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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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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三浦哲郎|责编:陈旻|译者:谭晶华//谭一珂

出版社人民文学

ISBN9787020151356

出版时间2022-0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31375309

上书时间2024-06-10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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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三浦哲郎,一九三一年出生于日本青森县八户市。日本艺术院会员。早稻田大学中途退学后,在乡下担任中学教师。一九五三年再次入学,毕业于法语专业。一九五五年因小说《十五岁的周围》获得新潮同人杂志奖,一九六一年因《忍川》获得芥川奖。其他作品包括《手枪与十五的短篇》获得野间文学奖,《少年赞歌》获得日本文学大奖,《在白夜旅行的人们》获得大佛次郎奖等。二〇一〇年八月二十九日去世。

目录
目录

忍川     -001
初夜     -049
回乡     -075
团圆     -118
羞耻谱     -164
幻灯画册    -193
驴子     -223

内容摘要
本书《忍川》出版于一九六五年,包括一九六一年获得芥川奖的同名小说,以及之后以同一主人公创作、情节具有一定连贯性的《初夜》《回乡》《团圆》《羞耻谱》五篇短篇小说,和《幻灯画册》《驴子》两篇短篇小说。前五篇作品以一对青年男女的相知相恋、共同生活为主题,反映了遭受战争创伤的日本普通民众生活的艰辛,对幸福的执着与向往;《幻灯画册》则是以作者的少年时代为背景创作的作品;《驴子》讲述的是一位质朴的中国留学生在日本处处被欺凌,最后被关入疯人院的悲惨故事,控诉了日本狭隘的民族主义对普通人的伤害。文笔朴实清新,余韵绵长。
我被纯真的内容所吸引,也能感受到故事的沉痛。 ——井伏鳟二三浦哲郎因为写下了自己真实的婚姻而得奖,真幸运。 ——川端康成芥川奖获奖小说多次被搬上银幕展现年轻人的挣扎与奋斗品味爱情的坚贞与美好

精彩内容
回乡早春的一天黎明,我在一列向北行驶的火车窗边眺望着飞速倒退的原野风光,灰色阴郁的天空下,田野在黯黑中延伸,低垂的云团吞噬了原野的尽头。
偶然之间,附着在黯黑原野裂缝处的残雪上汇集了拂晓微弱的亮光,宛如浮云一般掠过我的视线,在车厢内昏暗视线的一角,浮现出妻子低垂着的苍白的侧颜。
妻子坐在我跟前的座位上睡着了,她捧着怀孕七个月的大肚子,低垂的脑袋随着火车的摇摆而晃动。昨天傍晚,火车从上野开出以后,或许是暂时由艰辛的生活中解脱出来,长时间紧绷的心情有所舒缓的缘故吧,妻子整夜陷入沉睡。此刻列车即将驶出仙台平野,不久原野逐渐地隆起,妻子醒来的时候,右边已是北上的山地,左边则是连绵起伏的奥羽山脉的群峰,田野变得狭窄起来。在那头山间细长的北上盆地的北端,正是我和妻子将要回去的我的故乡。
我们两个人一起回老家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最初那次是三年前,还是学生的我为了和当时在小饭馆工作的妻子结婚而带她回了家。那时的我们感到十分新奇,怎么也无法抑制兴奋的心情,所以都没能好好地入睡。如今早已忘记当时说了些什么,或是为了什么而欢笑,总之,当时我们彻夜在窃窃私语,在一起偷偷地嬉笑,没完没了。
第二次是去年夏天,我已从学校毕业,在东京公寓开始我们俩的共同生活才一年多,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后,仓促间几乎便匆匆踏上了归途。那时候,正值我们处在赤贫之中,旅费都无法凑够,费了老事去筹款,接到通知后整整花了二十四小时才好不容易回到老家。因为忧心于耽误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在回去的火车上,我俩都没合眼。妻子祈望我们赶到前父亲能活着,而我却肆意认定赶不上了,莫名其妙地生气发怒。
这第三次的回乡是由于我们终于被贫穷击败,放弃了东京的生活、逃离大都会回故乡。妻子有孕在身,加上平时的劳累总在昏昏沉睡,令我忽然有点放心不下。然而,时时袭上我心头的败北感,对业已抛弃的生
活的眷恋使我连打瞌睡都做不到。要是妻子没睡着,或许我们也会相对无语,两个人只会盯着田野里的风光发呆吧。
——这两年里,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呢?
——其实,其实,我是一事无成呐!
目录忍川-001初夜-049回乡-075团圆-118羞耻谱-164幻灯画册-193驴子-223忍川我带着志乃去深川那时我们才相识不久。
深川是志乃出生的地方,她在那里生活到十二岁,是个地道的“深川人”。去年春天,刚从东北偏远乡村来到东京的我要带着志乃去深川,说来真有点奇妙。然而志乃自战争结束前一年的夏天疏散到枥木后至今,再也没回去看过被战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深川,与此相反,从乡下初来乍到的我一个月却有两三次,多的时候每周日都会到深川走一走,除了每天往返学校的必经之路外,深川应是东京都内我最熟悉的街道了。
途经深川从锦丝堀开往东京站的电车到洲崎运河处呈直角大拐弯,我们俩在深川东阳公园站前下车,志乃仿佛要好好闻一闻这里的空气似的挺直身子,环顾周围的街道。那是七月间一个晴朗、炎热的日子。临时搭建的低矮平房鳞次栉比,在白蒙蒙的尘埃和烈日的覆盖下,如游丝隐隐漂浮。
“啊,真是全变样了!像是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有印象的大概只有那所学校了。”志乃不甚有把握地说,她指着马路对面烈日照射下的焦黑的混凝土三层楼建筑让我看。志乃曾在那个学校读了五年书。
“没关系,我们向前走走,慢慢你就会认出来的。这儿毕竟是你生长的地方啊!”听我这么一说,志乃笑了。
“也是啊。不管怎么说,至少路是不会变的。”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被焚毁的学校,“不过,虽说我听说哪儿都被焚毁了,可是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所学校会被烧成这样,真难相信混凝土的建筑会这样熊熊燃烧付之一炬。可是刚才一看就明白了,哎呀,的确是完全烧毁了。都是那些窗户的罪过。混凝土建筑被烧毁,原来就是所有的窗户被烧焦了啊。”仿佛有了意外的发现似的,她细长的眼梢微微上扬,眨着眼睛,眺望着蜂巢般挤作一堆的一扇扇烧得变形的焦黑的窗户。看着志乃的模样,我不禁笑了。
“这样逐一观看琢磨的话,再多的时间也不够哦。”志乃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说:“那就请你带路吧。哪里近一点呢?”“我想去木场。”“我想去洲崎。”运河对面的街道就是洲崎,于是决定从木场看起。我和志乃横穿过热浪滚滚的电车道,顺着志乃母校建筑底部投射在路边的细长狭窄的阴影处,向木场的蓄水池方向走去。
志乃曾经说过,想到一去不归的哥哥最后与我见面的地方去瞧瞧,同时顺便也能让我看看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木场是个木头和运河构成的城镇。无论何时都刮着强劲的大风,在漂浮着木筏的蓄水池水面上掀起阵阵涟漪。风中捎来了原木清香和水沟的气味,眼睛看不到的木屑粉尘也随风飞扬,犹如篝火冒起的轻烟渗人陌生人的眼帘。在木场街头眼泪汪汪的行走者,必定是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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