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照片(第55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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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第55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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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社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ISBN9787807135852

出版时间2010-09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10元

货号1200728

上书时间2024-05-30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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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孙庆忠  杨庆堃与南景村的尘封逸事
    今天的南景人,因后来者的研究而更多
    地了解了杨庆塋,了解了属于他们祖辈、父辈
    的那段并不太遥远的历史……
胡  剑  1950年代:川北农村掠影
刘维布  在“大跃进”的年代里
吴顺平防洪纪念塔的诞生
史耀增老五队的姑娘们
    村里人都说:“谁要说上五队的姑娘当媳
    妇,那就算前世烧了头炉香了,”后来的故事
    告诉我们,作者也是有福气的人
周  璞  在“五七”干校的日子
丽  江  我收藏的一册“杜高档案”
    当作者把档案复印件展示在杜高面前时,
    杜高轻轻地叹息着,眼神里闪现出一丝恐惧。
    也许,只有看到过这种眼神的人,才能明白他
    所受到的伤害究竟有多深……
伍  艳  1937年:京滇公路周览会
陶中源  怀念父亲陶葆楷先生
熊景明  二舅的旧脑筋与新思维
高  信  花牌楼,还立着
    始建于明代的花牌楼,历经数百年风雨,
    至今仍屹立在商州大地上。它迎四面来风,观
    八方流云,看人间万象,说世间沧桑……
李文熹  口述  董学昌  整理  回忆我的大哥雷雯
何放汀  送培英叔叔远行
贾玉蔷  岁月愈添双亲恩
胡长和  记忆中的母亲
赵力公  妈妈的老照片
邱镕岱  早逝的大嫂
凡  甫  母亲的一生
吕苏兰  我的外婆
孙玉德  昔日铭义今何在
衣玉华  高承柱  黑热病肆虐牟平的历史见证
    来函选登
    揭示《童年琐忆》真相(范元甄)  关于“大河铺”
    (王肇永)  相识相知的十年(周庆冬)  “院士合影
    照片”勘误(李光谟)
冯克力  由《蒙塔尤》想到的
    封二  北京胡同所见(章开元)  1950年代:北京
    街头即景(章开元22)  1926年的家庭合影(胡剑
    101)  封三  贵州都匀108岁苗胞(胡剑)

内容摘要
 照片能更多地留住历史的真实,全赖于它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不容篡改的独立话语。令人遗憾的是,在叙述历史的时候,照片的独立话语常常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即使在一些大量使用照片的书籍里,它也不过是某种历史结论的旁证,或某个历史的概念的图解。《老照片》试图在这方面有所改变,把照片置于观照的中心,让照片自己来诉说。有时候,照片蕴含的话语、传播的意味,远不是几条简单的历史结论所能涵盖的,而历史却只有正视和倾听照片的话语,才能鲜活生动起来。

主编推荐
《老照片》专门刊发有意思的老照片和相关的文章,观照百多年来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照片有一定的清晰度,一幅或若干幅照片介绍某个事件、某个人物、某种风物或某种时尚。文章围绕照片撰写,体裁不拘,传记、散文、随笔、考据等。
    历史像是一个长长的链条,特定的场景与细节,便是穿在链条上的一个个环节。而照相机偶然间定格的历史,正是这样一些链环。

精彩内容
 岁月愈添双亲恩父亲贾永堂(1905一1988)是个苦命人,生下刚四十天,祖母就遽然谢世。祖父孤身一人,既要在地里忙活,又要料理家务,无法照管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把他寄养在奶妈家。两年后继祖母到家,父亲才被接回。
父亲少时,家境清贫,只念了两年私塾,即回家务农。因祖父母年迈,父亲十五六岁就挑起家中重担。那时全家住着两间矮破的厦房,种了几亩贫薄坡地,一家人成年累月,精心耕种,仍缺吃少穿。家里劳力实在不济,父亲十六岁时,祖父母不得不替他完婚。
母亲邵茹(1904一1969)生于贫苦农家,兄妹五人,从小缺吃少穿,养成勤劳节俭的习惯,婚后与父亲一道,担起家庭重任,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母亲虽裹了小脚,但里里外外仍是一把好手,种、收、推、碾、纺、织,样样精通。每天天不亮,她第一个起床,洒扫庭院、喂牛、煮饭,晚上熬夜剥苞谷、掏棉花,抽空儿就给全家人做穿戴。
家里状况渐渐有了改观。可好景不长,民国十八年(1929),关中遭年馑,久旱不雨,庄稼绝收,人们以草根树皮果腹,饿死者相藉于道。可怜祖父母未能逃过此劫,双双离世。父母两人也饿得骨瘦如柴,因年轻总算熬过难关。第二年收成较好,父亲就利用农闲,翻秦岭,到四川兴安担盐;或去渭北给人踏轧花机,挣点家用钱。时隔八年,陕西又闹“虎烈拉”。当时政府昏庸,缺医少药,病一传开,很难幸免。父亲染病后卧床月余,形容枯槁,母亲亦罹此疫,只是稍轻,所幸均过了鬼门关,渐渐痊愈。
由于无钱无医,人们自采“五样树枝”和草药,熬成汤药喝。然瘟疫过后,仍新坟遍野,万户萧疏。
解放那年,十八岁的哥哥结婚。家里添了劳力,平日省吃俭用,攒下八石麦子,买了一亩平川地,粮食慢慢有了节余,盖起三间瓦房。为补贴家用,1951年后,连续两年种西瓜、梨瓜。从下种到收获,父亲整天泡在瓜田,培土施肥打掐,样样精心。成熟时节,花黄叶绿,白生生的梨瓜散放出阵阵清香。看着累累果实,父亲心里乐开了花,晚上睡不踏实,时时防獾,白天和哥哥挑着瓜筐,上坡下岭,转村叫卖,日子逐渐好转。我虽是女娃,但父母见我的脑子灵,爱学习,就支持我上学,这在同伴中少有。
父亲为人忠厚老诚,在乡邻中威信高。解放后,当选为队农会主任。
合作化后,担任队仓库保管员,把粮仓清扫得千干净净,农具归置得井井有序,是人们公认的“好当家”。不料,“四清”运动中,别有用心的人诬陷父亲偷队里粮食,给他办“学习班”,开“批斗会”,被集中到队里的古庙楼上“学习”,称为“上楼”,不交代清楚不准“下楼”。每日饭食由家人用瓦罐送到楼上。父亲受不了这飞来横祸,一度想自尽了之。“四不清”干部中,不堪此辱,跳涝池或上吊“自绝于人民”者,有好几个。那时我在中学任教,迫于外界压力,只好写了“规劝信”,劝他想开些,“老实交代,求得解放”。无奈,父亲违心承认偷了仓库一袋子粮食。
有良心未泯的人说,六十岁的老汉,咋能掮起一百多斤重的口袋?然而,一
个“楼上干部”为了早日“下楼”,说是他帮父亲把粮食袋子蹴上肩的。
就这样,在退赔了队上一袋粮后,父亲才得以“解放”。多年后问题澄清,这口黑锅终被卸下。经此一难,父亲身心俱疲,很长时间缓不过气来,母亲为此落下心脏病根。
父母共生了十三个孩子,除排行老四的哥哥和老七的我长大成人外,其他人均早殇,所以父母对我俩格外爱护,对我尤其偏爱。家里做好吃的,尽我先吃;邻村有戏,父亲就背着我去看。我上中学后,父亲每周步行三十多里,用扁担一头挑着馍,一头挑着面,给我送至学校。记得有年隆冬,天气异常寒冷,我早读毕出教室,天才麻麻亮,却见父亲担着面、馍和棉衣,在外面等着。看着他冻得紫青的鼻子,淌着汗的额头,皴裂如槐树皮的手,我心里一阵发酸,泪水夺眶而出。父亲常教导我要好好学习,将来吃碗轻省饭。因为家计,他没能让哥哥高小毕业后继续读书,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愧疚。他知道文化的重要,非常希望我能读出个名堂。
父亲朴素恳切的话语,我一直铭记心中。
说到读书,还要感谢我的嫂子,她不但没嫌弃我上学,还和家人一样大力支持。尤其是高中三年,适逢困难时期。没有果腹之粮,人们逢绿即采,见树剥皮,连苞谷芯、苞谷壳都用来充饥。几乎人人全身浮肿,皮肤蜡黄。有次回家取粮,嫂嫂蒸了苞谷芯子拌麸子饭团,煮了一锅榆面稀糊糊,一家人硬是伸长脖子,强咽下去。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父亲弯曲的身躯、哥嫂明显比实际年龄苍老的面容,我忍不住簌簌落泪。母亲看我伤心,强忍着安慰我莫哭,从板柜里取了一个菜团饼,塞在我手中。我一下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带着家里特意给我做的几个菜团饼,我回到学校,从此计划每天只吃九两粮。晚自习后回到宿舍,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强忍着睡下。
困窘中,终于熬到1962年高中毕业。然而天时不利,国家困难,教育事业滑入低谷,高校招生名额骤减,我落榜了。我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总觉得十几年的书白念了,理想化作泡影,成天闷闷不乐。父母却总是给我宽心:学下文化,总会有用处的。果然,两年后,我的长子刚三个月大时,公社通知我去社中教书。我非常高兴,在村里给孩子找了一个可靠的奶妈,便去社中报到。其时,爱人尚在陕西师大读书,我每月33元工资,给奶妈12元、6斤粮票,给爱人寄5至10元的生活费,剩下的才做家用。又是父母,经常给我送粮接济,助我渡过难关。
终年的劳累,过快地消耗了母亲的健康。1969年夏初,母亲心脏病加重,父亲、哥哥和我陪送她到县医院救治,最终无望而返。回程前,一家人在县东街照相馆照下了这张唯一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母亲很虚弱,眼睛无力睁大,眼皮都耷拉着;父亲的脚上,是一双破旧的草鞋。不久,母亲病逝,结束了她一生的苦难。
1972年,我调到县城高中工作,爱人这时在咸阳西北国棉二厂工作。
公公有病长年卧床,婆婆快七十岁的人了,身体不太好,要照顾卧床的公公,没精力管孩子,我只得把三个孩子带在身边。这是我们最艰苦、压力最大的时期,我的工资仅有38元,爱人是48.5元,却维持着全家七口人的生活,常常是上月接不住下月。学校管理十分严格,上课、备课、改作业,加之家务,忙得像在打仗。父亲便来到县城,帮我看管孩子,常常驼着
背,从早到晚,背着孩子四处转悠。父亲已很苍老了,背越发地弯,双目也混浊没有光彩了。
1988年,父亲八十三岁,腿脚颇不灵便,神志已有些糊涂。一天中午,他未告知家人,独自来到学校,不巧我刚好放学回家了。他又累又饿,在我宿舍门口睡着了。可怜他什么都忘了,惟独记得女儿工作的地方。听说后,我连忙回校把他接回家。谁料,那竟是父亲最后一次出来,一个月后,他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P118-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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