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正版 极速发货
¥ 6.53 2.6折 ¥ 25 全新
库存2件
作者翌平
出版社北京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47731642
出版时间2018-10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5元
货号30312711
上书时间2024-06-06
穿越当下儿童文学的小号——阅读翌平
曹文轩
性别与写作
看了不少翌平的文字,这些文字烙着深刻的性别印记。他把一个男性作家对世界万物的特别感受以及一个男性作家所能有的世界观,鲜明但又自然地流注在了他的故事、他的主题、他的叙事之中。
开阔、雄浑的男性视野,富有光与电、铁与石的质感。故事大起大落,动作性很强。敌对,既是心理的,也是物理的。真刀真枪,物质与物质碰撞,总见到棍棒敲击和拳脚相加。对暴力是批判的,但似乎又是迷恋而赞赏的。刚正不阿、血气贯注的人格,是他的小说*向往的人格。总能见到的画面一般是大体量的,大海、天空、高山。喜欢的题材是拳击、格斗、海上历险。主题是古老的主题,但也是永恒的主题:善恶相争。善恶比拼,惩恶扬善,是他全部作品的推进动力。
与20世纪80年代儿童文学所追求的阳刚性不同,翌平的立意并不人为凸起,力度、力道蕴含在自然流淌和涌动的叙述里。
当下中国儿童文学的叙述风气很让人生疑,嬉皮笑脸的轻佻,叽叽歪歪的柔弱,已成普遍的追求,并且还有无数的后来者趋之若鹜。翌平不左顾右盼,闷声不响地独行于这个纷纷攘攘的领域,为我们塑造了与潮流相对立的形象。此中的意义,事实上已远远超出了性别的论题。翌平的男性叙述,其意义主要在美学上。在空虚而苍白的今天,他以他不多、但每一篇都有特定思考的作品,形成和经营了另一片美学天地。这是我们今天来评说他作品的*基本的理由。
庄重与崇高
以“快乐成长”的名义,以如今孩子“灾难深重”的名义,中国儿童文学以不怕“娱乐至死”的决断,大面积地陷入了那样一种叙述:淘气、调侃、搞笑、不正经说话,一副滑稽相,从语言,从情节,从一切可能的地方搔人以痒,以逗弄为能事,以笑作为*的阅读效果和阅读目的。
以孩子的代言人自居的作家、批评家、儿童教育家、思想家们,为此种叙述寻找到了若干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在陈述这些理由时,倒显得十分庄重、崇高,甚至显得表情严峻而沉重。仿佛这笑声是不朽的,是功德无量的,是能够让可怜的孩子们摆脱罪恶环境从而健康成长的法宝,是对中国孩子乃至对中国的拯救。
并且,这样的儿童文学,被认为是儿童文学的正宗——真正的儿童文学。
我们忘记了安徒生,忘记了《小王子》,忘记了《夏洛的网》,忘记了《草原上的小木屋》,当然,也忘记了《城南旧事》《汤姆叔叔的小屋》等。忘记了另一路:庄重、崇高的一路。忘记了喜剧并非就是儿童文学的代名词,忘记了那些儿童文学的经典,却主要是悲剧性的。
在这样的语境与潮流中,我们看到了翌平的文字。他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脱俗”,什么是“清流”,什么是“坚守”。这些作品并非是板着面孔,沉着脸说话。《迷失的弹丸》《约拳》《穿透云霞的小号》中都有幽默,但这里的幽默是内在的,是智慧层面上的。也许并不能让我们忍俊不禁,但却能会心一笑。翌平不缺幽默的品质,也不缺幽默的能力。
但,翌平叙述的基调是庄重。
在他看来,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这个世界的若干重大问题——关于人性、关于善恶、关于成长等重大问题,应当是严肃的。任何轻佻,任何玩世不恭,任何嬉皮笑脸,都是不恰当的。
他的作品,有清晰的价值观。
他对这些价值观的正当性、神圣性,从不加怀疑。与他同时代、年龄相仿的人,大多数对世界抱有相对主义的看法——一切都是相对的,世界无恒定的本质可言,无所谓正确与谬误。而几乎翌平的所有作品,都有坚定的价值认定,他更像上一个时代,受古典主义、理想主义知识谱系养育的人。
当然,他懂得如何用文学处理这些价值倾向。
他首先想到的是写小说,是写文学作品,是经营一件艺术品。认定价值,又不使自己的作品沦为价值观的图解。他凭借着人物形象的塑造,做到了这一点。他明白,好的小说归根结底是写人、刻画形象的。只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文学作品就永远不会失之意念化。沈从文先生当年谈写作,说了一句话:“贴着人物写。”贴着人物写,既是小说应当做的,同时,也杜绝了意念化的发生。
《飘扬的红领巾》中的哥哥、弟弟是人物,《约拳》中的八戒是人物,《迷失的弹丸》中的林涵更是人物,当然,那里面的癫痫小子,也是个人物。
翌平作品中的浪漫主义特质,自然也是这个论题下的话题。浪漫主义是神圣的产物。当《穿透云霞的小号》中那三个孩子立于长城之上,一起吹响小号时,我觉得我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曾经验这种浪漫诗化的感觉了。
这是浪漫主义的画面。
儿童其实都是浪漫主义者。
震 撼
阅读翌平作品的感受是:震撼。
这种感受,大概是我们这些年在阅读儿童文学作品时很难再有的。
我喜欢这种感受。
翌平的每一篇作品,都会使人感到震撼,尤其是《迷失的弹丸》。这一篇作品,是这几年儿童文学中的重要作品。它的力度超出了儿童文学能够达到的力度。
一个人物,他只不过是少年。但,这个少年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形象。他的所作所为,也许是不当的,但,这个形象以他出人意料的行为使我们惊愕。
翌平的文字,使当下的儿童文学,出现了新的维度、新的走向、新的境界、新的阅读感受。这是翌平对中国儿童文学的贡献。
中国儿童,中国儿童文学,现在——笑嘻嘻、软绵绵的中国,可能需要这种文字、这种阅读感受。
独特的个人经验
翌平的文字,是独特的,这是它的生命之本。再好的文字,若不是独特的,几乎是无意义的。
一切独特,源自于他独特的个人经验。我并不太了解翌平的过去,但我感觉到,这个人的过去,与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样。这导致了他的作品在选材方面与众不同。有些题材,是从前的儿童文学几乎没有涉猎过的。他的许多故事,都与身体的角斗有关。他很在乎肉体的强健和力量。
独特的个人经验,是打开文学之门的敲门砖。呈现独特的个人经验,是作家存在的理由。
但发生在创作界的一些事情常常有点不可思议:一个人写了一辈子,却总不能回到自身,总不能发现自己的经验。他们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地在那里苦苦写作,但却与自己的个人经验无关。价值连城的个人经验始终沉睡于黑暗之中。端着金饭碗要饭吃的现象,居然是创作界一个常见的现象。
翌平珍视他的这份独特的个人经验。当然,他并没有放弃虚构与想象。因为他懂得一个道理:“经验”与“经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是写经验,而不是写经历;经验来自于经历,但却大于经历——经验可以虚构出无数的故事。
为翌平的文字高兴——*后再说一句:我看过翌平翻译的文字,那是我这些年见到的翻译的儿童文学作品中少有的好文字。
文学的远行
郭艳
中国儿童文学自诞生以来一直有着比其他文学类别更为有意识的国家叙事策略,儿童文学形象也承担着民族想象的浓厚意味。从传统社会中儿童的苦难、流浪、坚忍到红色儿童的明亮、勇敢与抗争,这些都为前现代中国儿童文学叙事定下了极富象征符码意义的基调。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儿童文学一直致力于儿童本位的复归,寻找被饥饿、灾荒和战争湮没的童心、童趣和童年,进而进入儿童身心的成长叙事。近十年,当代儿童文学创作也正是在这样的文学景深中日渐形成多元共生的叙事生态:前现代的乡愁叙事在汉语故乡浅斟低吟,淳朴的乡村少年却在乡土伦理价值的坍塌中无处藏身;城乡转型中的儿童们在留守的旷野中忍受着文化撕裂的疼痛,他们的生活在被发现的同时,也一再被窥视与被误读;现代都市的各类“顽童”在钢筋混凝土的大厦中活色生香地演绎了对于传统与秩序的反叛,同时也在傻愣惫赖中显示出物质时代无法掩饰的庸俗趣味。与此同时,进入历史语境的儿童视角和儿童形象带着童心复位和民族想象的双重诉求,在新的文本策略中显示出作家们对于时代和历史的反思与追问。
翌平的写作则在对儿童文学现场有距离的静观中显示出独特的文学品质。这套文集是翌平文学写作疆土的一次集中呈现和凸显。作家在美善价值的观照下,以文学的方式折射现实与历史,让自己的写作出入于传统与现代之间,以自身的现代意识构建了一片文学品质精纯的儿童文学疆域。
有距离的写作与精纯的文学品质
翌平是一位内敛低调的作家,在喧闹的文学市场背景下安静地写作,并以自己独特的文学性追求成为当下重要的儿童文学作家。翌平的写作和热闹的现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的写作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性恰恰是翌平写作的当下意义所在。他的独特性体现在:写作面向经典,在扎实而细腻的叙事中避免应时性题材;注重文本叙述方式的多重视角,却让叙述融于文学性表达之中,力求文本突出的文学特质;他笔下的少男少女行走在历史与现实交叉的时空维度中,小说摹写常态少年男女的成长。他的小说关注儿童身心成长的深度和广度,体现阳刚而内敛的精神情感意蕴,从而在美善的意义上赋予中国儿童成长更多的内在性、丰富性和生长性。
现代意识与眼神清澈的现代少年
从现代小说维度来说,现代意识一方面意味着对传统的解构,少年和儿童往往在反校园文化的路径中走向无价值判断的碎片化,文本更多侧重于文化层面的断裂、荒诞和滑稽。在这类文本中,少年男女或叛逆愤怒,或玩世不恭,或孤僻无助,在现代器物丛林里眼神飘忽茫然。然而现代人格的建构是现代性更重要的一面,中国儿童文学叙事远没有完成自身的现代人格建构,由此,现代意识建构层面的叙事显得更为突出和必要。翌平的小说恰恰在现代意识的建构性层面显示出独特的文本价值。他小说中的少年眼神清澈,这种清澈是在对国家叙事建构下的前现代儿童形象和现代“顽童”形象的双向祛魅之后,作家赋予自己笔下的少年以真正的现代意识——自尊、自强、自我和独立,从现代人格的建构性视角塑造了一群眼神清澈的少年形象。他笔下特殊年代向光生长的励志少年大天,勇敢追随自己梦境的忧郁少年阿明,隐忍宽厚的少年武痴缸子……翌平笔下各类少年性格迥异,然而却对于世间万物有着自己独立的判断和理解,这些现代品质让中国少年保有了对于世俗生活建构性的价值判断,成为内心阳光坚定、眼神清澈的现代少年。
美善阳刚与现代少年形象的生长性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守望少年成长的符码性文本,而少年的成长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域有着大相径庭的状态。对中国儿童文学中的儿童来说,对于成长的生长性理解,以及对于美善的丰富性理解仍然是题中之义。
儿童文学中,少年形象的生长性是指少年儿童的心智和情感应该随着时代物质精神生活的提升而有所变化,少年形象作为个体也应该具备一个时代普遍的智识水准。少年的生长性要求作家尊重少年儿童,写出与这个时代相匹配的文学作品,而不是将儿童及其智商、情商放在一个很低的维度上来创作。翌平作品中少年形象的生长性体现了少年性格、情感和心性的成长与健全——《野天鹅》中大天对于艰难生活的直面与应对,性格在世事变化中日渐成熟,从懵懂任性到宽容体恤;《跤王》中缸子对于道和义的坚守与执着;《月亮上的音乐会》中阿明对于亲情的回望与眷顾。作品《美声》《卡门的舞步》《那波里舞曲》让少年的心性在音乐的滋养中得以提升和完善。在《北冰洋汽水》《迷失的弹丸》《红烧肉》《流向大海的河》里,各色少年在不同生活境遇中经历波澜起伏的个体成长。少年的人生经验场域私密而微小,翌平通过作品见证了他们一次次遭遇孤独、困惑时的心路历程,呈现出人性内在的胆怯、懦弱与和解的心灵印迹。在这些小说中,少年形象的生长性在于主体心灵向外的延展,关爱他者的心性,生活的智慧和成长的勇气,少年男女面对世界的真诚体认,并在这种体认中格物致知,真心诚意地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当少年男女以一颗颗赤子之心去理解历史、当下和人性的复杂性时,成长必然在一个现代性维度上赋予儿童更多的主体性生长。
儿童文学表现美善是否就不能深刻了?答案是否定的。儿童文学写作中不缺乏单纯的美和善,然而美善的丰富性内涵往往因为童心和童趣的单纯透明而被遮蔽。儿童文学创作不缺乏美善,而更多的是缺乏面对世俗生活困顿境遇时强大的内在主体,以及这种主体所抵达善的能力和美的可能性。翌平的小说《野天鹅》是对于这方面写作非常有益的实践。美善丰富的写作其实要处理的是人物如何面对现实生存经验中的爱恨情仇,尤其是面对恶的问题。这篇小说以文学的方式深入探讨了个体如何能够从内心深处真诚地体认罪恶、宽恕、和解与良知,用童真和善良去抚摸受伤的身体和灵魂。从文本实践的层面真正让美善成为少年生长性的品性和特质,少年成长由此拥有美善阳刚的精神主体性,少年人格也拥有了强大的建构性力量。
现代智识教育、美育与中国侠义伦理的共生与滋养
翌平的写作无疑是典型的现代智识写作,他从常态少年的生长性起步,笔下的少年形象虎虎有生气,同时又充满日常性经验所赋予的烟火气息。他擅长写生活在现代知识教育和艺术氛围中的少年男女,而这些少男少女却往往和中国传统民间伦理相遇,在一种伦理风俗意义上达成人与人、人与环境,乃至人与爱恨情仇的和解。例如翌平关于武术题材的一系列作品,其中体现出中国传统的侠义精神,独特的习武少年在他的叙事策略中往往承担着传统伦理的承继功能。尚武与尚德相辅相成,立功与立言、立德并行不悖,当历史语境和现实遭际发生重大变故的时候,往往是现代智识、美育和传统的侠义伦理让少年男女完成励志的阳刚成长,建构性的现代人格在三者的共同滋养下*终完成。
总而言之,阅读翌平的小说,眼前飞掠而过的是这样一些镜像:一匹飞奔在美善镜像中的猎豹,在自己的领地悍然独立的猫王,月光与小号声中飞翔的少年,树林中、练功房里踮起脚尖独舞的精灵少女,在生活的罅隙中艰难成长的小男子汉们……这些少年男女们在精神困乏、物质贫瘠的时代发现和建构属于自己的成长维度——少年的情义,兄弟姐妹的亲情,扶弱济贫的侠义精神,音乐美育情境中的艺术体悟,艰难生存中的坚忍与刚强等等。翌平在常态少年生长中专注于人物心灵镜像的构建,在现代智识、美育和传统侠义伦理的观照下,摹写中国少年现代成长的生长性,在美善的丰富性维度上赋予中国少年阳刚向上的精神主体性。通过一个个独特的人物形象和这些人物所蕴涵的文学审美意韵,翌平无疑已经建构了属于自己的人物谱系。
对于翌平来说,他已经建造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约克纳帕塔法”,然而,对于年轻的老作家翌平来说,文学的远行刚刚开始。他会继续如猎豹般奔驰在自己的文学疆土上,像猫王一样,在这片“河流慢慢流过的平原”上悍然独行,并以自己独特的文本方式和文学性追求,不断给当代儿童文学写作带来启示性的惊喜。
本书是“翌平新阳刚少年小说”系列之一。
作家植根于现实的土壤,在熟悉、亲切的日常生活大背景下,讲述了一群少年的成长故事。跳房子、抓蛐蛐、烤“宝贝儿”,生动逼真的描写能引发读者强烈的共鸣——对于弱者的同情,对于真相的坚持,面对陌生事物敢于尝试的勇气……少年人在承担责任时有其独特的表现方式。小说关注儿童身心成长的深度和广度,体现阳刚而内敛的精神情感意蕴,从而在美善的意义上赋予中国儿童成长更多的内在性、丰富性和生长性。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