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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婳

出版社安徽文艺

ISBN9787539677088

出版时间2023-06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6.8元

货号31745719

上书时间2024-05-29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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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本文讲述的是商界著名的传奇人物贺睢沉自小跟着师父在寺里修身,意外认识了顾青雾,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而顾青雾自幼好强,脱离贺家后,靠着自己的个人能力在演艺圈内成长,终成就自我;而贺睢沉也逐步改变对顾青雾的偏见,与他相爱相助,两个人携手走来,有误会有争吵,有甜蜜也有帮扶。后两个人解决所有的困难,面对群众的好奇,两人一起选择公开恋情。

 

这是一场简单的恋爱,一段甜蜜的互动,一个长相厮守的承诺。



作者简介
今婳,晋江金榜作者,对生活充满许多美好幻想的慵懒系南方姑娘,喜欢打卡网红美食餐厅和养猫,愿望是能用笔下细腻治愈的文字,写出更多深受读者喜欢的小甜文。
代表作《讨厌喜欢你》《余生只温酒》《恃宠而婚》《入迷》《上瘾》《玫瑰之下》

目录
第一章    预谋已久 
第二章    不可代替  
第三章    撕日历 
第四章    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 
第五章    他的逆鳞 
第六章    我的正室只有你
第七章    亲笔婚书  
第八章    她将神拽入凡尘

内容摘要
本文讲述的是商界著名的传奇人物贺睢沉自小跟着师父在寺里修身,意外认识了顾青雾,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而顾青雾自幼好强,脱离贺家后,靠着自己的个人能力在演艺圈内成长,最终成就自我;而贺睢沉也逐步改变对顾青雾的偏见,与他相爱相助,两个人携手走来,有误会有争吵,有甜蜜也有帮扶。最后两个人解决所有的困难,面对群众的好奇,两人一起选择公开恋情。
这是一场简单的恋爱,一段甜蜜的互动,一个长相厮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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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①你尺寸买错了酒店,商务套房内。
贺睢沉坐在沙发中央,没闲着,修长的手指不时地滑动手机屏幕。因为刚谈完合作回来不久,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被搁在扶手上,他里面同样是黑色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严述语速极快地汇报完工作行程,合上文件后,视线在贺睢沉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视线一转,偷偷地扫到贺睢沉旁边那个包装精美的购物袋,严述似随意地提起:“贺总似乎是第一次收下女人送的礼物。”贺睢沉掀起眼皮,面无波澜地看过去。
“还是顾小姐的性格比较讨人喜欢。”严述话说得委婉。虽然他很好奇顾青雾到底送了什么,能让自家老板看完就直接收下,还不许别人去碰,但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去问。怕万一越界了,他的年终奖都要保不住。
这时,另一个秘书走过来,十分规矩地递上干净的西装,低声提醒:“贺总,时间差不多了。”贺睢沉将应酬时穿的衬衫脱去,换了一身裁剪精良的蓝色西服,不紧不慢地扣好手腕处的袖扣后,才乘坐电梯来到停车场。这次回到泗城,贺睢沉没有选择坐飞机,四个小时的行程不算远,在夜晚八点左右就抵达了。而贺家的私人住宅置办在偏离市中心的半岛别墅里,为了不被打扰到,周围的四座豪华别墅都被一并购买下来。
贺睢沉径自走向客厅。宽敞的室内亮着雪白的灯光,而餐厅那边,贺语柳一身淡紫色旗袍优雅地坐着等候,贺家人的眉眼都很像,只是她不常笑。见到亲侄儿才会温柔地勾唇:“我刚还跟张婶说,算着时间你就要回来了,快坐下吃饭吧,最近工作忙吗?”“嗯。”贺睢沉在洁白整齐的桌前落座,修长的手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贺语柳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秒,语调柔和地说道:“再忙也要有个度,睢沉,你回国也快三个月了,姑姑是想提醒你,按照贺家祖辈的老规矩,当年你从南鸣寺回来掌权时就该选一位当家主母。”贺睢沉眼皮都没抬,喝了口茶润喉,冷冷地道:“我对繁衍子孙后代不感兴趣。”贺语柳哽住了。贺家嫡系的男丁向来单薄,当初她兄长英年早亡,只留下了两个儿子。一个是长子贺云渐,自出生起就被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选为重点培养的对象,地位无人能撼动。而身为次子的贺睢沉就没这样的待遇,自幼很少在长辈面前露脸,也不争宠,原本他可以尽情享受家族的财富,做个修佛的公子哥,继承家业自然就没份了。
谁料在七年前,贺云渐意外遭遇车祸变成植物人,就轮到贺睢沉上位了。让贺语柳另眼相看的是,贺睢沉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在经商方面很有天分,手段深不可测,不到一年就不露声色地架空公司的几位老臣,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现在这个家里,他想要做任何事,都没人拦得住。贺语柳即便是仗着长辈身份,也不敢对贺睢沉太强硬,她略有愁容地说道:“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入得了你的眼?我看林家那位千金就挺好的,对你痴情一片,又是知根知底的,再不行姑姑手上的名册里有许多豪门的闺秀,总能让你挑一个喜欢的出来。”贺睢沉根本没去听这些,神色极淡。没人接话,贺语柳无奈地叹气妥协:“只要你愿意找,对方身家清白就好。不过睢沉,你可切记,我们贺家有祖训,世代不与延陵顾姓的子女通婚,即便到了你这辈,也别坏了规矩。”话音刚落,却见贺睢沉将筷子搁在餐盘上,往后斜靠在椅背,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我什么时候是守规矩的人了?”顾青雾在解约风波过后,首次出席了一场电影节的颁奖典礼。
顾青雾配合各大媒体记者走完红毯拍照的流程,便先进场。毫无悬念,她这一身抹胸鎏金长裙艳压所有女明星。她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动,几乎勾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这样的场合里,座位都是论咖位排好的。顾青雾没有作品奖杯加身,即便是新晋流量小花也只能坐在第三排。
颁奖典礼进展过半时,骆原偷偷地过来,蹲在椅子旁边给她递了奶白色的保温杯,同时叮嘱道:“我跟媒体打过招呼了,今晚会放出你正式复工的消息。所以你在台下耐心地坐会儿,多让人家拍几张照宣传。”顾青雾的语气有些感慨:“什么时候我也能上台被拍照呢?”骆原笑出声:“今晚就能啊,等大家散了,你想上台躺着拍都行。”顾青雾没好气地翻白眼。
“注意形象。”骆原拍她的手臂提醒,又鼓励道:“谁让你长了一张流量小花的脸。听哥的话,你现在就别想着拿奖,加把劲多拍几部戏,等国民度上去了,还是有机会的。”顾青雾绝对是娱乐圈的清流了,别的女明星都眼红娱乐圈第一流量花瓶的宝座,偏偏她不稀罕,整天就想着转型走青衣路线,拍她喜欢的文艺片。
她没再吭声,纤细的手指握着保温杯,慢吞吞地喝了口热水。这天的热门搜索,有两个话题——“顾青雾复工”“没有红毯女神,只有用儿童保温杯的小朋友”比起顾青雾正式复工的消息,更火的是她一袭抹胸鎏金长裙坐在很暗的灯光下,小小的一张脸本来就明艳动人,手上却捧着儿童保温杯,这样的反差被媒体清晰地拍下。在微博上,网友们倾巢出动,跑来留言:“女神不愧是公认的颜值天花板,连拿儿童保温杯喝水都这么可爱!”再往下看,还有一条热门评论慢慢地爬上来:“纯路人说一句,顾青雾的背后是有金主撑腰吧?不然哪个女明星能像她这么嚣张,公开支持生活作风不良的导演都没事,眼看就要彻底完蛋,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看来某人很有手段哦。”后面紧跟着就有人匿名爆料:“据说,顾青雾出道后一直保持零绯闻,是因为她背后的靠山不让她跟别的男明星搞暧昧。”对于恶意网友的言论,喜欢顾青雾的网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回复道:“评论几条你就少活几年,自己爬进医院还是我抬你进?”近十点,电影颁奖典礼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顾青雾的肩膀裹着薄毯,出了电梯,走到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骆原将黑色保姆车缓缓地开过来。
她弯腰上车,打着哈欠说:“回公寓吧。”“沈总旅游回来了,”骆原从后视镜看了她一下,启动车子继续说,“刚才亲自来电话,通知你去公司。”“哦。”顾青雾当年在校读书时,因出演了褚三砚《东宫》的女配角被人熟知,外界把她捧得很厉害,后来不少娱乐公司找上门想签下她,她都推掉了,等毕业后,直接签下了沈煜的恒成娱乐。坊间传闻是沈煜亲自找顾青雾谈的合作,给了丰富的资源和条件。可顾青雾进公司后,并没有看到流量爆剧和好资源就要抢到手,要不是频繁靠美貌上热门搜索,换别的女明星这么敷衍营业,早就完了。
等到了公司,骆原替她打开车门时,忍不住提到:“大小姐,当初沈煜是怎么签下你这事儿都成为公司的未解之谜了。”顾青雾提起裙摆下车,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到电梯前,慢悠悠地说道:“沈煜答应过我,不会给我乱接戏。”说完,余光淡淡地扫过去,“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遍,你又不信。”骆原想:“你还不如现编呢,说你是沈总的私生女。”顾青雾无视他的胡说八道,电梯抵达公司楼层后,正要走出去,却迎面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短发衬着脸部的轮廓很冰冷。
“你让让,”骆原从电梯先出来,主动跑去跟人握手寒暄,“这不是方葵姐吗?今晚怎么大驾光临恒成了?”方葵是蒋雪宁的经纪人,这些年没少在网上抹黑顾青雾。不过双方即便是死敌,偶遇时,表面上都还装得很不错。
“我来跟沈总谈雪宁的事。”方葵的嘴角勾起笑容,跟骆原故意炫耀道,“我家雪宁跟沈总的儿子在秘密交往,沈公子不惜帮忙赔付巨额违约金,也要把她签到恒成来发展。”骆原讶异道:“原来是我们少东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方葵看了看手表,又说:“记得替我保密,改日让雪宁请客。”被你一说,怕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吧!骆原内心骂骂咧咧,表面笑呵呵地表示:“怎么敢让恒成未来的小老板娘破费呢……”总算能在骆原面前出口恶气,方葵没把他放在眼里,场面话说完后,就看向站在电梯里的人。结果顾青雾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直接朝沈煜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顾青雾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办公室内灯光如昼,她看见沙发那边,沈煜一边接电话,一边抬手泡茶。许是听见动静,他侧头,看到来人后,沉稳的语调顿了一瞬,在电话里把事情交代下去:“把合同拟好,明天发给蒋雪宁的经纪人。”顾青雾在远处站了会儿,直到沈煜放下手机,对她态度很温和地说:“听说你为褚三砚的事都瘦了好几斤,快过来坐。”摆放白瓷茶具的红木茶几上,还有个紫铜香炉,白烟袅袅升起,应该是刚点上不久,檀香的气息很淡却冲散了室内的烟味。顾青雾慢步走到单人沙发落座,在明亮的灯光下,脸蛋被衬得格外精致明艳。沈煜稍稍看了一眼,端起玻璃茶壶给她倒杯热水:“你越来越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了……”顾青雾不接这话。她语气清冷:“沈总找我有什么事?”沈煜听到这么生疏的称呼,笑着看她:“以我跟你母亲的关系,叫一声‘爸’也不为过吧?”顾青雾的后背紧靠着沙发,红唇扯出细微的弧度:“我没记错的话,沈总跟我母亲当年秘密结婚一年又离了,现在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关系上,我们都没有关系。沈总该不会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吧?”在这公司里,也就她敢含着浅浅的笑音,对沈煜说这么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沈煜年过五十,因常年坚持锻炼,正是成熟男性最显魅力的时候。他冷峻的脸庞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只有笑时眼角会露出浅显的纹。他这样的外在条件,一点也看不出真实年纪。见顾青雾进门就没给他好脸色,他端茶杯的手顿住,思忖过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雾雾,之前公司那群高管擅自做主把你的代言跟新戏分给别的艺人,我也是回泗城才知道的。”顾青雾没说话,沈煜对她的母亲有执念,即便最后还是无法做夫妻,也想让儿女结亲,弥补他的遗憾。早在半年前,沈煜不止一次,话里话外暗示让她嫁给同样在娱乐圈的沈星渡,顾青雾假装听不懂。这次很明显,是沈煜老谋深算,故意放任高层来打压她的气焰。
“雾雾,”沈煜见她板着脸,像哄小孩一样,将搁在旁边的奢侈品购物袋放在茶几上,装模作样地说,“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别生气,你损失的资源公司都会双倍补上。”“代言就不必了,我要今年恒成娱乐投资的大制作电影或是主流电视剧,任选一部,必须是大女主戏份,不能乱改剧本和删减镜头。”顾青雾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话音落,她弯唇笑得很清冷,“这样不过分吧,沈伯伯?”有事就喊沈伯伯,没事就喊沈总。过了半晌,沈煜嗓音低沉地回答:“不过分。”顾青雾明天还有商务活动,大晚上的,也就没有劳师动众回公寓。她来到入住的酒店,在等电梯时,将没拆封的购物袋扔进垃圾桶,这半点不含糊的动作就跟扔垃圾似的。
三分钟后,顾青雾走进套房,第一件事就是拉窗帘,然后将礼服裙脱下,走向浴室。白色的浴缸旁边是玻璃落地窗,从这里俯瞰,可以看清外面的万家灯火。她不急于从热水里出来,而是趴在浴缸边缘,低着头,安静地看夜景。
顾青雾看着夜景,出神了很久,耳边不断重复着今晚在公司与沈煜说的话。她自幼就没体会过父爱,以前在顾家这种家教严格的地方,众多堂兄弟姐妹都被精心培养,唯独她是个不服从管教的。因为她那位生性风流的父亲早就忘记有个女儿存在了,从来不会耐心地教导她。她自由成长,脑袋里有自己的处事逻辑。于是顾青雾成了小朋友口中的异类,没爹妈管,大家都喜欢躲在背后笑话她。比如逢年过节的时候,长辈会把小孩们聚集在一起玩耍,往往顾青雾都是搬个小板凳,远远看着。
后来,她在南鸣寺遇到了贺睢沉。想到这个男人,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从浴缸里走出来,随意扯过一条浴巾裹住自己。自从她回泗城之后,两人的世界就像被分割开来,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送错礼物的话题上。
顾青雾低垂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解读贺睢沉的话,她不敢往深处想,怕自作多情。就像骆原提醒过她的:贺睢沉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想,很容易让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次日,顾青雾开始忙碌起来,飞往各个城市赶商务活动。
这种一日不停歇的高强度工作状态,让她的脑子没空想别的,毕竟忙完事情,已经到半夜了。偶尔有片刻休息,她都是待在酒店里看恒成娱乐那边递来的几个剧本。
到了中午时分,骆原提着活动要穿的裙子过来,一到客厅,就看到窗帘紧闭,不透半点光,而茶几上还摆着散乱的剧本。他整理了一下剧本,对从浴室出来的顾青雾说:“《平乐传》这部剧的班底不错,导演是岳醉,最擅长拍这种宫斗题材,你要是感兴趣,我晚上就让恒成娱乐那边定下来,找个时间试戏。”顾青雾拿白毛巾擦拭着长发,也没拖泥带水:“可以。”骆原又说:“蒋雪宁放着原东家的台柱不当,闹得腥风血雨也要签过来,我看她哪里是为了资源待遇,是冲着小老板娘的位子来的。”大概是先前被蒋雪宁的经纪人刺激到,骆原最近没少笑话人家:“她刚签到恒成娱乐,沈总反手就丢给你个大制作的资源,方葵的脸都要气绿了吧。”顾青雾没兴趣八卦这些,时间快来不及了,她拿起活动要穿的复古黑色丝绒长裙去换上,没有浓妆艳抹,长发简单地挽起,气质却十分惹眼。酒店楼下的商务保姆车来后,骆原陪她一起离开套房。在等电梯时,骆原突然想到,随口问了句:“对了,你跟贺总最近还联系吗?”顾青雾的脸上没表情,也看似很随口地来了一句:“贺总是谁?”下午出席活动的时间被举办方延长了半个多小时,到天快黑了才结束。顾青雾全程跟同台的男艺人没什么接触,没轮到她时,就坐在旁边拿手机玩游戏,等活动结束,一分钟都不肯耽误准备回酒店。而她接到周亭流的电话时,刚坐上保姆车。
这个时段卡在了饭点上,周亭流来到泗城是为了忙褚三砚的案子,顾青雾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免不了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人家。周亭流仿佛就等着她了,在电话里说:“我订好了餐厅,地址发给你。”车子到了地方,是在繁华地段的步行街口,下车穿过热闹的人群,往幽静巷子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家民国式的三层老别墅,私房菜餐厅就藏在里面。这家老板的规矩很特别,入内后是禁止拍照的。这倒也给了顾青雾方便,不用戴口罩。她没来得及换掉活动穿的裙子,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后,很快就有人热情地迎接她:“顾小姐吧?客人在三楼的包间,请进。”顾青雾点点头,沿着楼梯往上走,在敞开房门的包间内,没看见周亭流的身影,坐在桌旁的,反而是一位容貌清丽的陌生女人。她跟顾青雾的目光对上,声音细柔:“亭流待会儿就来,我是他的妻子梁听,你好呀。”顾青雾愣了一下,轻声说:“你好。”梁听请她坐,又倒了杯茶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特别喜欢你演的那部《东宫》,得知亭流跟你有过一面之缘后是我缠着他要跟来的,抱歉,会不会打扰到你了?”顾青雾没想到还会遇上剧迷,勾唇笑了起来:“怎么会,而且周律师这次帮了我大忙……”没等她说完,梁听眼睛弯弯地说道:“顾小姐,你放心,他要不好好帮你,我就跟他离婚。”这倒也不必。顾青雾险些招架不住,默默地喝了口水。梁听是个性格安静的女人,不擅长跟人聊天,而顾青雾的话更少,两人干巴巴地坐着,索性让菜上桌,边吃边慢慢地聊,等周亭流来了就没这么尴尬了。
结果两人吃完餐前四小碟,又吃完三道招牌菜,都没见周亭流来。直到顾青雾和梁听都在悠哉地喝茉莉花茶的时候,他终于姗姗来迟,疏懒带笑道:“看来我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周亭流这话,顾青雾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作为一个疼老婆的已婚男士,他是故意等她们吃完饭才出现,落座后也没有动筷的意思,拿起梁听的杯子喝了口水,跟顾青雾聊起了褚三砚的官司。做律师的,能言善辩,从不担心会冷场。
聊完案子的进展,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贺睢沉的身上。周亭流话里话外透露出消息,贺睢沉刚回国生意上的应酬不少,忙到不分昼夜都是常有的事。而最近深秋天气,他似乎没休息好又感冒了,跟人谈合作时,一晚上咳了五六次。
顾青雾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假装不在意地拿出手机看消息。她不知怎么回事,指尖就点到了短信界面。最上方的消息发件人是贺睢沉,一眼就能看见。
身后包厢的门被打开,顾青雾以为是老板上餐后水果,也就没有在意,仍旧盯着屏幕出神,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要是愿意转个身,或许比看冰冷的手机要真实。”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使得顾青雾的胸口被什么强烈的情绪撞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指间滑落,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贺睢沉修长好看的手覆在她纤弱的肩膀处,没用什么力就把她摁了回去。而他再自然不过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地问:“这家糯米蒸膏蟹不错,尝了吗?”“老板说今天的蟹不行,下次补上。”周亭流眼中有隐忍的笑意,仿佛在说—知道你女人喜欢吃螃蟹。
顾青雾在旁仅仅捕捉了男人一两句对话,便很快明白过来。今晚真正请她来的,是贺睢沉。周亭流夫妇只是个幌子,仔细想也知道,倘若是贺睢沉打电话来,她未必会接。
顾青雾没有说话,碍于先前受人恩惠,不好发作。周亭流是个有眼力见的,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准备带妻子先告辞,而在场唯一没搞清楚状况的,就是抱着纯粹目的来看女明星的梁听了。
她见这么快就要走,有些恋恋不舍地问:“不多坐会儿吗?”周亭流将西装外套挽在臂弯处,在灯光下似笑非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很快包厢里就没了闲杂人等,安静到没有声音,唯有暖黄的淡光倾泻在桌上。贺睢沉这次没戴金丝边眼镜,灰色西装也略显休闲,他将手臂搭在她的椅座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轻敲着,这样慵懒的姿态很容易给女人营造出某种错觉,好似他跟她独处时,格外放松。
顾青雾抿紧嘴巴,从贺睢沉出现起,就没说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那条短信上的内容还历历在目。要翻旧账的话,他不尴尬,尴尬的是她。
贺睢沉就跟听到她的心声一样,掀起眼皮看过来,在灯光下,顾青雾侧着脸,卷翘的睫毛不自觉地眨,频率大概两秒一次,是紧张了。
“青雾,你要这样一直不跟我说话?不如我找点话跟你说?”贺睢沉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嗓音听上去比平时略沙哑三分,主动打破了他们之间无声的对峙。
这一字字意味深长,直接把顾青雾点醒。贺睢沉要找话题聊天的话,她本能地觉得他肯定要提起那袋东西的事情。
于是顾青雾再怎么不甘不愿,也要敷衍地扬起微笑,她说:“不就是聊天吗?谁没长一张会说话的嘴呢,贺总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吧?”顾青雾原本是想说场面话,谁知贺睢沉却回答得无比认真,完全忽略了她语气里的不耐烦。他的薄唇扯出沉缓的语调:“身体不是很好,今天出差回来,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连一口茶都没喝。”未了,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茶杯。顾青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稍怔两秒,随即明白他什么意思。她拿起茶壶,倒了半杯茉莉花茶给他。她心想,都主动做到这份上了,这个男人要敢提送错礼物那件事,别怪她不客气了。
贺睢沉深幽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接过后,慢条斯理地润了一下嗓子。顾青雾正要松口气,谁知下一秒,见男人抬眼间,闪过似笑非笑的痕迹:“上回你的尺寸买错了。”贺睢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有些含混不清。气氛凝固了两秒,顾青雾微微一颤,道:“贺睢沉!你这样的掌权者做生意,绝对是个奸商吧?”比起顾青雾跟他装陌生人,他显然更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放下茶杯,突然压低了嗓音说:“开个玩笑,也要生气?”顾青雾差点气红眼,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她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今两人的关系再普通不过,没事的话,是不用有任何联系的。顾青雾心里这样想。
贺睢沉一眼就看破,语调缓慢:“我家中有一位长辈一百零一岁了,最近正逢他老人家大寿,许了个愿望。”贺睢沉侧过脸,盯着她的表情变化,又挨得近,嗓音混合着灼热气息落到她的耳郭上:“老人家许的愿望是想看我带个女孩子回去——”包间内不知道是因为窗户紧闭,还是门许久没人打开,空气变得不是很流通。眼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离得越来越近,顾青雾的呼吸一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如果开口说一个字,下一秒就会被他吻住。
时间过得很慢,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贺睢沉用眼神锁定她,在这样的氛围下,与她对话了几句。都是在问她,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几点能结束工作。顾青雾没有一口答应,回答得模棱两可,说要回去找经纪人看行程才知道。可是仔细想想,当初贺睢沉提出要帮她引荐律师时,她明知道会被下套也答应了,现在就算是为了还人情,得跟他回去看一个许了愿望的高龄老人,也怨不得人。
顾青雾努力把两人的关系摆正,抬起头,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净,这会儿不知不觉微微泛红,她咬唇,轻声嘟囔:“就当是配合你尽孝好了,下不为例。”贺睢沉听到想要的答案,似发出了一声笑。随即认真地看了顾青雾两眼,然后未经允许,用指腹用力揉了揉她柔软的唇。顾青雾的嘴巴瞬间像被烫到一样,只见贺睢沉气定神闲地从裤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他很少抽烟,这时却在她面前点上,薄唇开合间,烟雾袅袅飘散,不仅空气,连他说话时都好像带着极淡的香烟味。
“半根烟的时间,我送你回去。”半根烟的时间后,贺睢沉言出必行,亲自开车将她送回下榻的酒店。房间门打开,顾青雾突然转过身,催促着他快走:“我要进去了。”贺睢沉始终保持两步远的距离站着,看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克制住自己,将修长的手缓缓抄入裤袋,倾身问她:“明天我派司机来接你,还是这家酒店吗?”“下午吧。”“好,今晚早点休息。”话落,静了两秒。顾青雾白皙的手指攥紧冰凉的门把手,慢慢地将房门关上。
灯没开,酒店厚重的窗帘垂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四周昏暗、安静。套房里,顾青雾的后背还贴着门,手搭在门把手上,反复调整自己过快的呼吸。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顾青雾卷翘的眼睫毛轻眨,回过神去拿手机,见屏幕上来电显示是贺睢沉,没来由地心跳加速,迟疑了两三秒后,她选择接听。
她抿着唇没吭声。电话里,男人低哑的嗓音传来:“上午我会安排秘书给你送一些拜访长辈穿的衣服,尺寸还是以前那个吗?”贺睢沉的语调很缓慢,足以让她有时间逐字消化。那会儿她才十七岁,如今几岁了,身体怎么可能还不见长。
顾青雾默默地看着地板上自己纤细窈窕的影子,不知道贺睢沉还在不在外面走廊里,声音下意识变得很轻:“不是。”她略停顿两秒,也猜到他下一句要问自己衣服尺寸。顾青雾身为女明星,走红毯和出席商务活动,都经常要跟品牌方借礼服,自然有一套精准的尺寸,平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要亲口告诉贺睢沉,总有些难以启齿。于是她先一步出声,尽量很镇定地问:“不能穿我自己的衣服吗?”贺睢沉没回她这句,而是嗓音低沉,犹如在她耳郭般,问:“你衣服尺寸多少?”顾青雾瞬间没了声。
“不说也可以。”明明挺轻浮的话,却硬是被他用不急不缓的语调,说得正儿八经,“我的眼力向来不错,应该能看出来。”顾青雾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又转身将房门给反锁了,就不该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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