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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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马克·吐温
出版社中国友谊
ISBN9787505741461
出版时间2018-06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39.8元
货号30164323
上书时间2024-06-1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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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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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01
百万英镑 001
竞选州长 029
死亡赌博 037
儿时梦幻 051
亚当日记摘抄 062
三万块钱的遗产 078
火车上的吃人事件 119
误期的俄罗斯护照 131
外交官的薪水与衣着 155
以作家身份首次亮相 168
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 209
内容摘要
《马克?吐温小说精选》收录了马克?吐温中短篇小说十一篇,收录《百万英镑》《竞选州长》《死亡赌博》《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等。这些脍炙人口的中短篇佳作,文笔幽默,语言辛辣,尖锐地讽刺和揭露了盛行于美国的投机、拜金狂热,以及暗无天日的社会现实。其中《百万英镑》是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完美演绎了马克?吐温讽刺与幽默的功底,揭露了20世纪初英国社会的拜金主义。
精彩内容
百万英镑二十七岁的时候,我在旧金山的一家矿产代理商的公司里做职员,股票领域的一切细枝末节我都精通得很。当时我孑然一身,毫无倚仗,能赖以为生的只有自己的这点才华,还有清白的名声。然而正是因为有才华有好名声才让我踏上致富之路,心甘情愿地为璀璨的未来而奋斗。
周六下午股市收盘之后,我的时间就都由自己支配了,我习惯于在此时划上一条小舟到海湾里待会儿。有一天,我的泛舟探险之旅出了格,一直划到了海面上。夜色垂了下来,我堪堪要丧失所有希望的时候,却被一艘开往伦敦的大型双桅的横帆船救了起来。漫长的航程中风雨交加,他们让我当一个普通水手,用劳力抵充船票的钱。抵达伦敦时,我上了岸,这时候已经衣衫褴褛,只有一块钱傍身了。就靠这一块钱,我解决了二十四小时的食宿问题。随后的二十四小时里我既没有食物可以果腹,也没有片瓦能够遮头了。
再之后的那个白天,大约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当时穿着一身破衣烂衫,饿着肚子,拖着脚步在波特兰大街上走。这时一个保姆领着一个小孩走过我身边,一只肥美的大鸭梨就被他扔进了下水道,才刚刚咬了一小口。我自然停住了脚步,渴求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那个满身泥污的至宝。我口水泛滥,我的胃肠是那么需要它,我的整个躯体都在祈求它的垂怜。然而,但凡我稍微动作一下想去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就有过路的人发现我的动机,于是我又只好站直了身子,装出对它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同样的情况一次又一次地重现,我怎么也拿不到那个梨。正当我绝望到准备不要脸、捡了梨再说的时候,身后的一扇窗子打开了,一位绅士在窗子里开口道:“请进这里来。”一位身穿华美制服的侍者为我开了门,带我来到一个美轮美奂的房间,两位年长的绅士正坐在里面。他们要侍者退下,而后请我落座。两人刚刚用过早餐,那席上的残羹冷炙一入眼就征服了我。有这些食物在眼前,我很难保持自己的机智,然而没有人要我品尝,我只好强忍着。
这间屋里刚刚发生了一件事,直到好多天以后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这两位是老哥俩,这两天有件事两人观点相左,争执不休,最后俩人议定打个赌来论输赢——这是英国人摆平事端的手法。
你也许记得,英格兰银行曾经发行过两张面值一百万英镑的巨额钞票,原本要用于和某一个国家之间进行的一个特殊的交易。不知什么缘故,只用了其中一张,而后就注销了;另一张还躺在英格兰银行的地下室里。好了,这对老兄弟聊天的时候突发奇想:假如有位诚实守信、足智多谋的外地人在伦敦落了难,没有朋友可以求助,除了一张百万英镑的巨钞没有别的资金可以依赖,而且还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这张巨钞的主人,那么这个人会遭受怎样的命运呢?兄弟甲说这个人肯定会饿死;兄弟乙说饿不死。兄弟甲说,无论是银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这张巨钞都没法用,因为他肯定会被人家当场逮捕。于是兄弟俩争论了起来,直到最后,乙说愿意出两万镑打赌,赌这个人靠着这张巨钞怎么也能挺过三十天,而且不会被抓进监狱。甲接受了提议,而后乙跑到英格兰银行把那张巨钞买了回来。你瞧,百分百的英国派儿,胆气十足。而后,他口述了一封信,让一位职员用优美的圆体字书写出来。再后来兄弟俩就坐在窗前待了整整一天,等候着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把这张巨钞交给他。
他们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面孔:很多人看起来诚实可信,但不够聪明;有的聪明伶俐,却不够诚实;还有不少既聪明又诚实,但是算不上穷光蛋;即便瞧见一个穷光蛋,偏偏又不是外乡人。总有一点不尽如人意,直到最后我出现了。这次两兄弟达成了共识,认为我符合所有的条件,一致选定了我。而现在我正等着人家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呢。他们开始询问一些有关我个人情况的问题,不多久就摸清了我的身世。最后,他们告诉我,我的情况正合他们的心意。我说很高兴自己能合二位的心意,但不知是哪方面。两位之中的一位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打开一看就明白了。我正要打开信封,他却阻止了我,要我带到下处去再仔仔细细地看,不能浮光掠影地看,也不能鲁莽从事。我摸不着头脑,还想要进一步谈谈,他们却不肯。于是我只得告退,他们显然是拿我开涮呢,可我的境况由不得自己冒犯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不得不忍受人家的羞辱,心底觉得很受伤。 我本来可以捡起那个鸭梨,当着全世界的面吃掉,可是现在鸭梨不见了。就是说因为不凑巧碰到这件事,我连鸭梨都丢了,一想到这里,对那两位的怨念就一丝儿也减不掉了。刚刚走到看不见那座房子的地方,我便打开了信封,却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钱!跟你说实话,我对他们的看法一下子就转变了!我一分钟也没耽搁,把信和钱往马甲口袋里一塞,拔腿就往离我最近的便宜小吃店跑。哇,真是好一顿胡吃海塞啊!到最后肚子实在撑不下了,我才把钱掏出来、展开,只扫了一眼,我差点晕了过去。五百万美金!怎么会这样,我的脑袋都不会转了。
我目瞪口呆、两眼放光地瞪着那张巨钞足足一分钟才神魂归位。而后发现,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小店老板。他的目光全在钞票上,仿佛已经石化了。他全身心都在膜拜这张钞票,看上去手脚都不会动了。我顿时灵机一动,采取了唯一理智的举动。我把钞票递给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说:“请您给找钱吧。”他这才恢复了常态,千言万语地道着歉,说实在找不开,无论怎么说都不肯碰我的钞票。他其实想看,一个劲儿地打量;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可是偏偏又畏畏缩缩地不敢碰它,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神圣的灵光,像他这样的肉体凡胎是承受不住的。我说:“若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坚持您要收下。请给我找钱;我没有其他钱了。”可是他说没关系;这点小事微不足道,他很乐意下次再说。我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不会来这一带;他又说无所谓,他等得,而且下次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结账的事乐意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他说,总不能就因为我本性活泼,喜欢乔装打扮跟老百姓开个玩笑,他就信不过我这样一位有钱的绅士。这时候又进来一位吃客,于是老板示意我把这张巨灵神收起来,然后一路鞠躬如也地送我出了门。我抬脚就直奔那座房子而去,那兄弟两人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得赶紧找他们纠正过来,别等警察把我抓起来替我纠正错误。我精神高度紧张,简直是忐忑不安。虽说不是我的错,但是我很了解人性,我知道要是他们发现本想用一个英镑打发一个流浪汉,结果错把一百万英镑打发了出去,他们肯定要大发雷霆臭骂流浪汉一顿,却绝不会怪自己眼神不济。那房子越走越近,我发现四下里平安无事,忐忑的心情才渐渐平复,我断定还没有人发觉给错了钞票。我按响了门铃。出来的还是那个侍者。我求见两位绅士。
“他们走了。”他摆出一副高傲冰冷的态度说道,就是他这种人惯常的口吻。
“走了?去哪里?”“旅行。”“可是去什么地方?”“我想是去欧洲大陆了。”“欧洲大陆?”“是的,先生。”“什么方向——走哪条路线?”“无可奉告,先生。”“何时返回?”“他们说一个月后。”“一个月啊!噢,糟糕!给我出个主意吧,怎么才能给他们传个信。事情迫在眉睫。”“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们去了哪里我根本不清楚,先生。”“那么,我必须面见他们家的其他人。”“全家都走了;出国几个月了——我想他们都在埃及和印度呢。”“小伙子,出了一个万分严重的错误。不入夜他们肯定会回家。可否请你告诉他们我来过,这件事一天没有处理妥当,我就天天来,他们不必担心?”“他们一回来我就转告他们,但是我料定他们不会回来的。他们说过,你走后一个小时之内肯定会赶回来询问他们的行踪,我必须告诉你一切正常。他们会按时返回等着你来。”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不再追问,走开了。真是猜不透!我好像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会“按时”返回。按的什么时?对了,那封信上也许说了。我把信的事忘光了;抽出信来一看,上面写道:“你的面容透露出你头脑聪明、诚实可信。我们看出你手头拮据,来自外乡。信封里有一笔钱,可以借给你用三十天,不用付利息。期限截止当日你要来这座宅邸汇报。我以你的事情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可以在我的职权范畴内任选一个职位就任——所谓任选的职位指的是你能够证明自己确实熟知并且能够胜任的任何职位。”信后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也没有标明日期。
哇,好大一团乱麻呀!这件事的起因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当时对此毫不知情。那时候我就仿佛陷身于一个乌漆墨黑的地洞,这个游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丁点都不明白,也不清楚卷进去是福还是祸。我走进一个公园坐下来,想梳理一下思绪,考虑该如何是好。
经过整整一个小时的推想,我终于归结出以下的结论:那两个人也许出于好心,也许出于歹意,无可推究,所以就不研究了。他们设计了一个游戏,也许是一个阴谋,也许只是一个实验,无可推究究竟是什么,所以也不研究了。他们拿我打了个赌,赌的内容无可推究,所以也不研究了。于是无法确定的成分都清理出去了,剩余的部分都是看得见、摸得着、实打实的,或许可以贴上确认的标签。如果我要求英格兰银行将这张钞票存入那个人的账户,对方肯定会照办,因为银行认识此人,虽说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银行必定要问我这张钞票怎么落到了我的手里。如果实话实说,银行自然会把我送到收容所;如果满嘴跑火车,他们会把我送进拘留所。如果我企图把钞票存在哪家银行里,或者抵押了它换点钱,下场也一样。不管我乐意不乐意,我只得扛着这个“亚力山大”的包袱,一直扛到那两个人回来。这张钞票对我百无一用,形同废纸一张,可是我还得一边讨生活,一边小心看好了它,照顾它。即使想甩掉它也办不到,因为无论安善良民还是拦路的强梁都不肯要它,一指头都不会碰。那兄弟两个一点风险都没有。即便我把钞票丢了或者烧了,还是没有损失,因为他们可以要求银行止付,他们的财产分毫不动;可是这个月里我操心受累,既没有辛苦费可拿,也没有红利可分——除非我能帮他赢了赌约,无论究竟赌的是什么吧,我就能获得许诺给我的职位。我情愿得到那个职位,因为他们那个层次的人职权所及的职位都是值得搏一搏的。
想到那个职位,我浮想联翩,开始越来越期盼。毋庸置疑,薪水绝对可观,一个月之后就能开工,熬过一个月我就万事大吉了。一霎时我感觉妙极了。想到此处我又在街道上游荡起来。一家裁缝店映入眼帘,我立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想要剥掉这身破衣烂衫,给自己重新置一身体面的行头。买得起吗?买不起,除了那张百万英镑,我身无分文。因此,我强自压抑着继续往前走。然而过不多久我又晃了回来。那诱惑好比酷刑折磨着我。在坚决地和这个诱惑做斗争的过程中,我已经在裁缝店门口来来回回往返六趟了。最终,我还是屈从,只有投降了事。我问他们是否有人家不合身甩下的衣服。我问的那个伙计没应声,只是朝另一个人点了点头。我又朝他示意的那个伙计走去,他同样一声不吭,又朝第三个人点了点头。我朝这个人走去,他说:“马上就来。”一直等到他干完手头上的活,他才引我去里间屋,在一堆被人退货的衣服里扒了扒,捡出最邋遢的一套给了我。我换上了衣服,并不合身,一点也不好看,但终归是新衣服,我急不可待地想要买下来;所以我什么毛病也没挑,只是不太自信地说:“如果您可以赊几天的账我将不胜感激。我身上没有带零钱。”那个伙计做出一副极其嘲讽的表情,说道:“哦,您没零钱啊?好吧,当然了,我原本也料定您没带。我以为像您这样的绅士只带大钞票出门呢。”我被他刺痛了,说道:“朋友,碰到陌生人,可别只看衣服不看人啊。衣服我买得起,只是怕你找不开大票子,不想给您添麻烦罢了。”听了这话,他稍微收敛了一点,可是说话的口吻还是有点那个劲儿,他说:“我可没有出口伤人的意思,可是既然您怪罪了,我还是得说,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断言我们找不开您带的票子,按说找钱这事可不归您管。事情根本不是那样,我们肯定找得开。”我把钞票递给他,说道:“哦,太好了;很抱歉。”他接了过去,脸上漾着笑意,就是那种满脸笑成一大朵花一样的笑容,笑容里藏着一层层的褶儿、一圈圈的皱、一团团的漩儿,整张脸仿佛往池塘里扔了一块砖头之后的样子。然而,才瞅了那张钞票一眼,他的笑容就冻住了,枯萎了下去,好像维苏威火山的山坡上有些平坦的地方遍布着起起伏伏,像虫子蠕动着爬过似的凝固了的熔岩。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笑脸定格成这副样子,顿成永恒了。那家伙抓着钞票站在当场,又带着那样一副表情,于是店主赶紧过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他轻快地说道:“喂,怎么回事?出了什么问题?您想要点什么?”我说:“没有任何问题。我在等他找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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