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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吉姆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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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21740691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1202637342

上书时间2024-06-04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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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傻瓜吉姆佩尔》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格成名作,已成为世界文坛的经典。
辛格被誉为20世纪“最会讲故事的短篇小说大师”。
辛格为“中国图书界的诺贝尔奖效应”肇始者,深刻影响中国当代文坛的作家。
一部影响和感动了中国几代作家的作品,余华曾说“《傻瓜吉姆佩尔》是一部震撼灵魂的杰作”。
一个既软弱又强大的傻瓜,一个比白纸还要洁白的灵魂,一个世界文学史中的标志性形象。
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那充满激情的叙事艺术,植根于波兰犹太人的文化传统,生动描述了具有普世性的人类境况。——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作者简介
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
美国籍波兰裔犹太作家。1904年出生于波兰莱昂辛小镇里的一个犹太拉比世家。1925年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在晚年》。1935年在哥哥约书亚的帮助下移居美国纽约,从事记者与专栏作家的工作。1953年,辛格的小说《傻瓜吉姆佩尔》由索尔•贝娄译成英文发表于《党派评论》(Partisan Review),引起批评界和读者的广泛关注和重视。1970年凭借儿童文学《快活的一天:一个在华沙长大的孩子的故事》、1974年凭借短篇小说集《羽冠》两次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197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辛格在20世纪被称为“短篇小说大师”“当代最会讲故事的小说大师”,终生用意第绪语写作,作品通过英译本而广为人知。辛格擅写魔鬼、精灵、恶魔、巫师的故事,总是能以极小的篇幅、简洁的形式表现深刻的主题,文风集讽刺、诙谐、智慧于一体,创造性地呈现了业已消失的犹太人世界。 郭国良,浙江大学外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翻译协会理事,浙江省翻译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浙江大学翻译学研究所所长。译有《终结的感觉》《无可慰藉》《赎罪》《水之乡》等作品。

目录
序言
鸣谢
傻瓜吉姆佩尔
来自克拉科夫的绅士
杀妻狂—一则民间故事
纪念烛之光
镜子
小鞋匠
欢乐
未出生者日记
老人

隐身人

内容摘要
本书是一部鬼怪故事集,都是有关魔鬼及其同伙、未出生者、疯子和行尸走肉的故事。首篇《傻瓜吉姆佩尔》是辛格的成名短篇,讲述了吉姆佩尔的经历,他是一个简单纯真的面包师,经常受到欺骗,但他拒绝对折磨他的人进行报复;在《来自克拉科夫的绅士》中,恶魔之王降临在一个穷困的村镇;《未出生者日记》详细记录了一个小恶魔的训练养成;《隐身人》描述了一个游走于生死之界、徘徊于现世与来世之间的绝望亡灵,以及他的所思所见……辛格从宗教、传说、寓言中汲取素材,将人心中的邪恶与欲念具象成鬼怪形象,平凡人在各种诱惑与考验中不断叩问着自己的灵魂。在名为弗兰波尔的波兰小村镇中,辛格记住了那个失落在战争与现代文明之外的旧世界。

主编推荐
★ 《傻瓜吉姆佩尔》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格成名作,已成为世界文坛的经典。
★ 辛格被誉为20世纪“最会讲故事的短篇小说大师”。
★ 辛格为“中国图书界的诺贝尔奖效应”肇始者,深刻影响中国当代文坛的作家。
★ 一部影响和感动了中国几代作家的作品,余华曾说“《傻瓜吉姆佩尔》是一部震撼灵魂的杰作”。
★ 一个既软弱又强大的傻瓜,一个比白纸还要洁白的灵魂,一个世界文学史中的标志性形象。
★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那充满激情的叙事艺术,植根于波兰犹太人的文化传统,生动描述了具有普世性的人类境况。——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精彩内容
傻瓜吉姆佩尔1我是傻瓜吉姆佩尔,但我觉得自己不傻,可人们都这样叫我。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他们就给我起了这个绰号。我总共有七个“名字”:弱智、蠢驴、木头、呆子、闷葫芦、笨蛋和傻瓜。最后一个名字至今都甩不掉。我傻在哪儿?我容易上当。他们说:“吉姆佩尔,你知不知道拉比的老婆生孩子了?”于是我翘了课。唉,原来是个谎言。可我怎么知道是谎言呢?她当然没有大肚子,不过我也未曾瞧过她的肚子。可那真有那么傻吗?这帮人嬉皮笑脸,又跺脚又跳舞,还唱起晚安的祈祷文。当一个女人分娩,他们没给我葡萄干,而在我手里塞满了羊粪。我并不是个瘦弱的人,如果我给人一巴掌,就能把他扇到克拉科夫去,但我本性不好斗。我心想:算了。于是他们便继续捉弄我。
我从学校回家时听见一条狗在叫唤。我不怕狗,但我从来不想去招惹它们。它们中万一有条疯狗把你咬伤,那么世界上无论哪个鞑靼人都救不了你。于是,我就抄小路走。接着我环顾四周,看见整个集市的人都在狂笑。原来根本没有狗,而是小偷沃尔夫—莱布。我怎么会知道是他呢?他叫起来像只嚎叫的母狗。
当那些爱搞恶作剧、捉弄人的人发觉我容易上当之后,他们个个都想在我身上碰碰运气。“吉姆佩尔,沙皇快到弗兰波尔了;吉姆佩尔,月亮掉到托尔平了;吉姆佩尔,小霍德尔?弗比斯在澡堂的后面发现了宝藏。”而我像个泥人似的相信了所有人。第一,世上一切皆有可能,就如《先人的智慧》中说的那样,但我这会儿想不起原话了;第二,我不得不去相信,当全镇的人都和我这么说的时候!如果我有胆说:“哼,你们在骗我!”那就麻烦了,人们会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都是骗子吗?”我能怎么办呢?我相信他们,并希望这样至少能给他们一些好处。
我是个孤儿。抚养我长大的祖父眼看着快要入土了。所以他们就将我交给一个做面包的师傅,我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每个来烤一炉烙饼的女人或姑娘至少会戏弄我一次。“吉姆佩尔,天上有个集市;吉姆佩尔,拉比在第七个月就生下一头小牛;吉姆佩尔,一头牛从屋顶飞过还下了些铜蛋。”一个犹太学校的学生来买面包卷,他说:“你,吉姆佩尔,你在这儿用面包师的铲子刮锅炉时,救世主降临了。死人都复生了。”“你什么意思?”我问,“我可没听见谁在吹羊角!”他说:“你聋了?”这时人们都叫起来:“我们都听到啦,我们都听到啦!”然后来了蜡烛工里兹,她用嘶哑的喉咙喊道:“吉姆佩尔,你的父亲和母亲从坟里站起来了,他们正在找你。”说真的,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事从没发生过,可人们照样谈论着,我穿上羊毛背心走了出去。也许真有什么事发生了。去看看又有什么损失?行吧,大家又哈哈大笑!于是我心里发誓再也不去相信什么了。可这样也行不通。他们这样捉弄我,我连大小粗细都搞不清楚了。
我去找拉比给我出主意。他说:“圣书上写,‘一世愚者好过片刻恶人’。你不是傻瓜。他们才是傻瓜。因为一个让邻居蒙羞的人将失去他的天堂。”然而拉比的女儿又让我上了当。就在我离开拉比的圣坛时,她说:“你吻过这儿的墙吗?”我说:“没有,怎么了?”她回答说:“这可是个规矩。你每次走的时候都得这样做。”行吧,这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害处。接着她突然大笑。这是个高明的把戏,她完完全全骗到了我,好吧。
我想搬到另一个镇去,可是人们又忙着帮我张罗对象,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几乎要把我上衣的下摆撕下来了。他们对我说呀说的,直到我耳朵上都沾了口水。她不是个贞洁的姑娘,可他们告诉我她是个纯洁的处女。她有点跛脚,他们说是故意装的,因为害羞。她有个私生子,可他们告诉我这孩子是她的小弟弟。我嚷道:“你们在浪费时间。我不会娶那婊子!”但他们愤懑地说:“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不害臊?你这样败坏她的名声,我们可以把你带到拉比那去评理,处罚。”我才看出来我不可能很容易地摆脱他们,我心想:他们是存心想让我变成他们的笑柄。不过结婚后丈夫就是一家之主,如果她也认同,对我也就还好。再说,你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别期望太高。
我去了她的泥房子,盖在一个沙丘上,那帮人又是叫、又是唱的,跟在我身后。他们的举止活像一群耍熊的。我们来到井边时,他们一起都停下了。他们都怕和艾尔卡打交道。她的嘴巴一张开就像装上了铰链似的,而且言辞锋利、语言泼辣。我走进屋子。一条条绳子从这面墙拉到那面墙,衣服挂在上面沥干。艾尔卡赤着脚站在水桶边,正洗着衣服。她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旧毛绒长袍。她把她的头发编成辫子横别在头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头发的臭味太熏人了。
显然她知道我是谁。她朝我看了一眼,说:“瞧是谁来了!他来了,这无趣又愚蠢的个性软弱的人。自己找个地方坐。”我告诉了她一切,我没否认任何事。“跟我说实话,”我说,“你真的是个处女吗?那个顽皮鬼耶契尔真的是你弟弟吗?别骗我,看在我是个孤儿的分上。”“我也是个孤儿。”她回答,“谁要是想捉弄你,就让他的鼻子长歪。可谁都甭想占我便宜。我要一份五十盾的嫁妆,让他们另外再为我凑一笔钱。否则,让他们来亲我的那个玩意儿。”她倒是直来直去。我说:“出嫁妆的应该是新娘,而不是新郎。”然后她说:“别和我讨价还价,要么成,要么不成—你哪来的回哪去。”我想:这个生面团烤不出任何面包来。不过我们镇也并不是块穷地方。他们答应了所有条件,接着举行了婚礼。那时恰逢痢疾流行。婚礼在公墓的大门口举行,边上就是小小的洗尸房。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当起草婚书时,我听见那位最虔诚、最高尚的拉比问:“新娘是个寡妇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会堂执事的老婆替她回答:“既是寡妇,又离过婚。”真是个尴尬扫兴的时刻。但我又能做什么呢,从婚篷下逃走吗?
人们又唱又跳。一个老太太在我对面跳舞,抱着一个奶油白面包。婚礼主持人唱了一首《仁慈的上帝》纪念新娘的双亲。男学生们扔着刺果,像在过阿布月初九斋戒日。人们在致贺词后送来了很多礼物:一块擀面板、一个揉面槽、一只水桶、几把扫帚、几个勺子,还有些家用小东西。接着我瞄了一眼,看见两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抬着一个婴儿床。“我们要这个干什么?”我问。他们这样说:“你别多想了。这玩意好用极了,有你用的。”我意识到我又一次被耍了。换个角度想,我又损失了什么呢?我思忖:且看结果如何吧。全镇的人不可能都一起疯了。
(选摘完)傻瓜吉姆佩尔1我是傻瓜吉姆佩尔,但我觉得自己不傻,可人们都这样叫我。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他们就给我起了这个绰号。我总共有七个“名字”:弱智、蠢驴、木头、呆子、闷葫芦、笨蛋和傻瓜。最后一个名字至今都甩不掉。我傻在哪儿?我容易上当。他们说:“吉姆佩尔,你知不知道拉比的老婆生孩子了?”于是我翘了课。唉,原来是个谎言。可我怎么知道是谎言呢?她当然没有大肚子,不过我也未曾瞧过她的肚子。可那真有那么傻吗?这帮人嬉皮笑脸,又跺脚又跳舞,还唱起晚安的祈祷文。当一个女人分娩,他们没给我葡萄干,而在我手里塞满了羊粪。我并不是个瘦弱的人,如果我给人一巴掌,就能把他扇到克拉科夫去,但我本性不好斗。我心想:算了。于是他们便继续捉弄我。
我从学校回家时听见一条狗在叫唤。我不怕狗,但我从来不想去招惹它们。它们中万一有条疯狗把你咬伤,那么世界上无论哪个鞑靼人都救不了你。于是,我就抄小路走。接着我环顾四周,看见整个集市的人都在狂笑。原来根本没有狗,而是小偷沃尔夫—莱布。我怎么会知道是他呢?他叫起来像只嚎叫的母狗。
当那些爱搞恶作剧、捉弄人的人发觉我容易上当之后,他们个个都想在我身上碰碰运气。“吉姆佩尔,沙皇快到弗兰波尔了;吉姆佩尔,月亮掉到托尔平了;吉姆佩尔,小霍德尔?弗比斯在澡堂的后面发现了宝藏。”而我像个泥人似的相信了所有人。第一,世上一切皆有可能,就如《先人的智慧》中说的那样,但我这会儿想不起原话了;第二,我不得不去相信,当全镇的人都和我这么说的时候!如果我有胆说:“哼,你们在骗我!”那就麻烦了,人们会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都是骗子吗?”我能怎么办呢?我相信他们,并希望这样至少能给他们一些好处。
我是个孤儿。抚养我长大的祖父眼看着快要入土了。所以他们就将我交给一个做面包的师傅,我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每个来烤一炉烙饼的女人或姑娘至少会戏弄我一次。“吉姆佩尔,天上有个集市;吉姆佩尔,拉比在第七个月就生下一头小牛;吉姆佩尔,一头牛从屋顶飞过还下了些铜蛋。”一个犹太学校的学生来买面包卷,他说:“你,吉姆佩尔,你在这儿用面包师的铲子刮锅炉时,救世主降临了。死人都复生了。”“你什么意思?”我问,“我可没听见谁在吹羊角!”他说:“你聋了?”这时人们都叫起来:“我们都听到啦,我们都听到啦!”然后来了里兹,她用嘶哑的喉咙喊道:“吉姆佩尔,你的父亲和母亲从坟里站起来了,他们正在找你。”说真的,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事从没发生过,可人们照样谈论着,我穿上羊毛背心走了出去。也许真有什么事发生了。去看看又有什么损失?行吧,大家又哈哈大笑!于是我心里发誓再也不去相信什么了。可这样也行不通。他们这样捉弄我,我连大小粗细都搞不清楚了。
我去找拉比给我出主意。他说:“圣书上写,‘一世愚者好过片刻恶人’。你不是傻瓜。他们才是傻瓜。因为一个让邻居蒙羞的人将失去他的天堂。”然而拉比的女儿又让我上了当。就在我离开拉比的圣坛时,她说:“你吻过这儿的墙吗?”我说:“没有,怎么了?”她回答说:“这可是个规矩。你每次走的时候都得这样做。”行吧,这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害处。接着她突然大笑。这是个高明的把戏,她完完全全骗到了我,好吧。
我想搬到另一个镇去,可是人们又忙着帮我张罗对象,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几乎要把我上衣的下摆撕下来了。他们对我说呀说的,直到我耳朵上都沾了口水。她不是个贞洁的姑娘,可他们告诉我她是个纯洁的处女。她有点跛脚,他们说是故意装的,因为害羞。她有个私生子,可他们告诉我这孩子是她的小弟弟。我嚷道:“你们在浪费时间。我不会娶那婊子!”但他们愤懑地说:“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不害臊?你这样败坏她的名声,我们可以把你带到拉比那去评理,处罚。”我才看出来我不可能很容易地摆脱他们,我心想:他们是存心想让我变成他们的笑柄。不过结婚后丈夫就是一家之主,如果她也认同,对我也就还好。再说,你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别期望太高。
我去了她的泥房子,盖在一个沙丘上,那帮人又是叫、又是唱的,跟在我身后。他们的举止活像一群耍熊的。我们来到井边时,他们一起都停下了。他们都怕和艾尔卡打交道。她的嘴巴一张开就像装上了铰链似的,而且言辞锋利、语言泼辣。我走进屋子。一条条绳子从这面墙拉到那面墙,衣服挂在上面沥干。艾尔卡赤着脚站在水桶边,正洗着衣服。她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旧毛绒长袍。她把她的头发编成辫子横别在头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头发的臭味太熏人了。
显然她知道我是谁。她朝我看了一眼,说:“瞧是谁来了!他来了,这无趣又愚蠢的个性软弱的人。自己找个地方坐。”我告诉了她一切,我没否认任何事。“跟我说实话,”我说,“你真的是个处女吗?那个顽皮鬼耶契尔真的是你弟弟吗?别骗我,看在我是个孤儿的分上。”“我也是个孤儿。”她回答,“谁要是想捉弄你,就让他的鼻子长歪。可谁都甭想占我便宜。我要一份五十盾的嫁妆,让他们另外再为我凑一笔钱。否则,让他们来亲我的那个玩意儿。”她倒是直来直去。我说:“出嫁妆的应该是新娘,而不是新郎。”然后她说:“别和我讨价还价,要么成,要么不成—你哪来的回哪去。”我想:这个生面团烤不出任何面包来。不过我们镇也并不是块穷地方。他们答应了所有条件,接着举行了婚礼。那时恰逢痢疾流行。婚礼在公墓的大门口举行,边上就是小小的洗尸房。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当起草婚书时,我听见那位最虔诚、最高尚的拉比问:“新娘是个寡妇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会堂执事的老婆替她回答:“既是寡妇,又离过婚。”真是个尴尬扫兴的时刻。但我又能做什么呢,从婚篷下逃走吗?
人们又唱又跳。一个老太太在我对面跳舞,抱着一个奶油白面包。婚礼主持人唱了一首《仁慈的上帝》纪念新娘的双亲。男学生们扔着刺果,像在过阿布月初九斋戒日。人们在致贺词后送来了很多礼物:一块擀面板、一个揉面槽、一只水桶、几把扫帚、几个勺子,还有些家用小东西。接着我瞄了一眼,看见两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抬着一个婴儿床。“我们要这个干什么?”我问。他们这样说:“你别多想了。这玩意好用极了,有你用的。”我意识到我又一次被耍了。换个角度想,我又损失了什么呢?我思忖:且看结果如何吧。全镇的人不可能都一起疯了。
(选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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