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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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俄]尤里·波利亚科夫 译者:张建华
出版社上海三联
ISBN9787542682147
出版时间20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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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98元
货号32045136
上书时间2024-07-0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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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著者简介尤里·波利亚科夫(1954—),俄罗斯当代最著名的作家之一,擅长以幽默、讽刺的口吻,娓娓叙述当代生活的面貌。他大学毕业后,担任过中学教师、共青团指导员、《莫斯科文学家报》编辑与总编等职务;2001年接手《文学报》,五年内提高销售量三倍,将这份历史悠久的报纸推向另一波高峰。
波利亚科夫二十岁开始发表诗歌作品,小说创作则为他带来真正的文学声望,代表作《羊奶煮羊羔》《从谎言帝国到谎言共和国》《蘑菇王》《无望的逃离》等。他同时还是剧作家,创作和改编的剧本常在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演,而且几乎全部搬上了银幕。
四十年来,他的作品一直吸引着读者的关注,成为畅销书,且不断再版,也被拍摄、上演、翻译成多种语言,并被纳入学校和大学的俄罗斯文学史课程。
译者简介张建华,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主要学术领域:俄罗斯及斯拉夫语言文学。出版专著、译著十五种,《现代俄汉双解词典》主编。
目录
致中国读者 i
初版译者序 ii
再版译者序 xii
一 1
二 6
三 25
四 43
五 59
六 74
七 97
八 109
九 132
十 142
十一 153
十二 162
十三 176
十四 192
十五 214
十六 238
十七 270
十八 284
十九 308
二十 340
二十一 359
二十二 372
二十三 393
二十四 415
二十五 434
二十六 447
二十七 464
二十八 491
二十九 509
三十 530
三十一 552
三十二 564
三十三 584
三十四 605
内容摘要
一天早晨,人至中年的巴士马科夫正筹备与年轻的情人私奔至塞浦路斯,短短几个小时内,过去二十余年的荒唐人生在眼前闪过。这些年里,他一面流连于各色情人,并数次谋划逃离;一面经历着盲目的迁徙漂流,从党政机关到科研所,从下海经商到做停车场守门人,最后易职到银行,由此逃避着动荡的社会现实。正当他必须在妻子与情人之间做出选择之际,他仿佛记起了什么,于是准备重新决定自己的命运……在这部不无荒诞意味的小说中,波利亚科夫生动地描摹了一个颇具典型意义的“艾斯凯帕尔”(逃离者)形象,他深陷生活的泥淖,内心迷惘,灵魂浮散,永远处于虚无状态中。继奥涅金、毕巧林、奥勃洛莫夫之后,他是又一个新型俄罗斯多余人。故事在苏联的最后几年和这个国家解体的背景下展开,也勾勒出了社会转型期的众生,展现了生存的尴尬、人性的悖谬、社会风貌的变迁。
精彩内容
十五不,巴士马科夫并非无所事事——只不过是不想做事罢了。不想做事是出于思想上的一种抵触,他觉得自己是可怕的社会不公的牺牲品。这种社会的不公是卑鄙而不可理喻的,目前的这种社会体制根本无权继续存在下去,也不可能长久地维持下去。它必定会崩溃,在它的废墟上会出现一个光明而公正的世界。在那个新的世界里,他奥列格·特鲁多维奇会立刻恢复经过多少年的奋斗才获得的尊严。只是需要一种奥勃洛莫夫式的坚忍不拔,无须忙乱,不必安顿好自己并迎合这种不公,毋庸寻找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因为任何一个安于这种体制并习惯于在其中生活的人都会成为维系这个可耻的社会机制的结构中的一颗铆钉——它会促使它永远存在下去。
巴士马科夫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有时会往挂在他眼前的椭圆形镜子里自己的身影瞧上几眼,对自己的隐形伴侣挤眉弄眼地说:咳,咱们俩就这么睡也得把他们睡垮!
十六巴士马科夫已经克制住了邂逅这位打扮熟识的女士带来的快乐情绪,想认真听报告人讲话,但同座的女士身上突然飘来一股熟识的“也许……”牌香水的芳香,尼娜·安德列耶芙娜通常也用这种香水。奥列格·特鲁多维奇甚至因为这完全一致的气味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这一哆嗦不要紧,肩膀碰上了黑发女人。
“对不起!”他轻声说。
“没关系。”她回答说,但身子好像发冷似的也瑟缩了一下。
自然,在这些一致中没有任何足以大惊小怪的东西:在苏维埃时代,无论是人的气味,还是衣服的款式都无多样性可言。在地铁的车厢里,一下子就可以遇见半打洒了同一个牌子香水且穿着同样质地服装……的女士。当初,这是多么让人扫兴啊!如今,看惯了来自资本主义丰富多彩的热带丛林后,早先的贫乏有时反而会以其朴素真挚令人感动,甚至让人感到亲切。
有一次,卡嘉通过她在商界工作的父亲弄到了一顶麝鼠皮帽。巴士马科夫脱下原来那顶中国造的、已经戴烂了的难看兔毛帽,换上了新的,走到街上,在那些依然戴着兔毛帽、急匆匆赶去上班的同胞面前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羞愧,觉得自己可耻地背叛了他们。现在回想起来都可笑,因为在昆采沃有好几幢专门为在中央工作的人建造的大楼,所以人们把它叫作“麝鼠村”。
“对不起,他说的加里宁格勒指的是什么地方?”同座的女士轻声问道,把身子侧向了他那一边,好让他能更深地吸入令人难以忘怀的“也许……”牌香水的芳香。
十八(P287—P291)告别晚宴的气氛很伤感。大家吃着按照已故的阿霞·伊西多洛芙娜的做法做的馅儿鸡。鲍尔卡依次往高脚酒杯里倒满了用酒票买的伏特加后说:“这最后一杯酒喝完就算告别了!”“舍得走吗?”巴士马科夫问。
“离开住惯了的老房子总会有点舍不得的,即使是从几家合住的住宅搬到单元房里。爷爷,是不是这样?”鲍里斯·伊萨科维奇在为孙子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里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他望了望鲍尔卡,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巴士马科夫突然感到很惊讶:他是怎么用如此忧伤的眼神带领红军战士们杀上战场的呀?
“在我看来,你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将军小声地说了一句。
“人有权在他愿意的地方生活!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你?”巴士马科夫惊奇地说。
“对呀!”“斯拉宾逊,你这是在大使馆排队的时候受别人影响的。”“滚你的吧,你这个还没被消灭的共青团的残渣余孽!”“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臭侨民!”鲍里斯·伊萨科维奇只是默默地用一个眼神制止了这场由玩笑升级为动真格的争吵——巴士马科夫突然明白了,他是如何将已经躺下的连队叫起来战斗的。
“不应该把迁居的自由与心灵的自由混淆起来。一个戴着足枷的人甚至都可以是自由的。”鲍里斯·伊萨科维奇说。
“我讨厌您那种喜爱在臀部栖居的寄生虫式的浪漫主义!不,只要埃及奴隶还没有死绝,摩西就会带领我们弱小但高傲的民族正确地沿着沙漠前进。”“你这是在哪儿读到的?”“这重要吗?在《圣经》里呀!”鲍尔卡骄傲地回答说。
“哈哈,在《圣经》里!他是在《星火》杂志上读到的,”巴士马科夫揭露说,“在科罗耶多夫写的一篇叫《自由大桶里的一滴奴性》的政论文章中。那篇文章还谈到了应该像挤粉刺那样把自己身上的奴性挤出去。”“依照我的性情,我非得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政论作家的嘴撕烂不可。前言呀,序呀什么的,人们读得太多了!”将军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摩西带着自己的民族沿着沙漠前进,为的是让那些还记得在埃及时日子过得多么富庶的人死掉。‘啊,要是上帝将我们杀死在埃及的土地上那该有多好啊,我们会坐在煮肉的大锅旁,我们会有面包吃,还会吃得饱饱的!我们在埃及的时候有多好啊!’他带领着他们,因为在那应许之地等待着他们的,是为了争夺每一寸土地而进行的流血战争,是饥饿和痛苦……我的朋友们,要是操之过急,良心会同奴性一起从自己身上被挤出去的。看来,一切后果正是这样……”他是和鲍里斯·伊萨科维奇一起把斯拉宾逊送走的。谢列梅捷沃机场有点像战时大撤退的火车站。人们躺在旅行袋上,排着队等待着海关工作人员的检查,后者像凶神恶煞,似乎要在行李中搜寻受尽宗教礼仪折磨的基督圣子的尸体。但鲍尔卡似乎一切顺利:几个排在队伍前面的人很快向他挥了挥手。他自己随身带的也就是一个体积不大的运动包。
“好了,爷爷,再见了!要是你想到我们美国那儿去,来个电话——我们就来把你撤退走!不过,我一直在想你昨天说过的话。你说:宁可当自由的奴隶,也不做思想自由的奴隶!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明白了。可你眼下什么都没明白,别忘了——打电话!”巴士马科夫第一次看见鲍里斯·伊萨科维奇的眼睛里噙着眼泪。老将军拥抱了孙子,将他紧紧地搂在胸前。为这一柔情感到羞臊的鲍尔卡一下子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子对朋友说:“特鲁特奇,伟大的国家就交给你了,你得照看好哟!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别把改革给糟蹋了!好,现在祝福我走运吧——从现在开始,我一生中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练瑜伽功似的,慢慢地又将气吐了出来。
“下一个是谁?”海关工作人员厌恶地嚷道。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长着一张性冷淡的脸。
“下一个是我!”巴士马科夫和鲍里斯·伊萨科维奇站在铁栏杆的外面,想最后看着斯拉宾逊通过各种关口,最后消失在护照验证处的亭子后面。
“还有东西吗?”海关工作人员看了看他的运动包,气鼓鼓而又惊讶地问。
“没有了,力所不能及的劳动所能挣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鲍尔卡有些伤感。
“这又是什么?”海关工作人员用手指着显示器的屏幕问。
“哪儿?”“喏,在这儿!”“一个半身塑像。”“什么半身塑像?把包打开!”斯拉宾逊把拉链拉开了。从包里拿出来接受检查的是一个用银合金制作的列宁半身塑像—当时任何一个礼品商店里都会成排地放着这种塑像。
“你带这个干什么?”海关工作人员问,不怀好意地边看边抚摸着塑像。
“完全是出于意识形态的考虑!”“哼,好嘛……给我拧下来!”海关人员命令说。
“什么?”斯拉宾逊十分惊讶。
“头。”“列宁的?
“塑像的。”“马上。”鲍尔卡麻利地把列宁的头拧了下来。
排队的人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切。大伙立刻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仿佛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在列宁塑像里搞了点鬼而最终被发现了。
“天啊,这个不务正业的人都搞了些什么名堂!”鲍里斯·伊萨科维奇伸手去取硝酸甘油。
“里面是什么东西?”海关工作人员朝领袖的头里望着,兴奋地问,但头里面是空的。
“哪儿?”鲍尔卡问。
“这儿呢!”海关工作人员(他脸上的性冷淡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出现了些许激情)敏捷地从列宁头颅的深处掏出了一个不大的裹得紧紧的塑料包,“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您知道吗……怎么对您说呢……”“您就尽可能说清楚吧!”海关工作人员挖苦地问,接着按了一下秘密按钮。
“您看嘛,这不过是一抔土。”“什么土?”“俄罗斯土地的土。”斯拉宾逊声音颤抖着回答说,顺手拭去眼中的泪水。
“您带俄罗斯的土干什么?”海关工作人员问,他满意地发现有两个军官正迈着从容的步伐朝他们俩走来。
“我吗?”“说的就是您。”“您以为,我既然是个犹太人就不会对俄罗斯的土地感兴趣?您不会是个反犹太主义者吧?”“您少给我来这一套挑衅的提问!”海关工作人员有些害怕了。他的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在俄国,一个反犹太主义者是要比犹太人更危险的。
“把它打开!”鲍尔卡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小包。巴士马科夫以及站在队伍里面的人都踮起脚尖:小包里似乎确实是土。海关工作人员以及跑来的安全保卫人员不知所措地低头望着那抔俄国的沙质土。显然,又有人摁了一下秘密按钮,侧面墙上的一扇门打开了,从里面晃晃悠悠地走出一个少校。
“是土,”他闻了闻后证实说,“为什么要……要放在塑像里面呢?”“难道不可以吗?”“最好不要这么做。”“下一次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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