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物招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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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澳)布鲁克·戴维斯|译者:林师祺
出版社中信
ISBN9787508683492
出版时间2018-03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30082480
上书时间2024-06-0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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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布鲁克·戴维斯(BrookeDavis)在堪培拉大学获得荣誉学位,并赢得Allen&Unwin散文奖、Verandah散文奖和堪培拉大学奖章。戴维斯在科廷大学取得创意写作的博士学位之后,留校教授短篇小说写作。2009年,她获得BobbieCullen纪念奖最佳女作家,以及2009年AAWP奖(AustralasianAssociationofWritingPrograms)最佳研究生论文奖,并于2011年获昆士兰写作奖。
《失物招领》是戴维斯的处女作,缘起自2007年她在柬埔寨游历时,突然接到母亲意外过世的噩耗,在伤痛中开始写作,费时五年完成。戴维斯现居住在珀斯,写作之余从事图书销售的工作。
目录
无-----
内容摘要
如何任由年华老去,又不让悲伤占据你的世界?——米莉的爸爸死后,妈妈无法忍受哀痛,把她遗弃在百货公司,独自远走高飞。
打字员卡尔曾用那双灵巧的双手与爱妻互诉衷情,妻子死后,他被儿子送进养老院。
七年前,阿加莎的丈夫过世,从此她便紧闭大门、足不出户,每天过着规律的生活。
《失物招领》讲述了一个七岁女孩米莉在两位素不相识的老人相助下,穿越澳大利亚寻找母亲的故事。生动诙谐、细腻感人。
精彩内容
米莉?伯德米莉的狗狗兰博是第一个让她见识到死亡的动物。她看到它倒在路边的那个早晨,天空沉甸甸,浓雾如同鬼魅般盘旋在它变形的身躯上方。狗狗的下颚和眼睛都张得老大,似乎正在狂吠。兰博左后腿指向平常不会伸展的方向,雾气绕着他们飘,天空乌云密布,她怀疑兰博是不是就要变成大雨。
她把兰博放进书包拖进屋里,她的母亲才想到要告诉她世事运作的原理。
母亲用吸尘器清理起居室,大吼着,它去了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
什么?对!就是天堂,宝贝,你没听说过吗?那间该死的学校什么鬼都没教你吗?脚抬起来!就是狗狗的天堂,那里随时都有狗饼干可吃,想在哪里屙屎就在哪里屙屎。脚可以放下了。我说,脚可以放下来了!我不知道,也许它们拉出来的都是狗饼干,所以狗狗在那里就是屙屎、吃狗饼干、跑来跑去、吃其他狗狗拉出来的东西,也就是狗饼干。
米莉想了一想。那么狗狗为什么要在地球浪费时间?
什么?呃,它们必须先努力过。它们必须先待在地球,等人投票给它们去更好的地方,就像狗狗版的《幸存者》。
所以兰博在另一个星球啰?
呃,对,可以这么说。你真的没听过天堂?没听过上帝坐在云雾中,地下有撒旦这些事情?
我可以去兰博的新星球吗?
她的母亲关掉吸尘器,直勾勾地盯着米莉。除非你有太空船。你有太空船吗?
米莉盯着自己的双脚。没有。
那么你就不能去兰博的新星球。
几天后,米莉发现兰博绝对没去新的星球,其实,它就在他们家后院,被草草埋在《星期日时报》底下。米莉小心翼翼地掀开报纸,看到兰博,可是那不是兰博;体形缩得更小,已经腐烂,遭蛆虫啃噬。此后她每晚溜到院子里,直到狗狗的身体化为虚无。
第二次让她见识到死亡的则是马路对面的老先生。车子撞到他之后,她看着他飞到半空中,而且仿佛还看到他微笑。他的帽子落在“行人优先”路标上,拐杖在路灯下弹跳着。接着,就是他的身体撞上人行道。她穿过大人们的腿,不顾众人的惊叹声,跪在他的面前。她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眸,他回望的眼神如同画里的人。她的手指抚过老先生的皱纹,纳闷着他能拿每条皱纹做什么用。
后来有人把她抱走,要她遮住眼睛,因为她只是个孩子。她绕远路走回家时,心想,也许该问问爸爸人类天堂的事情。
小家伙,世界上有天堂,也有地狱。坏人就会下地狱,例如罪犯、骗子,还有停车巡查员。天堂呢就是好人去的地方,好比说你啊我啊,还有《厨艺大师》里面那个温柔的金发阿姨。
到了天堂之后呢?
上了天堂就和上帝、吉米?亨德里克斯当朋友,随时想吃甜甜圈都可以。如果下地狱,你就得……呃,跳玛卡莲娜舞,而且要跳个不停,配乐还是《火爆浪子》主题曲。
又好又坏的人要去哪里?
什么?我不知道?宜家家居吗?
你可以帮我做太空船吗?
等一下,小家伙。能不能等下次广告再聊?
她很快就发现,周遭一切都在不断消逝、干枯。虫子、橙子、圣诞树、房子、信箱、火车之旅、马克笔、蜡烛、老人、年轻人、不老也不年轻的人。她不晓得在“死掉的东西”本子里记录了二十七种生物之后——蜘蛛、鸟、奶奶、邻居小猫格特鲁德等——她的爸爸竟然也会被写进去。她用占了笔记本两页的超大字母写在二十八号的旁边:我爸。好一阵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死命盯着这些字母,直到她想不起这些字的意义。她半夜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其实就坐在父母卧室外的走廊上,拿着手电筒看着本子,听着母亲的气息。
专业打字员卡尔以下是卡尔对葬礼的认识卡尔从未对伊芙说过她的葬礼。有什么必要?说出口实在太困难了,那些字句在他口中就像镇纸。他只知道,他要她活得比他久。
因此他的儿子帮他筹办葬礼,卡尔则忙着记得如何起床、刷牙、梳理发线和咀嚼。葬礼本身漫长、缓慢,又不断重复。仪式开始之前,有人来拥抱他,他们一个接一个过来,还都是他不太熟识的人。他努力别碰到对方脸颊,把手放在妻子以外的人背上也很不对劲。
卡尔坐在最前排,注视着棺材,几乎完全屏住呼吸。自己在她不能呼吸时还吸气吐气,感觉好奇怪。棺材盖子上放着大量鲜花,他希望棺材打开,伊芙从里面跳出来:意外吧!她还得先跳过花束。
如果这是恶作剧,他低语,我也不会生气。
他记得起立听某人念颂文,对方是伊芙唯一还活着的老同事。他们的朋友不断过世,仿佛大家都置身战场似的:死在超市、草地滚球场;在养老院、医院里渐渐失去生命力。然而这个女人还活着,一如上帝的恩典般站在演讲台前,真希望你死掉。
他走向棺材。小伊,他低语,绕着棺材走,手指拂过边缘。四周的人们交头接耳,但是声音仿佛在几英里之外。他的脸紧贴着松木棺盖,闭上眼睛深呼吸。小伊,他再次轻声说,嘴唇凑在松木上。他非搞清楚不可,因此抓住盖子,打开棺材。
躺在里面的她已经过世,这点毋庸置疑,那张如同岩石的脸庞是他前所未见的,然而他的手就是无法从棺材边缘挪开。牧师拉他手肘也没办法劝他,强风从门口吹进来时无法改变他的心意,棺材盖子突然戏剧性地用力关上,以致压到他的手指,他还是紧抓着棺木。他察觉不到痛楚,因为全身早已痛苦不堪。
他想打字,但是他们不让,因为人们握着他的手止血,他只好喊出来,只好尽可能地大声呐喊。
我在这里,小伊。我永远都在这里。
阿加莎?潘瑟
自从结婚以来,阿加莎?潘瑟就尽量少接触丈夫的裸体。他的身体太像蚱蜢,瘦削又佝偻。他的骨头似乎很讶异自己怎么会长在那里,总是东凸西凸,仿佛想找出口往外冲。新婚之夜,他无精打采地拉下她的洋装拉链——后来她很快就对这种动作熟悉到无可忍受——她才看到他的阴茎在月光下发亮,如同出鞘的剑。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他走起路来总像有人从后面推,那玩意儿大得不合乎他的身体比例。做爱时,他向她展开身躯,仿佛魔法一般。她总是眯着眼睛看他,希望他的身体轮廓与墙壁糊成一片。他以为那是她的“性爱眼神”,就是从你隐约猜到世上有性行为之后,开始对着镜子练习的眼神。
完事之后,他蹦蹦跳跳地进浴室,阿加莎把被子拉高到下巴,想象着他走路时阴茎从一条腿晃到另一条腿,就像红毛猩猩荡过丛林。她躺在床上等丈夫回来时,没有惊喜、震惊和愤怒,只是觉得失望。她失望男人像片水煮菠菜般在她身上慌乱行事,竟然是人类想出来最美妙的事情。
她还记得,知道所有男人腿间都悬着这种庞然巨物之后,有好几个月都无法正视男性。光是知道周遭有那么多隐而未现的阳具就让她不安,不知道其他女性怎么有办法在这种世界里活下去。她觉得受到包围、无法脱身。经过的男人对她打招呼,态度如此狎亵,阿加莎只能看着地面,心想,他有个阴茎他有个阴茎他有个阴茎。
但是后来,她看到丈夫的阴茎渐渐垂头丧气,如同所有生物一样年迈老化,她终于有办法直视路边经过的男人。哈啰,她会回应,眼神清澄、嘴唇不颤抖,心里却想着,我同情你和你那个快死的阴茎。
罗恩的瘫软阳具是阿加莎发现丈夫老化的第一个线索。第二个是耳朵长毛,飘动的毛发犹如快溺死的人挥动着的手。她无助地看着他身上的毛发从一处消失,又从另一处长出来。他的左腿在中风之后失去知觉则是第三个线索,每当走路时,他就得拖着大腿前行。
跳,拖。跳,拖。跳,拖。
第四个线索是他晚上开始把尿袋放在床头桌。因此阿加莎的每一个早晨,都始于尿液泼溅尿袋,丈夫拖步走向厕所的声音。
跳,哗啦,拖,哗啦。跳,哗啦,拖,哗啦。
有天早晨,她端果汁到餐桌上时,发现橙汁也有同样的声音,此后她再也不买。
第五个线索是脂肪从他的下巴一路延伸到脖子下端,活像鹈鹕的咽喉。他每说一个字,中间都夹杂着这块肉的无声颤抖,讲话越大声,抖动就越明显。夜以继日的,这块肉在她面前不断摇晃,在她的人生中永远不会消失,一如旭日每天都会东升。然而,就像太阳,她也无法直视太久。
大约就在这个时期,她不再与丈夫交谈。她嘟囔、叹气、点头、用手指、用手肘推,总之不再说话。这不是怀恨在心,她只是无话可说。他们早就了解彼此的喜好、厌恶、差异、相似点、身高、体重、鞋子尺寸。四十五年来,他们吵过、分享过意见、讨论过如何在《估价达人》中获胜。现在她已经可以预测他要说什么、做什么、穿什么、吃什么,而且准确度高得惊人。后来她要说的话都能靠手势就轻松示意——例如你自己拿——因此他们一同进餐,同床共枕,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却从未如此疏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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