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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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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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联)高尔基|译者:许海峰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39979830

出版时间2015-05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34元

货号3220930

上书时间2024-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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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高尔基(1868—1936),苏联文学作家。曾当过学徒、搬运工、面包工人等,后在地方报刊当编辑、记者,并专心从事写作。1899年,高尔基完成了第一部长篇小说《福马·高尔杰耶夫》。1906年,高尔基在美国完成了其最为重要的作品《母亲》,使他的创作水平达到了新的高峰。

内容摘要
 阿廖沙三岁时父亲死于霍乱,母亲带着他到外祖父家生活。在这个家庭里,父子、兄弟、夫妻间钩心斗角,为争夺财产甚至为一些小事常常争吵斗殴。外祖父喜怒无常,脾气暴躁,凶狠地毒打外祖母,把阿廖沙也打得失去知觉,外祖母对阿廖沙非常慈爱,给他讲传说、童话和民间故事,承受一切生活压力而毫无怨言。母亲被迫改嫁,几年后患肺结核病去世。外祖父破产后阿廖沙被迫流落人间,开始独立谋生。
《童年(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真实地描述了阿廖沙苦难的童年,深刻地勾勒出一幅十九世纪俄国小市民阶层庸俗自私、空虛无聊的真实生动的图画,同时又展现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正直、纯朴、勤劳。书中塑造的外祖母形象是俄罗斯文学中最光辉、最富有诗意的形象之一。
本书是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也是高尔基写得最投入最富有魅力的作品。

精彩内容
 第一章1那是一间狭小逼仄的房间,里面昏暗模糊。我的父亲躺在窗户下面的地板上,全身僵直,了无生机。
他身上穿着那种平时很少见的白色长衣,没有穿鞋子,黑乎乎的赤脚上脚趾长长短短,奇形怪状地蜷曲在那里。那双我曾经无比熟悉的手此刻也僵硬地搁在胸口,显得那么陌生。他那双经常含着笑意的眼睛,也
紧紧地闭上了,好像两枚黑色硬币,对着上面的虚空,对着周围的一切。他原本生机勃勃的面孔现在死气沉沉,已经完全变成暗黑色,牙齿难看地龇出来,异
常陌生和恐怖。我心里害怕极了,胸口闷得透不过气,腿肚子一阵阵收紧,肚子里痉挛难受。
母亲跪在父亲身旁,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红色裙子。她拿一把小小的梳子,梳着父亲柔软的头发,就那么慢悠悠地,从前额到后脑勺,一次又一次地梳过去,像进行着某种极其重大的仪式。幼小的我只是呆呆看着,却不知道意义是什么。
那把小梳子我很熟悉,我经常拿着它来锯西瓜皮,把西瓜皮锯得一团糟。此刻母亲拿着它为父亲梳头发,嘴里沙哑着声音不断地低声念叨着什么。她的眼
泪止不住地汹涌而下,红肿的眼睛几乎要融化在泪水中了。
外祖母在旁边,坐在地板上,握着我的手,拉着
我靠在她的身上。她长得圆滚滚的,大大的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软软的鼻子。她的鼻子头儿像海绵那样大大的。她穿着黑色的长衣服,也是海绵那样松松垮垮,显得很有趣。
外祖母也在哭泣,却好像是在应和着母亲的哭声似的。她浑身颤抖着把我推向父亲身边。我抗拒着,觉得又是害怕又是难过,硬是要躲在她的身后,才觉得安全些。
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哭,也不懂外祖母絮絮叨叨地在表达些什么意思:“乖孩子,来跟你爸爸告别吧,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可怜的人,这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我记得在此之前,自己曾得过一场很重的病,过了很久才能够下地自由行动。那种身体痛苦与心灵苦闷的双重折磨并存,真是令人记忆深刻。当时,父亲貌似心情依然开朗。他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却充满信心,不像母亲那般愁苦和焦急。
后来,父亲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看护照料我的事儿,由此前我并不熟悉的外祖母取而代之。
“你从哪儿来?”我问外祖母。
“哦,我从上边来,从尼日尼那边过来的,”外祖母回答,“不过,我可不是走着来的,我是乘船过来的,谁能在水上走呢,小鬼头?”这说法真是又滑稽可笑,又无根据地令人费解。
“从上边来”?我家的楼上住着几位留着大胡子染了头发的波斯人,地下室里住着一个加尔梅克③的老头子,脸色蜡黄蜡黄的,终日以贩卖羊肉为生,身上总是散发着难闻的羊膻味儿。我每次闻到都忍不住直皱眉头。平时我没事的时候,会骑着楼梯一溜儿滑下去,有的时候没有掌握好技巧,就会滑得掉下去,然后咕噜噜一直滚下楼梯,摔得浑身酸痛。这些事儿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这些和水啊船啊之类的有什么关系呢?外祖母说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驴唇不对马嘴,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我是小鬼呢?”“为什么?因为你在这里闹个不停。”外祖母笑着回答我。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甜美,语气舒缓,节奏感分明,听了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和她相处得非常要好,几乎和她寸步不离。
现在,我只盼望着她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房间。
此时母亲的状态让我感到很难受,她汹涌的泪水和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痛哭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那种感觉很奇怪。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悲恸的样子,在此之前,她一直保持着一种寡言少语的严厉模样。她总是穿着干净平整的衣服,头发梳得光滑妥帖。她身材高大粗壮,胳膊的力量出奇地大,整个人强壮得如
同一匹马。但是现在,她却仿佛膨胀起来一般,身体粗粗大大,整个人显得邋里邋遢:衣服松松垮垮地挂
在身上,一向梳洗盘绕得顺滑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顺着裸露的肩膀滑下去,滑过脸庞。随便编成辫子的那半边头发,随着她身体的抖动,来来回回地拂
过父亲沉睡的脸。我看到那情景都觉得脸上痒痒的,父亲却浑然不觉,依然一动不动地沉睡着。
我已经杲在屋子里很长时间了,母亲却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始终在给父亲梳理着头发,没有停歇地哭喊着,呜咽着,眼泪一个劲儿地流下来。
过了一阵子,有几个皮肤黝黑的乡下掘墓人,还有一名警察,趴在门边上,探头探脑地从门缝往里面张望。
望了几分钟,那名警察气呼呼地喊叫起来:“赶紧收拾好吧,快点!”屋子的窗子临时用黑色披肩遮挡起来,外面的风太大,把披肩刮得呼扇呼扇飘起来,犹如船帆飘扬起来。我知道船帆是什么样子,曾经看到过。那是很久之前啦,有一次父亲带着我在河上划船,突然之间,天空没有任何征兆地响起一声炸雷。我缩起了脖子。
父亲坐在那里大笑着,膝盖紧紧地夹住我,兴奋地大声喊着:“这没什么,不要害怕,大葱头!”原本瘫坐在地板上的母亲,突然之间费尽力气站起来,似乎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她只在原地摇晃了几下而已,一眨眼之间,她再次瘫坐下去,接着
仰面躺倒在地。她的头发拖拉在地板上,杂乱不堪。
她冰冷而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怕人,白森森的牙齿像父亲的那样露在外面,她嘶哑着声音可怕地狂叫着
:“他们……关上门……阿列克谢……让他们滚出去!”我正要按照她说的去做,外祖母把我往旁边一推,自己冲到门口,对着外面那些人喊着:“朋友们,朋友们!请你们不要害怕,也不要管我们,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请马上离开这里吧,这不是什么霍乱,这是女人要生孩子了,我求求你们,快点儿离开吧,好人们!”我躲到屋子一个黑暗的角落,躲藏到一只大箱子后面。母亲在地板上不停翻滚着,剧烈的疼痛让她牙关紧咬,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外祖母跪在她的身边,亲切又满怀希望地对母亲说道:“以圣父和圣子的名义,请多忍耐一会儿,瓦留莎……圣母啊,请保佑我们吧……”我感到非常害怕,完全不知所措,缩在墙角浑身战栗地看着她们。她们在地板上贴近父亲的地方翻来覆去地忙活着什么,不停地触碰他,呻吟着,呼号着
。我的父亲却总是岿然不动,始终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她们就那样在地板上忙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间有几次,母亲都努力站起身,短暂地摇晃几下,转瞬再次跌倒在地板上。外祖母屋里屋外来回跑动,如同一只又黑又柔软的大皮球在滚动,忙得片刻不停。我的精神已经弓弦一样要拉断了,突然之间,有婴儿的啼哭声传了过来,穿过屋子里朦胧迷离的黑暗,直震我的耳鼓。
“感谢上帝!”外祖母洪亮的声音传来,透出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点起了一根蜡烛,又说道,“天哪,感谢上帝,是个男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一概没有印象了。当时,我又惊又怕又疲倦,应该是在墙角睡着了吧。
我脑海里留下印象的第二个场景是在一个下雨天,在一个荒凉的坟场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小心翼
翼地站在泥泞滑溜的小土堆上,默默地看着父亲的棺材被放进一个刚刚挖好的深坑里。深坑里积聚了一些雨水,几只青蛙在坑底无助地蹦跳着,想要跳出来,有两只甚至爬到了黄色的棺材盖儿上面,那种情景凄凉悲哀,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些闷声不响地站在坟坑周围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外祖母和浑身湿透的教堂执事,还有两个手里拿着铁锹的乡下人,他们一脸的不情愿。天气已然温暖,同样温暖的雨点从空际落下来,滴滴答答密集地洒落我们身上,又慢慢滚落,像细碎的玻璃珠子,最
后无声无息地掉入泥土。
“好啦,请填埋坟墓吧!”教堂执事下了指令,随后远远走开,到什么地方避雨去了。
外祖母哭了起来,她用头巾的一角捂住了脸。两个乡下人得令,赶紧弯下腰,忙不迭地往深坑里填土
。湿而沉重的泥土打得坑底的水花四溅,噼啪作响。
那几只可怜的青蛙受了惊动,仓皇地跳下棺材盖,奋力朝着坑壁上爬,想逃出这致命的土块袭击,却一次又一次被泥土块打下来,最终与棺材一起埋进了坟墓深处。
“跟我走吧,廖尼亚。”外祖母哭了一会儿,停下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我此时却不想离开,就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上帝啊,你到底还要怎样呢?”外祖母无奈地埋怨着,不知道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上帝。我心里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紧接着,她惆怅地垂
下了头,良久无语。
墓穴很快填平。外祖母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两个神态愤然的乡下人用铁
锹很响亮地拍平墓穴上的泥土,泥水四处进溅。
似乎是突然之间,刮起了一阵大风,雨云被吹走了,讨厌的雨终于离开了。外祖母这才回过神来,牵着我的胳膊,一起穿过公墓里面林立的深黑色十字架,朝很远的教堂走去。十字架巨人一样朝我压下来,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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