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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圣|责编:汪欣
出版社新星
ISBN9787513348669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9元
货号1202656423
上书时间2024-06-10
《必见辽阔之地》是新锐作家孙一圣的长篇小说。千禧年的小城里发生了一桩罪案,与“我”同班的武松和安娜是罪案的主角。“我”是武松的好友,亦暗恋安娜;案发前,与两人都有密切的交集。多年后,“我”整理纷杂的记忆,往事与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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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很怪,人怪,走路的样子更怪,如狼似虎又虎虎生风,谁都学不像。
安娜走路也怪,但怪的不是这个人,是那双鞋。她不许白鞋上沾一点污,过分小心了,像骑了一匹高头白马。
自遇见安娜,我的脑袋里就装满了成百上千颗星星,也装满了我的爱情和欢愉。我是为此而生的,其余皆可抛。
人们都说,武松犯下一桩罪案,罪案关于安娜;人们还说,我也卷入其中,毕竟他俩事事以我为传声筒。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唯独这桩事儿,他俩把我瞒得严实。
多年后,我才明白,什么是他们的羞耻,他们的罪孽,他们的忏悔。
孙一圣,1985年生,山东菏泽曹县人。小说发表于《人民文学》《天南》《青年文学》等杂志。曾获得“2015年紫金·人民文学之星奖”。出版有小说集《夜游神》和《你家有龙多少回》。
序章一无果
正文一百年修得同船渡
序章二教义
正文〇水大漫不过鸭子
后记虚构的曹县真实的自己《必见辽阔之地》是新锐作家孙一圣的首部长篇小说。千禧年的小城里发生了一桩罪案,与“我”同班的武松和安娜是罪案的主角。“我”是武松的好友,亦暗恋安娜;案发前,与两人都有密切的交集。多年后,“我”整理纷杂的记忆,往事与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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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很怪,人怪,走路的样子更怪,如狼似虎又虎虎生风,谁都学不像。
安娜走路也怪,但怪的不是这个人,是那双鞋。她不许白鞋上沾一点污,过分小心了,像骑了一匹高头白马。
自遇见安娜,我的脑袋里就装满了成百上千颗星星,也装满了我的爱情和欢愉。我是为此而生的,其余皆可抛。
人们都说,武松犯下一桩罪案,罪案关于安娜;人们还说,我也卷入其中,毕竟他俩事事以我为传声筒。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唯独这桩事儿,他俩把我瞒得严实。
多年后,我才明白,什么是他们的羞耻,他们的罪孽,他们的忏悔。
“你喜欢谁的歌?”
“周杰伦。”陈安娜说。
“可巧,我也喜欢周杰伦。”我说。
“其实,我不喜欢周杰伦。”陈安娜说,“奶奶喜欢周杰伦。”
“你奶奶可潮。”我说。
“奶奶喜欢周杰伦是因为我喜欢,”陈安娜突然低落下来,“小时候每年暑假我都回老家跟奶奶住。”
“奶奶最喜欢周杰伦哪个?”我问。
“开不了口。”陈安娜说。
“咋开不了口?”我问。
“歌叫《开不了口》。”陈安娜说,“因为奶奶喜欢哑巴。”
“嗯。”我低下头,绞尽脑汁也找补不回来。
“你最喜欢他哪个?”陈安娜问。
“《千里之外》。”我说。
“我也喜欢。”陈安娜说。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我轻声哼出半句。
“你说什么?”陈安娜问。
“我送你吧。”我迟疑了一下说。
“你送我什么?”陈安娜问。
“我送你个MP3吧。”我说。
“你送我什么?”陈安娜摘下右边耳塞,问我。
“我送你回家吧,”我说,“以后。”
陈安娜的个头一下子高起来,也短了步子。她一声不吭。街外是黑沉的夜。清风徐来,今晚是很好的路灯,很昏暗的光。我该拐进石蛤蟆街了,陈安娜时而呆滞,时而点头。走路更怪,总低了头,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给她的胸部发力。我则是个可怜巴巴的丐子,满脸忧色,被陈安娜咬得战栗不已,你是咬呀咬的咬。
“是因为黄韬说的吗?”安娜问。
“是武松。”我说。
我要承认,我没能拐了弯。我们迎着夜空走,谁也不多口,流星划过天空,像一把倭刀插下来,脑壳里嗡好久。安娜低下头,不敢看海了去的世界。我们就这么走着,几乎耗尽了白天的心血。“给我个耳朵。”安娜说。她把右边的耳塞戴好,摘下左边的戴进我的左耳。千里之外的音律一下劈了我做两半,一半叫心猿,一半叫意马。
但凡自习课,我们不是六十八个学生,是六十八个哑子,没一个会说话。学校八十九个教室不能齐齐静下,上课铃一发响,寂静像个发疯的公牛,从一个教室窜到另一个教室。每节自习课都是个没人穿的鞋子,鞋子有教室那么大。话是说出来的,字是写出来的。字不念不响,人没气不活。六十八个哑子呀,遮不住的呆头呆脑,没了人气儿。我皮下有肉腾腾跳,这安静太吵了,吵得我心神不宁。因此,我老写个字条传给陈安娜借她的MP3听歌,解闷儿玩,一来二往的,她从不小气。武松问我哪儿来的。我说借的。他又问谁的歌。我说周杰伦。他浑不在意,也只是蹭听了几回。有时候下午像一头熊猫,从幽深的竹林中,朝这里慢悠悠走来,也是这个下午,武松带来一头小熊猫,瓷做的。待到自习课,他拽出一根线,一头插进MP3,一头插进熊猫的屁眼。原来是座小音箱。我怀疑他甚至都没调到最大音量。于是,不但我和武松,同学们也头一回听到了硕大的周杰伦。周杰伦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彼时,同学们都未曾留意,因为周杰伦才刚刚漫过我们的脚脖儿。没多久,周杰伦拦腰截断了我们,我们的屁股还沉甸甸坐着。接着,周杰伦很快灌到我们的胸腔,埋过我们的头顶了。周杰伦的水位越涨越高,早有半个教室了。武松,我,同学们,桌椅板凳,课本试卷,也都漂在周杰伦里不下来。歌谣唱得越久,周杰伦越是庞大。这教室有多大,周杰伦便有多大。鞋子却不再像教室那么大了。要是有支歌叫《鞋子特大号》就好了,当时我想。
黄韬闻声赶来。门坏了,他撞不开,我们一声不吭。武松不知天高地厚地吐着气,像把椅子。我的心抽紧了。一把折刀透进门缝轻轻一拨,插销啪地落了地。黄韬一举识破了武松。黄韬走过来,怒气冲冲,活像一幢房子走在另一幢房子里。他摔碎了熊猫,也摔碎了周杰伦,没收了MP3,还把武松叫到办公室训诫。当晚我跟在安娜后头,提心吊胆,羞于说话,大雾遮蔽天地,路灯像哭过一样。我们分开前安娜抢先说:“不碍的。”第二天一早,武松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丢了MP3到桌上,我不知道这是原先那个还只是模样相同。武松也不解释,一副了无牵挂的郎当样。我合上课本,太阳当空照,直直地撞破了窗,从后面看,武松像把烧着了的椅子。我把MP3匆匆传给安娜,还附了一张字条,仿佛我们的对话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后来我和安娜也接连传递很多字条,都如出一辙,全无情感流露,那些往来不绝的字句全无活气。唯有一回,三寸见宽的字条送来她的一小截慈悲心肠。因为那天我喝了酒,还吐了一地,她瞧见了,没谁瞧不见。那天真是高兴的日子,尽管开头遭过一些波折。你要不信,且得从头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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