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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集(作家出版社建社70周年珍本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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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白羽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4757

出版时间2023-10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6元

货号31887498

上书时间2024-06-12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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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刘白羽(1916—2005),北京人。1937年到延安参加革命,1938年入党。曾任总政文化部副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及书记、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文化部副部长,总政文化部部长,人民文学杂志社主编等。全国第一届政协代表,全国第一、二、三、五、六届人大代表,全国第七届政协委员,中共八大代表。1936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风风雨雨太平洋》《第二个太阳》《大海——记朱德同志》《心灵的历程》,散文集《红玛瑙集》《海天集》《秋阳集》《腊叶集》等,短篇小说集《草原上》《兰河上》《五台山下》《太阳》《幸福》《扬着灰尘的道路上》等,报告文学集《刘白羽东北通讯集》《环行东北》《为祖国而战》等,短篇小说《无敌三勇士》《战火纷飞》《政治委员》等,散文《长江三日》《日出》等。电影文学剧本《中国人民的胜利》获1950年斯大林文艺奖一等奖,长篇小说《第二个太阳》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

目录
目录

沈焕江/ 001
一个温暖的雪夜/ 011
烈火/ 024
生活的波澜/ 034
草原夜话/ 047
张翠霞/ 065
风雨黎明/ 078

内容摘要
作品收入了七篇散文《沈焕江》《一个温暖的雪夜》《烈火》《生活的波澜》《草原夜话》《张翠霞》《风雨黎明》,生动细致地刻画了沈焕江、林礼克、张志永、田成富、张方、张翠霞、武星文等人物形象,描写了他们在生产生活一线的感人故事。这些作品均写于1958年。“除了最后一篇,是一九五八年冬天,从福建前线回来写的,其它六篇,都是一九五八年春天在黑龙江写的。”作品饱含深情地记录了当时人物的精神风貌,充分体现着作家的写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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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沈焕江
北风呼啸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乡人民委员会办公室里来了一批客人。
我在办公室里间屋过的夜,刚从热炕上爬起。乡党委书记老高就哐啷一声拉开屋门,笑呵呵地告诉我:“老刘啊!黎明社的支部书记来了。”我一愣。他见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连忙解释说:“你忘了,就是昨晚上我跟你谈的沈焕江那个社的,……”他一提沈焕江,我可就想起来了。昨天夜里,大风在这郭尔罗斯后旗草原上翻滚奔腾,将这办公室的玻璃窗摇撼得“格朗——格朗”紧响。屋里却很暖和。红砖砌的火炉上,铁叶子水壶沙沙——沙沙地将要滚沸。墙壁上那只大挂钟滴答——滴答地摇着钟摆。那盏低低垂到桌面上空的白玻璃罩煤油灯射出一个淡黄色的光圈。就在那时候,老高跟我谈起沈焕江,在这茫茫的松花江冰雪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老高那浓黑的帚眉下,放出赞叹的目光,点着头说:“是个厚道的同志!党给他什么任务,他干得可真踏实呀!这一点我了解,我在他们乡担任过书记。比方他到党委会来办事,三十里地一片冰雪,他夜晚晌一个人什么也不拿,带根电筒就来了。结果呢?弄得从脚底板到脑瓜顶都是泥是水。我说:‘老沈呀!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呀,这样远的道,为什么不白天来?’他慢吞吞地看了我一眼说:‘白天不误工?’你看!这样一个好同志,一个好庄稼人。去年松花江差点决了堤,这新闻你是知道的,在那场斗争中,他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真感动人!在大江大浪里,昏过去三次,抬下来三次,又上去三次,……”我立刻请他详细讲讲,他却吸上口纸烟摇了摇头:“哎呀,真可惜,去年我调县民政科去了,我谈不大清楚,——反正沈焕江是完全干得出来的,我早就看到他干得出来!……”到底干出了什么?却谁也没作出具体的回答。我当然感到一阵轻轻的失望。老高一定是看出我的心情来了,所以现在他急忙忙地把这意外的消息传来给我。
黎明社支部书记陈荣,是个精干的三十岁上下的壮年,黑黑的圆脸盘,一双活灵灵的大眼睛,讲起话跟连发卡宾枪一样咔咔的。他们原来是到县里去参加除四害的会议的。想赶个大早,趁天亮到县,夜里三点钟就搭一辆拉砂子的胶皮轮大车上路了。谁想到风愈刮愈大,天愈亮愈冷,已经开化了的冰泡子冻得钢板一般硬。顶着风,眼瞧几匹马干蹦跶腿却走不出道来。顶了这么几十里地,现在只好在吉祥乡打个尖再说了。跟他来的一伙人到后面伙房里去找暖和地方去了。只剩下个头戴皮帽,足蹬“踏踏马儿”(一种软底高靿皮靴)的十三四岁的少年,独自个儿坐在红砖火炉旁低着头烤黄米面豆包吃呢。经老高一介绍,我们就围炉坐下,听陈荣谈沈焕江。他沉吟了半晌。火苗在火炉口上忽悠——忽悠地摇晃着。他忽然问老高和刚进来坐在一旁条凳上的女乡长王月娥:“高书记!王乡长!我估摸去年夏天那大风比这冬天的还大是不是?”“当然比这大,足有九级。”“对,本来是西南风,风平浪静的,半夜三点钟转了东北风,风向一转,涌浪就一直朝着我们江堤冲了。天亮,雨瓢泼般下,连风带雨,把谷穗子啪啪地往地下摔。我跟沈焕江在防汛指挥部往总指挥部打电话报告情况。七天七夜,电话机子没离耳根,嗓子早就喊劈了,大伙都靠打手势讲话。这工夫,一个民工一头冲进来,瞪着两眼,脸吓得白纸一样,抖擞着嘴唇,搞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可,可,不得了了,……江堤决了,水哗哗……往里倒,……’这还得了!他话一出口,我的脑袋就嗡的一声。我们这儿要是决了口子,七县六十二洼就全要淹掉呀!沈焕江一听,忽地站起身就往大堤上跑。大堤那样滑,跟小孩溜的滑板一样,沈焕江不知跌了多少跤,才爬上去,人已经变成个泥人了。他一看,堤倒还没决口,可是江面上那白花花的浪头,往江堤一冲就跳起两节楼那么高,再趁着风势一吹,就泰山压顶一样往江堤上猛压下来。前面的浪往后一退,后面的浪又一涌,呼的一下就从堤顶上空飞扑过来了。那个民工见那样大水直扑,就当是决了口子了。不过形势可确实严重极了!城墙厚的堤坝,给江水刷得堤坝顶上只剩下刀刃那么厚一片了。这还经得住大风旋上几旋,大江摇上几摇?站在堤顶上,你往前一看,哈!乌云滚滚,雷电齐鸣,雨点砸到脸上就跟刀尖子剜一块肉一样疼。眼看洪峰一峰接一峰往这刀刃厚的堤坝顶上猛扑。咳!就这刀刃般厚的堤坝顶在这儿抵住七县六十二洼上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呀!怎么办?!麻袋草袋都堵上了,手里可什么都没有了。这时节,老沈猛喊了声:‘共产党员跟着我来呀!’他就扑通跳进江水里,江水冰冷透骨,人怎么撑得住。可是他跳下去了,党员同志就一个跟一个跳了下去。人们就手拉着手紧紧地拉成一道线,脊背朝外,把胸脯贴在那刀刃般薄的堤坝顶上,就这样用自己的脊梁加厚江堤,顶着洪峰猛浪。一浪扑过来,大伙就一低头。风雨波浪绞在一道那力量该多么大?就那样一个劲啪啪——啪啪地往身上拍,谁能顶得住?可是沈焕江就那样在冰冷的江水里挺住。挺住,挺住,可渐渐支持不住了。只见他的嘴上直冒白沫子,眼睛慢慢走了神,他还挣扎着,从风浪里扬起脖颈喊叫:‘坚决,坚决呀!同志们!……’喊着,喊着,把脸栽到泥水里,人就昏迷不醒了。民工们去拉他,他还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上来,拉上来之后,他还两腿跪在江堤上,——还一把一把抓住堤上的泥土往江水里放,……”我听得出了神,连屋墙外的大风也听不见了。那戴皮帽的少年两眼更是亮晶晶的,看着陈荣,听他讲。
“又过了一会,他完完全全失去知觉了,我们把他抬回江堤下面的防汛指挥所里。卫生员给打上一针强心针,又在身上给压了几条厚棉被。这样,他才慢慢慢慢地苏醒过来。一苏醒过来,沈焕江同志他可又上来了。”女乡长王月娥惊叹地睁大眼睛说:“怎么能又上来!”“是又上来了。那九级大风一点也不给人留情啊!眼瞧着一浪比一浪大,一浪比一浪高,一浪比一浪猛。人就算钢筋铁骨,又哪能顶得住这狂风猛浪呢!可是沈焕江上来一看这情景,一句话没说,就又跳下去了,又把胸脯贴在江堤上。这一回,不要说共产党员,就是所有民工都受了他的感动,都跟着他跳下去了。下面浪打,上面雨浇,乌云滚滚,天空简直就压到江面上来了。沈焕江在江水里又搏斗了三十分钟。人们发现他嘴唇黑紫,两眼火红,大伙正要拉他,风浪就把他打昏了,人们一动他,他又清醒过来。恰好咱们县委王书记带着抢险队赶到堤上来,由他下命令,才算是把他抬下去了。谁知道风浪愈来愈大,报警的枪声顺着大堤上到处砰——砰响,到处响起了最紧急的抢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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