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本华哲学随笔/叔本华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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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哲学随笔/叔本华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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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叔本华|译者:韦启昌

出版社上海人民

ISBN9787208157422

出版时间20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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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78元

货号30618448

上书时间2024-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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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叔本华哲学随笔》主题是论哲学。叔本华从自己的唯意志哲学出发,对哲学史上的哲学家及思想做了分析和评论,赞扬了毕达哥拉斯和康德,尤其痛骂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是“伪智慧”,对德国大学的哲学教学和教授选拔的抨击痛快淋漓,以解三十多年前与黑格尔摆擂台失败的怨气,把被德国哲学界集体忽略他的思想的积怨爆发出来,嬉笑怒骂皆精彩,完全没有哲学的枯燥和晦涩,读罢感叹他的智慧和文采,更感叹他讽刺别人的技巧。

作者简介
叔本华,德国著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在人生观上,受印度教和佛教思想影响,持悲观主义的观点,主张忘我。叔本华出生于德国但泽(今属波兰,更名为格但斯克)的一个银行家家庭,自幼性情孤僻。父亲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叔本华(HeinrichFlorisSchopenhauer)是非常成功的商人,后因溺水去世。母亲约翰娜·叔本华(JohannaSchopenhauer)是当时颇有名气的作家,与歌德等文豪有交往。他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隔阂非常深,最后关系破裂。叔本华继承了父亲的财产,使他一生过着富裕的生活。叔本华因肺炎恶化死后,将所有财产捐献给了慈善事业。在很多书上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目录
哲学史散论
论哲学和自然
对自在之物与现象的一些思考
论逻辑和辩论法
论大学的哲学
论宗教
论见到鬼魂及与此相关的东西

内容摘要
本书集中展现了叔本华对哲学史的态度,对哲学史上各位先哲的态度,对康德哲学的态度,以及对同时代的哲学家的态度。由于叔本华不属于德国哲学学院派,不属于学术圈内建制派,所以他的文字率性自然,感情充沛,丝毫没有他所鄙视的艰深晦涩。因此,一般读者从他的散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位热爱哲学、愿意为哲学献身,但是又苦于无人欣赏而十分郁闷的哲人形象。在《哲学史散论》中,叔本华论述了他对哲学史的态度。他认为哲学史只是个参考,要想真知先贤哲学其义,就必须直接从哲学家原著入手研读,方能有所收获。叔本华从前苏格拉底的哲学家开始,经由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直至经院哲学、培根、斯宾诺莎、莱布尼茨、笛卡尔、康德等,一一对其做了精彩点评,其间,优劣自现,褒贬鲜明。在《论大学的哲学》中,他高扬康德哲学,鄙视黑格尔、费希特、谢林的思想,认为他们背弃了康德,完全成为了政府的意识形态帮凶,而像他这样的优秀哲学家,却不被大众认可,尽管他的思想是真理的化身,是真正的哲学。尽管叔本华对同时代哲学家的研究风气痛陈其弊,但仍显吐槽较论证、驳斥更多。尽管文字间情绪化字眼出现得较为频繁,但作为对当时哲学背景的真实反映,我们还是可以从中看出,当时的哲学的进展和风气。这对我们理解黑格尔哲学,以及谢林、费希特哲学大有助益。

精彩内容
1. 关于哲学史不是阅读哲学家的原创著作,而只是阅读各式各样介绍和描述这些哲学家学说的东西,或者只是阅读泛泛的哲学史,那就好比想要别人代劳为我们咀嚼食物。假如人们可以随心所欲亲眼目睹远古时代有趣的事,那人们还会阅读世界历史吗?至于哲学的历史,就哲学史的题材而言,我们还是可以真正接触其标本的。也就是说,人们可以阅读哲学家的原著,或者至少可以为精简故而集中精力阅读从这些著作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主要章节,尤其是这些著作里有很多重复的、可以略过的内容。人们以这样的方式可以真切和不受歪曲地了解到那些学说的核心内容。但如果阅读现在每年都会出版的十来种哲学史的话,那读者获得的就只是进入到哲学教授头脑中的东西,而且是以其头脑所理解的样子,因为不言自明,当一个伟大的思想家的思想,要在那些哲学寄生虫3磅重的头脑中找到空间安置下来的话,这些思想就必然明显委曲求全;而要从这些头脑中出来时,又得裹着时髦的术语,伴随着他们本人老于世故的评语。除此之外,也可以估计到这样一个以赚钱为目的而编写哲学史的人,对他要编写介绍、报告的原著,读了不会超过十分之一,因为要真正学习那些哲学著作,需要整整漫长和勤勉的一生,正如在以前勤奋、苦干的时候,正派、能干的布鲁克[1]为此所付出的。相比之下,这些小人物耽于没完没了的讲座、公务、假期旅行和消遣娱乐,但却常常在其早年就已经拿出了哲学史。这样的人,又能深究出些什么呢?此外,他们还想要讲求实用和实效,声称已经探究了思想体系的产生和结果的必然性,现在甚至还要评判古老的严肃而又真正的哲学家,要指出和改正他们的错误。他们除了一字不漏地抄出(并且是互相抄袭)古老哲学家的著作以外,还能做出些其他什么呢?为了掩饰这一点,他们把事情弄得更糟,因为他们会拼命加进一些当代的时髦成分,例如,遵循他们时下的风气和精神而妄断古老的著作。如果情况不是这样,而是由诚实和有见解的学者共同认真、负责地把主要哲学家的关键章节和重要段落,按时间年份的顺序组成实用的合集,那将是很适宜的事情,就像一开始的格迪克[2]、后来的利特[3]和普列勒[4]对古老哲学所做的编撰工作。但我们可以做得更细致一些,以缜密的功夫和真知灼见完成一部伟大的、普遍适用的大师选集。
我在此给出的散论,起码不是传统样式的,亦即不是抄抄写写的那种,而是在亲自研究原文的过程中所生发的思想。
2. 前苏格拉底哲学爱利亚学派[5]的哲学家肯定是首先意识到“所见”与“所想”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所想”才是唯一真实存在的。他们声称,“所想”是唯一的、不变的、不动的;“所见”,亦即显现的、在经验上可及的,却不是这样,把后面这些也称为唯一的、不变的和不动的,则完全是可笑的。因此,被误解的命题就曾遭到狄奥根尼(以那著名的方式)的反驳。所以,爱利亚学派的哲学家确实已经分清了现象与自在之物的差别。自在之物无法以感官察看和观察,而只能用思维把握,据此,自在之物就是“所想”的东西(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第1部,5)。在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注释中,提到了巴门尼德[6]的作品《关于看法的学说》。那是关于现象,关于物理学的理论。与此相应,毫无疑问,必定还有另一部著作《关于真理的学说》,关于自在之物的学说,亦即还有一套形而上学。菲洛波努斯[7]著作的一条注释直截了当地评论麦里梭[8]:在宣讲关于真理的学说时,他(麦里梭)说存在的只是一样东西,而在宣讲关于看法的学说时,他则宣称存在的有两个(众多)东西。
与爱利亚学派哲学家截然不同,也很有可能是由爱利亚学派呼唤出来的,是赫拉克利特[9],因为他教导人们所有事物都在不停地运动,而爱利亚学派呢,则告诉人们事物是绝对静止的。据此,赫拉克利特就只停留在“所见”(亚里士多德,《论天》第3部分,1)。这样,他就再呼唤出与其截然不同的柏拉图[10]的理念学说,正如亚里士多德的表述(《形而上学》,第1078页)说明了这一点。
值得注意的是,前苏格拉底时期哲学家屈指可数的几个主要学说命题,在古老的著作中无数次地重复,但在这些著作以外则极少提及。例如,阿那克萨哥拉[11]关于“心灵”和“同类基本素材”的学说;恩培多克勒[12]的“爱与争斗”和四种元素[13]的学说;德谟克利特[14]和留基伯[15]关于原子和复制的学说;赫拉克利特关于事物永恒流动的理论;之前已经分析的爱利亚学派关于事物绝对静止的学说;毕达哥拉斯[16]学派关于数学、灵魂转生等学说。这些可能就是他们全部的哲学论题了,因为我们发现在近代人的作品里,例如,在笛卡尔[17]、斯宾诺莎[18]、莱布尼兹[19],甚至康德的著作里,他们的哲学中几个不多的根本原理也是无数次重复,以至于所有这些哲学家似乎都采用了恩培多克勒(他本身就是个重复符号的爱好者)的古老习语“好的东西可以重复、重复,再重复”(见斯托尔茨,《阿格里琴托的恩培多克勒》,第504页)。
此外,阿那克萨哥拉的上述两个教义是彼此密切相关的。也就是说,“某些东西是所有东西都共有的”就是对他的要素种子学说的象征性描述。据此,在混乱的原初总体中,已经完备存在所有事物中的那些相同部分(在生理学的意义上)。要把这些相同部分分开,要组合、整理和形成特定不同的事物(不同的部分),就需要某一“精神”:由这一“精神”挑出那其中的组成部分以让混乱变得有序,因为这种混乱里面的确包含了完全混合在一起的所有物质(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注释,第337页)。但这“精神”并曾完美地完成这首次分开的工作,因此,在每一物里,仍然有组成了所有其他物的成分,虽然分量少了很多。“每一物都的确是混合了所有的每一物。”相比之下,恩培多克勒没有提出无数的要素种子,只是说有四种元素,由这四种元素组合产生的结果就是物,而不是像阿那克萨哥拉说的那样是离析物。但“精神”所扮演的联合和分离的角色,亦即调节、整理的角色,在恩培多克勒这里,就由“爱与争斗”扮演。这“爱”与“争斗”的说法要明智得多。也就是说,恩培多克勒并不是把安排事物的工作委派给智力(“精神”),而是委派给意欲(“爱与争斗”),各种不同的物质并不是像阿那克萨哥拉所认为的只是离析物,而是真正的成果。阿那克萨哥拉认为这些离析物是经由智力而分开的,恩培多克勒则认为这些是经由盲目的本能,亦即经由没有认识力的意欲造成的。
总的来说,恩培多克勒是个贯彻始终的人,他的“爱与争斗”是以真知灼见为基础。在无机的大自然,我们已经看到各种成分,根据亲和的法则而互相吸引或者互相排斥,互相联合或者互相分离。但在化学上显示出最强烈的结合倾向的(这只能在液体的状态下才能满足),一旦在固体状态下彼此接触,却变成了最明确的电的相反两极:现在就互相排斥、奔向彼此相反的两极,目的就是此后再度互相吸引和拥抱。在整个大自然中,这种两极对立是以各种很不相同的形式出现,这难道不就是那不断更新的纷争与不和,随后就是炽热渴求和解吗?因此,确实到处都存在着“爱与争斗”,只是根据每次的情势,要么出现“爱”,要么出现“争斗”。据此,甚至我们自己也会对每一个接近我们的人,马上变得友好或马上就有了敌意,要变成这两者的因素就在那里,视当时的情形而定。纯粹是我们的精明,让我们保持在冷漠、无所谓的点上,虽然这同时也是冰点。同样,我们在靠近某一条陌生的狗时,这条狗就马上采取友好或敌对的态势,很容易就从狂吠、发出呼噜的威胁声转为摇头摆尾,或者相反。这“爱与争斗”的普遍现象的基础,当然就是由这两者所形成的巨大的原初对立:所有存在物根据其自在本质而有的一体性与其在现象方面的多样性(因为千差万别的现象是以个体化原理为其形式)。同样,恩培多克勒认为他所知道的原子理论是错的,指出物体可以无穷尽细分下去,就像卢克莱修[20](《物性论》)所告诉我们的那样。
但恩培多克勒学说中明确的悲观主义是首要值得注意的。他完全认清了我们的苦难,这世界对于他来说,如同对于真正的基督徒那样,就是苦海(“灾祸连连的大地”)。他正如后来的柏拉图,早就把这世界比作一处黑暗的洞穴,我们就被囚禁其中。在恩培多克勒眼中,我们的尘世存在就是流放和受苦的状态,而身体则是囚禁灵魂的监狱。这些灵魂曾经处于极乐的状态,他们因自己的过错和罪孽堕落到现在的境地而无法自拔,在灵魂轮回转生中沉沦。通过纯正的道德和行为,包括不吃动物,通过摒弃尘世的乐趣和愿望就能够重回以前的状态。所以,这同样的原初智慧,这构成了婆罗门教和佛教,甚至真正的基督教(这可不是那乐观的犹太和新教理性主义)的基本思想,这位古老的希腊人也意识到了。这样,在这一问题上,就实现了“各民族所见略同”。被古人普遍描述为毕达哥拉斯门徒的恩培多克勒,从毕达哥拉斯那里继承了这一观点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同样受毕达哥拉斯影响的柏拉图,也从根本上坚持这一观点。至于与这一世界观密切相连的灵魂转生学说,恩培多克勒是极其明确赞同的。在斯托尔茨花费巨大努力编写的《阿格里琴托的恩培多克勒》一书中,我们可以发现古老的著作段落,以及恩培多克勒所写的诗句——这些都证明恩培多克勒有这样的世界观。视身体为监狱,生命则是受苦和净化的状态,死亡则是从这获得解救,如果我们摆脱了灵魂转生的话——这样的观点是埃及人、毕达哥拉斯门徒、恩培多克勒与印度教和佛教共有的。除了灵魂转生以外,这些内容也包含在基督教里。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21]、西塞罗[22]和其他人(见温斯多尔夫,《论古人的灵魂转生说》,第31页;西塞罗,《哲学片断》,第299页)都证明了古人持上述观点。西塞罗在这些段落并没有说明这些人属于哪一个哲学学派,但看上去似乎是毕达哥拉斯智慧的余绪。
这些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其他学说,还有许多被证实就是真理。我想举出其中几例。
康德和拉普拉斯[23]的天体演化论,已经通过赫舍尔爵士[24]的观察,在事实上得到了后验的证明,但现在罗斯勋爵[25]为了安慰英国的天主教教士,以其超大反射望远镜,尽力让康德和拉普拉斯的天体演化论再度摇摆成疑。根据康德和拉普拉斯的理论,形成行星体系的是通过冷凝以后那些缓慢凝固下来,然后旋转起来的发光星云。这样,经过数千年以后,阿那克西美尼[26]就被证实是对的,因为他宣称空气和云雾就是一切事物的基质。与此同时,恩培多克勒和德谟克利特所说的也得到了证实,因为他们就像拉普拉斯那样,宣称世界的本源和构成是出自某种旋转(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注释,第351页)。甚至阿里斯托芬[27](《喜剧》,第1820行)也嘲笑恩培多克勒这一说法是目无神灵,正如当今的英国教士嘲笑拉普拉斯的理论一样,因为这些教士面对出现的每一个真理都不会感觉好受,亦即会担心失去他们的受俸神职。的确,甚至我们的化学计量学也在某种程度上回溯到毕达哥拉斯的数字哲学,“因为数字的性质和比例是事物的性质和比例的基础,例如,2倍、113倍、112倍”(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注释,第543、 829页)。哥白尼的体系早就在毕达哥拉斯的预料之中,人们都知道这一点。确实,哥白尼本人就知道这一点,因为哥白尼是直接从西塞罗著《学术问题》中关于希塞塔斯[28]的著名段落和从普鲁塔克的《关于哲学家的见解》,汲取其根本思想的(根据麦克罗林著《论牛顿》,第45页)。这一古老和重要的认识随后被亚里士多德摒弃了,目的就是换上亚里士多德自己的那些胡扯——关于这一点,我在《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第2卷第26章会再说一下。甚至傅立叶[29]和科尔迪埃[30]关于地心之热的发现,也只是证实了古人的学说而已,“毕达哥拉斯门徒说,在地心和地中央燃着火,使大地温暖和有生气”(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注释,第504页)。如果由于这些发现,今天地球的表层就被视为在两个媒介(大气层与滚热、熔化的金属和类金属)之间的薄薄的地层,这两个媒介的接触必然产生大火并毁灭地表,那就证实了这一世界最终会被大火毁灭这一看法——对此,所有古老的哲学家的意见是一致的,印度教徒也是一样的看法(《耶稣会士书信集》,1819年,第7卷,第114页)。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从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第1部分,第5、986页)可以看出,毕达哥拉斯门徒在“十原则”的名下理解中国人的“阴”、“阳”概念。
我曾在《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第1卷第52章和第2卷第39章详细说明了音乐的形而上学,音乐的形而上学可以视为对毕达哥拉斯数字哲学的解释,这我已经简略提过了。在此我愿意更详细地解释一下。我假设读者是记得我提到的那些相关段落的。根据我的那些论述,旋律(Melodie)表达了人所意识到的所有的意欲活动,亦即表达了所有的感触、情绪、情感,等等;而和声(Harmonie)则描述了意欲在大自然的客体化等级。音乐在这一意义上是某种第二现实,与第一现实是完全平衡,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和构成;第二现实(音乐)完全类似于第一现实,却不相像。音乐作为第二现实只是存在于我们的听觉神经和大脑中,除此之外,或者就其自身(就洛克所理解的意义)而言,音乐是由全然的数字关系组成,也就是说,首先,在节拍方面根据其数量;其次,在音阶方面根据其质量,而这取决于颤动的算术关系。或者用别的说法,音乐的数字关系既在其节奏要素,也在其和声要素。因此,世界的全部本质,不管是微观世界还是宏观世界,当然可以通过仅仅是数字的关系而表达出来,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还原为数字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毕达哥拉斯把事物的真正本质定为数字是对的。但数字又是什么呢?数字是依次连续的关系,其可能性取决于时间。
当我们在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批注中,读到对毕达哥拉斯门徒的数字哲学的评论时,会忍不住猜测:在据说出自约翰之手的福音的开首,λoγoζ一词如此古怪和神秘、几近荒谬的用法,还有在菲洛著作的类似用法,都是出自毕达哥拉斯的数字哲学,亦即出自这词算术上的、作为数字比例的含义,因为根据毕达哥拉斯学派,这种数字比例或关系构成了每一存在物最内在的和不可毁灭的本质,因此是其首要的和原初的原则,即αρχη。这样,“太初有字”(《约翰福音》:1, 1)就适用于一切事物了。与此同时,人们也注意到亚里士多德说过“情感就是物质的数字比例”,之后又说“因为数字的比例就是事物的形式”(《论灵魂》第1篇,1),人们由此想起斯多葛学派[31]所说的“生殖力”(包含所有事物的种子)一词。我稍后将再谈论这一点。
根据扬布利科斯[32]所写的毕达哥拉斯的生平,毕达哥拉斯主要是在埃及(从22岁直至56岁在埃及生活)受教育,确切地说是接受了那里的教士的教育。在56岁回国的时候,毕达哥拉斯大概真的想要建立一个僧侣国家,类似于埃及的僧侣等级制度的国家,虽然对这希腊人国家会作一些必要的微调。他在祖国萨摩斯岛并没有成功达到目的,但某种程度上在克洛吞却成功了。那么,既然埃及的文化和宗教毫无疑问源自印度,而这可以从母牛具有神性(希罗多德,《历史》2,41及很多其他的事情得到证明),那就解释了毕达哥拉斯为何规定不吃动物,尤其禁止宰牛(扬布利科斯,《毕达哥拉斯的生平》,第28章),以及叮嘱人们爱惜和善待所有动物;还有毕达哥拉斯所教导的灵魂转生,他穿的白长袍,他那些永远神秘和遮遮掩掩的举动(这些给出了象征性的预言,甚至涉及数学定理)。他还成立某种僧侣阶层,有着严格的纪律和许多仪式,崇拜太阳及诸多其他。甚至毕达哥拉斯更重要的天文学的根本概念,也是他从埃及人那里获得的。因此,欧诺皮德斯[33]就毕达哥拉斯关于黄道斜度的学说是否为最先提出还有过争辩,因为欧诺皮德斯曾与毕达哥拉斯一起在埃及(关于这一问题,人们可以看看斯托拜阿斯的《牧歌集》第1部第24章的结尾,连带从狄奥多罗斯那儿来的赫仁的笔记)。但总的来说,如果我们详细检查斯托拜阿斯收集的所有希腊哲学家关于天文学的初级概念,就会发现这些通常都引出了很多荒谬的东西,也只有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东西是唯一的例外,因为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完全正确的。他们的这些概念并不是他们独创的,而是来自埃及。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毕达哥拉斯著名的禁吃豆类纯粹源自埃及,只是从那里照搬过来的迷信,因为希罗多德[34]记载,在埃及豆类被视为不纯正的、受人厌恶的东西,所以,僧侣们甚至不想看到它们。
此外,毕达哥拉斯的学说是肯定的泛神论,这从毕达哥拉斯门徒的一句话得到证明。这句话既简明又扼要,是由亚历山大的克雷芒[35]保存下来的,其多里斯方言显示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句话是这样的,·0·但如果听到毕达哥拉斯的门徒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是不可以沉默置之不理的,亦即:神只有一个,但这神却并不像一些人所以为的在这世界之外,而是就在这个世界,在那整个的周围,是所有生成事物的看管人,是渗透一切的,是永远存在的,是自己的力量和作品的主宰,是天上的光明,是宇宙、精神的父亲,赋予环宇以灵魂和生命,是宇宙的运动。通过每一个机会让我们确信:真正的一神教与犹太教是可以互换的概念,那是好事。
根据阿普列乌斯[36]的记载,毕达哥拉斯有可能到过印度,甚至在婆罗门那里学习。因此,毕达哥拉斯的智慧和见识当然应该得到高的评价,但我相信与其说是毕达哥拉斯想出来的,不如说是他学来的,因此是属于别人更甚于属于他自己的。赫拉克利特评论毕达哥拉斯的一句话证实了这一点(《狄奥根尼·拉尔修》)。否则,毕达哥拉斯就会写下自己的东西,以防这些思想被湮没了。但学来的东西却在其源头得到了安全的保存。
3. 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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