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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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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赫尔曼·黑塞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91557

出版时间2022-08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31511129

上书时间2024-06-30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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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赫尔曼·黑塞(1877—1962):出生于德国施瓦本地区一个传教士家庭。曾短暂就读于修道院学校,因难以忍受经院教育而逃离。后来从事过多种工作。1904年出版《彼得·卡门青》,确定了文坛地位。1912年迁居瑞士,后隐居于南部乡村。热爱东方文化,在作品中侧重从精神和心理角度来剖析时代与社会。代表作有《悉达多》《荒原狼》等。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目录
1    编者前言
25   哈里·哈勒尔的笔记
275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283  诺贝尔文学奖领奖词

内容摘要
“黑塞精选集”收入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不同时期的五部代表作:《在轮下》《德米安:彷徨少年时》《悉达多》《荒原狼》《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
黑塞在《荒原狼》中以摄人心弦的笔法,深刻地讲述那个自称为“狼”的哈里如何冒着生命全面崩溃的危险,经历种种生命过程中的外在折磨,开始他内在心灵的追寻,而去掌握那种难以捉摸的人类存在意义的故事。如黑塞所言,“荒原狼的故事描写的虽然是病痛和危机,但它并不导致沉沦,而是引向救赎和痊愈”。

精彩内容
者前言
此书含有那个男子留给我们的笔记,我们称该男子为“荒原狼”,这是他自己多次使用的称谓。他的手稿是否需要导读性的前言暂且不论,不管怎样,我觉得有必要给“荒原狼”的书稿附上几页以记下我对他的回忆。我对他知之甚少,特别是他的全部往事与身世我不清楚。可即便如此,我不得不说,他的个性给我留下了强烈的、很好的印象。
“荒原狼”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几年前的某一天他来我婶婶家寻找带家具的房子。他租下了上面复折式屋顶阁楼和隔壁的小卧室,几天后又带着两只箱子和一大箱子书来了,在我们这儿住了九、十个月。他人很安静,离群索居的。我们的卧室紧挨着,所以我们在楼梯和走廊里会偶然碰面,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们彼此根本不会相识,因为这个男子不合群,不合群的程度我至今在别人那儿没见过。他时而自称“荒原狼”,一点不错,他真的是一匹荒原狼,一个陌生的、野性的,也是胆怯的,甚至很胆怯的生物,来自一个与我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天性和命运使他的生活深陷怎样的孤独,他是如何有意识地把这种孤独看作他的天命,我自然是从他留在这里的笔记中才获悉的。可我之前毕竟与他偶遇并相叙过,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就对他的印象而言,我发现从笔记中得到的与通过亲自接触得到的基本吻合,后一种印象自然苍白些,没那么完整。
荒原狼第一次来我婶婶家租房时我恰好在。他是中午来的,菜碟还在桌子上呢,上班前我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初次见面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奇特,矛盾重重,我无法忘记。他先拉了门铃铛,然后穿过玻璃门而入,婶婶在幽暗的走廊里问他有什么事儿。可他,荒原狼,用灵敏的鼻子四下闻闻,边嗅边把他轮廓鲜明、剪着短发的脑袋向上伸,既不应答也不报姓名,只是说道:“噢,这里味道好。”说时还笑笑,我那好婶婶报以微笑,可我觉得这种问候语很滑稽,便对他有点反感。
“是这么回事儿,”他说,“我来看看您要出租的房间。”我们三人上了通向阁楼的楼梯,这时我才能更仔细地端详他。他个子不太高,可走路姿势与头的姿态是高个子人才有的。他穿着一件时尚、舒适的冬季大衣。总之他穿着得体,但不精致。脸刮得光洁,头发很短,有的地方闪出些许灰白发。一开始他走路的姿势我一点都不喜欢,走起路来有点费劲,不果断有力,这与他敏锐且易怒的鲜明个性不符,也与他说话的腔调与禀性不符。后来我才发现并了解到他患有疾病,所以走路费劲。他笑起来很特别,当时这笑声同样让我不舒服。他面带微笑看看楼梯、墙壁、窗子和楼梯间的古旧高柜,看上去这一切都让他喜欢,可同时又让他觉得多少有点可笑。总的来说他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宛若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比如从海外来到我们这儿,觉得这里的一切虽然很漂亮,但有点可笑。我只能说他为人和气、友善,他也马上对所有的一切,诸如房子、房间、租金和早点都表示满意,没意见,然而我总觉得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陌生、不友好,或是敌对的氛围中。他要租下房间,连同卧室一道。他还了解了暖气、水、服务的情况及住房管理条例,认真、客气地听着一切,对一切都满意,并马上提出预付房租,可尽管如此,他人好像根本没在这儿似的,好像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行为可笑,没把自己的话当真,似乎租房及和别人说德语对他来说少见、新鲜,而他原本心里想着其他事儿。我的印象大致如此,如果不是各种小细节打乱并纠正了我的印象,它便不会好到哪儿去。首先是这个男子的脸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尽管表情陌生我也喜欢。这张脸也许有点独特也有点忧伤,可警觉、睿智,揉捏过,有绝尘之风雅。再加上他客气,友善,好让我进一步妥协,虽然看上去他这么做挺费劲,但行为方式一点不傲慢,而是相反,态度里有着近乎令人感动的东西,像是在祈求,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马上让我对他多了点好感。
还没等看完两个房间并谈妥其他事项,我午休的时间就结束了,我得回办公室。我告别后把他丢给婶婶。晚上回来时,她告诉我陌生人已经租下了房间,这几天就搬进来,他只请求别向警方报告他的到来,因为他是个病恹恹的人,无法忍受这些手续和在警察办公室站等候之类的事儿。我还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当时让我生疑,我告诫婶婶不要理会他这个条件。这种对警方的惧怕恰恰与这男子身上的不信任感及陌生感很相称,不能不让人起疑。我告诉婶婶,对一个十分陌生的人提出的这种总归有点奇怪的要求无论如何不能同意,否则可能会给她带来相当麻烦的后果。可事实上婶婶已答应满足他的愿望,她完全被这个陌生男子俘虏并迷惑了,因为她总是与接纳的房客建立一种通情达理、友好的关系,她像婶婶,更像母亲,这一点也被以前的房客充分利用。最初几周也确实如此,我也一直在新房客身上挑毛病,而婶婶每次都很热心地袒护他。
因为不去警察那儿报到我不喜欢,所以我至少想从婶婶那儿了解一下这个陌生人、其来历及打算干些什么。我中午走后他待的时间很短,即便如此婶婶对他的情况已知一二。他告诉她他打算在我们城市待上几个月,泡图书馆,寻访城市古迹。对婶婶来说租期这么短本来是不合适的,但显然他已博得她的喜欢,虽然他的举止有些古怪。简言之,房间已出租,我不同意也为时已晚。
“他为什么说这里味道好闻呢?”我问。
婶婶有时能神机妙算,她说:“我知道得非常清楚。我们这里有整洁有序、惬意和体面生活的味道,这点他喜欢。他看上去好像对此已不习惯,早已不过这样的生活了。”那好吧,我想,我没意见。“但是,”我说,“如果他不习惯这种干净体面的生活会怎么样呢?如果他不整洁,把一切弄得脏兮兮的,或夜里随时醉醺醺地回来,那你怎么办呢?”“到时再说吧。”她说时微微一笑,我只好随她去。
实际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房客虽然过的绝不是井井有条、像样的生活,可他既没干扰也没损害我们,我们今天还喜欢忆起他。可内心里,在精神上,这个男子还是严重干扰、烦扰了我们俩—婶婶和我,坦诚地说,我和他还远远没了断。有时夜里我梦到他,觉得被他,只是被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彻底干扰了,变得神魂不定,虽然我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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