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词采:金宏达散文3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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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缙村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0605
出版时间20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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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8元
货号31725951
上书时间2024-06-01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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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金宏达,学者,散文家,著有《鲁迅文化思想探索》《太炎先生》《重述张爱玲》等学术著作及散文集《金顶恒久远》《达观》等。
目录
目? 录
自序/1
辑一 丁香之殇/5
雕窝的月亮/9
街魂/13
忠犬希声/18
凝眸“泰坦尼克号”/29
乡居丹东/35
抗醉记/39
迷花记/46
拐杖谣/52
瓜瓜这孙子/56
辑二 浩然之气 /65
李斯的“鼠运”/70
范蠡之选/77
乌江之刎/83
秋声/88
辑三 我心中的地坛大祭/93
“粉韩”的地方/99
峨眉闲笔/103
金顶恒久远/107
朝拜微笑/112
入埃及记/117
伊豆之水/121
先贤祠外/125
辑四 同学少年/131
窝窝头和我的世界/136
我怎么读起博士来/146
“童话中人”/156
长揖东方宏儒/161
把读书做到极致/166
文脉:油然不形而神/170
内容摘要
作者是学者,却非以散文为余事,其文以涵泳人生为旨趣,宏词博辩,峭健老到,或调侃中见通达,或豪宕中显闳远,上承传统文脉,词章精致渊雅,文采斐然。
精彩内容
丁香之殇小区里种有许多树,我家在一楼,小院的栏杆外,有两棵丁香树,就是诗人戴望舒所谓的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他盼着遇见像丁香一样的姑娘,我们比他幸运,每天每时都能看到像姑娘一样的丁香。我们的丁香也有诗人欣赏的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芬芳,却没有哀怨,没有惆怅。
她们(我还是给它们女性的代词吧)一棵开紫色的花,一棵开粉色的花,像穿着不一样的裙裳。春天刚到,杏花开了,玉兰花开了,海棠花开了,各种花树,都乱摇着鲜艳的顶戴玩“嗨”了。我们的丁香也不甘落后,马上加进这个春的大联欢中来,转眼间,枝头缀满了一簇簇花蕊。不过,她们真的不那么绚烂,不那么博眼球,甚至显得有些寒素,也有点娴静,像是来到了繁华、热闹之地,却又不自主地退后,要隐身在青青绿绿的大幕里。她们静静站在那里,只有风儿懂得她们幽微的芬芳。
我很欣赏她们的这个态度,她们确实很普通,普通得就像进城赶集的两个农家姑娘。在这个开花的时令,我看见她们,不禁想到“姊妹花”这个词,她俩相距一丈多,中间的枝啊、叶啊几乎搭上了,像挽着手,一起来到这里。我无法指认她们哪个年长一点,就算右边这棵开紫花的是姐姐吧,紫色的好像更沉稳、老成,她要常关注左手的妹妹,怕有什么闪失,在这个人世间,我们不时会听到一些女孩子丢失的传闻。
不过,她们的心事也没有那么重,喜鹊和麻雀有时会飞过来,唧唧喳喳和她们说些什么,春天的故事多,闲话也多,说闲话也是一种休闲娱乐的方式。那只白色流浪猫会不时弓着腰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不喜欢它那副劲儿劲儿的样子,不喜欢它那身一直舔不净的发灰的皮毛,不过,也有几分怜悯它,因为它太缺安全感。
雨来了,春雨的好处是“润”,是给青春的容貌再“补水”。爱美是所有年轻的生命的天性,她们放开所有花蕊的小嘴做享受的吮吸。这里没有一点怨结的空间,从古至今,多少诗人墨客都误读了――她们已经在无数碧绿晶亮的心形叶片上,写满了礼赞的、感恩的话语。据说,有些动物活的年头折算成人的岁数要加N倍,我们的丁香不要,她们正当妙龄,是所谓好梦迷天的年岁,她们希望爱情就像这春雨一样如约降临,滋润她们的生命。
忽然,有一天,谁也没有想到,我相信连那个肇事者也没想到――隔壁的一家装修房子,那个工人,一个毛头小伙子,出门倒垃圾,各色各样的剩余物,其中,有一包没用完的石灰粉,落在了左边的丁香树旁。小妹像被人踩了一脚,惊叫了一声,但谁也没听到,在这个万物竞荣的自然空间里,她太微弱了。于是,那个白色的粉末打开了“无间地狱”的模式,闪身渗进土层里,化为无数嚣狂的火舌,伸向她的血脉与肌肤。这肯定是一场人神共愤的私刑,它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进行,受刑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不出来,就在那个方寸之地,黑暗紧锁着所有的通路。
血肉之间总会有灵异的感应,另一棵丁香肯定觉察到了,她也许紧急地摇动过周身的枝叶。不久,鸟雀们也知道了,全院的花草树木也传遍了。但是大家都无能为力,没有谁能给出一个答案,怎样才能挽救一个姑娘一样的丁香?
我是一个愚钝的后知者,当我发现时,那棵不幸的丁香已经叶片枯卷,轻轻一碰,枝干就折了。有人跟我说,这棵树死了,我还不信。这是一个人失亲时的常态。丁香树会从一个总根分生出两条树干,像人的左半身与右半身,我指着另一半说,看,那边还好好的,没死。我看过许多半身不遂者康复的奇迹,祈求奇迹也在这个受难者身上出现,也祈求地下会有灵泉突涌,扑灭这一场噩梦一般的灾厄。
在寒冬即将到来之前,我们还特意找来稻草,为这棵树的下半身裹上防冻服。我希望,一个暖和的冬眠或许能疗愈创伤,在温煦的春风中复苏,归来她还是风采依然。这个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有好些年未见过了,白雪沉沉地压着树枝,园子里一派琼枝玉叶景象,人们纷纷前来拍照,有个人喊道:“我看这棵树不错,像个白雪公主。”审美的最高境界从来都是即刻的,不需要深究,我们的丁香也戴上了一回公主的桂冠。
终于,春天又来了。很遗憾,她仍在昏迷中,迟迟没有醒来,从根到梢都发枯,没有一丝新绿绽出,唯能让人抱有希望的是另一半,居然还冒出了稀稀拉拉的花蕾,像是一个个音符,从生命的键上迸出,加入到满园春的旋律中。不过,你如果细心,还是能看出,她似是有些吃力,像在攀爬,像在四顾,粉色的妆容里,透出些许惨淡的汗迹。
“这边也不行了。”妻说。这些日子里,我们都为这棵树的命运感到揪心。
果然,当花蕊坠落,另一半的叶片也开始翻卷、干枯,看来,地下的战场旗靡辙乱,偏安的边界已经失守。
于是,一位邻人过来郑重地说,这已是一棵死树了,应该赶紧移开。告知了物业,物业来人,四周看了看,说树木的砍伐,要给园林局打报告,看看怎么批复,说话的声口颇有点衙门气。
一段时间里,她还站在那里,站在紫裳的姐姐身旁,身姿不倒――没有外力,她自己是不会躺倒的。我长久地凝视着她,忽地,脑中冒出近来流传很广的一句话:“这世界不要我了”,不禁为之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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