喝多了,耍酒疯,到处发疯。
几天以后,我家又新装了大门。大门是两扇合在一起的拉门,只是把爸爸弄坏了的那一扇装上新的,新门的木栈发白,使我家的大门显得很奇怪。
我是个哭鼻虫,每次一哭都长泣不止。爸爸很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子,尽管那时候我只有三岁。
有一次我哭着来到茶室,爸爸穿着衬裤在看电视,他不知道我在那里哭了多久。爸爸突然怒吼着把我拎起来,扔了出去。于是我从茶室横穿走廊,飞向客厅。
我仿佛飘浮在宇宙中,以前所未有的视角观察着走廊和客厅的交界处。奶奶从客厅看到了这一切,像棒球接球手一样,双手把从茶室里被投掷出去的我接住了。
这是后来妈妈告诉我的。
飘浮在宇宙中的记忆消失了。跳楼自杀的人在撞击地面之前,思维瞬间停滞也许就是那样的。如果当时奶奶接“人”失误的话,我将被摔在地上,也许就变成一个傻孩子了。
我还是一个肠胃不好、很虚弱的孩子,经常拉肚子。每到犯病的时候,妈妈就带我去附近的医院。给我看病的是个女医生,后来妈妈总说:“那是个很好的大夫,如果没有她,你就死了。”每次去医院,就是往屁股上打针,女医生和妈妈就鼓励我:“忍耐一下,别哭。”我就装作不疼的样子,沉醉于她们两个人的表扬当中。
有一天,我又跟往常一样肚子痛,妈妈带我去女医生的医院,不巧那天是休诊日,就去了另一家私人医院。这家医院诊断为“一般的腹痛”。我接受了手腕注射,不停地哼哼唧唧,不停地啜泣着。
那天晚上,甚至到了第二天,我的肚子还是痛。后来我痛得满地打滚,于是妈妈又一次把我带到那个女医生那里。结果她把妈妈数落了一顿,问:“为什么不早点儿送过来?!”然后马上帮我们写了一封给市立医院的介绍信。就这样,我被送到了另一家医院。
我的腹痛原来是肠梗阻造成的,而且情况似乎比较危险。几个内科、外科的大夫一起进了手术室。具体的情形我不是很了解,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把一种通上电的灌肠药样的东西从肛门灌到我的身体里。我想不管兴趣爱好怎么特殊,也不会有人灌过这种带电的灌肠药。即使是成年人也很难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夫们用仪器监测灌肠药流到了肠子的什么部位。如果药中途停在肠子的某个部位,那接下来就要切开肚子,取出肠子,然后把患处摘除掉。
不过手术前大夫曾解释说,如果必须切除一部分肠子,很可能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障碍,希望我的父母做好心理准备。
后来听妈妈说,她当时曾凝视着手术室的小窗户,祈祷通电的灌肠药能畅通无阻地流过我的肠子。而爸爸则跟我出生的时候一样,是在酒馆喝酒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后中途跑过来的。不过那次他倒是跟妈妈一起守在监视器旁,观察着灌肠药在我肠子里的动向。
幸运的是灌肠药顺利地流过了我的肠子。这样一来,通电的灌肠药打通了我肠子中堵塞的地方,所以我就不用做剖腹手术了。据说妈妈当时高兴得哭了起来,而爸爸只是兴奋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就继续回酒馆喝酒去了。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我因为疼痛而满地打滚时闻到家里榻榻米的气味,看到墙壁的颜色,还有妈妈那忧心忡忡的表情。不过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当时并不在身边。
除此之外我还能记起的,是有一次爸爸正在画画时的背影。当时爸爸把玻璃棒放到圆规叉开的两脚中间,正在用毛笔或者鸭嘴笔画线。他好像在设计什么东西。我们家起居室的墙上挂着爸爸以前画的几幅石像。当时我站在旁边看着爸爸画画,于是爸爸把装着蓝色颜料的陶质碟子和毛笔递给我,让我在一张废纸上随便画点儿什么。我在画画的时候,爸爸嘴里好像发出了“咦”“啊”之类的声音。画画时的爸爸让我感到很亲切。
这些就是我现在还能记得的事情了,是我三岁之前发生的还能清楚想起的几件小事。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连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这些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时的回忆了,是全部的回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我出生在福冈县一个叫小仓的城市,据说我是在紫河沿岸的一家医院里出生的。每当我和妈妈走在那条河的河岸时,妈妈就会指着那家医院,对我说:“你就是在那儿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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