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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业的怀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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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知远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39130

出版时间2019-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元

货号30759477

上书时间2024-05-28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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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许知远,作家,单向空间联合创办人,《东方历史评论》主编,访谈节目《十三邀》主持人。代表著作有《青年变革者:梁启超(1873—1898)》《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新闻业的怀乡病》《醒来》《一个游荡者的世界》等。...

目录
光荣时代
美国精神的觉醒:《大西洋月刊》 ............ 3
新知识分子的声音:《新共和》 ............ 11
时代传奇:《时代》 ............ 19
商业是使命也是游戏:《财富》 ............ 41
圣徒威廉·肖恩:《纽约客》 ............ 51
旧日的“生活”结束了? ............ 67
拯救衰亡:《洛杉矶时报》 ............ 73
编辑的激情:《时尚先生》 ............ 91
一个时代的终结: 凯瑟琳·格雷厄姆与《华盛顿邮报》 ............ 99
资本家的利器:《福布斯》 ............ 113
摇滚迷情:詹恩·温纳与《滚石》 ............ 119
见证世界:《纽约时报》一百五十年 ............ 135

取悦他人的危险
公民德拉吉 ............ 157
黑幕揭开之后 ............ 171
新闻判断力比勇敢更重要 ............ 179
专业教育的危机 ............ 183
访问的艺术 ............ 187
教堂与国家之争 ............ 195
与公众保持距离 ............ 205
取悦他人的危险 ............ 211
如何管理新闻业 ............ 217
如何捕捉时代风尚 ............ 227
严肃新闻回潮,能够坚持多久? ............ 233
重要,却不够伟大 ............ 241

固执的腔调
我和一本书的故事 ............ 251
亨利·鲁斯的好奇心与我们的理想 ............ 259
无能的青春 ............ 267
我们时代的英雄 ............ 283
中国的惊雷 ............ 291
他们这样缔造了CNN ............ 297
隐藏在利润下的分裂 ............ 305
一份好杂志:《爱丁堡评论》 ............ 315
新经济杂志运动 ............ 321
文艺杂志的理想 ............ 329
《经济学人》的腔调 ............ 337
写作的第三条道路 ............ 343
杰出的经济学家,平庸的专栏作家 ............ 349
尴尬的公共知识分子 ............ 353
马修·阿诺德的遗产 ............ 359

内容摘要
本书是一部媒体评论集。许知远从新闻从业者的视角,聚焦《纽约时报》《大西洋月刊》《财富》《经济学人》《连线》等传媒巨擎,对它们的经营理念、发展历史、未来走向进行了有益的梳理,展现了这些传媒帝国的媒体精神。作者回看这个行业的往昔时,在书中漫生出来的尊敬、怀念,以及乡愁般的忧伤,对于今天的新闻从业者和媒体研究人员都不无借鉴作用。

主编推荐
★在流量为王的时代,新闻业何为?面对通稿和“10万+”,还存不存在严肃的新闻业?在历史上,一代代媒体人怀抱着何种梦想投身其中,用自己的雄心和才华重新定义新闻业?★媒体人如何捕捉新时代的风尚,《纽约客》可以告诉你答案纽约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使得家乡暗淡无光,享乐主义更具诱惑力。举止粗鄙的罗斯最终创造出《纽约客》,是因为他成功地捕捉到新一代纽约人对于幽默感的理解。★  避免取悦他人,不管是权力、市场还是公众2001年度风云人物评选中,《时代》编辑踌躇再三,最终选择了纽约市前市长鲁道夫·朱利安尼,而不是本·拉登。很显然,在尊重客观与讨好公众之间,《时代》选择了后者。★判断力比勇敢更重要中国新闻界有两种人:有的人将自己想象成斗士,认为只要尽可能地披露真相,就越可能接近真理;也有人将自己的平庸推卸在制度层面上,抱怨所受的阻拦,而只要面前这座大山消失,前途必然光明。

精彩内容
如何捕捉时代风尚20世纪20年代的纽约变化惊人。在工业界,福特汽车公司正在驱动股票市场强劲增长,新生的广播与电影业让年轻人惊叹不已。文学界与艺术界正在遭遇洗刷,爵士乐令人兴奋,夜间俱乐部不断增加,百老汇是谈话的焦点。钢铁的摩天大楼暗示着新一代对于未来的无比信心,就像查尔斯·巴斯克威利所说的:“对于年轻人,那是个无比亲密的世界,他们努力去创造、拥有快乐的生活。”一个新时代的纽约人需要怎样的一本杂志?编辑天才哈罗德·罗斯敏感地意识到,当时的报纸与杂志似乎还未把握住新时代的精神,要么仍被普利策、赫斯特的煽情新闻影响,要么像《大街》中的人物一样仍沉浸于狭隘的乡镇趣味中。一个典型的例证是,在为别人编辑《判断》杂志时,他的老板经常会要求罗斯去报道类似教区扫雪的事件。罗斯知道,纽约的新青年们没有谁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们想知道百老汇的最新剧目,更想学会一些机智的俏皮话以便在夜间聚会时炫耀一番。尽管有《名利场》《美国水星》这样的竞争者,但罗斯很清楚,这些同样充满趣味的杂志却是全国性发行,无法准确地传达出纽约的韵味。
举止粗鄙的罗斯最终创造出一份趣味高雅的杂志,是因为他成功地捕捉到新一代纽约人对于幽默感的理解。对于文学艺术的领悟,这份命名为《纽约客》的杂志将笼罩于20世纪20年代的文艺气氛精妙地注入了新闻报道中。
1925年,与新生的《纽约客》在同一幢楼办公的,还有一本仅仅两岁的杂志《时代》。这本杂志创造者之一亨利·鲁斯显然看不起哈罗德·罗斯与他的《纽约客》,认为他追求有趣,却忽略了责任感。但在一点上,这位使命感异常强烈的耶鲁毕业生与乡巴佬罗斯有惊人的吻合,那就是必须把握新世代的阅读需求。
亨利·鲁斯将目光置于美国受过大学教育的一百万人,坚信这群人应该对世界了解更多,感兴趣的领域更宽阔,而且伴随教育水平的提高,这个群体还将进一步扩大。他们对于世界局势、科学发现、宗教、艺术诸多领域都会发生兴趣。在《时代》之前,大多数媒体对于新闻的了解仍局限于犯罪、工会与政治,愤怒的声讨大于了解世界的渴望。
两种表征支配了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物质上的极大增长,使城市化趣味最终取代了村镇式美国。就像文学批评家马尔科姆·考利回忆的,这群出生于19世纪末的年轻人,在二十多岁时发现记录着他们童年往事的乡村已经消失。纽约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使得家乡暗淡无光,享乐主义比起传统的清教气氛更具诱惑。追赶时髦的青年都希望用欧洲味道来掩盖美国的粗俗与贫瘠。罗斯便是这群美国青年中的典型一员。在阿尔贡金饭店里,他与当时纽约最智慧与狡黠的作家与漫画家彼此谐谑。《纽约客》杂志所追逐的正是这种摆脱了乡土与狭隘气息的幽默,甚至是世故。
国际化是20世纪20年代美国面临的另一个重大变革。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发现自己已不再是欧洲的边缘,反而要开始领导世界了。鲁斯以极鲜明的姿态表明,《时代》正是为了满足国际化美国青年试图认识世界的欲望。由于对新闻进行分类的编写,使得读者在“半个小时内对一周国际、国内要闻有所了解”。
相比于《纽约客》,门肯的《美国水星》等诸多杂志虽然同样标榜文艺与幽默,却更多抓住的是本地乡土式谐谑,虽然可以在20世纪20年代维持成功,但伴随着其读者群的老化,最终还是失败了。
同样,赫斯特与普利策报系因煽情新闻大获成功,而将自己定位于缺乏良好教育的普通民众上。20世纪30年代初的《时代》杂志编辑部内,充斥着刚刚从耶鲁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鲁斯相信,只有这些没什么经验、缺乏传统负担的小伙子,才可能寻找出新闻与众不同的新角度。亨利·鲁斯看到了美国的未来中坚力量,而赫斯特却将自己置于一条不断下滑的曲线上。
倘若历史允许横向比较,鲁斯与罗斯为今日的中国媒体人提供了极富参考意义的坐标。199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福格尔(RobertFogel)认为,1890年到1920年是美国的第三次觉醒期。城市化进程使得城市人口迅速扩张,基础建设与社会保障体系的滞后使得愤怒与不满在城市内迅速蔓延,而财富的迅速两极分化同样激起社会不公正心态,人们一面奋不顾身地追逐物质,一面又对失去了村镇式恬静生活感到万分迷惘,结果使得煽情新闻与黑幕揭发运动备受欢迎。伴随物质条件的进一步改善,越来越多的人摆脱了愤怒,而新群体普遍接受了更良好的大学教育,也使得他们比起周围环境来,更关注世界正在发生的变化,渴望更丰富的生活。
至少从外在表象来看,今日中国同样正在由城市化与国际化两种趋势驱动着。尽管遭受颇多质疑,中国的新一代城市青年正在崛起。他们缺乏传统的束缚,喜欢新兴事物,就像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青年言必谈巴黎,今日的中国青年同样对于国际化充满兴趣。将中国的新一代群体定义为消费主义的一代,或视之为只知物质享受与文化符号,这种理解是肤浅甚至粗暴的。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青年不仅学会了巴黎的时髦打扮与调情方式,也同样亲近了欧洲的文化传统。喜欢亨利·福特制造的T型车与迷恋广播电台,同样表明他们正在建立一种新文化形态,汽车与无线电波同样暗示了年轻的心灵对于自由与宽广世界的追逐。
城市化与国际化这两个名词的背后,蕴含着对狭隘地域观念的背叛,是一种更文明的生活方式—运用理智而非情绪、协商而非争执来解决问题。至少对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样的城市来说,变化已经发生。
但显然,正如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媒体,今日的中国媒体人仍旧生活在惯性思维中。的确,他们曾经依靠煽情、“扒粪”、武断和庸俗的市民化获得过成功,但是他们还没有学会如何看待未来。这不仅意味着媒体人需要了解不断涌现的新事物,更需要他们本身拥有全新的心态,能够理解城市化与国际化到底意味着怎样一种视角。知道互联网、即时通信软件与邦·乔维(BonJovi)并不意味着你清楚地了解新一代群体,而是要知道在一切表象背后,隐藏自由竞争、人人平等、心态开放与个人主义这样的真正含义。
我不断提及新一代中国青年,并非意味人人都去投身青年市场。没人说《时代》《纽约客》是青年杂志,但他们却把握了新时代的特征,成功地繁荣了八十年,尽管他们曾经新颖的角度也最终可能陈旧。
今日的中国媒体,同样需要这种新视野,并伴随未来中国共同成长。一个愚蠢的媒体人会死守今日的市场,一个成功的媒体人则会目光远大地盯着正在上升的曲线。知道当亨利·鲁斯在1929年创办《财富》杂志时是如何设想的吗?他觉得当时的美国商人大多懒散与狭隘,缺乏社会责任感,美国需要心胸开放的新型资本家。鲁斯看到了商业必将成为未来社会的核心,所以希望《财富》能够帮助塑造一个新兴资本家群体。从本质上来讲,当时的《财富》肯定缺乏读者,因为那个群体是鲁斯凭空想象出的。但结果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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