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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1: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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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大卫·莫瑞尔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62375

出版时间2022-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5元

货号31342411

上书时间2024-10-21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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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大卫·莫瑞尔(David Morrell),加拿大作家,《滴血》(First Blood)系列小说作者,被誉为“兰博之父”。著有30余部作品,靠前2000万册,其中《滴血》系列被译为26种语言,成为划时代经典。

目录
公路  /1
 监狱  /25
 山林  /63
 悬崖  /101
 矿井  /163
 小镇  /233
 灌木丛  /277
 兰博和我:故事背后的故事  /291

内容摘要
退伍特种兵兰博从战场回到家乡。战争的创伤令他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只得在大街上游荡。警长以维持治安的名义,百般刁难兰博,想要将他送出小镇。
面对不公正的待遇,兰博开始反抗。他攻击了身边的警察,从警察局逃入丛林之中。陷入重重误解的两代退伍军人之间的冲突将如何收场,最终的结局将是理解还是毁灭?

主编推荐
滴血》是加拿大畅销书作家大卫·莫瑞尔的代表作,根据其改编的电影已拍摄五部,收获一大批忠实影迷。主角兰博的硬汉形象深入人心,给无数人的成长以力量。 
1. 现代动作小说开山之作!被翻译为26种语言,优选销量超百万册,畅销40余年!
2. 受到无数名人追捧!史蒂芬·金用它指导写作!罗纳德·里根用它应对危机!
3. 根据本书改编拍摄的《滴血》电影打破票房纪录,入围奥斯卡奖,史泰龙塑造的兰博形象深入人心,被评为影视作品中的十大铁血猛男形象!主角兰博与福尔摩斯、泰山、詹姆斯·邦德、哈利·波特并称20世纪标志性人物形象!兰博的影响十分广泛,他是魂斗罗的原型,被天文学家用来命名恒星,甚至被《牛津英语词典》专门收录!
4.一部关注创伤后应激障碍问题的小说。亲历战火的特种兵兰博饱受创伤的折磨而难以融入社会,而持反战观点的民众则对士兵持反对态度。代表两种割裂观点的兰博与警长最终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而唯有容忍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精彩内容
公路1他的名字叫兰博,遮住耳朵的长发一直耷拉到脖子,留着一副又长又密的胡子,怎么看都是个年轻的无名之辈。此时他正站在肯塔基州麦迪逊郊外一座加油站的汽油泵旁,朝着一辆停在这里加油的汽车竖起大拇指,想搭个便车。他斜斜地站着,重心倚在一条腿上,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卷起的睡袋放在脚下的沥青路面上。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你绝对想不到一天之后,也就是周二,巴萨特县的大部分警察都在追捕他。当然你也不会想到,周四这天,他在肯塔基州国民警卫队、六个县的警察以及众多喜欢开枪射击的普通公民的围捕下逃之夭夭。但是,仅仅看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站在加油站旁边的样子,你永远琢磨不出兰博是个怎样的人,更猜不透这场轩然大波是如何引起的。
不过兰博知道很快就会有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要是不小心一点儿的话。他想搭乘的那辆汽车加满油离开时差点儿把他撞翻。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把一张收费单和一沓盖了戳的票据塞进自己的口袋,望着兰博脚边炎热的沥青路面上的轮胎印记,咧嘴笑了一下。然后一辆警车从路上开了下来,径直朝兰博驶过去,他又一次认出了车上的图案,不禁呆住了。“不,上帝啊。别再这样了。这次不要再逼我了。”这辆警用巡逻车上印着“麦迪逊镇警长”的字样。它停在兰博身边,车顶的收音机天线左右摇摆,坐在车里的警长倾斜身子,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盯着兰博靴子上的斑斑泥渍,牛仔裤的一条裤腿上缀着的补丁,皱巴巴的牛仔服的撕裂的袖口,蓝色运动衫上仿佛干涸血迹的斑点,还有那件鹿皮夹克。他的目光掠过兰博长长的头发和茂密的胡子。突然有种不安油然而生,但却不是兰博的外表,而是别的东西,一种他难以形容的东西。
“好吧,上车。”他说。但兰博并没有动。
“我说让你上车,”警长重复了一遍,“这种天气你穿着那件夹克肯定热坏了。”但兰博只是抿了一口可乐,瞅了瞅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然后低头看着巡逻车里的警长,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你耳朵有毛病吗?”警长说道,“赶紧上车,别让我发火。”就像自己刚刚被对方打量一样,现在兰博打量着对方:坐在方向盘后面的警长是个矮壮结实的人,眼边布满皱纹,脸颊散落着浅浅的麻点,让他的脸看上去仿佛饱经风浪的旧甲板。
“不要盯着我。”警长说。
但兰博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打量着他:灰色制服,最上面的纽扣敞开着,领带松开,前襟汗津津的,颜色都变深了。兰博想看看他用的是哪种手枪,却看不到。警长把枪佩在身体左侧,远离副驾一侧。
“你给我听着,”警长说,“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谁不是呢?”兰博再次向四周瞅了瞅,然后提起睡袋。跨进巡逻车时,他把睡袋放到自己和警长的中间。
“等了很久吧?”警长问道。
“1个小时,从我到这儿开始。”“要不是我,估计你还得等更长时间。这儿的人通常不会停下来让别人搭便车,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这样做是违法的。”“像我这样是违法的?”“别耍小聪明,我是说搭便车是违法的。太多人好好地开着车,看到路边有个年轻人拦车就停了下来,结果遭到抢劫甚至送了命。把门关上。”兰博慢慢地抿了一口可乐,然后关上车门。警长把巡逻车开上公路,朝镇上驶去,兰博从车窗里望见了加油站的那个工作人员,他还站在汽油泵旁,咧嘴笑着。
“不必担心,”兰博对警长说,“我没有想要抢劫你。”“太好笑了。也许你没看见车门上的标志。我是警长。提索,威尔弗雷德·提索。不过告诉你我的名字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经过一个主要路口时,红绿灯变成了黄色,警长驾车穿过路口。街道向前方延伸,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店铺——一家药店、一家桌球室、一家枪支和马具商店,一连几十家都是这样的店。远处的地平线上耸立着青翠的高山,间或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和黄色,那是开始凋零的树叶。兰博注视着从山间掠过的一片云影。
“你要去什么地方?”他听到提索这样问。
“这很重要吗?”“没有。想起来了随便问问,知道你要去哪儿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你要去哪儿呢?”“可能是路易斯维尔。”“也可能不是。”“说得对。”“你在什么地方睡觉?在树林里吗?”“对。”“现在那儿足够安全。晚上越来越冷了,蛇都躲了起来,不再出来找东西吃了。不过当你睡醒的时候,也许会发现自己身边有个非常喜欢你的体温的床伴。”他们经过了一家洗车店,一家A&P超市,一家免下车汉堡店,透过汉堡店的窗户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胡椒先生[5]的标志。“看看这个扎眼的汉堡店,”提索说,“他们把这玩意儿开在主街道上,从那时候到现在,总能看到年轻人把车停在这儿,不停地摁喇叭,随手把垃圾扔在人行道上。”兰博抿了口可乐。
“是不是城里的人开车把你带进来的?”提索问道。
“我是走来的,天刚亮我就开始走了。”“很遗憾你走了这么久。不过至少这次搭车能帮上你的忙,对吧?”兰博没有回答。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车子驶过一条小溪,过了桥就是市镇广场,广场右端是一栋古老的石砌镇政府大楼,大楼两侧簇拥着更多商店。
“看,警察局就在镇政府大楼旁边。”提索说。但是他驾车径直穿过广场,沿着街道一直开到只有住宅的区域,先是整洁富裕的房子映入眼帘,随后是颜色灰暗的简陋木棚,孩子们在棚屋前的泥土地上玩耍。
他沿着两面悬崖之间的上坡路开了上去,直到一座房子也没有的地方,那里只有一片生长不良的玉米田,被阳光抹上了一层棕色。经过一个“你将离开麦迪逊,请安全驾驶”的路标时,他将车驶下沥青路面,停在铺着石子的路肩上。
“好自为之吧。”他说。
“别惹麻烦,”兰博答道,“你是想说这个吧?”“很好。这条路你已经走过了。我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你解释,你这种习惯了惹是生非的家伙。”他把睡袋从兰博之前放的地方提起来,放在兰博的膝盖上,斜着身子给兰博打开了副驾驶车门。“从现在起,你真的得好自为之了。”兰博慢慢跨出车门,对提索警长说:“我还会再见到你的。”说完,他猛地关上了车门。
“不会,”提索朝开着的车窗外答道,“我想你不会的。”他驾着巡逻车驶上公路,掉头朝城里开回去,经过兰博身边时鸣了一声喇叭。
兰博望着巡逻车在两面悬崖之间下坡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他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可乐,把瓶子扔进排水沟里,然后将睡袋背在肩上,开始朝进城的方向走去。
小镇1那就走吧,出发吧,把这个难关闯过去,他对自己说。
但是他没有出发,而是摸黑坐在岩架上,听着下面瀑布的咆哮。他知道这个声音在对自己做什么,单调的冲刷声让他的耳朵变得迟钝,一点点地催他入眠。他摇了摇脑袋保持清醒,决定在还有精力的时候进入蝙蝠洞,但是他却动不了。冲刷岩壁的水流喧嚣阵阵。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岩架边上,一只胳膊伸了出去,悬在半空。但是刚刚睡醒的他昏昏沉沉,差点儿掉下去的危险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把他吓得够呛。他太累了。四肢伸展地躺在地上休息,手臂悬空地从岩架边上伸出,简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睡意昏沉之中,他感到身体失去了知觉,肋骨甚至也不再疼了,全身都麻木瘫软。 你会死在这里的,他心想。如果你不快点儿行动起来,黑暗和噪声会让你变得过于虚弱和愚蠢,到时候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动不了。我走得太远了。我需要休息。 你在战争中走得比这儿更远。 是的,就是战争让我落到这步田地的。 好吧,那就死吧。
我不想死。我只是没有力气。 “见鬼,快走,”他大声说了出来,咆哮的水流声淹没了他的声音,“快点儿起来,只管快点儿进去,全速穿过它们所在的地方,最糟糕的部分就结束了。”“说得对。”他自言自语地说。等了一会儿,然后又对自己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是如果还有比这更糟的事,我肯定受不了,他心想。 不,这就是最糟的情况了,不可能存在比这更糟糕的事。 我确信这一点。
在黑暗中,兰博不情愿地慢慢朝着通向蝙蝠洞的入口爬去。他停顿了一下,攒足力气,扭动着身体钻了进去。假装你碰到的东西是西米布丁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笑话让他挤出一丝微笑。但是当他的手伸出去抓到污物,以及污物里疙疙瘩瘩的东西时,还是反射性地缩了回来。他闻到了粪便和腐烂尸体特有的硫化氢的恶臭。这种气体是有毒的,一旦完全钻进来,必须加快速度,马上离开。瞧,你眼睛里有蝙蝠屎,他在心里自嘲道。他停顿片刻,然后鼓足勇气冲进黏液,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现在他已经被毒气熏得头晕目眩,恶心想吐了。他在深达膝盖的污物中费力地挪动步子,疙疙瘩瘩的脏东西隔着他的裤腿嘎嘎作响。 微风扑面而来。 不,自己又犯错了。微风是迎面吹来的。气流的方向改变了。他之前跟随的气流肯定从不同的方向吹出去了。 他在另一件事情上也犯了错。他突然想起,无论自己有多想全速离开,都不应该那样做。地面可能突然下坠。他必须用脚试探前面的每一块地面,每一步的向前试探,他都希望脚不要碰到更多污秽之物,而是干净的地面。 洞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之前是短而尖锐的叫声和翅膀扇动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只能听到腿在深深的烂泥脏水中拖动的声音,还有洞口外面瀑布的水声。蝙蝠肯定离开了。他睡过去的时间肯定比他以为的长,一直睡到了晚上,现在蝙蝠肯定外出觅食了。他朝着微风步履艰难地挪动着,被臭气熏得头晕脑涨,但是至少蝙蝠不见了,他稍微放松了一些。这时一滴黏糊糊的东西落在他的鼻子上。
他挥手将它擦掉,突然感觉后颈上的头发一阵刺痛,洞穴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风声和翅膀声。在岩架上待得太久,瀑布的咆哮肯定把他的耳朵震得半聋了。蝙蝠一直都在这里,和此前一样发出叫声和扇动翅膀的声音,但是他的耳朵太迟钝了,没有听到。现在蝙蝠到处都是,嗖嗖作响地从他身边飞过,他用双手抱住头,尖叫起来。
它们撞在他身上,革质翅膀扑扇在他的脸上,尖锐的叫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将它们打走,用力地胡乱挥动着手臂,抱住自己的头,再次挥动手臂。他急切地想要出去,往前跑的时候绊了一跤,一下子跪倒在地,冰冷的黏液此时淹没了他的大腿,将他的下身都泡在里面。蝙蝠来了又来,似乎数量没有穷尽,在空中翻滚着,搅动着。他站起来,举起双手,盲目地在空中乱打。他不能呼吸了。他猛打几下,然后蹲下身体护住自己,它们从右边朝他扑过来,拍打着他的身体,从他的头发上空飞过。他转过身背对着它们,将身体蹲得更低,皮肤泛起一阵毛发竖立的感觉。“上帝啊!上帝啊!”他一边喊一边往左挪动,结果脚下再次打滑,颧骨猛地撞在岩壁上。撞击产生的疼痛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当蝙蝠继续蜂拥而至的时候,他只是机械地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地捂住肿胀的脸颊。绝望无助,精疲力竭,失去了一大半知觉,他感觉自己里面的某个东西在膨胀、绷紧,然后终于破裂了,这和他的身体无关,而是支撑着他走了这么远的那种精神上的力量,但它就是一切。他停止了和蝙蝠的战斗,对它们听之任之,让它们推着自己,顺着它们的方向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在这种彻底的绝望和消极中,他反而解脱了出来,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境遇如此漠不关心过;就在这种状态下,他明白这些蝙蝠在干什么了。它们不是在攻击自己,它们是在飞出去。他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如释重负地浑身颤抖。现在肯定是晚上了。蝙蝠感知到了时间的变化,首领释放出信号,然后它们就像一个整体,从洞穴顶部飞起来,向出口飞去,而他却在担心它们是冲自己来的。你想要一根绳子以便找路?他对自己说。你这个眼瞎的蠢货,你已经有一根这样的绳子了。刚刚你还在和它们打斗,现在它们正在为你指路呢。
兰博紧随蝙蝠爬上陡峭的岩脊,一边爬一边用手试探前面的路面,防止地面突然下坠。它们的叫声和翅膀扇动声很快就变得亲切起来了,仿佛他本来就应该跟它们生活在一起似的。然后它们将他抛在后面,只有几只掉队的蝙蝠从他身边飞过,再然后他就是一个人了,唯一的声音就是双手和鞋子在岩石上的摸索声。清甜的微风强劲地吹拂着他的脸,他将脸埋进风中,想着这些蝙蝠是如何为他指明了出去的方向,竟开始对它们产生了奇怪的喜爱之情,甚至想念起已经远去的它们,仿佛自己和他们的某种特殊纽带断裂了似的。他贪婪地呼吸着,用新鲜的空气清洁鼻孔、喉咙和肺,消除嘴巴里粪便的味道。手放在粗糙岩石上的感觉不再像是隔着什么东西,第一次变得如此真切。当他在地上爬行,手指触摸到卵石和沙砾的时候,他的心跳加速了。他还没有爬到外面,这些是雨水从裂缝外面的山里冲进来的泥沙,但他感觉已经很近了。他稳稳地向上爬,不慌不忙,享受着泥沙的颗粒感,准备迎接一面美丽的山坡。当他爬到顶端,他闻到了外面的气味,尽情品味着它:新鲜的树叶,长草中吹过的风,烧木头的烟味。只需要再走几英尺。兰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指被一面岩壁挡住了。他向四周摸索,岩壁从三个方面围住了他。一块凹地。有多高?可能高得根本爬不上去,让他在离外面那么近的时候却被困在这里。虽然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多了,但他不觉得有往高处攀爬的足够力气。 那就忘了攀爬的事吧,他对自己说。不要为此担忧了。你要么能做到,要么做不到。如果凹地的边缘很高,你什么也做不了。先别管了。 好吧,他想道,便仍然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土上休息,让自己适应身体内部发生的变化。他从未对周遭事物如此敏锐过。当然,他在战争中也曾体验过几次类似的感觉。那时候,他的每个动作都完成得流畅完美——奔跑,下蹲瞄准,轻轻扣动扳机,后坐力被身体充分吸收,他的生命依赖于动作的优雅,而且会进入忘我的境界,那一瞬间思维仿佛消失了,只有身体天衣无缝地配合这些动作。越南当地的同盟军将这种感觉称为“禅”,一种至纯至善的状态,需要长期的艰苦体力训练、极大的专注力和毅力才能达到。它是动作的一部分,即使在动作本身结束时也存在。他们说的话没办法用英语准确地翻译,他们说就算能翻译出来,也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它与时间无关,因此无法用时间的概念解释,可以和性高潮相比,但是又不太相同,因为它不是在身体的某个部位,而是贯穿全身。 但是他现在的感觉有所不同。它不涉及动作,而且这种感觉并不只存在于那永恒的一秒。它存在于每一秒。坐在这里柔软的沙土上,后背惬意地靠着岩石,他在脑海中仔细挑选字眼,最终的决定是“好”。 他从未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烟雾肯定对他产生了超出他认识的影响,而且他感觉非常晕眩。也可能是刚刚以为死定了并放弃求生欲望之后,对现在还活着感到难以抑制地高兴而已。经历了那样的地狱,或许世间的一切都会让他感到喜悦万分。 但是如果让他们发现你在这里,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的,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并在站起来的过程中小心确认上方的空间,以免让脑袋撞在石头上。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被东西戳到了头。他赶紧低下头,然后意识到撞上的是一根树枝的末端。上面是一棵灌木,他一伸手就碰到了凹地的边缘,只有齐腰高。这里是外面。原来他早就爬到了洞外,只是乌云遮住了夜空,让他以为还在地下。 他小心翼翼地爬到那株灌木下面,唯恐弄疼自己的肋骨。上来之后,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灌木的树皮散发出一股新鲜的气味。在他下面很远的地方,树林里闪烁着一团微小的火光。经历了洞穴中彻底的黑暗之后,这团火光显得极为明亮,生机勃勃。 他紧张起来。从那团火光旁边传过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还有人在附近的岩石中移动,然后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一声摩擦声,很快就明白那是火柴在砂纸上划燃的声音。火柴熄灭后,他又看到了香烟点燃后发出的光。
原来他们在外面等着他。提索猜到了他为什么钻进裂缝和洞穴。提索把人部署在山里,以防他找到出口。还好他们在黑暗中看不清他,而他在地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完全适应黑暗了,所以他打算稍事休息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身边溜走。现在事情很容易了。当他逃到数英里之外的时候,他们可能还以为他在山洞里。最好没有人拦住自己的去路。上帝啊,请不要有。他会做任何事。为了留住刚刚的感觉,他愿意对任何人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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