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邹韬奋(1895-1944),名恩润,江西余江人。1921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不久参与创办并主编《生活》周刊,后又创办生活书店,成为的新闻出版工作者。九·一八事变后,反对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参加中国保障大同盟,并担任上海各界救国会、全国各界救国会的领导工作。1936年与沈均儒、章乃器等被国民党,是为有名的“七君子”之一。获释后一如既往地积极投身抗日民主斗争,并写下不少有影响的文章和著作。1944年7月在上海病逝,遗书要求加入中国党。中央接受申请,追认他为正式党员。
目录
二十年来的经历
一 永不能忘的先生
二 工程师的幻想
三 大声疾呼的国文课
四 课外阅读
五 写作的尝试
六 新闻记者的作品
七 英文的学习
八 修身科的试卷
九 幻想的消失
一〇 青年“老学究”
一一 踏进了约翰
一二 深挚的友谊
一三 苦学时代的教书生涯
一四 初出茅庐
一五 三星期的练习
一六 新饭碗问题
一七 编译的教训
一八 英文教员
一九 外国文和外国教师
二〇 一个基本原则
二一 进一步的研究
二二 写作中的“积蓄”
二三 一种有趣味的工作
二四 现实的教训
二五 一幕悲喜剧
二六 一年的练习
二七 聚精会神的工作
二八 一个小小的过街楼
二九 转变
三〇 几个原则
三一 社会的信用
三二 立场和主张
三三 深夜被捕
三四 到捕房
三五 铁格子后面
三六 高三分院
三七 再被羁押
三八 同情和厚意
三九 地方法院
四〇 押在公安局
四一 高等法院
四二 看守所
四三 临时的组织
四四 我们的“家长”
四五 “难兄难弟”的一个
四六 “难兄难弟”的又一个
四七 “难兄难弟”的又一个
四八 “难兄难弟”的又一个
四九 一个“难妹”
五〇 “六个人是一个人”
五一 前途
在香港的经历
五二 波动
五三 贫民窟里的报馆
五四 惨淡经营之后
五五 一个难关
五六 新闻检查
五七 一个有利的特点
五八 种种尴尬
五九 一只大笨牛
内容摘要
《经历》是作者“二十年来的生活过程中”“一
些关于就学就业的经历片段”。在书中,作者从童年讲起,讲自己求学、就职、谋生、图强的过程,讲对老师和朋友的回忆,讲成长的思想轨迹和心路历程;一个勤勉刻苦、踏实务实、认真负责的韬奋,一个为人磊落、情感深厚的韬奋于字里行间跃然纸上。
精彩内容
二十年来的经历一 永不能忘的先生
曾经偶然在西报上的“补白”里看到这两句怪有趣的话:“Agossipisonewhotalkstoyouaboutothers:aboreisonewhotalkstoyouabouthimself.”如把这两句话勉强译成中文,大意也许可以这样说:“喜欢闲谈的人,就是对你瞎谈着别人的事情;令人讨厌的人,就是对你尽谈着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我说“勉强译成”,因为一种文字的幽默意味,最难一点不走漏地译成别一种文字,但是无论如何,大意是可以明白的了。我尤其注意第二句,即“令人讨厌的人,就是对你尽谈着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一个人谈到自己的事情,往往要罗罗苏苏地拖泥带水地说个不完,使人听了感觉到厌烦,诸君也许已经有过这样听得不耐烦的经验吧。我有鉴于此,所
以向来对于“自述”一类的文字不愿写。
最近因为在香港办了几个月的报,回到上海以后,有不少朋友问起在香港的情形,我便写了好几篇《在香港的经历》(登在《生活星期刊》),原来不过随笔写来,拉杂
谈谈而已,不料有好多读者写信来勉励我要多写一些,大概还不觉得怎样厌烦;但是在香港几个月的经历就不过那一些,所以登了九期就把它结束了。可是经读者的这样怂
恿,我又转着念头,想要尝试写几篇《二十年来的经历》,不知道要不要引起诸君的厌烦。倘若读者听得厌烦,我希望不客气地写信来警告一下,我便可提早结束,或不再写下去。
我这二十年来的经历,想从小学时代谈起。当时我所
进的是南洋公学附属小学,校长是沈叔逵先生。他是一位很精明干练的教育家,全副精神都用在这个小学里面,所
以把学校办得很好。我们那一级的主任教员是沈永癯先生
,他教我们国文和历史——我最感兴趣的科目。他那样讲解得清晰有条理,课本以外所供给的参考材料的丰富,都格外增加了我的研究兴趣。我尤其受他的熏陶的是他的人格的可爱。我这里所谓人格,是包括他的性格的一切。他的服饰并不华丽,但是非常整洁,和我所不喜欢的蓬头垢面的自命名士派的恰恰相反。他对于所教授的科目有着充分的准备,我对于他所教的科目有任何疑难,他都能给我以满意的解释。他教得非常认真,常常好像生怕我们有一
句一字不明了;他的认真和负责的态度,是我一生做事所
最得力的模范。他并没有什么呆板的信条教给我,但是他在举止言行上给我的现成的榜样,是我终身所不能忘的。
我自己做事,没有别的什么特长,凡是担任了一件事,我总是要认真,要负责,否则宁愿不干。这虽然是做事的人所应该有的起码的条件,但是我却永远不能忘却永癯先生
给我的模范。此外令我倾倒的是他的和蔼可亲的音容。他对于学生总是和颜悦色的,我从来没有看见他动过气;我上他的课,比上任何人的课都来得愉快。但是他所以得到学生的敬爱,并不是由于姑息、随便、撒烂污,却是由于认真而又不致令人难堪。我当时敬爱这位先生的热度可以说是很高很高,但是并未曾对他表示过我的这样的心意。
现在这位良师已去世多年了,可是我一生不能忘记他。
当时我们的一级里只有二十个同学,因为人数少,彼
此的个性相知很深,现在有的做医生,有的做律师,有的做工程师,有的服务于邮政局。陆鼎揆律师也是当时同级里的同学之一。在国文一课,我们俩是劲敌。每星期有一
次作文,永癯先生批卷很严:最好的文章,他在题目上加三圈,其次的加两圈,再次的加一圈;此外仅于一篇之中比较有精彩的句子的点断处加双圈。每次文卷发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好像急不及待地探听谁有着三圈,谁有着两圈,谁有着一圈,乃至于下课后争相比较句子点断处的双圈谁多。有的同学紧紧地把文卷藏在课桌的抽屉里,压在重重的课本下,生怕有人去偷看它,那很显然地是一个双圈都没有!当时我们那种竞赛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大家都感
觉到很深切的兴趣。有了这样的竞赛,每星期都受着一次推动,大家都的确容易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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