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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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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凌

出版社北京联合

ISBN9787559667090

出版时间2023-05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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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8元

货号31782668

上书时间2024-08-10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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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袁凌1973年生于陕西,杰出的非虚构作家,单向街2019年度青年作家,《新京报》2017年度致敬作家,腾讯书院文学奖2015年度非虚构作家。曾任“真实故事计划”总主笔。
已出版非虚构作品《寂静的孩子》《青苔不会消失》《汉水的身世》《在别处》等,同时在多家杂志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思想随笔数十万字。作品先后入选单向街年度作品、新浪十大好书、华文十大好书、《南方都市报》十大好书、两届豆瓣年度作品等。

目录
序:我们都是局外人 / Ⅰ
上卷 
上海小风月 /003
班花 /017
一声叹息 /042
月嫂隐士 /053
中卷 
乡村命案 /081
尘 /104
戏台上下 /113
哥哥 /135
下卷 
东莞地主 /157
木兰回家 /171
女巫 /191
一根木柴 /208

内容摘要
袁凌进一步奠定风格之作。
他基于真实人物和细节,进行了一场文学实验,模糊了纪实文学与虚构小说的边界,挑战非虚构文学的写作可能。
这是一本有“情绪”的非虚构作品集。12个故事中,有背井离乡的打工人,有坚持上文学课的月嫂,也有命案的冷眼旁观者……他们都是“多余的人”——无力改变生活,只能旁观加诸于己的命运,呈现出一种对自身境遇漠不关心的“冷淡”。袁凌捕捉到这一幽微情绪,以文字还原人生的庄重。
《冷淡》凝结了袁凌对当代社会正在发生的改变所做出的判断和表达。他写下这份记录,不只是为了一声叹息,更多是反刍我们的人生,寻回它藏匿的温度。
普利策奖得主张彦(IanJohnson):袁凌是非虚构写作的大师。

精彩内容
乡村命案上坡到了小镇,一条弯曲的、提前黄昏的大街。又有一丝奇怪的光。两个女人在零散堆着五金和粗瓷零件的店门闲谈,我问了她们高家的地址,她们拿眼角瞥向坡下。 高家在下坡路的中段,是一座孤立的房子,式样和镇上别的楼房完全一样,因此刚才路过时没有印象。底层的门面顶着一个略大的二楼,用于居住,永远遮着一幅过于宽大的窗帘,底层则开小店或者车铺。这是一家名副其实的修车铺,零件的布景在黑暗里显露出来,说不清有多少种类,地面正中有条地沟,积着油污。 这里的情况还没有来得及改观,或许因为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带来的改变太大了,来不及适应。众多的零件吸收了光线,把其他一些质地的东西收藏起来,走到近处才看见刘苏和她身边的方桌。 我介绍了自己,在成都时高政的一个堂哥已经联系上我,这个堂哥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哦”,刘苏活动起来,些许摆脱了丧气的外观,现出一个原本有些风情的乡镇女人的形象。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一直是特别老实的一个人。”她的手搁在暗淡的八仙桌上,这是一只丰润的手。由于丰满,她的体态显得慵懒,说悲伤不如说是不乏伤感。 四天以前,她的丈夫高政,这家修车铺曾经的男主人在镇政府持刀杀死了副镇长黄富邦。根据堂哥电话里的讲述,副镇长强奸了她,丈夫知道后找镇长理论,经过调解打了两万元的精神损失费欠条,名义是修车费,但镇长不兑现,说是两厢情愿,还派了二流子上门威胁。高政气愤之下到镇政府找黄富邦,黄富邦仍然以势压人,高政一气之下捅了黄富邦几刀。死者家属还提出要求,要县政府追认黄富邦为“革命烈士”。 “黄富邦以前认识你们吗?”“认识。”她有点迟疑,“也不算认识,就是我们搬到这里修车后,他总到这里修车。他有一辆捷达车,买的人家的旧的。”黄富邦家在县城,有一次下班后回家,车子下坡时坏了。“往后他开始经常来修车,就是保养一下什么的,来得很勤,来了就和我说话。”黄富邦戴着眼镜,有些瘦。“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她回忆着说道。 黄富邦和她熟了起来,谈到她也见过世面,有能力,就这么待着可惜了。“女儿三岁了,我本来打算今年出门的,或者到县城做个生意,高政硬要我再待一年。”刘苏说。后来黄富邦知道高政有个傻子弟弟,答应帮忙给她办残疾证,说有了残疾证开店可以免税。“后来我知道,其实要残疾人自己才能免税。”个把月前的一天,黄富邦下班经过这里,告诉她第二天到县上找他,他带着去残联办残疾证,残联主席是他同学。 第二天上午,她在县电信大楼前见到了他,他请她吃了早饭,去残联却没上班,因为是星期六。“他说你到我家里玩玩吧。我本来不想去的,他非要我去看看,我想还要他帮忙,就跟他去了,他说他老婆不在家。”“进了屋,他就跟换了个人样的,动手动脚——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你没反抗呼救?”“我反抗了,他劲好大,我一个女人家。他又让我不要喊,说喊出去他没面子我也没面子。我没想好,他就——”她龇了一下嘴唇。 “有十来分钟吧。后来他威胁我说,让我不要说出去,他是镇长,对我们没好处的。想不到他会这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她有些叹息的样子。 “回来我没有告诉高政,想到他这个脾气,肯定受不了。半个月后他说证办好了,让我去取,我去的时候他又做了那样的事。总共两回。”“那高政怎么知道的呢?”“虽然我没说,但是有了这种事,神情会有些变化。我又一直在想要不要对高政讲,他疑心了就逼我,我就说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我的心是你的,吃了两次亏也就算了,人家势力大,没想到他完全不能接受。”她的眉头皱起来,露出有点气恼的竖纹。“我给他讲了半天,他也不听。”“那张欠条还有吗?”她拿着一张有些皱的纸下楼。“这个现在还有用吗?”纸在桌面上铺开。这也许是一张没有上漆的木桌,由于日常沾上各种油脂变得非常光润,有横七竖八的细小划痕,桌中间摆着一把削水果用的刀。死者的签字虽然是在被迫之下,仍写得中规中矩,保留着一个干部的风度。 “在这张桌子上,高政拿着刀逼他签的,就是这把刀。”她拿了一下这把小刀,“黄富邦不承认,说不是强奸。高政就发火了,拿刀抵着黄富邦的脖子,黄富邦就签了这两张欠条。说是一次一万块。当时我在边上。”黄富邦后来给了五千块,说其余的他没那么多钱了,他老婆管钱不给他。高政找了他两次,两个人吵起来。后来由黄富邦的堂哥出面,在县城的一个茶楼调解。 调解不欢而散。 “第二天来了两个人,在门上问高政,高政当时在楼上,我看两个人光着上身,一个还有文身,一看就是二流子,就没敢说高政在。两个人看只有我一个女人家,站了一下就走了。回头我告诉了高政,他说其中一个昨天调解时见过,是黄家请来“扎势”的。他很气,坐在这张桌子边上,拿刀插桌子,说一定要找黄富邦算账。当时他神情吓人,我劝他也劝不住。”第二天发生了命案。当时她不在家,回家刀不在桌子上。过一会儿镇上有人往这边跑。 我们走上公路。 两旁都是稻子收割后的田野,浓厚的气息中,感觉缺点什么,又多了些什么。每一个进入田野的路口都有两三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干部模样的人站着,多半斜倚着一辆摩托车。刘苏说这是县乡的干部,严防农民烧稻秆肥田,发现了不光罚款还要拘留。 一架飞机隆隆地掠过田野,体形庞大。
刘苏说,她娘家在金堂县,她和高政是在广州打工认识的。他们同岁,都在外面打过三四年工。认识之后,两人就一起回来,结婚又生了孩子,又起了这幢房子。她本来想趁年轻还出去打工,但孩子太小实在走不开。现在孩子上了幼儿园,她就想再出门打工,没想到现在——我们走进一条通往田野深处的小路,路口的乡干部看了我们一眼,他的行头是一辆金狮摩托。他在这儿待了大半天,显然有些无聊,探究地看着她和我。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她重新开口说,这些干部都很坏,他们不知道怎样在传这件事情。 窑厂在高坡上。走近之后,打砖机的声音震得什么都听不见,机器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大洞。很多男人在棚子里围着机器忙活,一辆拖拉机超过我们在厂棚附近停下,两个人抱着砖块过来装车,她对其中一个使劲喊了几句,虽然她就站在拖拉机旁边。那人用力听着,听懂了,走回那一堆围着打砖机的人又喊了一阵,就有一个人往我们走来。他习惯性地低着头,到了近处才抬头找寻我们,脸上露出迷茫的微笑。他走路的姿势和笑容都显出一种特征,一种和正常人稍有区别的东西,就像一个沉迷于内心世界的人,对外界只是被动地反应,因此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慢半拍。这就是高政的残疾人弟弟。他站住了,笑着看她,她走近大声对他喊了几句,用的声音比先前要更大,又指指我。他啊啊了两声,似乎听懂了,慢慢向我走来。这时,我想到自己没有多少可以问他的。 “你是高政的弟弟?”大声地喊,他没听见,继续迷茫地微笑着。刘苏帮了一句“他问你是不是高政的弟弟?”,他点点头。我感到他不像有些傻子那样傻得厉害和冥顽不灵,他和正常人之间只有一点点区别,可这一点点区别像岩层,把他和世界永恒地隔绝开来。 “高政杀人你知道吗?”我又大声喊,他再点点头。我感到他并未听懂,只是出于一种点头的习惯。刘苏叮嘱了他一句什么,他也点点头,慢慢转身往回走。 刘苏说,这个残疾弟弟很好的,很听话,高政一直对他很好,今后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显然又使她伤感起来。 一个老人在路旁担水,他站起身看着我们走近。刘苏喊了他一句什么,说我为了高政的事来的。老人拄着扁担,说高政这娃可惜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啊。 刘苏走到前头去了。老人说,高政小时候脾气很倔,不爱说话,可是人特别老实。上学成绩一般,初中他就不想上学了,硬是退了学出门打工。可是他尖心,肯钻,手上的活一学就会,小时候就爱修理,老人会修收音机,高政认真跟他学过。出门之后,高政在大地方学会了修车,一门好手艺,带回了媳妇起了楼房。 没想到现在这样。 老人望着她的背影说,媳妇没娶好啊。光是长得好,不是好事。他说了这一句似乎觉得不妥,马上止住了,伛身挑捅。桶里的水清凌凌的,水纹层层晃动,老人的影子也在里面动荡。 刘苏站在路旁,看着路下的沟渠。她低头的姿势显得费事,似乎在这需要伛腰讨生活的平原地带,她的高挑并不适宜。我赶上她,刘苏说自己要看车铺,很少出门,好久没到田里来了。 沟渠里的水很清,几乎和桶里的一样,顺着道路蜿蜒,穿过了一些树丛。她说,她家乡的水田没有这么多,因为水不够。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她跟高政来这里,心里是情愿的,想一辈子幸福地生活。“谁知他啊!”她说,高政知道之后,她一再劝他,她是真的爱他的,只要他真心爱她,他就不要太看重这些。“他欺负了我的身体能得到我的心?”她和他要好好幸福地生活,本来起房子落了债,她想出门挣点钱,他不想她出门打工,她也就不出去了,办残疾证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房子钱过两年还清了,孩子也大了,上学了,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 可是现在他把人杀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劝了他那么久,劝不住“男子汉”的那口气。 “我得他也爱我,也不爱我。”她说。过一下又自问,“你说你这样,是爱我呢,还是不爱我呢?”这个问题显然让她一直苦恼,似乎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出事了也不让去看他,律师去看过一次,他还说他不后悔。你不后悔,你老婆娃儿怎么办呢?人怎么这么倔啊!”她问我,杀了人是不是都要判死刑。 一般故意杀人都要偿命。他这个情节有些特殊,是被人欺负在前,但是他冲到镇政府杀人,情节比较恶劣,又会从重惩罚。 加上对方是副镇长,可能会找一定的关系。最好的结果,或许是死缓吧。 刘苏点点头,又说黄富邦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实在想不到他会做那种事。你就算满足了欲望吧,如今人也死了。何苦呢。过一会儿又问,如果判死缓,是不是比无期还重。 我说确实死缓比无期还重,但是一般判了死缓,过两年表现好都会减成无期,以后会减成有期。 “有期会坐到多少年?一二十年?”我说差不多,有坐十几年的,一般要到15年以上。 她沉默了。过一会儿说,怎么办啊。要是坐六七年牢,我就可以等,今年25岁,七年后也就是32岁,还可以好好生活。可要是坐十几年,人都老了,怎么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刘苏慢慢地走着,似乎“七年”是个分界的门槛,她掂不起更重的分量,眼下的前景使她无可奈何。即使如此,她身上的活力也没有完全消失,手指偶尔会去触一下路边伸上来的那些植物花叶。 那些年轻人已经不再在村庄路口。公路上的干部也不见了,大约临近下班,提前开小差。我似乎看到哪里冒起一股浓烟,细看又一无所有。路的另一旁,翻过的田里有些人在干活,其中一块田里是高政的父母。我们跳下坎子走过去,半干半稀的水田里老人们在栽萝卜苗。 她指着远处一幢房子说,那就是高政的家,他们结婚后在那里住了两年。家里穷,结婚时没有起新房,她倒不在乎,高政讲志气,一定要有个自己的新房,起了房才搬到街上。 高政的父亲拿着一束萝卜苗,他刚才已经伛了很久,还不习惯站得很直。我问高政的情况,老人有点激动起来:“高政可是好娃子啊,对老的孝顺,他哪里会杀人啊!”母亲还佝偻着身子在点苗,此刻也直起腰茫然地听着。 老人说出事那天他在镇上,听见杀人了,跑到乡政府门口,刚刚看见儿子拉上车,几个警察架着,“脸上打得不成样子了”。 他只看了一眼,车子就飞快地开走了,他待了。 “可要救他一命啊!”“他脸上打得都是血。”有风,老人靠着田埂站着,手里的小苗微微颤动,背景里是拿袖子拭泪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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