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简介
旅行,阅读,相遇,爱情……作者在这本号称小说实为散文的作品中,讲述了自己三十多年来,带着心爱的书本,游走世界的一个个新奇故事。追寻前辈作家的足迹,重温过去的旧梦,邂逅绝色美人,哪怕行走在死亡边缘,也要前往难以抵达的“别处”。
他想描绘的,是世界在他身上留下的、所以只属于他的一生;他想怀念的,是在无数旅途中擦肩而过、萍水相逢、交换过眼神、一起喝过一杯、赶过一趟路、分享过或长或短的时光、说了“你好,再见”就永远不会再见的人们。
作者简介
奥利维埃?罗兰(OlivierRolin,1947-),法国著名作家,童年在塞内加尔度过,后在巴黎路易大帝中学和高等师范学校就读,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积极参加社会政治运动;游历世界,旅途中总是带着笔记本;已出版小说、随笔20多部,主要作品有《梅罗埃》《水晶酒店的套房》《猎狮》《巴库,最后的日子》《世界的创造》等,1994年他凭《苏丹港》获费米娜奖,2003年凭《纸老虎》获法兰西文化奖。
目录
《外面的世界/海天译丛》无目录
内容摘要
旅行,阅读,相遇,爱情……作者在这本号称小说实为散文的作品中,讲述了自己三十多年来,带着心爱的书本,游走世界的一个个新奇故事。追寻前辈作家的足迹,重温过去的旧梦,邂逅绝色美人,哪怕行走在死亡边缘,也要前往难以抵达的“别处”。
他想描绘的,是世界在他身上留下的、所以只属于他的一生;他想怀念的,是在无数旅途中擦肩而过、萍水相逢、交换过眼神、一起喝过一杯、赶过一趟路、分享过或长或短的时光、说了“你好,再见”就永远不会再见的人们。
主编推荐
1,2019年法国龚古尔奖入围作品, 傅雷翻译奖得主林苑翻译;
2,他去的地方你去不了,他所见的人你见不到,《纸老虎》的作者让你大开眼界
3,作者为法国著名作家,多部作品译成中文。1994年作者凭《苏丹港》获费米娜奖,2003年凭《纸老虎》获法兰西文化奖。
4,作者为大旅行家,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了解各国的风土人情。出发是为了遇见,为了消失,为了在自己所踏访的地方云游。
5,别出心裁的文体,这是一部小说化的散文,也是一部散文式的小说。
6,作者鄙视那种不用动脑就能一页页读下去的书。他带你走的是一座纵横交错的迷宫,所以全程都在迷路。
精彩内容
节选一
在上海,有两个家伙,两个年轻人,在地铁里给我让座。见鬼!第一个,实际上我都没注意到是男是女,因为我完全愣住了;第二个是个光头,有着迷人的微笑。好吧,反正得适应。我曾下决心靠双脚走遍上海,一天又一天,试着丈量地图上的一小片。不可能的任务,那是当然,但唯有这样才叫人兴奋。对于书本也一样:“文学的生存,全靠宏伟的目标,包括超越一切实现的可能性的那些。”我很喜欢卡尔维诺在《美国讲稿》里的这句话,喜欢到在我最荒诞的书的后记里引用。但我很是执着,每天搭地铁到一个新的地方,最好是还有老上海遗迹的地方。我重读《人的境遇》这部对我的青年时代有过重要影响的小说(重读之日它早已过时)。这部小说属于那种为华丽辞藻、警句格言和传颂颇广的深度对话而存在的书。这样的书,已经不适合我。但书里不乏一些美好时刻,据点被奇袭,给出去的又弄丢了的氰化物胶囊的故事……我记忆中最有意思的人物是克拉皮克男爵。不管怎么说,还是比颁给勒?克莱齐奥的那个童子军的诺贝尔奖要厚重一些。在福佑路的市场,我花了二十元买了一只放大镜。由于我的两个衣兜一个放着一副眼镜一个放着小本子,每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基本上都需要从我那个“为人民服务”的布包里拽出地图,艰难地在风中或人流中展开,拿着放大镜对着端详。总而言之,不排除为街头贡献滑稽一幕的可能。毕竟,在这个年头,全世界人民,尤其在中国,就算不用联网的手表找路,也都是在手机上查看地图。但我很执着,每天步行五六个小时,我在上海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时不时和当地作协开个催人入睡的会。晚上,回到我位于轻轨中山公园站之上的酒店房间,我心满意足地用马克笔标出一小簇街道。耐心,会轮到其他街道的。说到底,有点像一本书。一本书里面有多少个句子?然而,还是得从第一句写起,然后是第二句,第十句,一页,坚信能写到底(也许也没那么坚信吧,但依然继续写下去)。
节选二那么,就在杭州那座老桥后面,有一间咖啡馆,在水边,垂柳之下。店主是女诗人舒羽,她有着全世界最漂亮的耳朵、手和嘴唇,还有一双埃及人的眼睛。唯一使她显得不太优雅的活动,是吸食淡水螺:她的示范动作熟练到令人咂舌的地步,轻轻一吸溜,那软体动物就被吞进嘴里了,而其他人还在笨拙地试图往外抠(漫不经心地,只是出于礼貌,那东西在我看来相当恶心)。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无法认同她时刻都在手机上点戳,手指就像蜘蛛腿一样。她的生活在微信上直播,这与我想象的诗歌尤其是中国诗歌相去甚远。不过除了这些,她就是魅力本人,而且魅力不仅限于她边念诗边拉二胡的时候,这种中国传统“小提琴”只有两根弦,琴杆细长。她的咖啡馆里满是书。夜晚,那是一个叫人不想离开的地方。黑色的平底驳船从中间的桥洞穿过,快速交会,有时会发生剐蹭,发出悠长的金属刮擦声。船上装载着煤、砂砾、废铁或沙子(柔和的白色弧线从船底露出,让人想到月光下的乳房),运河波光粼粼,对面的河岸上人们成双成对跳着舞。
节选三我见了好几个在丹麦和塞利纳打过交道的人,各种身份头衔的人都有:珀尔?费德斯皮尔,抵抗分子,曾经是1943年哥本哈根犹太人往瑞典撤退行动的组织者之一,解放后当了“特别事务部部长”,任职期间接到过法国政府引渡塞利纳的要求。“材料送到我办公室的时候,”他对我说,“我放到了暖气片上,然后告诉秘书,就放在那里,等司法部提第三次要求再说。要是掉到暖气片后面去了,那就说弄丢了。但我后来没有再接到引渡要求。”前特别事务部部长在他的书房里,被书包围着。从窗户看出去,黑色的松枝在积雪的重压下颤抖。他讲得一口流利的法语、英语、德语,旧花呢上装透着漫不经心的优雅,散发着有教养、宽厚的北方有钱人低调的魅力。塞利纳的绝对反面,不管从人还是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我跟他谈过很多,”他对我说,“我感觉他的个性我不是很喜欢。他反对一切,说话就像雷劈,像爆炸。但,他也可以谈论树木。一个戏剧化的人,充满激情……”在法国等待他的可能是行刑队。为了让他免于此等待遇,部长将他送进了监狱。部长对我说,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名作家被执行死刑的责任人。原来经营法国书店的书商托马森夫人的态度则很不同。她一直没能读到《长夜行》,却毫不掩饰她对抨击类小书的喜爱:“《略施杀戮》我读得津津有味。”瞧啊……出人意料的是,她职业生涯中收到的最美的赞誉,在她看来,来自约瑟?柯尔蒂(塞利纳的小书在约瑟?柯尔蒂看来应该不见得那么有意思):“有天他抱住我,称我是‘斯堪的纳维亚的灯塔’。”她记忆中的塞利纳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有些虚荣,“糙得跟粗麦面包似的”,对帮助他的丹麦人忘恩负义。“他就那么走了,连声‘再见’或‘谢谢’都没说。”她给他往法国去过信,他从来没回过。她心存苦涩。“他精神有点不太正常。”至少可以这么说吧。
节选四在萨拉热窝,为了不被当做打击目标,葬礼都在夜里举行。我们在山丘上的巴尔墓园参加了一场葬礼。山下的城市一大片阴影,笼罩在轻雾之中。半个月亮在云间穿行,透出彩色的月晕。我们面前是一片白色的墓碑森林,有些刻着奥斯曼风格的包头巾。萤火虫在其间飞舞,像魂灵。逝者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十几个人跪在周围惨淡的路面上。教长轻声诵着经,然后大家肩抬担架,进入死人的原野,坑已经准备好了。泥土洒落在木板上的声音,木板是那副躯体的屋顶。土丘堆起来时,简做了一个在我看来很美的动作:她在土丘旁边跪了下来,用手去推平泥土。她没有顾忌一个女人在一堆男人中间或这或那的,不像我,心思复杂又犹豫迟疑,我就会想这想那。有那么一会儿,她想拍视频,被我拦住了:摄像机的小红灯可能会引起狙击手注意。从那以后她就称我救了她的命,显然是夸大其词了(但也是很慷慨的说法)。我没救过任何人的命,我希望我能,但我没有。墓上几句悼词说完,所有人离开,消失在夜色里。远处传来爆炸声,吵醒了狗,接着公鸡也醒了。回程路上,一辆联合国的车怼在一根电线杆上,司机受了伤,对面是一辆漆成白色的小型装甲车。
萨拉热窝的泽拉塔和卡妮塔,美丽的桑巴鬈发女子米拉格洛斯,你碰巧刚刚在一台旧电脑上看到一张她的照片。有天,她提出让你回来和她一起在利马的平民街区生活,那么向往不可预见的生活的你,很懦弱,并没有那么做。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奥拉西奥,萨卡拉年轻的陶器修复师,艾因雷马内的独臂上尉,钦达武勒的阿里?雷扎,西伯利亚的陷阱猎人弗拉基米尔?艾斯讷,马加丹的瓦西里?科瓦列夫,波哥大书展上年轻的哥伦比亚姑娘,梅第奇别墅你最偏爱的护理助手莫克塔莉娅,阿什哈巴德的托里克,苏丹港的穆赫塔尔,这好几百人,所有这些面孔、声音、身体,你曾经有一天遇见了他们,跟他们分享了些什么,一道蚕豆泥,一次聊天(更罕有),一些经历,一段感情,然后你又任凭他们消失。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的出现更加短暂,你们没能分享什么,但你们本来可以或想要分享什么,或者他们想要分享什么。人的一辈子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小小的生命。我们认为自己拥有的、有天从远方开始然后另一天从更近的地方结束的生命,它由无数相遇造就,包括那些没有结果的。即便没有结果,我们依然从中带走了某些东西,正如它们也从你们身上带走了某些东西。生命不是一条线,不是一道轨迹,而是一棵树,有着无数枝杈和叶子,树冠巨大。
媒体评论
这位作家重新翻开笔记本,想从三十多年来周游世界的旅行中找到“外界”的实质。结果呢,一幅活动的自画像,邀请大家重读他的作品,重新发现某些不变的形象。
——《世界报》
读者手握船票,登上了奥利维埃•罗兰的最后一班轮船。但船长也不知道船将前往何方。
——《解放报》
对作者来说,最偏僻的那些角落就是天堂的碎片,那里的女人会让男人跌落,好看好的邂逅永未完结。
————《费加罗文学报》
这是一本慷慨而内在的书,一幅在他者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中空的自画像,半个世纪的旅途,用来讲述外面的世界,却克制地对自己的世界闭口不谈。
——《新文学杂志》
作者身处幻化成万花筒的自己的生活碎片中央,在他自己的脉搏震颤里。这个要把世界打造成精细器皿的家伙就是奥利维埃·罗兰,而且他以高超的文学技艺做到了。
——《费加罗文学报》
他不过是在回顾,分类然后拆散,手指着地图,地图上的边界有时已被忘却。人们在那里重新找到了这个世界尽头的所有末端。
——《法国图书周刊》
这是一曲流浪之歌,歌唱着世界之美,有时能从中发现惠特曼的语气……对作者来说,最偏僻的地方就是天堂一角,那里的女人会让男人失足,好看好的邂逅在不倦地等待着你。
——《费加罗文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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