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大山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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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也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01789
出版时间20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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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8元
货号30305639
上书时间2024-05-31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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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梦也,本名赵建银,1962年生于宁夏海原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现为宁夏文联《朔方》杂志副主编。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有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发表于《十月》《中国作家》《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等国内外百余家报刊,诗歌及散文入选多种年度选本并获奖。《感动着我的世界》荣获宁夏第六次文学艺术奖散文二等奖,《草原童话》(组诗)荣获宁夏第七次文学艺术奖诗歌二等奖,《梦也诗九首》荣获宁夏第八次文学艺术奖诗歌一等奖。出版诗集《祖历河谷的风》《大豆开花》、散文集《感动着我的世界》、长篇小说《秘密与童话》、中短篇小说集《羊的月亮》等。
目录
目录
我从哪里来?
天都山帝影/003
我从哪里来?/019
故乡/036
感动着我的世界/042
风中消失的云片/052
纯粹的世界给予我的/058
我如何长大?
说说我自己/073
求学时光/103
我眼中的世界/120
延续的血脉
延续的血脉/161
我的亲人们/169
左邻右舍/192
家畜四题/204
听见,不如同时看见
世界上最伟大的葬礼/223
甘露寺大门前的桃花/229
公鸡打鸣/233
睡在果核里的佛/236
榆叶上的蜜/239
某一时刻的蜻蜓/242
一副鸽子的骨架/244
火刑/246
蜜蜂城和蝴蝶国/249
七载丹青/251
我与花鸟/256
巴丹湖/263
居延海/267
第五十三个春天/270
身体的美/273
乐观的心态/275
忧郁的面孔/276
两次梦见母亲/278
梦想/282
不合时宜的存在/283
回到某一个特定的时刻/284
遥远的西山/288
冬日的河滩/290
遗弃的院落/292
从安静的墓地到一条喧嚣的大河/296
他山之石
活在同一天的人们
/303
精致的牙雕/312
高尔基:被重新认识的文学大师/314
呈现本身就有意义/322
在想象与真实之间
/327
雷蒙德·卡佛:作为小说家的诗人/333
谷川俊太郎:距离我们最近又最远的诗人/339
在黑暗与明亮之间
/344
外国人眼中的中国/350
樱桃的滋味/356
莫名的恐惧/359
雨中的广场/361
额尔齐斯与博格达/363
自然而为/365
内容摘要
这是作者历年散文的结集,包括对故乡、对亲人邻人、对自己童年少年时代的回忆,对世间万物的感触,以及对文学艺术作品的赏析与评论,篇篇有的放矢,情真意切,不无病呻吟、堆砌辞藻,文字朴素而富有感染力。
精彩内容
天都山帝影一
在宁夏,有这样一座山——天都山,可没有多少人真正地去探寻它、了解它、熟知它,以至真正地去贴近它。所以,带有西夏烙印的天都山实际上是一座被人遗忘的山。即使我们老家的人——海原县人,也只知西华山和南华山,而少有人知道它在西夏时期却叫天都山。中国人是最容易遗忘的民族,有些是因为文化的欠缺,有些是因为不屑一顾,因为我们往往最上心的是衣食住行,而往往最易丢失或最不容易得到的就是衣食住行。一个不能用文化去武装的民族是没有自信心也没有战斗力的。因此,缅怀过去,或是来一次文化的心理旅行,是有必要的。
隐藏在海原县境内的天都山实际上只是一座活在党项人心中的山。然而,八百年前,党项人在成吉思汗的铁蹄下已消失殆尽,即使没有被斩草除根,也早已改姓埋名,与中华大地上的其他民族融为一体了。因此,曾经在中国历史上留下精彩一笔的党项人真正成为了种族被灭绝的代表,而独据一方与宋、辽抗衡,持续了近两百年之久,创造了文字、酿酒术、耕织术、冶铁术,留下了大量宗教雕塑和绘画的党项民族,也就成为国破家亡、人丁灭亡的悲剧。而没有被书写的党项人的历史,也就成为今天的冷学。
诉说一座山的盛衰,不是我的专长。天都山对于我只是一位洗尽了战争创伤的伟人,一个因落魄而与普通老百姓融为一体的人,只是我们在感受到它的亲切的同时,偶然间也会瞥见它不一般的真容。我是在天都山下出生并长大的,可以说,我是喝着从它的山上流下来的雪水长大的,是吃着在它的山上啃着牧草长大的牛羊肉长大的。我是承受着从它那儿吹来的长风长大的,也是聆听着它的低语,慢慢地才懂得了天地万物,懂得了人生,学会了识别真与假的人。因此,天都山不仅是我身体上的母亲,还是我精神上的父亲。在我的心中,天都山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或许是天性使然,我只记住了它的慈容,只领会了它的善意,而忽略了它的威严。
年少时,每天与它相伴,却从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出奇之处,及至到了盛年,我才一点点地去接近它,并试着去读懂它。
或许是因为逐渐颓废的心性使然,现在我所关注的东西似乎都是不太起眼的东西,好像宏大的东西正在离我远去,代之而来的却是一些小事情、小物件,或是带有沧桑气息的老物件。这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体质衰弱的征兆。不知源于何时,逝去的时光带着一丝温暖一丝淡淡的光晕一缕轻轻的忧思慢慢向我走来,慢慢向我呈现。
人最终都会回到本原,那养育过你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畦田地、一处山坡,一场降雪、一次山洪暴发……凡此种种都会在你的身体上或心灵上留下永久的记忆。说到底,人是物质上的人,更是精神上的人,人赖以生存的东西是山川河流,是日出日落,是风花雪月,是季节更迭,是历史传承,是乡风民俗,是民族血脉。由此而来,你们可以想见,故乡的一座山、一条河,给了我多大的恩赐,给了我多大的启示,给了我多么丰富的想象啊。因此,它们不仅是我地理意义上的故乡,更是精神层面上的家园。
古往今来,多少贤哲和文学家,都有自己可以依托的精神故土。老子的终南山,弘一法师的灵隐寺,鲁迅的绍兴,高更的塔希提岛,梵高的阿尔……可以说,每一个有成就的人,尤其是富有文化作为和精神创建的人,都有一块心灵安放和精神飞升的所在。这样的一块地方,不一定是故乡,却一定是精神和心灵感到安适的所在。所以,如其说一个人一生都在寻找可以安放身体的所在,倒不如说是在寻找一处可以安放心灵的所在。
无论贫富贵贱,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寻找心灵安放的意识,只是有人如了愿,有人却留下终生的遗憾!
二即使睡在土炕上也能听到,风在摇动梵铃,能感到高空——那高得不得了的高空,星星像微风摩擦下的火苗明明灭灭,而那月亮像被剪下的一块黄绸缥缥缈缈地忽闪着。而那条河流,正温柔地绕过村庄,流过宽阔的河滩,向更为深远的山坳里流去。
那在梵铃的轻响中端坐无语的山叫西山,那在睡梦中轻绕的河叫麻春河——来自于西山的河。它们就是我不厌其烦地反复吟诵的山和河,是牵动了我魂魄的山和河,是我走过了千山万水之后,才止住了脚步的山和河,是与我的精神和创造力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山和河。然而,我对这一条河和一座山的认识是在中年以后。及至在我读了宋史和有关的西夏史料之后,我才明白。被我注视和仰望了数十年之久的山,被我一直称为西山的山,原来在西夏时叫天都山。多厉害的名字,你可以想象,千年前的党项人、蒙古人,以及其他游牧民族,是多么敬重这样的一座山啊,它高耸入云,巍峨庄严!在那些习惯了骑马奔驰,喜欢在杀伐中度过一生的人来说,偶然地一瞥,却看见了一座神山,于是被震得滚下马来,纷纷匍匐在地。在党项人的心中,那是一座寄托了梦想和宗教情怀的山,因为,一座被称为天都山的山,一定是天之国都,是万神聚会的所在,是仙乐缥缈、天女翩跹的所在,是苦难人间的寄托。
或许是故乡海原县太过贫瘠的原因,让我们一度以为,有着贫冠天下之称的西海固,不会有什么值得称颂的东西。事实上,贫穷不但可以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也可以造成遗忘,造成对一切东西的漠视和鄙薄。比如贺兰山,要是没有岳飞的《满江红》,贺兰山就不会这样出名。比如六盘山,要是没有毛泽东主席和他率领的红一方面军留下的脚印,要是没有毛泽东主席豪情满怀的《清平乐·六盘山》,也许它的命运会跟天都山相同。
看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真是这个道理。可见一处地方,要是没有先哲和伟人留下的声音和气息,则多半不会闻名遐迩。可见文化效应是多么重要。
三年前,我去过苏州的寒山寺,想亲自感受和体验一下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所描写的意境。我以为“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是一首传诵千古的诗,不但是中华诗学的最美结晶,也是中华民族的集体记忆,它道尽了人生的悲凉和无助。可到了景点一看,多少有点失望,没想到,那么一座小桥,还没有我老家的麻春河的桥宏伟。那远处的山,怎能跟我老家的天都山相比呢?只是寒山寺古木苍劲,殿堂精致古朴,但还谈不上巍峨。站在枫桥上我想,那一千多年前的张继,面对如此小巧玲珑的景致,却何以能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灵的诗句?在返回的车上我对同行者们说,张继仅凭这一首七言绝句,就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区区二十八个字,算上标题三十二个字,就可以得到世界上最高的文学奖项,遗憾的是,外国人哪能完全悟透中国文学的奇妙和诗人深邃的文化内涵,以及高超的表达能力和深切的人生体验。
游过南方的山山水水,我常嫉妒风景秀丽的江南能产生那么多的诗人、作曲家和画家,并且借着故乡的山水扬名,反过来故乡的山水又让他们名扬四海、万古流芳。我常想,要是让古代的那些江南才子背井离乡,来到我们大西北生活一阵子,一定会写出更为辽阔、更为苍凉的诗篇。为此,我想到了绘画史上的一件事。在中国唐宋画坛留下深远影响的有王维、李成、马远、夏圭和范宽。而让我们西北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是,曾画出千古名画《读碑窠石图》的李成和画出《溪山行旅图》的范宽,都是陕西人,他们的这两幅画表现的正是陕西一带的景色。然而西安毕竟是十三朝古都,是古代经济和文化繁荣的地方,哪里像我们西海固。从中原正统思想意义上的中国来说,西海固,永远都是边陲蛮荒之地。然而即使边陲蛮荒之地,也有让人称奇的东西,比如天都山。
天都山在宁夏海原县境内,它由南华山与西华山组成,为六盘山余脉。南华山主峰为马万山,海拔2955米,为宁夏第二座高峰,西华山主峰为马鞍山,海拔2703米,位于县城以西30公里处,呈东南—西北走向,长30公里,宽25公里,总面积为850平方公里。
在《海原县志》里有这样的描述:天都山,高出群峰,延袤百里。冬春之季六畜常飞,自夏及秋,积水不解;卷帘遥望,俨似玉宇琼楼,恨不振衣(欲飞),此第一峰也……据明史记载,海原天都山一带在明代是水草丰美的牧场,在一些边关小镇,都建有防御意义上的堡寨,据说,堡寨四周野草高及马腹,敌军常常可以匍匐前行,攻其不备。后来为了扩大视野,驻守堡寨的兵士便将堡寨四周的野草清除干净。很可能明代的天都山牧场正是沿袭了西夏、元代时的遗风。据西夏史料记载,天都山在西夏时盛产良马。那马好到什么程度,却没有细说。但可以想见,彪悍骁勇的西夏骑士所乘的战骑,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天都山。
对于党项人来说,天都山不仅有着精神层面上的意义,也有着军事战略上的意义。
西夏时,天都山地区历来是宋军与西夏军争夺的焦点,其原因有两个方面:其一,天都山地区素有“畜牧耕稼膏腴,人力精壮,出产良马”等资源优势;其二,天都山地区地势险要,群峰交错,为南北丝绸之路的交会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党项人首领元昊一度占领天都山地区正是出于经济与军事上的考虑。
在《西夏纪》中有这样的记述:“有地曰天都者,介于五路之间,乃夏人啸聚之区,凡欲举兵以犯诸路,则必就彼点集,然后仪其所向。以故每一聚兵,则五路不得安枕……”可见西夏时,天都山地区在一定意义上,成了战争的策源地,它就像一根敏感的神经,稍触动便引起宋朝周身的反应。
天都山介于五路之间,由此东去百里,即入葫芦河川道,可以南攻鸣沙(今宁夏中宁)、灵州(今宁夏灵武)等地;由此南去,到隆德寨,可入瓦亭川,攻陇山西麓各州县堡寨;由此向西北可通凉州(今甘肃武威),向西南可通会州(今甘肃靖远),然后直达兰州。
考虑到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西夏对天都山地区的占领,早在公元1002年就开始了,那是李元昊的祖父李继迁攻占灵州之后,占据天都山地区的吐蕃族迫于党项的军事压力,遂投向西夏一边。
对天都山的占领,意味着西夏拥有了一处能攻能守的战略据点。公元1010年,元昊的父亲李德明属下的万子太保,从天都山出兵劫掠龛谷(今甘肃榆中县),迫使吐蕃倬克宗入贡马匹。
公元1036年,元昊以地广兵众,分左右厢,立十二监军司,其左厢神勇驻守天都山。时间过去了两年,元昊为了进一步加强天都山地区的兵力,命大将野利遇乞领兵五万驻守天都山地区,从此,天都山地区成了西夏最重要的军事据点之一。
西夏建国初期,元昊为了重挫宋军,巩固西夏政权,曾于公元1041年2月在天都山汇聚兵马十万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大破宋军于好水川(今宁夏隆德县北),震惊朝野。
时间过去了一年多,元昊乘好水川战役的余威,又一次在天都山地区点集左右厢兵十万,分东西两路,合攻镇戎军,定川寨(今宁夏固原市西北)一战,宋军惨败。
元昊之所以连续取得了两次大战的胜利,与他卓越的指挥才能分不开,同时,天都山地区彪悍的骏马与强健的军士也是他取得胜利的保证。
由于天都山地区在战略位置上的重要性,无形中就成了夏、宋两国争夺的焦点。
公元1081年,宋朝出动五路军马攻打西夏,宋朝大将李宪率熙河军收复兰州之后,北上进取天都山,击败西夏统军星多哩鼎的抵抗之后,焚毁南牟会(今天都山下的西安乡)的西夏行宫及其馆舍,自此吐蕃部族帐迁徙无依,天都山地区几乎成为不毛之地。
必定天都山是重要的,在宋军得而复弃的第二年(公元1082年),西夏梁太后派大将乙埋修复南牟会,然后在天都山地区创立七堡,又一次聚兵于此,谋划攻打宋朝。
时间过去了十多年,宋朝趁西夏内乱之时,决意夺取天都山。公元1098年12月,宋朝大将折可适奉章楶之命,率两千轻骑,“衔枚捷走”,入夜潜入西夏统军嵬名阿埋、监军妹勒都逋的营帐,将二将生擒。
折可适擒得二将后,俘其家属部族三千余人,获牛羊十万匹,遂一举攻下天都山。
嵬名阿埋与妹勒都逋都是当时镇守天都山地区的西夏大将,皆骁勇异常,一度为宋朝的心腹大患。二将被擒,西夏被震慑,从此西夏军处于被动。
宋同知枢密院事曾布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说:“今天都、横山(今陕北横山)皆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欲犯寨难矣!”曾布是有军事眼光的,也很高兴,于是他对皇帝说:“此非常之功,可贺。”宋朝大将折可适镇守西安州(今天都山下的海原西安乡)时,为加强防务,在各个军事要地修筑堡寨以拒西夏军,自此开始,西夏便最后丧失了这一重要据点,其军事便处于防御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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