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英国知名自然、人文写作作家,现任教于剑桥大学,教授“美国文学”专业课程。已出版作品包括《拳击:一部文化史》(Boxing: A Cultural History )、《1950年以来的美国短篇小说》(New Penguin Book Of American Short Stories: from Washington Irving to Lydia Davis)和《天竺葵》(geranium)等作品。
目录 采撷花朵1
春
雏菊 7
水仙花 23
百合花 36
康乃馨 53
夏
玫瑰 78
莲花 94
棉花 109
向日葵 123
秋
藏红花 148
菊花 163
万寿菊 179
虞美人 193
……
内容摘要 春天又来了。一片绿叶悄然示意,一个花苞缓缓地鼓起身子,白天渐渐变长,接着,这种犹疑的试探骤然变成了笃定。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在《远离尘嚣》(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中描述道:“生机盎然,新枝奋力伸展,冒出一簇簇的新叶,一切都攒足劲儿地抽拔生长。” 花苞夜以继日地竞相绽放,令园丁、作家目不暇接:雪滴花、乌头、番红花、琉璃草、樱草花、银莲花、郁金香、风信子、紫罗兰、水仙花,赶着趟儿地绽放。春天的故事永远都是一样的,正如杰勒德·曼利·霍普金斯(Gerard Manley Hopkins)在诗中所云:“带着饱满的颜色/急匆匆地来了。” 每一年在每一处,春天都是令人惊喜的奇迹。 雏菊是崭新的一年真正的先行者,有谚语说,只有在春天,七朵、十二朵、十九朵(各种数字组合)雏菊簇拥着“吻我们的脚”。如果我们把花朵想象成女性,雏菊在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年轻、甜美的姑娘。当然,有时候不是这样。 春回大地时,性政治是一个难解的奥秘。古罗马诗人奥维德把性政治想象成结局幸福的强奸事件:仙女克洛丽丝(Chloris)遭风神(Zephyr)掳掠后,变成花神芙洛拉(Flora),花朵从她嘴里喷涌而出。芙洛拉说,风神“赐给我‘新娘’之名”,“弥补”他的亵渎之过,因此“我在婚床上毫无怨言”。风神把永恒的春天(“全年自始至终繁花似锦”)作为彩礼送给花神,让她“管理花朵”。也许“管理”一词不够贴切。“我常想数一数这里花朵的颜色,”她说道,“一直无所适从:颜色如此繁多,数也数不清。” 在英国、日本这些地方,四季是由人宣告的。诗人、画家、作曲家一直欣欣然期待春天花的绽放,把花朵视为一个崭新季节的使者,认为花朵带着他们的想象力进入一个新的生命循环。在英国或英语世界里,最能激发诗人想象力的非水仙花莫属,这主要因为它是华兹华斯一首名诗1 中唱主角的花。如果你住在牙买加的金斯敦或苏格兰的阿伯丁,你很难理解这其中的缘由。在伊丽莎白·巴克(Elspeth Barker)的小说《啊,喀里多尼亚》(O Caledonia)中,女主人公珍妮特回忆说:“这些地方的人不使用‘春天’这个词。他们用‘冬末’或‘夏初’取而代之……冬天渐暖,进入夏天,仿佛没有过渡期,根本没有诗歌中人们期待的万物复苏带来的欣喜。” 即使在英格兰南部,我们也可能不相信人们期待季节来临时内心强烈的感情。在D.H. 劳伦斯笔下,查泰来夫人和自己的丈夫坐着巴斯轮椅的克利福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去树林里看花。他们一直在争论,丈夫坚持认为“统治阶层和服务阶层”之间有“绝对的”鸿沟;妻子康妮当时正在和他们的猎场看守人有婚外情,不同意丈夫的看法。正当此时,克利福德看见了风铃草、风信子和勿忘我,惊喜地叫道:“有什么能如英国的春天这般可爱呢!”夫妻二人因为花而和解了吗?根本没有,康妮强压怒火,暗自思忖:“听起来好像是英国议会的法案让春天开花的。英国的春天!为什么不是爱尔兰人、犹太人的春天呢?” 春天不仅是伟大的改变者。按照作家阿莉·史密斯(Ali Smith)所说,春天也是“伟大的联结者”,联结时间、地方和人。乔治·格什温和艾拉·格什温(George and Ira Gershwin)在共同创作的歌曲中说,春天“是绝妙的,是奇迹”,它独具魅力、含情脉脉,是四叶草带来好运的季节。在康妮看来,所有联结均系于他们的猎场看守人(见《夏》)。然而,被春天抛弃而失去联结的人(比如,克利福德),正如一首爵士乐所云,专享的去处是“和去年复活节的帽子一起闲置在架子上”,“祈求瑞雪藏起三叶草”。在所有让人心碎的季节里,“春天真的最让你烦闷苦恼”。 19世纪的社会学家埃米尔·涂尔干(émile Durkheim)说,与我们的预期恰好相反,春天是自杀率上升的时段,这正是因为“万物复苏,人恢复了往日的活动,新关系迅速出现,交流增多”。阿莉·史密斯提醒我们说,“四月”(April)这个词源于“拉丁语aperire一词,意思是‘打开’‘揭开’‘使某物可用’‘排除任何阻碍使用某物的因素’”。可是,当我们敞开自我却没有新事物可以拥抱时,当我们无法摆脱冬天的桎梏、无法享受春天“这样的活力和这般的喜乐”时,一种特殊的忧郁悄然而至。这也许是因为在春天,历法的规律 性和彻头彻尾的崭新性奇特地合二为一。“世界会不会靠前衰败以至春天无法焕然一新?”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问道。唉,是的,世界有时真切地体会到不可逆转的衰败。 雪莱悼念诗人济慈时有诗云:“冬天来而复去,但忧伤随着流年而返。”也有其他一些作家无法欣然接受时间的流逝。梭罗在他35岁生日前的几个月里写道:“我们慢慢变老,春天到来时也许我们不再精神焕发”,也许“我们的冬天不会终结”。只有年轻人才会这样悲观忧愁。W.D.斯诺德格拉斯 (W.D. Snodgrass)刚过30岁,春天的花朵飘落在他的头发上,他不禁黯然神伤:“树会枯败,我也会失去毛发。”A. E. 豪斯曼(A.E. Hous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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