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哲学:老舍京味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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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舍|责编:梁玉梅
出版社中国文史
ISBN9787520537797
出版时间2024-03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6元
货号31948944
上书时间2024-05-2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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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本名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满族正红旗人,生于北京,杰出的语言大师,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四世同堂》《骆驼祥子》《猫城记》、短篇小说集《赶集》,话剧《茶馆》《龙须沟》等。老舍的文学语言俗白精致、雅俗共赏、幽默诙谐,具有较强的北京韵味。
目录
目录
赵子曰……1
我这一辈子……141
老张的哲学……189
内容摘要
本书选择老舍京味风格浓烈的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我这一辈子》结集。《老张的哲学》描写了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的年代,老北京德胜门外镇上以老张为首的一系列形形色色的小人物在时代洪流中的命运沉浮、悲欢离合,还有各自追寻的梦,铺展开一幅浓郁的老北京风情画。《赵子曰》描绘了20世纪20年代前期在北京“名正大学”就读的三类大学生的生活,他们从沉迷、胡闹到觉醒的历程。其中对积水潭、什刹海等地的描绘,就是一首美妙的诗。《我这一辈子》是老舍先生创作于抗战全面爆发前夕的一部中篇小说,描写了一个旧时代普通巡警的坎坷一生,处处体现了旧时北京特有的文化心理和风土人情。
主编推荐
老舍是使“京味”成为一种典型文化风格的先驱,其小说的京味主要体现在语言的京味、地理民俗上的京味和文化心理上的京味。
本书是老舍京味风格浓烈的小说结集。《老张的哲学》描写了民国初年,北京德胜门外以老张为首的一系列小人物在时代洪流中的命运沉浮、悲欢离合,铺展开了一幅浓郁的老北京风情画。《赵子曰》描绘了20世纪20年代几个北京大学生从沉迷、胡闹到觉醒的历程,其中对积水潭、什刹海一带的描绘,就像一首美妙的诗。《我这一辈子》描写了旧时代一个普通巡警的坎坷一生,处处体现了旧时北京特有的文化心理和风土人情。
精彩内容
他正在轧着醉步,气态不凡地赏识着日租界的夜色。忽然,离着他有三步多远,两个金刚石的眼珠,两股埃克司光线把赵子曰的心房射得两面透亮儿。他把醉眼微睁:那两粒金刚石似的眼珠,是镶在一个增一厘则肥、减一厘则瘦,不折不扣完全成熟的美脸上。不但那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射着他,那朵小红蜜窝桃儿似的嘴也向他笑。赵子曰敛了敛神,彻底地还了她一笑。她慢慢地走过来,把一条小白纺绸手巾扔在他脚上。他的魂已出壳,专凭本能的作用把那条手巾拾起来。
“女士!你的手巾?”“谢谢先生!”她的声音就像放在瓷缸儿里的一个小绿蝈蝈,振动着小绿翅膀那么娇嫩轻脆,“我们到茶楼去坐坐好不好?”“求之不得!奉陪!”他说完这两句,觉得在这种境界之下有些不文雅,灵机一动找补了两句,“遮莫姻缘天定,故把嫦娥付少年!”那位女士把一团棉花似的又软又白的手腕搀住他的虎臂,一对英雄美人,挟着一片恋爱的杀气,闯入了杏雨茶楼。
两个选了一间清净的茶座,要了茶点,定了定神,才彼此互相端详。那位女士穿着一件巴黎最新式的绿哔叽袍,下面一件齐膝的天蓝鹅绒裙。肩窝与项下露在外面,轻轻拢着一块有头有尾有眼睛的狐皮。柔嫩的狐毛刺着雪白的皮肤,一阵阵好似由毛孔中射出甜蜜的乳香。腕上半个铜元大的一只小金表,系着一条蜈蚣锁的小细金链。足下肉色丝袜,衬着一双南美洲响尾蛇皮做的尖而秀的小皮鞋。头上摘下卷沿的玫瑰紫跳舞帽,露出光明四射的黑发,剪得齐齐的不细看只是个美男子,可是比美男子还多美着一点。笑一笑肩膀随着一颤;咽一口香唾,脸上的笑窝随着动一动;出一口气,胸脯毫无拘束地一大起一大落,起落得那么说不出来的好看。说一声“什么”?脖儿略微歪一歪,歪得那么俏皮;道一声“是吗”?一排皓齿露一露,个个都像珍珠做成的。……她眼中的赵子曰呢?大概和我们眼中的赵子曰先生差不多,不过他的脸在电灯下被红青马褂的反映,映得更紫了一些。
赵子曰在几分钟内无论如何看不尽她的美,脑中一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他只觉得历年脑中积储的那些美人影儿,一笔勾销,全没有她美。
“女士贵姓?”赵子曰好容易想起说话来。
“谭玉娥。我知道你,你姓赵!”她笑了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谭女士?”“谁不知道你呢,报纸上登着你受伤的相片!”“是吗?”赵子曰四肢百体一齐往外涨,差一些没把大袄,幸亏是新买的,撑开了绽。他心中说:“她要是看了那张报纸,难道别个女的看不见?那么,得有多少女的看完咱的相片而憔悴死呀?!”“我看见你的相片,我就——”谭玉娥低着头轻轻地捻着手表的弦把,脸上微微红了一红。
“我不爱你,我是水牛!不!骆驼!呸;灰色的马!”“我早就明白你!”“爱情似烈火的燃烧,把一切社会的束缚烧断!你要有心,什么也好办!”赵子曰一时想不起说什么好,只好念了两句周少濂的新诗。
“我明白你!”谭女士又重了一句。
…………两个谈了有一点多钟,拉着手出了杏雨茶楼。赵子曰抬头看了看天,满天的星斗没有一个不抿着嘴向他笑的。在背灯影里,他吻了吻她的手。
4赵子曰翻来覆去一夜不曾合眼,嘴唇上老是麻酥酥地像有个小虫儿爬,把上嘴唇卷起来闻一闻还微微地有些谭女士手背上的余香。直到小鸡叫了,他才勉强把眼合上:他那个小脚媳妇披散头发拿着一把铁锄赶着谭女士跑,一转眼,王女士从对面光着袜底浑身鲜血把谭女士截住。那个不通人情的小脚娘举起铁锄向谭女士的项部锄去。他一挺脖子,出了一身冷汗,把脑袋撞在铁床的栏杆上。他摸了摸脑袋,愣眼慌张地坐起来,窗外已露出晨光。
“好事多磨,快快办!”他自己叨唠着,忙着把衣裳穿好,用凉水擦了一把脸,走出旅馆直奔电报局去。
街上静悄悄的,电影园、落子馆,全一声也不响,他以为日租界是已经死了。继而一阵阵的晓风卷着鸦片烟味,挂着小玻璃灯的小绿门儿内还不时地发散着“洗牌”的声音,他心中稍微安适了一些,到底日租界的真精神还没全死。
他到了电报局刚六点半钟,大门关得连一线灯光都透不出来。门上的大钟稳稳当当地一分一分往前挪,他看了看自己的表,也是那么慢,无法!太阳像和人们耍捉迷藏似的,一会儿从云中探出头来,一会儿又藏进去,更叫赵子曰怀疑到:“这婚事的进行可别像这个太阳一会出来,一会进去呀!”八点了!赵子曰念了一声“弥陀佛”!眼看着电报局的大门尊严而残忍地开开了。他抱着到财神庙烧头一股高香的勇气与虔诚,跑进去给他父亲打了个电报:说他为谋事需钱,十万万火急!
打完电报,心中痛快多了,想找谭女士去商议一切结婚的大典筹备事宜。
“可是,她在哪儿住?”哈哈!不知道!昨天只顾讲爱情忘了问她的住址了!
这一打击,叫他回想夜间的噩梦,他拄着那条橡木手杖一个劲儿颤:“老天爷!城隍奶奶!你们要看着赵铁牛不顺眼,可不如脆脆地杀了他!别这么开玩笑哇!”除了哭似乎没有第二个办法,看了看新马褂,又不忍得叫眼泪把胸前的团龙污了;于是用全身的火力把眼眶烧干,这一点自治力虽无济于婚事的进行,可是到底对得起新买的马褂!
“对!”他忽然从脑子的最深处挤出一个主意来,“还是找周少濂,叫他给咱算卦!诚则灵!老天爷!我不虔诚,我是死狗!哪怕大约莫着算出她住在哪一方呢,不就容易找了吗?对!”“对,对,对,对……”他把“对”编成一套军乐,两脚轧着拍节,一路黑烟滚滚,满头是汗到了神易大学。
神易大学已经开学,赵子曰连号房也没通知一声,挺着腰板往里闯。
“老周!少濂!”赵子曰在周少濂宿室外叫。
屋中没有人答应,赵子曰从玻璃窗往里看,周少濂正五心朝天在床上围着棉被子练习静坐,周身一动也不动,活像一尊泥塑小瘦菩萨。
“妹妹的!”赵子曰低声地嘟囔,“我是该死,事事跟咱扭大腿!”“进——来!子曰!”周少濂挑着小尖嗓子嚷。
“我搅了你吧?”“没什么,进来!”周少濂下了床把大衣服穿上。
“老周!我求你占一卦,行不行?”赵子曰用手掩着鼻子急切地说。
周少濂忙着开开一扇窗子,要不是看见赵子曰掩着鼻子,他能在那里静坐一天也想不起换一换空气。
“什么事?说!心中已知道的事不必占卜!要计划!”周少濂一面整理被窝,一面说。所谓整理被窝者就是把被窝又铺好,以便夜间往里钻,不必再费一番事。
“咳!少濂!你我同乡同学,你得帮助——”“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说实话吧!我昨天遇见一个姑娘,姓谭,我们要结婚。我问你,你知道她不知道?”“姓谭?——”“你知道她?”“我不知道!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周少濂说,“阎乃伯已经告诉我,请你去教英文。你想几时到馆?”“现在我没工夫想那个!”赵子曰急着说。
周少濂张罗着漱口洗脸,半天没言语。赵子曰把眉头皱起多高也想不起说话。
“哈哈!”周少濂一边擦脸一边笑着说,“我有主意啦!——”“快说!”“——咱们先到阎乃伯那里去。你慢慢地和他交往,交往熟了,他就能给你办那件事。她要是暗娼呢,他必知道——”“她不是暗娼!女学生!”“女学生也罢,妓女也罢,反正阎乃伯能办!做官的最——”“我上他家做教师,怎能和馆东说这个事?”赵子曰急赤白脸地说。
“你别忙呀,听我的!”周少濂得意扬扬地说,“做官的最尊敬娶妾立小的人们。你一跟阎乃伯说,他准保佩服你。他一佩服你,不但他给帮忙,还许越交越近,给你谋个差事。你要是做了官,咱们直隶满城县就又出了个伟人。你看一县里出一个伟人、一个诗人,是何等的光荣!我的傻乡亲!”“老周你算有根!走!找阎乃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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