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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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泉
出版社四川文艺
ISBN9787541168284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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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98元
货号1203282112
上书时间2024-07-03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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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泉,属鸡,随州人,近期在写《裂谷Ⅲ》。
目录
仪式
织体:红与灰
分身
2999
花序1
花序2
内容摘要
《裂谷》收录泉的六篇叙事作品。
他习惯在小说里,配备一些“白板”,把平时偶得的诗句放进去。四周,飘浮的短诗,做梦会梦到一些,走路时也会撞到一些。小说“白板”的存在对他的写作而言像某种可供意识呼吸的旷野。
你现在看见的这些文本严格来讲并不算“小说”,它们演绎的实则是一种“诗的泛化”的过程,像分子布朗运动。“诗”,可能从字里行间任意的角落蹦(或算)出来。
不用前置任何的经验观,一动笔,碰到什么就引入什么。即“烧写”:以极高的熔点温度去炼化所有信息,所见所感无一不能入文。
写作者,没必要把自己局限在学科背景共享的某种单色系语境。人本身是处在信息洪流之中的,不妨成为“集成电路”,大胆去与周围的一切场景接驳。人可以成为中央管理室,与无穷的热词接驳。原创者要让一种原创成立,更多的是要有对交叉信息的处理能力。
精彩内容
仪式-2鹿荚,已连续晴了数月。
天气是院子里的衣服。阴雨天是刚晒太阳不久(下摆不停滴水),多云比阴天晾得干点(等体积的前者比后者质轻,如同等体积的金属铝比铁轻),晴朗无云是完全干透的天气。
庭院主人习惯在院子里晾30件衣服。晾衣竿是天空,这些衣服通常会直接穿在天空的身上晾着,院子里同时存在30位天空,它们排着队。天空都是高知,觉得插队是盲流才会做的事,因而有史以来,阴晴的更迭一直是“叫号取餐”,井然不紊。
院子有前门、后门,人类在前门外走动,会不时往院子里偷瞄一眼;天空在后门排队,一进门就要把工装穿到身上晾着。
院子里不同的位置含义各异:最靠近后门的衣服,是第30件衣服,穿在最新进门的天空身上,还要过29天才会跟着队伍走到前门,被人类看见;靠近荷叶缸的那件衣服(第26件),25天后会被看见;靠近客厅,正对着八仙桌的衣服(第16件),是半个月后人类会看到的天气;最靠近前门的衣服,是此时人类看到的天气。
从后门进来的天空们,穿上款式多样的衣服,正依序往前门走。有的是加肩垫袖,有的是灯笼袖,有的是缩褶袖。
此刻,多少人在院墙外步行,经过半开的前门时,虚晃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好天气(像裂开的棉花壳透出白)。人类站在大地上随机仰望,发现地球的周围全是这位天空。门缝的形状竟然是球体!
后门很大很大,而前门极小。这位天空仅仅是往那一站,就挤满门口,遮住身后所有的天空,人无法透过前门同时看见两位天空。
倘若庭院主人只晾未来两三天的衣服,等祂手上的事情多起来就容易忘了这茬,随后进门的天空很快就没衣服可穿了。那样,一位“高知”赤身裸体站在公开场合,被地球人看着,委实要羞死了。庭院主人勤劳朴实,祂总是早早就为几个月后的天空准备好衣服,数万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位天空,光着身子站在前门过。
如同T台走秀(Armani秋季专场?),模特们穿着套装,到前端摆定点Pose。院里的“30件衣服”,严格说来其实是“30件(套)衣服”。阴晴不定的时节,一天之内可能就要换好几种天气,天空进门时会把这几件衣服全都穿在身上,边走边随音乐踩点,脱衣。人类的视线透过前门,看着扭臀的天空高视睨步,没有丝毫(征服?)欲望。这表明人类的繁殖方式与天空大相径庭。
我们之中,从没有任何人,见过天空不穿衣服的样子。每一天,都有“天气”。哪一天,窗外没有“天气”了,天空的胴体,就显露了。
后门很大很大,而前门极小。后门大到像天然裂谷,前门小得像墙底狗洞。人类喜欢往天上钻,发射成千上万越跑越远的火箭,是想钻到院子里去。有朝一日,如果人类真从(最接近前门的)这位天空的身上找到入口进去,从后背钻出来了(异形?),提前望见第二位天空,那就穿越到了未来。
衣服晾得早和晚,与它们干得快或慢,关联有大有小(取决于天空的肤质好坏)。有些衣服半个月前就晾出来了,结果到现在依然湿漉漉的,天空披在肩上,就是阴雨连绵的小半天,傍晚,天空脱去了闪电,露出镶着一颗太阳的蕾丝内衣,稚童看着云朵边缘的金线,觉得新奇。
有的天气远远就透着湿意,庭院主人在卧室隔着门帘打瞌睡时,听到一件衣服的毛细血管里滚动着雷声。太重的湿意会影响附近几件衣服的晾干速率,以致接连几日的天空都飘浮着乌云。可以发现,衣服干得快还是慢,与“近朱还是近墨”有关。
一些水滴挥发传开的雨意,能漫游过好几件衣服,飞向院门外。天空尚有一群,庭院自然不止一个。乡里乡亲,谁家晾的天气漫过围墙进到别人的院子,都不好。跟牛糟践了菜园子似的,须及时登门赔罪(揪着牛耳朵来到邻居家门口,扇牛的脸,说:都是我教牛无方,回家一定严加管教)。
不同的庭院对应着不同星系的“地球”。
地上的人,起初只能凭肉眼预见未来几日的天气。肉眼不仅指生理层面的眼睛,古人积累的经验也是一摞摞肉眼(能叠构成可调节倍率与精度的望远镜),历史积淀是视野的重要构件。
乌云脚底白,水里泛青苔,天有风雨来。上昼薄薄云,下昼晒煞人。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直雷雨小,横雷雨大。泥鳅静,天气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雾露在山腰,有雨今明朝。
现代人,远远就能透过天气卫星观测到靠近卧室门帘的衣服,有多湿以及有多难被晾干了。当然,它们仅可看见第2、第3、第4……乃至第30件衣服,看不见第2、第3、第4……第30位“晾衣竿”。巨型黑洞SgrA*把视力扭曲为球状,刚好内嵌在衣服表面。人类只能见到“气象”,无法穿梭时间,见到“外圈层的多位天空本空”。
“阴雨天是刚晒太阳不久(下摆不停滴水)”不全面,因为,实际上,庭院主人挂在晾衣竿上的每件衣服,水都是朝四面八方辐散的,而非朝着单一方向滴落——这不禁令人想到太阳。晾在外面的衣服多多少少继承了太阳的基因。
三月是出了晴天,往左走碰到的第一个月份。
沈沅君素喜在大葵花树下玩,倚靠着树干坐,目光穿过植物空隙——探看云缝中透出的青天,发呆。偶尔摸一摸跑到近处的小黄狗,把它耷拉的耳朵捋直,会发现其软萌的气场瞬间弱化一半(狗外表变凶了)。
“你给我的第二印象比第一印象好。因为第一印象是见面,第二印象只听声音。”沈沅君把小黄狗当人,对着它说古怪的话,它也只是摇摇尾巴,不会讥诮。这样的相处,很惬意。
傍晚时分,村庄的屋顶,炊烟林立,像粗壮的树干直贯云丛。沈沅君坐在那片香气缭绕的梅坡上,想等邻居家的炊烟变作纤弱的一缕,再归去。她家的庭院种植了两棵桃树,它们根系差不多沉,土壤供给的营养种类与含量都相仿,分枝均是709根,因是邻居,对四周风物的见闻自然切近,可树冠愣是不同样硕大。左边那棵树的年轮圈数与右边的一致,却总让人觉得它还没有长开,像“冻龄”的林志玲。
“狗子不只是因为人类才叫,狗子就是这样的动物,一有什么动静就会叫。”沈沅君听见小黄狗在说话。她知道,古代山中隐士的狗,只会为了落叶、飞鸟、化蝶(的进程)、脱兔等非人之物制造的动静,而吠叫。曾有一些源自屋脊瓪瓦的水珠(除念师?)为檐底的细长冰棱柱洗掉封印,使其坠降到地面,在院子里接二连三砸出脆响,导致邻居家的狗(骂骂咧咧?)叫个不停(练出沙嗓?)。
(离地表一株小草的顶点刚好七尺整)离地七尺有余的枝头,一脉鲜桃正陆续由青变红,表示这棵树犯困了想睡会儿。溶溶赏月天气,春意盎然得不得了,经子夜风一吹,村子里的动植物瞬间都乏了,变得十足慵懒。而事实上两棵桃树屡次抱影无眠。有时,恰好碰到沈沅君秉烛出门,树上的鸟会忍不住噘嘴,替桃树鸣不平:睡不着。沈沅君每每都只轻淡地回一句:睡不着,眯着。至于为何夜不成寐,沈沅君自是心知肚明。
正如你初中二年级第一学期背诵的课文描写的那样:睡眠是人的局部在下沉,是用滑轮组牵引眼睑内页上升,去摸高空的开关摸到了那个开关,用力一揿,星幕全黑,人就点着了烧了一夜桃树的局部下沉到一辆辆SUV里去了,那些花香常被绞入车胎。开到村里的车辆,没有初三下学期语文书本第七章的导读内容描写得那么美好:四只花栗鼠在蹬转轮,轿车这才动起来了那片梅坡在山的东面,山的北面是采矿者。从早到晚吵吵闹闹,炸药让许多动物的听力都受了损伤,破坏了蚂蚁的生物钟。在鹿荚,村民间的日常谈话无法不变得比此前大声,只有这样才听得清楚双方在说什么,不知不觉人们变得更容易吵架了,夜晚频频听见啜泣与尖叫,这在以往是罕有的。
小黄狗还未长大就跑没见了,它是在离葵花树刚好3125米的地方,走丢的。从那一步起,它无法再返回自己的村子。它做的不少记号都被挖土机挖走了,线索缺失了重要一环,一旦它与葵花树的距离达到3125米,就必会走失,回家途中需要考虑辨析的因素过多,超出这条狗的脑力负荷了。
沈沅君曾闭着眼睛宽慰我:那条小黄狗的灵,没有沦为野的灵。一天夜里我在葵花树下听到过鸟叫,类如有些女性觉得自己身体里困着一个男人,同样也有困在鸟身体里的狗,它们很容易对着路人发出叫声。树上叽叽喳喳的那些鸟全是如此。我当时秉烛听着一只鸟的鸣啭,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以前我摸过的小黄狗。我不确定那条狗体内是否困着蝴蝶的灵魂,而那只蝴蝶体内是否又困着一条鱼的灵魂,我单能确定那只鸟体内困着小黄狗的灵魂,所以它边绕着一朵花飞,边不停对着我叫唤。
那是个白露为霜的夜,啄木鸟背正对着的星光厚实像面粉一样摊薄了,会有两亿四千只鸡那么大-1缪佩蘅先我一步下车,踩着木质碎片,朝能见度不足两米的雾中走去。我从裤子口袋掏出红薯色的手机,打开照明功能,屏幕上方通知栏显示着一行字:周树鸡说——这真是个吃鸡的时代。
那是某款网游的运营者写的推送软文,想诱导我点开下载它。“看到试卷,我就想起大学上钱瑾的写诗课,校长白闹在办公室遥控直升机喷洒消毒液进行驱赶的事。”我没有衔着他的话尾:“(祸端)一定又是Codomain系统。”不出所料,车头里没有司机,自动驾驶级别为L5。
“行吧,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小心别踩着这堆根号。”我俯瞰着路面立体感十足的根号,啧啧称奇,它们的质量在非真空环境下测不准。自从引入高维运算符号“|∏|”后,在一场数学考试里常能听到满教室开根号的声音,那动静有点像昼夜交替时,天角有谁拿着镊子在翻书。
“锡榘,你稍等,我先抽几分钟烟。在这么浓密的雾里不抽烟说不过去。”“你这习惯真得改改,一入雾气定掏烟盒。”“没法儿整,你给我掐着表,六分钟保准完事儿。嘿,我就纳闷了咋不瞧见你平时有啥嗜好?”“我没什么嗜好,倒是她,摘水果时总会先用白绢掸去花粉,对了还包括灰尘。”“谁摘水果?哪儿的花粉?”“就果皮的,沈沅君。”“谁?噢我懂了,你大抵说果皮本质上是少许手势,能穿透花蕊、叶片探往树枝的脉管里,慢腾腾捞起水果的雏形它把立体的内蕴搀出来了,‘灵肉合一’即是路人看到的形状?
每颗水果都是它自己先摘取了一次,捧在手心然后,被人摘取第二次”“什么手势?拿镊子的那种手势?不对——搞半天我话说反了,是沈沅君摘下果实,花粉是果皮表面的。”“你老搞这样的事,差点给我整糊涂了。”“整不明白了都,我就寻思你好端端咋说起胡话来了?指着棵桃树,猛夸它梢头的果皮敢于吃苦,竟起早贪黑搀扶出这般丰盈的桃浆,鸟喉咙都甜得忘乎所以了,不停冲我们倒熟话?果皮的胳膊架着桃核,向马路对面走,越靠近鸟道,越显得这颗桃的脸大?”(桃子还没熟透时啃它一口是苦涩的,这意味着果皮在吃苦?鸟喙啄进果实,撞击着硬桃核,是不是像人类牙齿偶尔咬到了米饭里的石“籽”?)缪佩蘅把烟灰弹掉了一截,他兀自若有所思地吐着烟圈:“火急火燎逮住这座春山一顿猛夸它山顶的鸟,无论高矮胖瘦晚上都不会冲着隐士说梦话的方位叫好歹是体己人的主儿,干脆叫它们‘体己鸟’吧——你记得这段诗吗?大二课上刘贵平老师念的《鹧鸪》。当时某些东西在人群之间裂开了,‘水晶人泄露事件’彻底夷灭我对媒体从业者的信任,我一直都不能释怀那个下午,校长拿鸡蛋砸我们班窗户时的皱眉力度。”“记得,水晶人是从G2峰会逃逸出来的,如果它左肩扛的裂缝不那么像张开的鸟喙,欧洲各国就不会搞成今天这样。”我看了看表盘,觉得该走了。缪佩蘅踩灭烟头,意犹未尽随我返回车里。
天上的乌云是炒煳了的云,含水量非常低,故今夜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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