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简介
长安城白日里熙熙攘攘,晚上则是百鬼夜行之时。
呜,呜呜!巫师穿上法袍,头戴猫脸面具,吹响人骨笛,召唤各方神鬼。
十一月初七夜里,一群猫鬼载歌载舞劫持了押运有十万贡银的车辆后不翼而飞;与此事有关系的傀儡师麹骆驼似乎的确在养猫鬼,他的死法也很像妖怪所为,甚至他的尸体被拼接成了猫;武则天的殿墙上蹊跷出现文字,猫鬼口吐人言“汝为阿鼠,我为猫鬼!”并扬言要复仇……
随着张鷟与狄千里开始调查这些连环案件,真相越发离奇。女皇武则天问道:“还未有结果?恐怕等你有了结果,我的尸体都要横在这里了!”长安城的确来了猫鬼?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作者简介
张云,80后,安徽灵璧人,中国妖怪学研究和妖怪文学代表人物。自号“搜神馆主”,喜诡异野史、 民间怪谈,嗜妖如命,亦胆小怕鬼。代表作《中国妖怪故事(全集)》《作妖》《妖怪奇谭》《鲸背上的少年》等。凭借《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获“搜狐文化2020年度十大人气好书”和“界面新闻2020年度荐书”等荣誉。
目录
序章
第一章 押运银车之猫 010
第二章 口吐人言之猫 027
第三章 拼接尸体之猫 043
第四章 盗取贡银之猫 061
第五章 释放怪雾之猫 078
第六章 火中杀人之猫 096
第七章 踏雪无痕之猫 112
第八章 身为神灵之猫 132
第九章 骷髅拜月之猫 149
第十章 吹响骨笛之猫 168
第十一章 咬人喉咙之猫 187
第十二章 匍匐夜行之猫 206
第十三章 自作蜡像之猫 226
第十四章 腐尸腥臭之猫 245
第十五章 招引国师之猫 266
第十六章 人皮面具之猫 285
第十七章 原形毕露之猫 303
第十八章 布偶镜光之猫 320
第十九章 喋血宫闱之猫 337
第二十章 本物八尾之猫 354
内容摘要
长安城白日里熙熙攘攘,晚上则是百鬼夜行之时。
呜,呜呜!巫师穿上法袍,头戴猫脸面具,吹响人骨笛,召唤各方神鬼。
十一月初七夜里,一群猫鬼载歌载舞劫持了押运有十万贡银的车辆后不翼而飞;与此事有关系的傀儡师麹骆驼似乎的确在养猫鬼,他的死法也很像妖怪所为,甚至他的尸体被拼接成了猫;武则天的殿墙上蹊跷出现文字,猫鬼口吐人言“汝为阿鼠,我为猫鬼!”并扬言要复仇……随着张鷟与狄千里开始调查这些连环案件,真相越发离奇。女皇武则天问道:“还未有结果?恐怕等你有了结果,我的尸体都要横在这里了!”长安城的确来了猫鬼?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主编推荐
一、“搜神馆主”张云历时3年的最新力作,可谓用悬疑手法续写唐代《玄怪录》,围绕猫怪的民间传说掀起一桩桩长安的谜案,传承中国志怪小说之线。
张云在《中国妖怪故事》中说:“古人写妖、写怪,除了博物、志趣,其实更关注的是人的世界。”本书中,张云运用奇特瑰丽的想象,写就了在大唐长安城中20多种关于猫鬼的奇闻异谈,在张鷟与狄千里等人“捉妖”破案的过程中,揭开一起起骇人听闻的案件。
二、画怪、探案、写史,让人希望一口气读完的大唐鬼怪悬疑小说!
唐代张鷟的笔记小说《朝野佥载》曾记载由猫鬼案引起的朝野动荡最终结局为“递相诬告,京师及郡县被诛戮者千余家”。作者张云在本书中,写到了尕让、猫鬼、狄那神等神怪事件,也在捉妖探案之旅中,重述了长安的这桩猫鬼案。
三、猫怪也好,鬼神也罢,人心终究比鬼怪还要肮脏不堪!
杖头傀儡师麹骆驼在夜色中诡异地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日本东渡而来的栗田真人带来黑猫掀起长安风浪,靺鞨归顺的大将李祚弄丢了用于印制《大云经》、修筑大云寺的十万贡银,黑猫闯入大殿向武则天复仇……这一切都是猫鬼所为,背后也藏着暗黑的人心。
四、插画师鹿菏绘制封面,献上绝美封面插画,“搜神馆主”和“国风插画师”的梦幻联动!
鹿菏被称为国内仙气飘飘的插画师,画仙,美轮美奂,画妖,至情至性。大唐盛世的瑰奇,猫鬼传说的诡异,探案的悬疑等,这些元素都会淋漓尽致的得以展现出来。
【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第三章拼接尸体之猫马车行驶在宽宽的朱雀大街上,微微摇晃。
车厢之内,狄千里斜着眼睛看着张鷟。
“如此紧急,你竟然还要沐浴更衣,且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狄千里摸着下巴说。
此时的张鷟,换上了一身漆黑色的翻领小袖长袍,头戴以顶搞搞的乌帽子,容光焕发,身上散发一股隐隐的幽香。
这家伙竟然出门前还熏了香!?太过分了!狄千里如此想。
“死者为大,如此做,也是尊敬一二。”张鷟淡淡道。
“先生说的是。”栗田在旁边捂着嘴笑。
狄千里的目光扫了扫二人,呵呵道:“你们俩坐在一起,这么看,还真像阴间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可不是么,一个黑色长袍,一个白色狩衣,就差手里的哭丧棒了。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停下,听见虫二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少爷,到了!”开明坊坊门大开,门口皆是军士,张鷟一行人来,更是吸引了不少人。
众人下了马车,迈步入了坊门,沿着横街前行,来到一个院子跟前。
有一帮人在那里早已等待多时。
“参见御史!”为首的老头,正是开明坊的那坊正,姓魏的老头。
“魏伶?你如何成了此坊的坊正?你原先不是在西市吗?”张鷟见了魏老头,大笑。
“你和他认识?”狄千里凑过来。
张鷟指着那老头,笑道:“此人当年可是长安城的一号人物,甚是有名,原来是西市丞,养一赤嘴大鸟,甚为灵验,那鸟每日自己与人群众讨钱,行人给了它一文,它便用嘴衔着飞回去交给魏伶,人都称那鸟为‘魏丞鸟’。”狄千里抬头,果然见老头肩膀上落了一只大鸟。
“御史见笑了,那鸟早死了。小的年老,辞去了西市丞,回到此坊祖屋养老,忝为坊正。”魏伶尴尬一笑。
“那麹骆驼住在这院子中?”张鷟背着双手,看着前方院子道。
“正是,和小的隔壁。”魏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院子并不大,黄土垒成的围墙足有一人多高,看不见里头,院中几颗高大的柳树枝叶繁茂,笼罩住整个院落。乌头院门,上面长满了荒草,风一吹发出呜呜的声响。
众人鱼贯而入,见院中极为凌乱,杂草丛生,毫无修建打扫,落满了鸟屎秽物。
“好臭呀。”上官婉儿捂住鼻子。
的确是臭,而且是一股什么东西腐烂的臭气,虽不浓郁,但连绵传来,令人呕吐。
张鷟皱着眉头,对魏伶道:“何人最先发现的?”“是小的。”魏伶忙道,“这麹骆驼,租住的是俺的房屋,若是平时,俺自不管他,今日是收租之时,便上门喊他,怎想喊了半天也无人应答,只得让人撞开了院门,进去就发现……死了。”张鷟点了点头,没再问,顺着小径来到正屋跟前,却听得狄千里低叫了一声:“怎么这么多猫尸!?怪不得如此恶臭!”果然,在正房门口的一片草丛中,约莫有十几具猫尸扔在地上,脑袋都被砍去了,有的已经白骨,有的腐烂生出白蛆。
“大人,先进去看看吧,这事,随后再说。”魏伶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也好。”张鷟带领众人缓缓进屋。
这房子,乃是一个二层木楼,楼下是客厅,用来接客、日常自处,楼上应该是歇息之所,倒是宽敞。
一进屋,上官婉儿发出呀的一声尖叫,便是狄千里等人,也是脸色煞白。
房梁上,晃晃悠悠吊着一个人。
一根粗粗的麻绳套住脖颈,勒得那麹骆驼舌头长长伸出,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更为蹊跷的是,麹骆驼的四肢都被砍去,在双手和双脚斩去处,竟然用细线缝上了四只黑猫腿儿,借用细线牵扯着,两个上爪一个高举,一个平伸,至于两个下爪,一个微微抬起,一个竖直耷拉在地面上,摆出无比蹊跷的姿势来!
地板上到处是血,腥味扑鼻,夹杂着那猫尸腐烂之臭,令人作呕。
张鷟脸色铁青,来到麹骆驼的尸体前,背着双手细细观看,那边狄千里则带着一帮人开始搜查房间,查看现场。
“尸体被发现时,便是如此吗?”张鷟问到。
“小的做西市丞多年,知道命案要将现场原封不动,故而没有挪动分毫,便是这屋子,也没有让人动。”魏伶回道。
”倒是……奇怪了。”张鷟细细观察了一番,后退几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狄千里过来,道:“屋子里虽然脏乱不堪,但并没有任何的打斗迹象,也找不到麹骆驼被砍断的四肢。”张鷟微微点头,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问道:“上面检查了吗?”“检查了,不过……”狄千里顿了顿,“你还是亲自上去看看。”“哦?”张鷟见狄千里脸色有些异常,没有多问,快步上楼。
木质楼梯,年久失修,颤颤巍巍,踩上去吱嘎作响。
上得楼来,张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二楼,乃是一个完整的宽大的房间,密密麻麻,层层叠得,摆满了人偶!
虽是白日,但窗户都没打开,里面光线黑暗。
一屋的人偶傀儡,大的如同真人一般,小的也有手臂长短,用上好的黄杨之类木质制成,穿上各类颜色的服装,有的面带诡异之笑,有的龇牙咧嘴,有的怒目圆睁,沉浸在昏暗里,极为瘆人。
夜叉、恶鬼、般若、魑魅魍魉,狐精骨怪,老叟婴孩……各色身份,各种表情,济济一堂。
这些人偶,一看就知道是岁月久远之物,经过长久的抚摸、舞动,裸露出来的部分都有一层厚厚的包浆,如同人的皮肤一般闪着光亮,尤其是人偶的脸,五官比例很是协调,或者刷上白粉,或者涂上红漆,毛发、鬓须,栩栩如生,尤其是眼睛,似乎是用琉璃制成,灼灼闪亮,置身其中,仿佛被一道道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让人不寒而栗。
屋子正中后墙,摆放着一张桌案,供着香炉,桌案后方,是一尊神位,说是神位,其实是一把巨大的高椅,上面端坐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所有的木偶都位列其两旁,显得这木偶格外不同。
“好像,是个猫唉。”狄千里道。
的确是个猫,但又不是猫。准确地说,是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袍,上面用朱砂画满了各色符咒。那头颅,披头散发,一张猫脸,用白粉刷得雪白无比,大嘴血红,舌头伸于嘴外,獠牙吐出,看上去好像很愤怒,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
桌案上,放着一个暗红色的木质长盒,已经被打开了。
张鷟缓步走到跟前,发现盒子里放着的是一面容貌和表情与那猫头人身怪偶一模一样的木质面具。
“此物,甚恶!”狄千里很不喜欢,伸手将面具拿出来,不料那面具后面有棉绳带子,扯动了下方一物,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张鷟弯腰捡起,发现竟然是一支笛子。
比寻常的笛子要粗短,似乎是一整根骨头制成,原本的白骨被摩挲得经营透亮,好像玉石一般。
“这笛子倒是少见。”狄千里接过来,看了看,随机脸色一变:“这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婴孩的腿骨。”张鷟沉声道。
“这混账东西,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有一支人骨笛!定然是个作奸犯科之徒!”狄千里怒道。
张鷟哑然而笑:“不过是些木偶、一支笛子而已,且收好。”言罢,他在房间里细细走了一圈,看了个仔细之后,带着抱着木盒的狄千里下楼。
楼下众人早等得焦急了。
“怎样!?”康万年挤在人群里,见张鷟下来,忙道。
张鷟的目光,落在麹骆驼吊起的尸体上,看了一会,转脸对魏老头道:“找个干净的地方说话。”……院子里,铺上了一块雪白干净的毛毡,一帮人围成一圈跪坐。
“魏伶,你既然住在他隔壁,昨晚有无发现异常之处?”张鷟问道。
“没有。”魏伶想了想,摇了摇头,见张鷟盯着自己,忙解释道,“昨晚下雨,酒肆中说了些闲话之后,他就推着车子背上木偶走了,随后大家也都散了,我径直回到家,早早歇息。”“推着车子,背上木偶?”“哦,他是杖头傀儡师,演戏卖艺,木偶都放在车子上,有个大的,真人大小,车子放不下,都被在身上。”“是不是猫头人身?”“正是。”张鷟点了点头:“昨晚一整夜,你没听到他院子里声响或者看到什么人出入么?”魏伶摇头,“小的年纪大了,又饮了酒,挨着枕头便睡着了,雨声又大,并没听到,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似乎……似乎隐约听到了笛声,小的不敢肯定。可是即便是有笛声,也不奇怪”“笛声?”张鷟看了看狄千里抱着的那个木盒,“为何说笛声不奇怪了。”“他自己经常半夜吹笛。”“半夜吹笛?”张鷟见魏伶面色奇怪,道,“魏伶,你为人还算正直,不会有所隐瞒吧?”“自是不敢。”魏伶摆摆手,露出为难的神情,“有些事,小的不敢说,怕说出来,连累了大家。”看着他那为难的样子,张鷟笑了:“你顾虑的,是那猫鬼之说吧?”魏伶垂下头:“御史,按照律令,发现养猫鬼者,知而不报,流放三千里哩。”“放心吧,你只管直言,我替你做主,定不会责怪于你。”“谢御史,那小的就说了。”魏伶闻言大喜,回头看了看房间里吊在梁上晃晃悠悠的麹骆驼的尸体,压低声音道:“御史,这麹骆驼,是个蹊跷的人儿哩。”“你说的是他养猫鬼吧?”张鷟笑道。
“御史慧眼如炬!”魏伶叹了口气道,“这麹骆驼,乃是当年名动长安的麹四之子……”“麹四?那个被称为‘神手杖头’的麹四?”“御史也知?”“当然知道,这麹四不但木偶演得出神入化,更精通幻术,最擅长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埋下一颗西瓜籽,浇上了水,片刻长大、结果,很是神奇,我当年看过他的戏法。”“是了。”魏伶笑了起来,“麹四那些手艺,真是惊为天人,他是小的老友,当年小的为西市丞时,就交情不浅,可惜早死了。麹四生有三子,前两个都夭折了,剩下这骆驼,继承了他的手艺,说是继承,差他爹远了,普通的傀儡戏倒能演,幻术却是没学到多少。
“骆驼呀,原本挺好的一个孩子,虽沉默寡言,可人憨厚踏实,风里来雨里去,凭借着傀儡手艺,也能养活自己,我也是可怜他,时常照顾一二,故而走得近。可是后来,他就突然不知所踪了。”“不知所踪了?你是说他突然离开了?”“嗯。大概是光宅元年吧,那是他十六七岁,小的去找他,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连那些傀儡也没了,小的当时觉得这孩子恐怕是觉得长安难以生活投奔他方了,为此暗自埋怨了自己好几年。”魏老头长吁短叹一番,又道:“这年月并不太平,本想再看不到他,怎想去年,他突然找到了小的。”张鷟默默无语。
魏老头道:“走的时候十六七岁,回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个,不过相貌倒没怎么变化,唯独是脾气怪了些,比以前更沉默寡言。小的见他在长安举目无亲,就把这院子交给他住,他十分过意不去,小的才勉强收他几文租金。”“他走的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张鷟问道。
“这个小的也问过他,他一字都不肯说,小的也就不好问了。”魏伶摇头,道,“开始倒还没什么,他早出晚归,四处演那傀儡戏,不过时间长了,小的就觉得蹊跷。”“如何蹊跷?”“他从不让小的进他那院子,出去就锁门,回来就关上,院子里经常半夜有猫叫,叫声凄惨,刚开始小的以为是跑来的野猫,后来……”魏伶顿了顿,“后来,小的听见他经常三更半夜的在院子里吹笛子,那声音和一般笛子的声音不同,听着格外凄厉。再后来,小的还时常听到他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嗯!御史,骆驼这家伙,见到我们都不说话,更别说见到女人了,光棍一个,半夜院子里竟然有女子之声,小的也觉得奇怪,问过他,他说我听错了,可小的年纪虽大,耳朵却好使的很呢,绝不会听错。”魏伶皱起眉头:“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小的就已经怀疑了,有一件事情,让小的确信骆驼肯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密。”“何事?”“有一回,他晚上回来,院子里又响起了笛声,而且还有女子之声隐约出来,小的实在好奇,就搬来梯子上了墙头,见他坐在走廊上,双手满是血,身后放置着一个包裹,包裹散开,里面分明是几块大金锭,御史,他穷小子一个,哪来的金锭呀?
“小的一晚上辗转反侧,第二日待他出去了,便打开了他的院门,怎想一进去,一院子的猫尸!”“你说的那个女子……”“倒是没看见,屋子里小的也搜了,并没有什么女子。”魏伶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那金锭,小的倒是找到了。”“然后呢?”“小的拿着金锭,坐着等他。一直等到晚上,他回来了。小的质问,他开始不肯说,后来见小的拿出金锭,说金锭是他有个奇遇得来的。”“奇遇?”张鷟哑然失笑。
魏伶也是苦笑:“他说他平时推着车子经过坊外的一个街角时,经常被一块凸起的青石磕碰,好几次差点跌倒,有一天索性停下车把把青石挖开搬掉,怎想下面有个陶罐,里头装着的就是这几个金锭。御史,小的活了这半年纪,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鬼话。小的当时气恼得很,直接当面拆穿。”“你说他养猫鬼,是不是?”“当然了!”魏伶大声道,“满院子的猫尸,半夜起来施法吹笛子,意外而来的金锭,还有奇奇怪怪的女子之声,肯定是养猫鬼了。小的在长安呆了一辈子,猫鬼之事再熟悉不过。”“他承认了?”“嗯。”魏伶点头,“痛哭流涕,说他也没办法,穷的。小的也不忍心揭发他,毕竟麹四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自那之后,他变得老实许多,本想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后来一切照旧,小的去找他,他一概不听,小的索性也就不管了,怎想,到头来还是出了这等祸事。御史,你也知道,这猫鬼,凶煞得很哩,养猫鬼之人,几个有好下场的?!”说道此处,魏伶抹起来眼泪:“发生这等事,将来我怎么向死去的老友交代呀。”众人都跟着叹气。
张鷟从狄千里怀中取过那木盒,打开,拿出那笛子。
一帮人盯着那笛子,表情各异。
张鷟将笛子放在唇边,吹了吹,声音果真是尖利阴森,如同有人啜泣呜咽一般。
吹罢,张鷟问道:“魏伶,你听到的笛声,是不是如此?”魏伶想了想,道:“曲儿不是这个曲儿,可的确是这般笛音!”张鷟收起笛子,点头道:“好,我已知晓,尔等且去忙吧。”魏伶站起来,道:“御史,这骆驼的死……”张鷟挠了挠头:“从现场来看,如你所说,的确是猫鬼所为。”“我就说嘛!唉!”魏伶捶胸顿足而且。
他一走,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作鸟兽散。张鷟唤来狄千里,两人嘀嘀咕咕一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狄千里出去了。
张鷟起身,让狄千里的那些手下整理院子,收拢麹骆驼的尸体,忽然见方才陪同魏伶一起出去的康万年腆着笑脸兜了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闻名长安的大胡商不做你的生意,跑来凑什么热闹?”张鷟讥讽道。
康万年满脸是笑,目光盯着张鷟手中的木盒不放。
“御史,这笛子,从何而来?”康万年昂着头,那一张肥脸挤得满是褶子。
“明知故问,自然是麹骆驼的。”“这笛子,还有用吗?”康万年小声道。
张鷟发出咦的一声怪音,目不转睛地看着康万年:“你为何对这笛子如此有兴趣?难道……”康万年忙摆手:“御史,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没杀人!”“我又没说你杀人,你慌什么。”张鷟眯起眼睛盯着康万年,笑道,“说,你欲怎地?”康万年搓着手,眼巴巴望着那笛子:”御史,若是这笛子对案情无用,可否卖于我?”“卖于你?”“嗯。”康万年看了看四周,凑过来,对着张鷟伸出五个指头:“五两金子,怎样?”呵呵。张鷟一声冷笑。
“十两?”还是冷笑。
“二十两!二十两够了吧?二十两金子呢!”康万年舔着嘴唇,兴奋得满脸通红。
“来人!”张鷟脸上的笑容蓦地收敛,一声厉喝。
军士听了,急忙干过来:“何事?”张鷟指着康万年:“将这个贱奴给我拿下!”军士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张鷟表情认真,虎狼一般走过来,将康万年摁翻在地。
“御史!你这是为何?”康万年肥脸贴在地上,一嘴是土。
“为何?凶案现场死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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