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之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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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川端康成|译者:李正伦//康林
出版社上海译文
ISBN9787532780266
出版时间2020-0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8元
货号30774171
上书时间2024-05-25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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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故园
东海道
感伤之塔
天授之子
内容摘要
\\\\\\\\\\\\\\\\\\\\\\\\\\\\\\\"【内容简介】:《天授之子》为川端康成的自传体小说集,收录《故园》、《东海道》、《感伤之塔》、《天授之子》四篇小品。川端康成从两岁到十四岁期间,父母、姐姐、祖父母相继去世,他一生中萦绕着“天涯孤儿”的情节。《故园》中,以迎接养女为契机,作者回顾了自己孤独的少年时期;《东海道》则缅怀故人的上京之旅,探讨艺术与永恒的关系;《天授之子》中,描写与养女之间的父女之情,记述了战后日本笔会的活动……《天授之子》是窥探川端康成灵魂深处的珍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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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精彩书摘】:从上小学的时候起,我几乎每天都要爬上院子里那棵野瑞香读书。它是祖父心爱之物,爱的程度仅次于那棵老松。这棵野瑞香也相当老了,从它那树干头部向四方伸展它的粗枝,我的脚就蹬在树枝上,靠着树干,姿势随便绝不难受,而且我在树上的位置总是固定的。回忆起来,那高度也许有所夸张,实际上大概要比屋顶高一些。我坐在树上就觉得这里是我的巢一样。
快到四十岁的时候,初次看到明惠上人树上坐禅的画像时,我不由得流了泪。还没有想起野瑞香上的自己,眼泪就夺眶而出了。这可能是把明惠和幼年的自己得意地相提并论之前纯洁的感动吧。粗糙的照片上依旧看得出松树的生命力生动感人,照片上的小鸟高声歌唱。我在树上的时候,成群的小鸟飞到野瑞香上鸣唱也是常有的事。
上树读书之类癖好,大概一直保持到结婚之前。
其实,树上读书既没有原因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突发奇想,习惯成自然。并非感伤,倒是贪于野趣,也没有想到这样做是与众不同的。
树上读书的回忆,我没有和别人说过,我也没有因它回忆起往事。我生平不喜欢追忆自己过去的事,不以为这有什么意义,所以树上读书的事即使有时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带出淡淡的哀愁色彩而已。看到明惠上人画像不由得流泪,连我自己也为之吃惊。
我有时候想,在野瑞香上读书的幼年形象,也许蕴含着我天生的性情和平生的幸福。
爬到树上读书的孩子,回想起来也好,从旁观者的角度说起来也好,那形象可能是孤独和寂寥的吧。然而孩子却觉得有趣,急急忙忙地往上爬。被树枝树叶包围着的我这个巢虽然有些暗,但是读到中途的书让我恋恋不舍而不顾其他。
傍晚,凉气和一股木香袭来,刚有此感觉的一刹那,就觉得冷清寂寞,想赶快下来,在树干稍高的地方撒手往下一跳,震得两颊一颤,那声音从耳朵穿了过去一般,接下来感觉到的是凉而且湿的苔藓,和方才在树上的感伤情怀交织在一起。这是刚上中学之后的事。那时耽于古典作品,不明意义只是诵读,不过读起来那调子非常美好,令人憧憬不已。这样的读法,不免带有感伤情绪。
但是,盛夏季节的午觉照例睡在院子里的石头上。从那棵野瑞香往里走有一棵大橡树,南边还有许多树,因而这里形成一片阴凉,我仰卧在石头上,或者听橡树枝上的蝉声,或者眯起眼睛看树叶之间的天空。那块石头长度足够我伸直了腿,可是却像一块炸豆腐一样横着直立在那里,宽度勉勉强强和我的肩宽相等,仰卧在上面翻不了身。如果把手臂放在肋骨处,就会立刻从两边耷拉下来。高度有两三尺左右。我记得睡在上面还从来没有掉下来过。
虽然皮肤粗糙,可是石头却坑坑洼洼,硌得脊梁骨疼。尽管不是—个好的睡觉之处,但感觉还是不错的。
祖父的葬礼那天,我突然流鼻血,赶紧跳到院子里躺在石头上。谁也不知道,事情就过去了。常常在这里睡觉,突然流鼻血的时候,在此处躺一躺很起作用。
第二天早晨去拾骨灰。名字叫火葬场,实际上就是在墓地的一角挖个坑,露天里烧的,捡骨殖的时候我蹲下身来,残余的热气直冲鼻子,还有略带热气的血。我用宽幅腰带的一端按住鼻子跑进山里,往地上一躺,一动不动。
山下的池子映着夏日的朝阳闪闪发光。我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
“少爷,少爷!”火葬场那边传来喊我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此时看得见小松山的松叶也熠熠生辉呢。
祖父去世是我中学三年级的时候,这年夏季结束时我被舅父领养而去了淀川。
从第二年暑假开始,我主要不是为了去游泳而是为了睡午觉,天天前往淀川。只把脚尖泡在水里,仰卧在沙滩上便睡。
有一次被“喂,喂”的喊声吵醒,睁眼一看,原来是二三十艘运货船鼓着帆驶向上游。听得见船边的水声越来越近。鼓帆的风声也听得见了。
那蓬勃的帆力,天已过午的水色,芦苇叶子在风中磨擦而刷刷作响,这瞬间对于我来说实在新鲜,但是那些船夫对我却报以骂声和笑声。
“呆子,你活得还真不错哪。你趁早别摆这个架势,人家会把你当淹死的死尸哪!”看得出远处有淹死的人,船是赶到那里去的,所以我赶紧穿上衣服。
类似这样的倒霉事我记得还碰上过几次。
刚到舅父家的时候,我常常早晨起得很早到田野里看日出。淀川从南流过来而折向东,村庄就在淀川边上。辽阔的大阪平原上的日出,我这来自山边村庄的人觉得很新奇。我光着脚板踏着朝露在田埂上转悠。那饱吸露水的草也比山边的柔软。
一天早晨,表兄看见我光着脚板回来,好像以为我干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一般,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害臊了,从此再也不去看日出。日出日没,我在山边的时候也常常去农田野地里看过,但是却没有注意到它的妙处。
从三年级的第二学期开始就入住宿舍,这时我对玻璃窗感到奇妙。当然,学校的教室也有玻璃窗,但是没有住过带玻璃窗的屋子。特别是对于月夜之下的大玻璃窗更喜欢。我把我的床铺靠近窗户,睡在月光里。正月和二月是冬天的月亮,我从被窝里看月亮移动,感到非常有趣,在月光中睡觉很幸福。
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有一天,五年级的室长难以出口似的对我说:“刚才舍监把我叫去了,说是你睡觉的时候总是铺盖离别人远远的,紧靠着窗户,好像你一个人只好另找地方睡一样。舍监说是不是因为你是新生净挨我们的欺负。看起来好像你一个人住单间。他说你是诗人?还得睡在月光之下,这种行为不允许。我们虽然一点儿也不介意,可是受误会总觉得冤枉吧。”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害臊过。说我矫揉造作装诗人,而且室长也这么看,我的脸立刻红了,好像意识到吃了白眼,我陷入了自卑。
这种自卑很强烈。赤脚去看日出,睡在窗前的月光里,直到现在还是我极不愉快的记忆。爬上树读书,躺在石头上睡午觉,可能是无人见责,还不算不愉快的记忆。居于这两项中间的是淀川的午睡,因为被人取笑了一番,所以存于记忆之中,这是因为仅仅被当时路过的船夫看到,而且是和我无关系的人。
但是,这些都是一个少年活泼的表现,几乎是无目的和无意识的癖好。
中年就没有这种癖好了,再看明惠上人的画像,仍然会联想起我的故里。
据说,使记忆复苏的全在于现在,使记忆消失的,只有过去。因为脱离现在的心不可能有记忆,所以,靠追忆恢复准确的过去,是不可能的。我常常为自己不善于追忆而沮丧。
在树上读书等等的情绪,直到以后很久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细想起来,可能只是一种逃避。比现在想象的更带有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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