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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自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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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梅

出版社上海文艺

ISBN9787532186228

出版时间2023-04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58元

货号31725112

上书时间2024-05-31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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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陆梅,《文学报》主编、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文学理论批评委员会委员、冰心奖评委会副主席。著有《当着落叶纷飞》《格子的时光书》《无尽夏》《像蝴蝶一样自由》《再见,婆婆纳》等二十余部作品。曾获中国出版政府奖提名奖、中国报人散文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中国桂冠童书、首届东吴文学奖、德国慕尼黑“白乌鸦奖”等。

目录
上卷 读札:山色有无中
《照夜白》,散日余  003
然而世界从未完美    016
人之追问,生之追问  030
打捞掉落下去的光明  042
成长始于不断冒犯    055
林中路              068
经过句              111

下卷 沿途:光芒与河流
植物之约           135
美的款待           144
寻美的旅程         150
我们的家园         163
礼敬和激活         169
斯文在野           176
河流的方向    184
读泉州        193
一日因果      200
看山          205
千山归一山    210
山中何所有    220
静守师傅       227
微尘众        236
云和童话      243
看树          250
花、树和青苔  260
几帧少女的花影 265
无数青山水拍天  279

内容摘要
陆梅最新散文集,包含《林中路》《经过句》《微尘众》《读泉州》等篇目。诗句和辞章指引我们前行,文学所构建起来的心灵故乡,要远比记忆里那个地理故乡更深沉更广大。在路上,遇见奥登、佩索阿、T.S.艾略特、罗曼?罗兰、梵高、扎博洛茨基……阅读他者,抵达自我;感受光尘,知晓自身。
旷日的风吹拂路边风景,驻足凝望的时刻,已为多年后的某个失神瞬间,埋下隽永的回忆。

精彩内容
?金句摘录可是生活,难道不就是在重建中变动不居吗?哪里有一成不变的生活。《林中路》好看的故事往往有套路,可以复制,编的成分多;好的故事一定是真诚的,独特的,是作者生命的蓄养,作者写下它,可能生命中的一部分能量也转移到文字里了,所以读者的我们能够感知到和触摸到作者的灵魂、文字里人物的灵魂。《人之追问,生之追问》文学所构建起来的心灵故乡要远比记忆里那个地理故乡更浩瀚更深沉更广大。《经过句》?精彩选摘◇.成长始于不断冒犯.◇常有人问:什么是好散文?每个写作者都有自己的体会。一篇好散文,无关短长,有时是肺腑之言,有时是灵魂的呼告,有时欲语还休,有时小径通幽,有时荡气回肠,有时微语低茫……无论怎样一种打开方式(或曰美学路径),我以为,好的散文都能够照见山河和众生,有生命和生机,有文学的内宇宙和对这个世界的想象与建构。
我向来对“微物之美”比较在意,也更愿意对一些微小的物事、意绪、心灵多做停留,以美的心唤醒人的心。如果要强调,那也应该是美的内涵和思想。我确实对思想着迷,也更倾情于思想的穿透力和美的感知力。我脑海里学习和遥望的方向,除了汪曾祺孙犁沈从文鲁迅……还比如布罗茨基里尔克塞弗尔特。
一段时间来,我对散文的看法大抵如此。可是在一次和几位朋友聊天时,我这么说却遭到了质疑。其中一位说:那会误人子弟,首要还是修辞立其诚。一个写作者,最重要的是能做到辞达。这让我小小一惊。一直以为,辞达是一个写作者的常识,不该也不必把修辞作为写好文章的关键。什么是修辞?就是表达。我们说修辞立其诚,首要还得学会准确修辞,即准确表达。准确是分寸,也是你的语感和审美。
我很欣赏孙犁的一句话:“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我想这本然和恰好也是修辞的态度。
我心目中的好散文,可以是“以少少许胜多多许”,比如汪曾祺的散文,语言特别简练朴白,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就能读懂。可是你如果尝试去掉一个字,不成;尝试替换一个字,也不成。那都不是汪曾祺。他的语言辨识度相当高。汪曾祺散文的语言是内容也是形式,是结构还是韵味。记得他说过,好的语言,字和字之间痛痒相关,互相提携。
还有一种,“以多多许指向少少许”,比如布罗茨基的散文。“一个糟糕的诗人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散文体家。”这是他的话。虽说对专事散文创作的人很受伤,但也道出了好散文的真谛。用他的书名作喻,就是“小于一”。丰沛和丰富以深邃的方式呈现,其实这一类散文和好的诗歌一样,也是献给无数的少数人的。
有段时间,游记体散文出现一种倾向:走马观花抒写主观心情,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游记体散文不好写。阿来在一篇行游散文里提到一个说法,比如说“我看梨花”,是“我看”梨花还是我看“梨花”,引号落在哪里很不同,前一个强调的是姿态,后一种才是真正呈现书写的对象,见的是物。阿来的意思,只见姿态,不见对象的呈现,写与没写,没啥两样,所以他写《大金川上看梨花》,既考虑结合当地山川与独特人文,同时也注意学习植物学上那细微准确的观察。
这就说到修辞的分寸——准确是分寸。同时我也在思考:“有我”和“无我”究竟该持怎样的平衡?拿游记体散文来说,有时我们书写的对象是广为人知家喻户晓的,这就产生了难度。恐怕准确之外,态度角度更关键。这时的重心是落在“我看”上的——要在熟常和习见里见出新的体察与认知。所以阿来也说:“旅游、观赏,是一个逐渐抵达、逼近和深入的过程。这既是在内省中升华,也是地理上的逐渐接近。”专事散文,长期写,思维容易狭窄,为写而写,就会重复,落入常规化和技术活的窠臼。好比“多多许”的“多”,只是拖沓和臃肿;“少少许”的“少”也只剩下单薄、单一和贫乏,缺少发现和命名的能力。所以贾平凹说:“你怎样对待自己,就怎样写散文。”散文还是要有自己的,把自己交付出去,才有成长的可能性。当然这个自己“只有越写越不像自己才是成长”,散文写得很特别的周晓枫总是一语惊人。也是啊,我们都得警惕常写常不新,警惕被固化,警惕舒适区安全感——要有冒犯的勇气,冒犯自己的惯常庸俗庸碌定见成见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种种止步生长和成长的可能。
读李修文的《山河袈裟》,语感和文体意识特别强烈。带着陌生化的冒犯,冒犯庸碌庸俗的自己。他写他行走山河的种种,自己的命运,他人的命运,文字里生长着关切,深挚的同情心,和发自内心的悲悯。所谓袈裟,是自救,或也希图以文字度人?库切说:“设身处地为别人的生命着想,这是文学的高贵。”人总有困顿。何况深陷泥淖的他们。他们是谁?李修文在自序里说:“他们是门卫和小贩,是修伞的和补锅的,是快递员和清洁工,是房产经纪和销售代表。在许多时候,他们也是失败,是穷愁病苦,我曾经以为我不是他们,但实际上,我从来就是他们。”他们都有故事,恰巧这位文字的游方僧路见了,旷野里一起走过,同行过一段困顿的日子。在《鞑靼荒漠》里是一个叫莲生的十五岁安徽男孩。“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这个男孩从作者借给他的一本书里看到了自己。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从芜湖的小村里跑出来,投奔做厨师的舅舅,舅舅也只够糊口,将他送到一座荒岛上。这座被群山和大水阻隔的荒岛有个好听的名字:孔雀岛。
男孩决定改变。他求告过路船家,要来蔬菜的种子。他开辟出一块空地,那是他的菜园,也是他的小小乌托邦。一个雨夜,为了菜地里的新芽不被摧毁,他竟然把自己的被褥高悬于树木之上,“而他自己,和新芽们坐在一起,放声歌唱。”这是困顿里的现实,却让人发狂。
在《每次醒来,你都不在》里,军人家庭出身的老路,初中毕业后参军,参加战争,战场归来,当过工人,结婚,生子,下岗,离婚,身无分文又回到父母屋檐下,靠打零工过活。有一阵当油漆工,爱在工地围墙上涂涂画画。有一天作者看到这八个字:每次醒来,你都不在。以为是对某个女人的表白。一次小酒馆里提及,这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号啕大哭,说那八个字是写给儿子的。儿子被前妻带到成都,出了车祸死了。
人在自己不能控制的命运面前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与命运相处?以前我会在文字里援引泰戈尔的诗:“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读李修文写下的这些人和命运,一时茫然无语。在命运里的人啊,要抬起多少次头,才能望见蓝天?要睁开多少双眼,才能洞悉这全部的白昼和黑夜?好吧,如果痛哭是天理,哀戚是命运,为什么不可以歌唱和微笑?
李修文的山河故事,似乎都要发生在一场雨夜里,有时是雷暴雨,有时滂沱大雨并闪电,有时冻雨,有时暴风急雨……奔涌,激烈,闪电和雨水,狂野和奇异,在夜幕里铺天盖地。命运般的他或他们,就在这雨水里怨艾和狂奔。童年的一幕幕被蒙骗被斥责,继而被当作笑柄重现。雨水如果能够清洗一个人的创伤,那么就不断地奔跑吧!马尔克斯说:“如果每个人从出生到去世都可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就是幸福的秘诀。”世界何其大,就算命如蝼蚁,终归有你的一方花草河山。
读孙郁在《人民日报》谈“我的文学观”一文,有启发。这个栏目亦开得好。文心,亦是今日文学教育、文学创作、文学理论、文学批评需要珍重的初心。“只有不忘初心,方能继续前行。”文心亦是人心。
孙郁在谈及文学教育时说到“文章之道”:“我们现在的教育不太讲文章学,其实好的学者与好的作家都应该通文章之道的。”他提及孙犁、汪曾祺、阿城等,这些作家既懂词章的深灵远意,又不乏文体意识和诗文表述的潜质。又言及司马迁、杜甫、苏轼、曹雪芹、林则徐……乃至鲁迅、钱锺书、穆旦等,忧世传统、探索和新见、大爱精神和批判意识,“文学教育说到底是对于想象力与智性的培养,它不是框子里的说教,而是对于陌生的存在的发现和探究,是对于自我感知阈限的跨越。庄子的逍遥之游与杜甫的沉郁悲慨之气,以及‘五四’新文人的启蒙、救亡之音都可谓我们灵魂的前导。”深以为然。我们读书确是为了“内面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的互感,诗外功夫与诗内功夫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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