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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账单(中经典精选·软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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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典)约纳斯·卡尔松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75963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31660611

上书时间2024-05-28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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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约纳斯•卡尔松
(1971—  )
瑞典作家、戏剧家、演员。曾在瑞典的很好舞台上以及几部广受好评的电影和连续剧中演出。2005年,首次以剧作家的身份亮相,赢得了观众和评论家的好评。在为舞台写作的乐趣的激励下,开始写小说。首部作品《密室》即成为国际畅销书,其北欧黑色幽默、卡夫卡式的寓言风格广受读者喜爱。

目录
《幸福账单》无目录

内容摘要
《幸福账单》是约纳斯·卡尔松出版于2018年的小说,主人公是一名电影的狂热爱好者,除了在音像店的兼职工作、几个珍贵朋友的陪伴,更多时候都是在位于斯德哥尔摩的一个小房间里吃比萨和看电影。当他收到一家叫W.R.D的公司寄来的一张天文数字的账单后,平淡的日子开始变得疯狂,他夜以继日地拨打热线电话,想知道为什么他是整个国家最大账单的接收者。他开始不得不思考:一段珍贵的记忆要多少钱?为了一个美丽的夏天以及每天呼吸的空气,自己又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作者用精妙的超现实手法,通过一场荒唐的“欠债风波”,嘲讽了这个物质至上的时代,让读者重新思考什么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主编推荐
美国《出版者周刊》《纽约邮报》、英国《卫报》《星期日邮报》、法国《解放报》《GAEL杂志》好评推荐
 “约纳斯•卡尔松的小说诙谐、异想天开,擅长描写日常生活中的简单乐趣:就好像卡夫卡决定看到生活光明的一面一样。” ——英国《星期日邮报》
幸福的质要怎么衡量?幸福的量又该如何计算?明明“我”就是一个穷光蛋,凭什么说“我”是整个国家zui幸福的人!还要缴纳天文数字的幸福账单!……《密室》作者又一部荒诞诙谐的存在主义喜剧,重新定义什么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约纳斯•卡尔松,瑞典新锐作家、剧作家兼演员(参演黑色幽默剧《黑镜》)。

精彩内容
1金额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五百七十万克朗,怎么可能当真。我看一定是那种假的缴款单,你在电视和报纸上常常会看到,无良公司搞诈骗,通常找老年人下手,骗人家掏钱。
做得很精致,这个无可否认。公司标志看起来像真的,至少我看起来像。其实我不是很懂,我没什么信件,除了平常那些账单之外。这张看起来很类似;当然,金额除外。W.R.D.,大大的字母印在上面,“付款条件”那一小段看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这东西从头到尾散发着一种枯燥古板的味道,就像真的机关组织会发的东西。
不过如果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大差错,哪台电脑把我跟某家大公司,或是某个外国财团之类的,搞混了。五百七十万克朗。谁会收到这种金额的账单啊?想到说不定有人真的会不小心支付了这么大一笔钱,还一点都不起疑,我偷偷笑了出来。
我喝了一杯果汁,把几张广告传单扔进了回收箱。那些特价广告、传单什么的,就是有办法闪过写着“请勿放入广告纸”的告示。我穿上外套,出门上班。
我在一家专门为发烧友服务的音像出租店打工。我们有两个人轮流站柜台,每周各值两三天班,下订单、整理到店的影片、编目录、上架。偶尔我可以帮客人找到正确的影片,或是解释为什么有额外材料的特别版还没有到货,或是为什么里面没有网络上看到的那段访问,明明访问内容让人对导演有了新的认识;而且如果我想听的话,他或她(通常是他)可以几乎一字不漏地说一遍给我听。不过,通常我就是站在那里想别的事。
路上风有点大,不过最近开始转成穿薄外套的天气了,而且大部分树木的枝条上已经长出了很多叶子。我边走边想着那张缴款单,奇怪他们是怎么弄到我的姓名和地址的。难道他们只是选择了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或者可能有别人的数据跟我的非常接近?
店的窗户蒙着一层青绿色的花粉,而且门很难打开。我们怎么调整门弓器似乎都没有用,门要么一动也不动,要么轻轻一碰就弹开;今天则是卡在一半。
我走到柜台把外套挂在底下的钩子上,地板踩起来黏糊糊的。桌子后面有个小小的厨房,我放了一壶咖啡上去煮。壶的底部有焦垢,托马斯(就是值另几个班的员工)说他从来不喝壶里的东西,我倒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觉得多了那个味道特别带劲,不然喝起来很无聊。
我推了几下水槽底下的橱柜门,因为它总是关不好(少了一块小磁铁),一推进去,它就弹出来几厘米。最后我弄了一段胶带,卷起来贴到柜门的内侧,总算把它关好了。
柜台底下有一个篮子,装着上星期归还的影片。托马斯就是懒得放回架上。我坐在那里,一边等咖啡一边看,里面有一部库布里克、一部戈达尔,还有大卫·马特梅的《西班牙囚犯》。我把盒子翻过来,看背面的字。上次看这部电影已经是好久以前了,那时候我和我的一生挚爱苏妮塔还在一起,我们会轮流为对方介绍自己最喜欢的电影。时隔已久,我甚至不确定最后我们有没有看完这部电影,她觉得它没那么厉害。
咖啡煮好后,我在冰箱里发现了过期没几天的牛奶,倒了一些进去,边喝边收拾剩下的影片。
走回柜台的路上,我感觉我的鞋底又粘在了地上。我想一定是有人洒了可乐或类似的东西,因为不管走到哪里,鞋子都会粘到油毡地板上。声音听起来有点滑稽,说真的。嗯,如果你刚好用某种节奏移动,真的就很滑稽。
我在柜台后面坐了一会儿,思索有没有可能是谁盗用了我的身份——克隆(是这个词吗,不管了)了我的身份,然后订购了什么东西,让那家公司开了一张数额惊人的缴款单给我。可是你订购什么东西能花掉五百七十万克朗?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应该会有好一点的防护措施吧。
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的某个时候,我们店里通常会有阳光直射进来。我把身体往前倾,歪着头,想看看能不能看出端倪,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地板弄得黏糊糊的。果然,只要角度对了,可以看到一摊一摊的东西,大概是洒出来的饮料。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看起来有点像世界地图(如果去掉亚洲和澳大利亚的部分地区)。我眯起眼睛,非洲看起来很不错,更别说格陵兰和阿拉斯加了。不过我又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因为我们对那些区域的地理细节没那么熟悉。我想了一下我最了解哪些国家的形状,当然我是说除了瑞典;结论是,可能还是北欧这几个。没多久太阳从建筑楼顶上消失,可是黏糊糊的感觉还在,每次走过去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我打电话给我的老板约根,问他我们能不能买只拖把。他说可以。说有一只备着以后用也不错。还说如果我可以把整个地板都清洗干净就太好了。
“记得把收据收好。”他说。
于是我到五金店买了可以沥水的那种水桶,可以把附送的拖把里的水挤出来。我装了温水,这时才想到应该买地板清洁剂或者洗碗精之类的东西。不过我又告诉自己,只要水足够热,大概就没问题。我把店里的每一块地板都清洗干净,看起来很不错,整个店感觉好多了,几乎可以说豪华了。我换了几次水,最后把我的鞋底也擦了一遍。然后我坐了一会儿,更换我的手机桌面。我关掉手机,又打开,再换了一次桌面。
我的朋友罗格来了,正好赶上午餐时间。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那里打电话。他朝我点点头,然后又走到外面不见人影。二十分钟后,他回来了,问我可不可以把剩下的外卖给他吃。“你不会介意的,对吧?”他说。我告诉他不会。
他在柜台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呼噜呼噜地吃着剩下的面条和肉。他说他感冒快三个星期了,不过现在似乎总算要好了。
“一开始呢,只是喉咙有点痛,”他一边咀嚼一边说,“后来变成了非常严重的喉咙痛,吞东西都很痛的那种。然后它跑到我的气管里,变成真的痛死人的咳嗽,让喉咙一直发痒,都睡不好觉。我打电话去诊所,说我需要盘尼西林,可是等我到了诊所,我已经开始退烧,咳嗽也好了一点,所以他们拒绝开药给我。他们叫我服用扑热息痛,说如果情况恶化再回去。不过没有恶化。现在好多了。”他想要咳嗽,可是咳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继续吃,把铝箔纸盘刮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把纸盘推开,问我们有没有新影片进来,然后,我说没有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好了,”他说,“我该走了。”他抓了一把我们为小朋友准备的糖果,就走出门外,离开了。我跟在他身后,想着还是把那面褪色的“营业中”的红旗子挂起来好了。
那天下午没有客人来,所以我可以趁空坐下来整理一些发票。我加上了拖把和水桶的收据。我打孔,把所有东西都放在文件夹里。约根对整理东西有他的一套要求,收据放在绿色文件夹里,未付款的支票放在蓝色文件夹里,之后他会自己付钱,再把单据移到绿色文件夹里。
我坐在那里翻阅文件夹,翻着翻着,又想起那张奇怪的缴款单。我注意到有些公司会把完整的金额打印出来,最后一欧尔也不放过,这样一串数字看起来很长,有时候很难看清楚0和0中间的小数点。或许我就是这种情况吧,我想,或许他们只是漏了小数点。还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不对,不可能,因为就算去掉两个0,那还是一个大得惊人的数字。我当然没订购过要价五万七千克朗的东西,有的话我会记得的。还有W.R.D.又是什么意思?我翻了一下,看能不能在店里的发票上找到类似的标志,结果没有。不对,我心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3窗外天空中出现了一丝一丝热气流形成的云,今年到目前为止最热的一定就是今天了。看起来外面的一切都在颤抖。几个孩子在楼下人行道上跑来跑去,拿着水枪互相喷射。我可以听见他们被凉爽的水柱射中,开心地叫喊。对面的阳台上有个女人在抖地毯。一辆小摩托车噗噗的声音在建筑外墙之间回荡,逐渐消失,然后又出现。听起来有人正循着地址在找什么。
“您有没有倍达通或灵可付?”女人在电话里说。
“你说什么?”我说。
“您注册了哪个支付系统?”“不知道,”我说,“应该是哪家都没有吧。”“没有?”她说。
“没有。”“可是您有付款计划吧?”“计划?”“您有付款计划,与您的幸福指数账户挂钩吧?”我等了一会儿。
“应该没有。”我说。
“您没有注册过?”她说。
“没有,”我说,“应该要注册吗?”有一会儿她什么都没说,所以我又问了一遍。
“我有什么该做的事却没做吗?”她清了清喉咙。
“呃,我这样说好了:是的。”我突然有一种想坐下来的冲动。
“可是,我要付什……什么东西的钱?”我说。
“什么?”她说。
“嗯?”“一切。”她说。
“你是什么意思,一切?”我问。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厨房的墙,屈膝抵着胸口。这条牛仔裤膝盖的位置已经磨得有点脱线,很快就会有个洞在那儿,不管我喜不喜欢。虽然我知道现在它大概已经不流行了,还是觉得看起来会有点酷。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不过就算她沉默,我从她的呼吸声中也听得出厌倦。
“您在哪里打的电话呢?”她问。
“我在家。”我说。
“在家。好的。您看看四周,能看到什么?”我的视线离开地板,往上环顾屋子。
“看到我的厨房。”我说。
“那么,里面能看到什么呢?”“呃……水槽,还没洗的碗盘……桌子。”“看看窗外。”“好吧。”我站起来,走到厨房窗边,窗户开了一条缝。我让它开了一整晚,说不定是一连几天,我不记得了。热气多多少少消弭了室外和室内的界限。那天有只鸟儿飞进我家厨房,待了有半个小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种类,不过很漂亮。它在厨房的柜子之间来回拍打着翅膀,在桌子上停了一会儿,又飞了出去。
“外面您能看到什么呢?”电话上的女人问。
“房子,”我说,“还有几棵树……”“还有呢?”“还是房子。还有街道、几辆车……”“还有呢?”“我可以看到蓝天、太阳、几朵云、人、孩子在人行道上玩耍、大人、店铺、餐馆、咖啡馆……几个人一起出门……”“没错。您能闻到什么味道吗?”“呃……是的。”我吸入了街道的气味,甜美而温暖的夏日香气。花,某种灌木的花?过期的食物?有股淡淡的微微腐烂的味道,还有汽油的味道。典型的夏日气味,几乎有点地中海的味道。我又听见那辆小摩托车的声音了。
“您可以感受到某些东西,对吗?”那个女人继续说,“您正在感受,还想起了不同的事物,想起了旧友新知。而且我想您也有梦吧?”她已经懒得等我回答了。
“什么意思?”我说。
“您晚上做梦吗?”她继续说。
“偶尔。”“嗯,您以为这些都是免费的吗?”我半晌没说话。
“那个,我应该是认为……”“您真的这样认为吗?”她说。
我努力想出可以回应的话,可是我的思绪绕来绕去,没法形成任何秩序。电话里的女人继续长篇大论,解释费用的分配、解决方案、一次性缴清、扣除额制度和扣款系统。听起来,好像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终于开得了口以后,我说:“可是金额怎么会这么大?”“这个嘛,”她说,“活着是要花钱的。”有一会儿我什么都没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最后我说,“我没想到会这么贵……”24……我在城里漫无目的地散步,看着四周的人们。年轻人,中年人,一个小女孩骑着一辆大大的红色女式自行车经过。不知道哪里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正在播放法兰克·辛纳屈的那首《云》。鸟群在空中盘旋,看起来像一个单一的实体。我好奇它们这样一起飞,是不是为了假装自己的体型比掠食者大,或者是为了让掠食者无法瞄准一个个体?
我看着我生活中熟悉的一切,那些大楼、街道、树木。冰淇淋小摊和商店。餐馆里的午餐人潮。墙上的海报和报纸上的宣传单。我的手指拨弄着口袋里的纸片。在我四周,只有我知道,我可能是这个国家最幸福的人,而且不用支付一分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深夏温和的空气。我突然想到,可以来一杯冰淇淋。薄荷巧克力和覆盆子,我的两个心头好。

媒体评论
引人入胜,发人深省,并有着良好的幽默感,这使得人们很难反感这位不可抗拒的英雄。
--英国《卫报》
约纳斯•卡尔松的小说诙谐、异想天开,擅长描写日常生活中的简单乐趣:就好像卡夫卡决定看到生活光明的一面一样。
--英国《星期日邮报》
在这本书中,你会发现阿梅丽•诺冬幽默的超现实主义、乔治•奥威尔侵入式的官僚主义,以及卡夫卡笔下人物所遭受的绝望命运。这不仅仅是一本关于我们社会对金钱的迷恋的小册子,它更是一个聪明的关于幸福的故事。
——法国《GAEL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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