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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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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永城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13638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8元

货号1202314148

上书时间2024-05-28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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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自序 永城/文

 

 

 

 

 

这个故事的灵感源自一位好友的真实经历。多年前,此兄大学毕业不久,是个整天东奔西跑的小职员,薪水微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不过小哥青春年少,颇重视仪表,为置装投资不菲,穿的虽只是淘宝货,看上去也常常靓丽时髦。一日,他搭飞机去某市出差,一时走运,被升至头等舱,邻座恰逢一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主动对他大献殷勤,一路嘘寒问暖,畅谈人生,临下机还硬是留了手机号码,当晚便打电话盛邀小哥次日赴晚宴,小哥以为对方在拨云撩雨,掷果盈车,倍感惶恐,誓死不从,以致对方颇为难堪,这才言明本意,自我介绍是某某公司高管,背景如山,资源似海,早对公子及令尊仰慕多时云云,小哥这才明白,对方是认错人了。

 

事隔多年,朋友们畅饮时,偶尔还会提起此事,小哥总是笑说当初不如假戏真做,顺水推舟,说不定能混一点“资源”,虽是玩笑,却有几分凄凉,此小哥在职场苦拼多年,当初也曾胸怀大志,摩拳擦掌,各种名人传记励志攻略读过不下几十本,然而多年之后,人近中年,结了婚,生了子,发了福,早不在乎衣服是不是漂亮时髦,日日仍为一点微薄工资忙碌,当初的创业梦想越来越渺茫。

 

这不禁令我遐想,如果当初他果真假戏真做,又能走多远?

 

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靠着作假不能长久,也不会有好结果。可是那位头等舱里坐在小哥身边的“成功人士”呢?设法在飞机上跟某某“偶遇”搭讪的人又能有多少真才实学,又能走得了多远?反正至少我所认识的“成功人士”们没人愿意承认,自己会处心积虑地去结识和巴结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当然也许他们只是嘴上不肯说(看看朋友圈里被频频“暴晒”的各种与名人的合影吧)。也许你会说,这是我的酸葡萄心理,是嫉妒人家结识了那么多名流呢。也许吧,这方面我的确自愧不如。也许跟人结识,特别是结识“有用”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本事”,而且是当下备受追捧的本事呢。不是常听人说,情商(人际关系)比智商(真才实学)有用得多吗?

 

硅谷盛传这样一个故事,说某世界名校辍学的天才女士,创立高科技公司,并且拉拢了一批商界政界泰斗为自己投资、站台,迅速成长为硅谷独角兽,只不过她在暗中造假,把根本不成熟的技术当作成功技术,骗取商业合作和更多的融资,让自己的商业帝国滚雪球似的壮大,这何尝不是一种“假戏真做”?正如硅谷流传的一句话:“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假装成功直至真正成功。)”有多少“成功者”是靠着“编故事”赢得投资,又靠着假戏真做把“故事”继续维持下去的呢?

 

然而“假戏”毕竟不能永远“真做”,那位天才女士的公司*终在调查记者的曝光下土崩瓦解,故事有了一个好莱坞式的正义结尾:真理终将战胜谎言,罪魁祸首的女骗子终将受到惩罚。

 

可是对于这个故事,我总有一些不解——那些为“女骗子”投资的商政各界大佬们,那些老谋深算的沙场老将们,他们真的能被一个年轻的女骗子一路骗到南墙,直到调查初现端倪之后还不肯深究,一味地信任和包庇女骗子,他们真有那么天真?

 

我不知道真相,但我可以动用我作为小说作者的想象力,加之这么些年在头等舱、商务舱、各种高级酒会、宴会、报告会里见识过的那许多“假戏真做”。于是我贸然盗用那位小哥的经历,把自己(当然要换个身世背景、再化化妆)放在那头等舱里的那位大献殷勤的“成功人士”身边,然后大模大样地“假戏真做”,以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屌丝,冒充某某“令尊”的大公子,周旋于各种金融巨贾、外企高管、成功企业家和国际金融大骗子之间,带着我的读者们,痛痛快快冒一次险。

 

还好,读书本身并没有危险,毕竟一本书不会跳起来咬人,至多揭开几片珠箔银屏,搅乱几场黄粱梦罢了。

 

 


【免费在线读】

商品简介

《头等舱的贼》资深国际商业调查师撰写中国版《坏血》,揭秘商业潜规则背后波谲云诡的创业骗局。

 

 

 

《头等舱的贼》“银样镴枪头”的小市民宋桔,略施小计,坐进国际航班头等舱,却被误认为“朱公子”,卷入大洋彼岸初创企业的投资陷阱。道貌岸然的投资界大佬Steve,聪慧的生物技术公司创始人黎小姐,古灵精怪的投资公司总经理郝依依……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胜负易手。资本的伟力与邪恶,人性的贪欲与善良……硬币的两面,哪面真?哪面假? 梦醒时分,误入风暴中心的“小贼”能否打破幻影,认清真相? 

 

 

 

《头等舱的贼 》看小贼跳出资本游戏,玩转财富世界!

 

 

 

《头等舱的贼 》小贼语录:

 

 

 

我知道“bitch”这个词很适合我,可惜我是男的。

 

 

 

我喜欢制造惨案,但并不想留下后遗症,有人管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倒是觉得:立牌坊,是为了更好地当婊子。

 

 

 

我可没说我诚实,正相反,我算得上是撒谎专家,正因如此,我知道撒谎是个技术活儿。

 

 

 

对于成功企业家来说,和商业社会失联11个小时,不亚于和热恋的情人失联好几年。

 

 

 

在某些场合,越假就越显得身价不凡。



作者简介
永城中国商业犯罪间谍小说第一人。代表作《网中人》《国贸三十八层》《秘密调查师》系列小说。2017年首部科幻长篇《复苏人》在《中国作家》刊发后,入选《中华文学选刊》,获得好评。
前跨国商业调查公司副执行董事,机器人工程师,国际注册反欺诈调查师。
90年代进入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后留学美国,以全美工程类优秀毕业生身份获取斯坦福大学全额奖学金,攻读人工智能、机器人专业,研究军用仿生学丛林侦查机器人的开发和大规模生产。硕士毕业后在硅谷任机器人工程师。
2006年加盟被誉为“华尔街神秘之眼”的全球顶尖商业风险管理公司,从事商业尽职调查、反欺诈调查和企业安全及危机管理。数年间由普通调查分析师晋升为副执行董事,领导中国区业务。
永城的作品多以其自身经历——匪夷所思的秘密商业调查、高科技王国的神秘武器、斗争激烈的外企职场、遍布全球的生活经历为素材。堪称当代中国商界的007系列小说。

目录
目录

云中记
002_关于《云中记》,谈谈语言
011_不只是苦难,还是生命的颂歌

读书记
020_回首锦城一茫茫
064_以一本诗作旅行指南

出行记
122_一起去看山
133_春日游梓潼七曲山大庙记
143_海与风的幅面
168_桂花香里说丰年
178_水杉,一种树的故事

怀人记
190_清明怀吴鸿

鉴赏记
200_一家金石味前因,绍父箕裘倍百男
217_心自书空不书纸
227_让人们彼此看见

品酒记
232_川酒颂
239_正逢重阳下沙时

演说记
250_士与绅的最后遭逢——谈谈李庄
273_文学:稳定与变化
279_写作:技术,胸怀与眼光

内容摘要
《头等舱的贼》资深国际商业调查师撰写中国版《坏血》,揭秘商业潜规则背后波谲云诡的创业骗局。
《头等舱的贼》“银样镴枪头”的小市民宋桔,略施小计,坐进国际航班头等舱,却被误认为“朱公子”,卷入大洋彼岸初创企业的投资陷阱。道貌岸然的投资界大佬Steve,聪慧的生物技术公司创始人黎小姐,古灵精怪的投资公司总经理郝依依……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胜负易手。资本的伟力与邪恶,人性的贪欲与善良……硬币的两面,哪面真?哪面假? 梦醒时分,误入风暴中心的“小贼”能否打破幻影,认清真相? 《头等舱的贼 》看小贼跳出资本游戏,玩转财富世界!
《头等舱的贼 》小贼语录:我知道“bitch”这个词很适合我,可惜我是男的。
我喜欢制造惨案,但并不想留下后遗症,有人管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倒是觉得:立牌坊,是为了更好地当婊子。
我可没说我诚实,正相反,我算得上是撒谎专家,正因如此,我知道撒谎是个技术活儿。
对于成功企业家来说,和商业社会失联11个小时,不亚于和热恋的情人失联好几年。
在某些场合,越假就越显得身价不凡。

主编推荐
★资深靠前商业调查师揭秘商业潜规则背后波谲云诡的创业骗局。★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上流社会的浮华之下,谁为钓手,谁为饵?翻云覆雨、你争我夺,投资战场风云际会,转眼间胜负易手……资本的伟力与邪恶,人性的贪欲与善良——硬币的两面,哪面真?哪面假?★环环相扣,解密资本市场的攻伐谋略;善恶相生,写尽财富的伟力与虚无……       ★《头等舱的贼》以新鲜的硅谷初创企业争夺战为背景,讲述了一个极具实感的刺激烧脑商战故事,财富博弈造成的“肾上腺素飙升”,不亚于任何悬疑推理小说。推荐您购买永城其他精品书:    永城《网中人》永城《国贸三十八层》 永城《秘密调查师Ⅰ 黄雀》永城《秘密调查师Ⅱ 卧底》永城《秘密调查师Ⅲ  家族阴谋》永城《秘密调查师Ⅳ 丢失的谎言》

精彩内容
楔子2019年8月底的一天,当我坐在即将横跨太平洋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波音787客机的头等舱里,透过巨大的Gucci(古驰)太阳镜,看着年轻貌美的亚裔空姐双手捧着摆满饮料的托盘走向我,我突然想起20年前立交桥下的事。
“先生,您想喝点什么?”空姐的英语带有浓重的中式口音。她身材细长,黑发在头顶盘成乌云,脸上脂粉过多,口红涂得太重,眼睛里充满了怯懦。她虽然为美国航空公司工作,却显然是个地道的中国人,而且似乎加入美联航不久,还不清楚洋人对东方女人的审美是怎么一回事。
我灵机一动,想给她制造一点儿小麻烦。尽管她的托盘上既有橙汁又有香槟酒,我却用英语问:“有mimosa(一种香槟加橙汁的饮料)吗?”她果然没听懂,窘迫地道歉,请我再说一遍。我当然不会再说一遍。我失望地耸耸肩,自顾自地从托盘里拿起一只杯子,既不是香槟,也不是橙汁,就只是一杯水。我的动作夸张而做作。我当然是故意的,好让我那飘逸的亚麻衬衫的袖子落下去,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白金手表。正是这只白皙的手腕,曾经在20年前,被另一个像她这样的空姐狠狠攥过。
对了,我就是桔子。
那空姐再次道歉,既忐忑又卑微。对于一个好不容易被美国航空公司录用的中国雇员来说,被头等舱的VIP乘客投诉,大概不亚于天打雷劈——我可是被乘务长满脸堆笑地亲自请进头等舱的。
可我并不同情那窘迫的空姐,要是回到20年前,她在北京的大街上遇上我,也肯定不会同情我的。
我自然不会投诉她,我没兴致,可我也没给她好脸子,甚至都没再正眼看她。我摆了摆手,手腕上的劳力士很配合地射出一道寒光。
我知道“bitch”这个词很适合我,可惜我是男的。
第一章小贼之家-纽约到北京的飞机上难道没有头等舱1在我最初的人生里,一直以为自己是女的。凤妈给我梳辫子,穿裙子,我跟着凤妈和红霞上女厕所,她们蹲着,我也蹲着。我并不知道自己跟她们有什么不同,也没人告诉过我男人跟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以为大人喜欢谁,就让谁留长了头发做女孩子,讨厌谁,就让谁剃了头做男孩子。凤妈就显然更讨厌男孩子,常常掌掴脚踹,可对女孩子就只骂,轻易不动手。
直到七岁那年,也许是八岁,反正有一天,凤妈突然剪了我的辫子,不只剪了辫子,干脆给我剃了个光头。凤妈命令比我大八岁的红霞死死按住我,我只能杀猪似的又哭又号。剃完了头,凤妈又把我硬拖进男公厕,我已经哭不出声儿,脑子反倒清醒了一些,可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凤妈突然间这么讨厌我。
男厕所里有两个老头儿,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两人都冲我们嬉皮笑脸,没来得及开口呢,凤妈已经先发制人:“看什么看?看你娘的!看好你自己的贼根子!”凤妈的女高音一向具有杀伤力,在狭窄的公共厕所里更是威力无穷,墙壁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两个老头儿仿佛立刻受了内伤,同时低头去看自己的裤裆。凤妈命令我小便,我正要找个坑蹲上去,却被凤妈一把揪回来,她指指站着的老头儿说:“像他那样儿!”我学会了站着撒尿的第二天,凤妈把我送进小学。红霞领着我出门时,凤妈郑重地警告我:“你给我记住了,你是男生!我要是听说你跟女生瞎掺和,看我不用剪子剪了你的根子!”我拼命点头。凤妈告诉过我“根子”除了撒尿之外的作用,我虽然没大听懂,但猜到那对于男人应该是很重要的。
很多年以后,某次陪凤妈喝酒,我曾借着酒劲儿问她,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当女孩子养。她已喝得半醉,一点儿也没拐弯抹角:“嗨!你们小时候干的那个营生,丫头子少挨揍,也更容易要到钱!”所以我幼年的性别错乱,其实是具有经济效益的,就像给一瓶糖水贴上抗癌灵药的标签。
然而学会了站着撒尿,并没能彻底解决我的问题。凤妈早年给我的“人设”似乎被部分植入了我的基因,使我长成一个身材瘦削、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男人。尤其是我的双手,非常柔软细嫩,手指比女人的还细,指纹淡到没多少指纹识别器能够识别。
初中三年,同学们都叫我“假妞儿”,一半是挖苦,一半是嫉妒,因为我比大部分女生还清秀。我起先并不觉得难堪,甚至洋洋自得。但初三那年,我暗恋上了新转学来的女生,这才觉得“假妞儿”实在不能忍。于是我开始重塑自己,试图清除所有的女性化举止。那场暗恋并没持续多久,初中毕业就无疾而终,然而我的自我重塑工程却得以继续,直到10年之后,当我坐在即将从纽约飞往北京的越洋航班上,也似乎还没彻底完工。
当我从空姐的托盘里拿起水杯,我的小手指在不经意间跷了起来。
经过多年的自我训练,我能站着身体不打弯儿,坐着不跷二郎腿,走路大步流星,开口音色低沉,如果需要,我随时都能骂骂咧咧,痞里痞气,张牙舞爪,可我就是没法儿完全控制我的小手指。只要稍不留神,它就会尽量远离其他手指,就像在躲避一群令人讨厌的穷亲戚。
不过我当时并没发现,是Eva后来告诉我的,她就坐在我斜后方,看我从空姐的托盘里拿起一杯水,微微跷着兰花指。不过她并没联想到性别倒错,反而觉得我的举止很“优雅”,颇具贵族气质,因为她把我当成了某位“重要人物”。
其实也不只Eva这么想,坐在我隔壁的西装革履的精英帅哥大概也这么想。他颇费周折地探过身,送来一阵古龙水的清香。在头等舱宽阔的座椅之间和隔壁乘客勾肩搭背其实很不容易,精英帅哥不得不挺直了上身,这才把一只手抚在我肩头,另一只手朝着空姐招了招,用地道的中文说:“请给我一杯香槟,再给我一杯橙汁,谢谢!”我隐隐有些不悦,忍着不动声色。我当然知道mimosa就是橙汁加香槟,只是不想再跟空姐多费口舌。我已经品尝了虐待她的快感,我喜欢制造惨案,但并不想留下后遗症,有人管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倒是觉得:立牌坊,是为了更好地当婊子。
我隔壁这位爱多管闲事的精英帅哥叫Steve,至少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这个名字跟他实在不符,“Steve”源自希腊文中的“Stephanos”——王冠,欧洲许多君王甚至教皇都使用过这个名字,所以我总觉得叫Steve的人应该更威严更硬朗,可他看上去太单薄也太阴柔,留着日本式的长长的鬈发,一张瘦脸就显得更加苍白。我不喜欢特征跟我类似的人,他们让我感觉不安全。
那空姐却好像很喜欢他,两颊立刻生出红晕,就像罪犯得到了特赦,忙不迭地从托盘里往外拿杯子,身子弯成几道弯,仿佛丫鬟在伺候主子。这让我更加不痛快——原来她是可以更卑贱的,但让她更卑贱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位Steve先生。可他并没朝空姐甩脸子,看上去那么温文尔雅,嘴角还带着笑意,“精英”们总是笑着让别人鞠躬作揖。
我感觉输了一局,可我并没打算跟谁比赛,是Steve先生硬把我拉进赛场的。不过,头等舱本来就是赛场,就像红毯是赛场,鸡尾酒会也是赛场,各种饭局和派对都是赛场,人人都在你死我活地比赛,跟小巷子里争相拉客的按摩小姐也差不多,这些都是Steve后来带给我的心得。
Steve把橙汁倒一些到香槟酒杯里,轻轻晃了晃,再把掺了橙汁的香槟酒倒一些回橙汁杯子里,这样来回两三次,动作干净利索,让我不得不佩服。我本打算看他的笑话:一杯香槟,一杯橙汁,并没有第三只杯子,可他居然就从容地调出两杯比例差不多的mimosa,既没把手弄脏,也没洒到桌子上。
他把其中一杯递到我手里,我强作笑脸和他碰杯。他把那半杯mimosa一饮而尽,动作很潇洒。他手腕上有什么一闪,是爱马仕的Casino袖扣,低调的蓝黑条纹设计,一副就要5000块,他手指上还套着一枚卡地亚的白金戒指,这个得上万。我又倍感挫败:他不需要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不动声色就能彰显奢华,可我呢?平时连深色西服都不敢穿,怕自己像个房产中介。
我知道我跟他不是一种人,跟“他们”——这些坐在头等舱里的人——都不是一种人。虽然凤妈曾经梦想着让我也成为“他们”,但梦想还是在我被大学开除的那天彻底破灭了。事实证明,我可以用“他们”用的东西,穿“他们”穿的衣服,但是永远也成不了“他们”。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从这位Steve先生那里拿点什么用用?
可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担心多制造一个仇人,我都不知自己有多少仇人,如今又多了飞行员亚瑟,不过这会儿他还不恨我,他正在布鲁克林的小公寓里呼呼大睡,他昨晚喝了溶进两片抗过敏药的威士忌,怎么也得睡到下午,不过当他醒过来,发现我已经消失,就要开始恨我了,说不定想要杀了我。
可我毕竟不是红霞或者耗子。红霞绝对不会放过主动送上门儿的有钱男人,她会脱掉外套,披开长发,到厕所里补点口红和香水,然后假装自己喝多了——头等舱有的是免费的酒水,反正到最后真正喝多的一定不是她。她会趁着Steve不省人事,用她从不离身的“刷卡器”把Steve钱包里的信用卡统统“刷”一遍。她当然不会在下了飞机之后立刻做什么。她会等上三五个星期,然后再用那些信用卡给自己网购一堆奢侈品,有时也买一两件送给凤妈。东西自然也不会直接寄到北京,而是寄到阿珠那里。阿珠是温州人,以前给凤妈打过工,后来去了意大利,有不少吉卜赛朋友,弄个安全的收货地址根本不算什么。不过Steve实在是帅,所以说不定红霞就动了真情,把他黏久一点儿,然后收个分手费或者打胎费什么的,她就是这费那费收得太顺手,三十好几还舍不得结婚。
耗子倒是不会弄这些,想弄也弄不成,除非邻座的精英帅哥也有跟耗子相同的特殊趣味。不过耗子也会喝酒,多半儿比人家喝得还多,醉醺醺掏出自己的名片,试图推销某种保健品或者开光的佛牌,却最终听了人家的建议,买了某只来路不明的基金或者股票,然后赔个底儿掉。
我可没说我是正人君子,我也喜欢歪门邪道,跟红霞和耗子一样,不然我们也不会是一家人,可是我比他们上档次。我管红霞叫“大姐”,管耗子叫“二哥”,可他们并不管我叫“三弟”,而是叫我“博士”。其实我大三就辍学了,可在他们眼里,我的确算得上是博士。
所以我决定像真正的博士那样,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头等舱。我并没喝掉那杯mimosa,就只稍稍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朝Steve先生抱歉地微笑。我自然喝不出香槟酒的好坏,何况还兑了橙汁,可我听亚瑟——就是正在纽约布鲁克林的旧公寓里呼呼大睡的美联航驾驶员——说过,他们公司的航班上是绝对没有好酒的。
Steve也笑了笑,多少有点儿尴尬,我感觉赢回了一局,料定他不会再来烦我。可是我错了。他并没偃旗息鼓,再度探过身子,比上次更卖力,脸几乎要贴着我的脸,使我不仅闻到古龙水味儿,还闻到了发胶味儿。我颇有些不舒服,心想难道他果然也有“特殊趣味”?我倒是常常碰上这种人,偶尔也会顺水推舟,只不过刚刚了结了一段,我可不想立刻再来一段,虽说这位Steve先生比亚瑟帅得多,是一位翩翩君子,而且看上去很有钱,肯定能让红霞和耗子垂涎欲滴,可惜坐在这儿的偏偏是我,我对这道貌岸然的家伙除了妒忌,没有别的感受,并不是妒忌他帅,因为我也是帅哥。
我没躲闪,就只屏住呼吸,不让古龙水和发胶的味儿钻进我鼻子里,反正落荒而逃的不该是我。Steve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当然不会是什么上等香槟。喝多了,容易惹麻烦,对吧?”他含笑盯着我,好像话里有话,可我听不明白,当然也不想问。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当然也会像老外那样耸肩,动作相当地道。上中学那会儿,为了模仿外国电影里的男主角,我在家对着镜子练习,被凤妈撞见,误以为我在学女人发骚,差点儿把痰盂儿扣我头上。
“开飞机的,也都很会打架吧?”Steve又补了一句,神神秘秘地冲我挤挤眼,还握拳比画了一下。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我跟亚瑟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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