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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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耀红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ISBN9787540791773
出版时间2021-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31336031
上书时间2024-06-09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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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 /总有一条小路通往故乡
第一辑? 白果树
003 /白果树
005 /乍波塘
009 /斑鸠
011 /紫苏
013 /父亲的菜地
016 /洋姜
018 /芙蓉花
020 /马齿苋
022 /零食
024 /稻草
026 /古樟与喜鹊
028 /母亲的酸菜
030 /车前草
033 /映山红
035 /石磨
037 /水牛
040 /桑
043 /父亲
047 /永恒的怀念
051 /棠坡
053 /湘江北去
第二辑? 看云
059 /看云
062 /看荷
065 /水木清秋
070 /雪夜
073 /青竹湖之夜
076 /山行
078 /一夜清欢
080 /日出东山
083 /湘春明德
087 /青云书院
089 /妙高峰下
095 /一对石狮
097 /浯溪那些碑
100 /凤兮凰兮
110 /洪江古商城
113 /靖港
116 /铜官小镇
119 /超越千年的美丽
122 /西湖的夕阳
127 /台湾行记
133 /西安记忆
135 /峡谷行
第三辑? 播种美与光明
139 /嫁给爱和信仰
147 /松坡长青
155 /播种美与光明
163 /山水清音
168 /先生之风
175 /最美遇见
177 /挥不散的记忆
182 /突围与救赎
185 /病是一面镜子
190 /钢琴奏响的“黑与白”
193 /人性的至暗与至亮
196 /圣旗与罪恶
200 /重阳的沉思
203 /成就语文湖湘
205 /写作的三种喻象
210 /从或许走向宽容
212 /“1”和“一”
214 /仪式是生命的致敬
第四辑? 心中的桃花源
219 /何处是桃源
223 /百年百熙
232 /朝向世界的阁楼
235 /致阅读者
239 /树知道答案
241 /童心是颗光明的种子
244 /元旦献词
250 /相连
253 /孤独之美
257 /微语录
262 /时间是生命的计量
265 /梦里蓝田
271 /心在麓山
277 /后记
内容摘要
这是一本以还乡为母题的文化散文。作者少时生长于乡间,后在城市里谋食半生。其文字葳蕤如草木,弥漫着浓郁的乡土记忆。这些面朝故乡的述说,亦如曲径通幽的蜿蜒小路,它连接风雨故园、山川四时,也通向那些烛照历史的湖湘人物。作者笔下的故乡并不只是某个乡间村落,它还指向知识分子文化还乡的时间与空间、艺术和审美。一路还乡,是作者对现世故乡的依依回望,更是他对文字故乡的悄然重建。
精彩内容
总有一条小路通往故乡十年砍柴每个作家,总有一条小路通往故乡。读完黄耀红兄的散文集《一路还乡》,尤觉此言不谬。 耀红兄长我三岁,算是同龄人,都出生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湘湖乡村。自清季以来,看起来安静而美丽的三湘四水,一次次成为席卷中华的激流发源地之一。尽管一个世纪的波诡云谲、世局变易深刻地影响着包括湖湘在内的中华大地,但远离都市的僻远乡村,是激流最后抵达的地方。因此,还是有比通衢大都更完整的古建、风俗乃至民谣和传说留存,让我们这一代人童年时耳闻目睹,或身栖其中。 生长在故乡时,我和耀红兄大约是差不多的心思,既不觉得故乡风景之秀丽,也不觉得风俗有何值得称道之处。我记得上初中时正流行一首歌曲《我热恋的故乡》:“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哼唱这首歌时,觉得“并不美”是写实,可要说“热恋”,万难同意,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离开那四壁青山的贫穷山村。 人到中年,再回首往事,忆及故乡风土,很庆幸在遥远的南方还有一个故乡在等着我,庆幸在故乡自己能和家人完整地度过童年、少年,直至18岁负笈北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时,故乡的风景与人事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来做参照或映射。 读“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必然会想起故乡的春天,花红柳绿,燕子呢喃;读“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心底里会对久疏音讯的童年好友问一句:“日子过得还好吗?”而行旅天下,看山看水,总不由得拿来和故乡做对比。或有“村桥原树似吾乡”之感触,或有“故乡无此好湖山”的叹服。 耀红兄比我更幸运,他虽然进了省城,但距离生养他的山村并不远。而我自离乡后近三十年一直客居北方,由陇原而京师,即便是交通很发达的今天,回乡一趟也非易事。然而,一位写作者对故乡所思所感之深刻悠长,并不完全取决于距离之远近。 在我看来,对一个人特别是以写作为生的人而言,故乡有三个维度:一曰空间,二曰时间,三曰心灵。 只有离开故乡,从熟悉的空间到了另一个空间,故乡才会被一次次在心底里咀嚼回味。对身在距离故乡三千里外的北京的我而言,是如此;对生活在离故乡山村只有二十多公里的省城的耀红兄而言,亦是如此。无论远近,只要日常生活中与故乡有空间上的阻隔,故乡的一切便只有在回忆中呈现了。如耀红兄这本书中的宗祠、老屋、池塘,以及老屋旁边的一枝芙蓉花、池塘边的一株古香樟。 只有消耗过时间的空间才有意义。天下村落、街巷千千万万,若你未曾到过,又与你何干呢?故乡是一个空间,但只有在那里度过一段时光特别是人生最重要的童年、少年,那才是真的故乡而非符号意义上的。如故乡对我在北京生长的儿子来说,尽管节假日带他回去过,于他这只是祖籍地,是父亲、祖父的故乡。 因为故乡容纳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故乡所有的风物在回忆中才能鲜活起来,具有质感。在时间和空间的叠加下,祖母的小脚,父亲的静坐,母亲的操劳,以及和小伙伴在池塘溪流中的嬉闹,不是虚幻的影像,而是真实的存在。 只有丰盈而宽阔的心灵,才能充分地容纳故乡的时间与空间。即使垂老他乡,故乡也永不老去,依然是自己灵魂深处的后花园。 漂泊在外的游子,多少都会有思乡之情,而作家和艺术家的乡情恐怕最为浓烈,此乃职业使然。故乡从来都是作家和艺术家创作的最重要源泉。一个伟大的作家,不管他多么年轻就离乡,终其一生都在写故乡,如鲁迅,如沈从文,如莫言,皆如此。 当一种超越时空的文化意义上的故乡或“乡愁”,被不断地暗示和强化,对敏感的人来说,即便从未踏过故土,念及那个地方,心中也有一种柔软而激动的情感。席慕蓉第一次回到父母的故乡内蒙古大草原,写下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中说:“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这是心灵的还乡,是文化的还乡。 耀红兄和我是同龄人中的幸运者,因为我们的故乡,在空间、时间和心灵的三个维度上是统一的。在故乡或曰老家,我们度过了上大学以前的时光,曾在故乡的山水间牧牛采樵。故乡还有父亲或祖父建造的老屋,有历代祖先的坟茔。每到清明,有不得不回故乡的理由。对我们一部分同龄人和儿女辈的大部分人来说,这是近乎奢侈的事。故乡于他们而言,是不完整的。他们的故乡或曰老家只是一个概念,是父母念叨的地方。他们成长在异乡,父母的方言几乎是另一种语言。因为很少亲近,故乡是那样的隔膜,而把自己生长的异乡说成故乡,确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故乡在空间、时间和心灵层面的分割,将是以后大多数中国人的生存常态。我知道,传统的乡村并不只有炊烟袅袅、牛羊下山的牧歌情调,那里有贫穷和伤痛。有着几千年农耕文明史的大中国,集体告别乡村,告别故乡,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而在改革开放的四十年内,这股潮流是加速度的。作为写作者,理性告诉我,多数人包括我们自己只能顺着潮流漂向大都市,一如向往人气和暖意的燕子,在这里建造自己和家人的“巢穴”,日复一日地在钢筋水泥搭建的丛林里觅食。然而心里还是不免惆怅,或有一丝忧伤。都市化的代价难道就是更多的人舍弃故乡? 耀红兄处都市之中,执拗地、坚持不懈地在心灵深处开辟一条通往故乡的小路,并多年来持之以恒地将心灵归乡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这部散文集既有对故乡风物的眷恋,对故乡往事的追忆,对亡父无尽的思念;也有游历湖湘和省外名胜地的观感,在别人的故乡回想起自己的故乡;还有对乡土母题的文艺鉴赏所得……总之,书的主题不离“还乡”二字。耀红兄文笔优雅、情感细腻,我想各位朋友在阅读这些篇章时,应该有和我相同的感受。 读耀红兄这部书稿,我也经历了一次心灵上的还乡。耀红兄书中写到他故乡的老屋数百步之外有一个小地名曰棠坡。恰好去年一位朋友赠送我一幅当代湖南籍书法家龙开胜书写,清人吴敏树所撰的《棠坡恬园记》影印件。文章开首道:“恬园,长沙朱氏之山庄也。地名(塘)棠坡,去会城东北六十余里。古驿道旁,岗岭回复,数转乃入。至则柴关矮屋,甫见竹树间游舆且停,客惊而问,不意所称恬园者之在此也。”这篇文章是清代散文名篇。作者吴敏树号南屏,乃岳阳名士,和曾国藩是一生的至交好友,晚年主编了《湖南通志》。同治十年(1871),曾国藩在两江总督衙门收到老家弟弟寄来的茶叶、笋干、酱油等物,回信说“川笋似不及少年乡味”。此时距离这位中兴重臣去世不到一年。可见,“乡味”渗入一个人的记忆密码中,到死方休。 古代人宦游或经商于外地,人生大约经历着离乡、望乡和还乡三个阶段,到年迈时多数要回乡养老。即使客死他乡,也要归葬于故里。我和耀红兄这代人,离乡、望乡的经历亦然,但人生最后阶段肉身的还乡,恐怕很难了。这是时代的大变局使然,无可奈何的我们只能守着心中这条归乡的小路,漫步其间,时时清除杂草,切莫让其荆棘丛生,荒芜难行。
乍波塘一 老屋因塘而名,曰乍波塘。塘基在东,曲岸于西。 乍波塘并不曾绘入过哪张地图,也不曾写入哪篇文字。然而,世间没有哪处名胜能替代这个小地方在我心中的位置。万水千山走过,那一碧水塘,那一脉青山,那一片错落的黑色屋宇,如同我长不大的乳名,散不去的乡音。 儿时的记忆里,塘之西南端撑一株巨大的古樟。根扎于草石,数人合抱的树干湿黑地立在天宇之下,俯视着四周的竹林、屋脊,亦超拔于对面山顶的丛林。 没有人知道樟树的年纪,它立在岁月里,遇见过我遥远的先祖。 古樟,曾是乍波塘的标志。你赶一头水牛,或背一筐柴薪;推一车沙石,或挑一担谷子,抬眼能看见那冠盖的风姿,亦如月行中天。其树干略略向塘中倾斜,茎、枝、叶与水面便成为美的构图,生出一种张力。披着黑白羽衣的喜鹊们,日日衔来小树枝,在枝叶间筑起黑而大的窝巢。乍波塘的远山曙色,都被鹊儿喳喳叫醒。慵懒的午后或落寞的黄昏,树上立着的那两只小鹊,正与对面山上的那一对,家长里短,高谈阔论。无心的乡炊听着,悠然的云霞听着,一朵晚云亦静静地听着。 喜鹊,古樟,静水。 远山,飞鸟,流云。 那是乍波塘寂然无波的时间。 疯狂与荒谬的岁月,终于打破这份亘古的寂静。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伐木终结了古樟的生命。在那个沉闷的夏日午后,“轰”的一声,古樟应声倒在池塘中。巨大枝干,溅起几丈高的浪。 一树记忆,一个时代,在那一刻,轰然坍塌。乍波塘的历史,从此失去了生 命的参照。 二古树是塘的生命,石头亦然。 塘之北端,铺一条长长的麻石跳。高低三级,以应春夏水涨,秋冬水落。 每天,当太阳从对面山上马尾松尖升起时,石跳上便出现洗衣的女子。那是乍波塘的女性,母亲,姐姐,抑或隔壁的婶婶,邻家的少女。 浣衣女子,蹲于青石跳上。捣衣声掠过水面,在山野之间,一声一声,清地回响着。阳光从女子的身后投下来,刚好勾勒出她捣衣的侧影,那立在身旁的木桶,放在脚边的脸盆,亦被朝霞烘托,如一幅油画。 邻家女子年少,她们的捣衣节奏轻巧而柔和,仿佛一款起伏的心事。或许,她们并不知“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朝夕相思,也不知“长安一 片月,万户捣衣声”的水阔山长,她们素朴的心事只如阡陌上疯长的紫云英。 那是女子们此生最绚丽的开放,开在那样的清晨,开在贫寒而苍白的时代。然而,也是转眼之间,她们一个个又从乍波塘嫁到了别的村落。乍波塘从此又成了她们的娘屋。 石跳的记忆,是浣衣的记忆,亦是洗菜的记忆,濯足的记忆。 乍波塘的水很清很清,清到可以洗菜。春寒料峭的时候,竹制的菜篮或笠箕,盛着从地里新摘的菜蔬,茎叶上似乎见得到露珠的痕迹。碧绿的莴笋,耳状的冬苋菜,凝玉的包菜,草色的四季青,瓷白的芽白,金灿的韭黄,蓬勃的菜薹,秀发般的藠子、大蒜叶……洗菜的时候,水波轻轻晃动,那些碎的菜叶便漂 向塘中。倏忽间,那儿旋起一个湍急的水涡。一片绿色菜叶,瞬间就被塘中巡游的草鱼卷走。 日暖水清的日子,父亲从田间上来,便弯腰在这石跳上,随手从塘边扯一撮青草,细细擦洗腿肚上的春泥。孩子们则不同,一屁股坐在石跳上,双脚静静泡在清水里。不一会儿,细小的鱼虾,会用嘴在脚上轻轻碰触,左右嬉戏,那种若有若无的麻痒快感,叫人生出莫名的怜爱。 三月出短松冈,塘基是纳凉的最佳去处。 乍波塘这个大屋,几家人断断续续吃过晚饭,男女老少,收了晚工,次第从内屋走出来。老人们着一袭月衫,婶子们摇一把蒲扇,中年人端一缸凉茶,年轻人搬一把椅子。塘基上,由南往北,铺着好几个竹铺,经年的汗水早将其色浸成老旧的暗红。 躺在竹铺上,萤火点点,星斗满天,夜空幽蓝而干净。月亮,如刚刚梳洗过的女子。清辉悲悯,亦有禅意。而此时,近处的草丛、田畴、水圳,远处的泥地、庄稼,虫子们开始热闹地合奏。或高而悠远,或低而浑厚;或稀落数语,或众声鼎沸。灯火深处,偶有狗吠声传来。 这时候,有故事多好。婶婶对我说,你爷爷最会讲故事。爷爷以雕刻为业,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字好,文亦佳。他讲故事的时候,操一口稍别于本地方言的长沙官话,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爷爷故去之后,我那上过朝鲜战场的叔叔,也喜欢坐在塘基上给我们几个孩子讲当年的战场经历。他喜欢抽着烟,幽幽讲述异国战场上的那些惊险,语气里交织着物是人非的沧桑。 多少年了,坐在乍波塘塘基上讲故事的老人,一层一层,先后故去。当年在故事里入迷的孩子,也人到中年。 乍波塘没有记录历史,草木就是时光的表达。红的桃花,白的李花,紫的扁 豆花,黄的丝瓜花,以及水面漂零的那些叶子,它们都是如水日子的见证。 乍波塘是故土的眼睛。一个屋场里的喜与欢欣,痛与隐忍,可能全在塘的映照里。每一寸岁月就这样,融入了水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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