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全新正版 极速发货
¥
12.85
2.7折
¥
48
全新
库存282件
作者丁捷
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ISBN9787519036089
出版时间2018-05
装帧其他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1201703028
上书时间2024-06-09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
作者简介
丁捷,有名作家,曾经出版过《亢奋》《依偎》等多部长篇小说,获得过多项靠前靠前文学创作奖,作品被翻译成英文、韩文等在多个国家发行。他还有一个鲜为读者所知的职业身份——某省属上市文化集团的纪委书记。
近年来,丁捷深入一线,亲自参与查处了数起违纪违法案件,并在上级纪检部门的安排下,调阅了600多件腐败案件卷宗,与全国28名落马高官面对面长谈,在此基础上写就长篇口述体纪实文学《追问》。
目录
第一章 变与躁 1
第二章 多事之秋 37
第三章 鬼精灵 73
第四章 在那银色月光下 105
第五章 红楼 133
第六章 沉湎的夜 151
第七章 知遇 175
第八章 名分啊名分 209
第九章 良心啊良心 235
第十章 亢奋与迷离 265
第十一章 轻轻地你走了 303
第十二章 撕裂 325
内容摘要
干洲地区文化产业整合在即,某经济传媒公司总经理张一嘉,尽管能力突出,但是连文化整合领导小组都进不去,而他领导的公司也随之陷入了窘境。为了扭转形势,张一嘉决定在整合后的大集团里面争夺话语权。他的主要对手是原广播台长潘得厚,另一个是原电视台长赵如男。张一嘉成功说服刘伯庭出山,这是一个比赵如男和潘得厚更具资格的人,由他出任大集团的一把手,没有任何人有异议,这让张一嘉获得了一个宝贵的喘息机会。后来,潘得厚由于违纪被调查,赵如男因为能力不足而屡遭质疑,与此同时张一嘉却开始崭露头角,但他在角逐中逐渐成为孤家寡人,身边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危机。
《撕裂》是一部当下难得的现实主义小说,丁捷聚焦一类社会精英群体,挖掘不止。小说用剧情式的60个篇章,饱满的故事,错综的情节,近乎刻薄的笔调,描写某市一群名流和产业大鳄的奋斗与矫情,对这群看似高傲其实卑微的灵魂,他们浅显而焦躁的生态,他们精神撕裂的人生,进行蛮力的“剥洋葱”。
精彩内容
猛料在中餐厅的VIP包间里,早已等候在里边的顾东岳从沙发上跳起来,与老同学紧紧握手。两个人坐下来就开始算有多少年没见面了。一算,时间还真不算短,毕了业一晃就过去十六七年啦。
张一嘉说:“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应该有四十岁了吧。”“是啊,我开始奔五啦,你还在奔四呢。”顾东岳拍打着自己微微发福的肚子,说,“我儿子都上高中了,你呢?”“女儿一个,初中生。”说起这话题,张一嘉想起女儿,赶紧借故去洗手间,出了包厢,在走廊尽头,用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好一会儿,妻子陈思维软弱无力的声音在那头儿响起。张一嘉问起女儿,陈思维抱怨说:“亏你能想起她,今天是星期几啊?”张一嘉这才明白,今天是星期天,现在又是晚上了,女儿是住校生,怎么可能还待在家呢?于是他问:“你身体这几天好吗?”“还好啊,暂时死不了,你不要操心。”陈思维好像不愿意跟他多说话,把电话挂了。
张一嘉靠着墙,点了一支烟,吸完了,才回到包间。见菜已经上了好几道,服务员正在桌子边的餐车旁,为两只非洲干鲍做最后的一道加工。一股浓郁的熟海鲜香气,飘逸而出。
“跟小蜜打电话的吧?”顾东岳坏笑着。
“是家里那个,老蜜了。”“查岗啊?”“我那位,就是这样,知道我喜欢她管我!”不知道为什么,张一嘉说这种没志气的话时,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得意。但他的脸上,还是合情合理地堆满了万分无奈。
顾东岳看了老同学一眼,说:“嗐,还是陈思维吧?没换?没换,那就是个好帮手,可以做政治上的高参。陈思维不就是政治哲学系学生会那个陈主席嘛,凶不凶哪个不知道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扯起学生时代的事情,又干了好几杯解百纳干红葡萄酒,各自的脸上都泛了红晕。
顾东岳对老同学的工作情况了如指掌,问了几句对方家里的情况,又告诉老同学自己的工作情况。他说自己在干水这样的经济欠发达、人口过发达的县级市,个人发展得还算顺利,镇团委书记、镇纪委委员、镇党委副书记、镇长、市计经委主任、副市长、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常务副市长,十七年,换了八个岗位,升了七级,应该说知足了。
“本来我是知足的,你想啊,我一个农民子弟,当到市领导——当然是个县级市!可听起来不都是市吗?北京上海是市,咱们干水也是市,什么县处级、厅局级、省部级,绝大多数老百姓,尤其是外国老百姓,听起来是一回事。名片上印出来的头衔,不都是什么市长市委书记嘛!呵呵,不说这无聊话了。——可是,这新来的书记不是个厚道人。”顾东岳一边切着鲍鱼,一边话锋一转,说,“我是从组织部部长提拔的常务副市长,理应顺理成章分管财政市政等工作,可新来的书记却让我管文化工作,真想得出!”“那也挺好啊,文化工作很重要,而且当下文化产业兴起,只要想做事,有做不完的事。”张一嘉举杯说道,“我们文化产业界的人,看到管文化的领导,真的就如同看到了作品,看到了产值,看到了镁光灯,看到了票房和点击率,看到的简直就是我们的上帝啊,恨不能立即上去抱粗腿呢!”顾东岳说:“我干过团工作、政府工作、经济工作、组织工作,就是没干过文化工作,那是细活儿,我是个粗人,干不好。今后老同学要多支持我啊。”张一嘉不让老同学再喝了,叫服务员小姐泡了两杯浓茶,以茶代酒喝起来。
两人越喝越清醒。醉意消去六七成,张一嘉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下午李天武与邬娜的事,马上就觉得这酒劲涌上来了,烦得很,一刻也待不住。以前听别人议论过,他们两个关系暧昧,今天也算被看穿和证实了。虽说有些预料,但这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张一嘉还真有些不舒服。本来下属这点隐私也用不着当老总的操心,但这点隐私的当事人,一旦是同事,而且有上下级关系,这就有可能埋下隐患了。
张一嘉就站起来,说明天一大早集团要开会,先告辞。顾东岳一把按住他,说:“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就想找你叙旧?不是啊,兄弟。大家都是忙人,快二十年了遇一次,我没有大事不登门的。”说完,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掏出一沓装订成册的文件。
张一嘉耐着性子坐下来,翻看文件,是鲁南大学传媒系的毕业生实习和就业推荐表。材料显示:姜萌,女,二十二岁。籍贯干水。鲁南大学,新闻学院传媒系,广播电视主持专业,应届毕业生。志愿:干洲,国有文化产业单位,对口行业求职。
“是老兄的什么人啊?”张一嘉说,“现在我这里早就满编了,实习可以,正式进来不行,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进一个毕业生了。毕业生进来,生意做不起来,我这是个企业,要挣钱养活大家的,一个吃闲饭的都容不下啊。”“哎呀哎呀兄弟,别把话说得这么死。”顾东岳说,“这人对我重要,你得帮忙。她是我拐七拐八的亲戚,这件事情你帮我搞定了,我一定重重报答,我不会白占你的便宜。”“嗨嗨,说什么呢,老兄!”张一嘉下意识再去看材料上女孩子的照片,果然是一张漂亮的脸,就盯着顾东岳坏笑起来。顾东岳说:“你小子也别坏笑,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受人之托嘛,谁没有个三亲六故的,这可是有血缘关系的。”“那么远的亲戚啊,就别多事了,这找工作的事情,现在谁敢惹啊!”张一嘉说,“要是你自己的孩子,我就是挨个处分,也把她弄进来。”“你小子,”顾东岳说,“这个忙你必须帮。”然后说了一大堆如何重要的话:“女孩的父母,也是我顾东岳的恩人,当年上大学,我们家穷,两位老人给我顾东岳资助过不少,要不然连大学都挺不下来。”这话把张一嘉说得心软了,就答应努力帮忙,并把求职材料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顾东岳松了一口气,用餐巾抹抹额上的汗,给自己和张一嘉分别点上一支烟,猛吸两口,神秘兮兮地凑到张一嘉身边说:“我也不全是为这件事情来的,我有大事要向我的大老总同学禀报啊。”顾东岳一脸神秘的样子,把椅子拉得靠张一嘉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两人膝盖抵膝盖。
这老同学一开口,把要说的话一说,张一嘉还真吓了一跳,马上把“李邬”的事情带来的烦躁都忘得一干二净。
顾东岳说的是:干洲市将作为全省的试点,大力进行文化体制改革,打破条块分割,整合文化资源,把全市许多零散的文化产业单位、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集中起来,政府国投公司等注入数十亿巨资,发展文化产业,组建一个大规模的、综合性的文化产业集团,据说名字都有了,叫干洲国信文化传媒集团,以此拉开建设文化大市的序幕;全市最年轻的县市领导干部、干水市委副书记、市长关文水,将调到干洲市主管这项工作。
张一嘉这会儿其实心跳加快了许多,但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兄弟啊,这跟我没有什么大关系啊。我们经济传媒影视公司,这些年虽然做得不错,但在全市国有文化单位和其他企业板块里,不足挂齿,块头不大啊,论级别只是个处级单位,论规模只是市电视台的一半吧。当然,效益不比电视台和日报社差,合并给人家就是了。我叫总经理好听,但压力大;合并给人家,我叫经理,名头小了,但压力也小了啊。吃亏,占便宜,账一算都是一回事。”“装傻吧你就。”顾东岳说,“你们的状况,我还不知道吗?全市文化系统,谁不知道你张一嘉的能耐,你们公司不大但是效益大影响大,你又比他们年轻、能干,你就服气被他们大鱼吞小鱼啊?那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个大鲤鱼吞小鲨鱼,不噎死才怪。”“动听,动听啊!”张一嘉笑起来,说,“您老兄要是干洲的市长,我就好了,直接当集团一把手,保证给你干成全国一流文化企业,要不了几年,给你干上市,而且上主板,您老兄信不信?”“这个我信!”顾东岳用胖胖的拳头,敲敲老同学的膝盖,说,“有眼光的领导,应该用能人干实业,特别是一些新领域的实业,那些稳妥的,软绵敦厚的,更适合坐机关。你行,得策划一下,抓住这次机遇啊兄弟!”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张一嘉记不得怎么把这顿饭吃完的。饭后,顾东岳送他下楼,在他的车里塞进一些土特产,并趴在他车门边说:“老同学,我能为你做的我会尽力。关书记年龄不大,但在干水威望很高,对我也很看重,他推荐我接他,但一把手书记挡着,目前遇到困难。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文水这人软硬不吃,但情义他是讲的,他跟熊海东是铁杆,知道吗?”“熊海东?这名字耳熟啊。”张一嘉想了想,没想出来熊海东到底是谁。顾东岳说:“你老兄别装蒜了,人家每年给你投放不少的广告,你们拍的片子,好几部是人家冠名播出的呢,你们公司的娱乐网站上,一打开就飘着人家的品牌广告活动条儿,‘荣中贵’,荣中贵羽绒服啊。”“呵,好像在大的场合见过两次面,我一个手下的客户,我跟这老板,倒真没有什么交往。”张一嘉的脑海中一下子浮出熊海东的形象,一个牛气烘烘、刻意在头额中央染了一个白色发块的企业家。据说他的企业,羽绒服产量快赶上业界老大“波登”了:“他确实在我们这里投了不少广告。”“你当总经理也别架子太大,礼贤下士,多接触一些基层能人,是有好处的。”顾东岳掏出一张名片,扔在副驾驶位置上,说:“我明天有事得赶回去,过几天我过来,熊海东请客呢,他也很想结识你,有空你一起参加,打我名片上的手机号码。不过,最好带上几个你们公司的美女主持人啊,演员啊,网站记者啊什么的小姑娘,像童盼这样的,名气大点的,可是咱们的偶像啊!咱们也不想干什么坏事,只是想见见这些名女孩,满足一下粉丝愿望,关键不是我自己喜欢这一套,那熊老板,呵呵,民营企业家,没这套他不来劲儿你知道吧。”“你小子,别有用心啊,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领导干部四个字,可不容易担当。别借着民营企业家的名,行自己的利好。”张一嘉伸出拳头,亲热地捶了一下老同学,然后发动了汽车,说:“我争取来,不过,女孩们来不来,我说了可不算。现在的年轻人,尤其在传媒界有点虚名的,可不会那么听话,这得看你这个大人物对她们的感召力了。”“你别以为是我妄想啊,我啊,纯粹是粉丝心态。”顾东岳说,“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是想让姜萌跟着童盼这样的大牌主持人实习。”“为一个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家的孩子,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张一嘉继续逗顾东岳。顾东岳用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说:“你老兄白干了这么多年的影视传媒,这么没文化没情调,该枪毙了。”隔着车玻璃,顾东岳又大声说:“一嘉老兄啊,你们这行,要重新洗牌了,摸大牌、出奇牌、打牛牌的机会来了。”张一嘉轻点油门,老福特驶出酒店广场,画了一条弧线,沿着环湖大道向前疾行。这会儿借着酒劲,或者其他什么莫名的兴奋,准确地说是不安,开车、看路的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了。视野中,车两侧宽阔的绿化带,像两幅展开着的浓彩长卷;浩渺的湖面,像一个巨大的水盘。张一嘉的心律不由自主地提速,提速。他顺手拧开车音响,听见自己台里录制的歌曲,自己填的词,影视公司主持人童盼的演唱:我穿过那忧思的森林向往梦中的大海洋路途艰险荆棘丛生
无数障碍动摇我的信仰让我的眼睛蒙上脆弱的泪光但愿我有一天邂逅天边的神凰你的翅膀
会托起我的梦想祖先的血脉是引导的力量飞翔,飞翔在那海洋这歌词是陈词滥调,但是出自自己的手笔,还有童盼的演唱,让他听了,有点感觉。只是音响太破了,电流声吱吱伴响着,自始至终。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