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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市宁
出版社陕西师大
ISBN9787569503425
出版时间2019-11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9元
货号30835694
上书时间2024-05-25
※不低头,不认命,绝境之中,孕育生猛!
※90后“故事多面手”,曾连续3次获豆瓣阅读征文大奖!
※4个悬疑故事,4段奇情人生,4则荒诞又现实的小人物之歌。
※冷酷怪诞,野性生猛,生活写实与心理惊悚的精彩融合,反转直到结尾一刻的阅读体验。
※《七月与安生》《少年的你》监制许月珍推荐!
※在大是大非的更迭时期,一些琐碎的价值在相互缠斗,让困境中的人突然着魔。
四人捕象
北方狩猎
等待路远
玫瑰疾病
一桩诡异的失踪案,卷入4个心怀鬼胎的男女,他们别有用心却又极力遮掩,直到四人聚首,骗局昭然若揭;
一个男人为逃离生活中的一地鸡毛,追寻祖先的足迹回到故乡,渴望成为狩猎英雄,蛮荒与酷寒中,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猎物;
砖窑厂的一个年轻气盛的工人,因为意气之争卷入一场谋杀案,阴差阳错之下远走他乡,当他终于决心结束漂泊时,等待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一块狗肉让一位食客死得不明不白,善后赔偿竟以一张定亲契约告终,原本殊途的年轻男女因此被拧在一起,一场大病带来了玫瑰色的爱情。
4个悬疑故事,4段奇情人生,4则荒诞又现实的小人物之歌。
在盘根错节的日常,和不断涌现的意外中,人被推入绝地,不受命运垂青却丝毫不认命,每个人都如疾风中的野草一样,顽强坚韧地活着。
出海第三天,第七次下网。在船长的记忆里,这是与收获无缘的时间和次数,如果可以,但愿能够直接跳过那仿佛注定的徒劳。
船长是海南人,七个船员全都来自广东沿海,一律矮个子、高额头、鸭嗓、黑黑的脸,只要肯在每次出海前结付一笔现款,价钱和提成就很容易谈拢,从其他船上挖人也并不困难。漂荡在海波上的时光里,他们生食海米干、马鲛鱼鲞。每口食物都要狠嚼一通,把腮帮子咬鼓,把并不复杂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尽力分解。啖其咸,食其腥,品其鲜,似乎就是他们同寂寥周旋时还算不错的一件差事。七个船员中,只有祖籍东北的马文受不了这种浓烈的腥秽,有时候来不及煎食,他便以手撕替代咀嚼,把加工好的残丝碎渣托在掌心,说一声×这咸臭东西它妈,而后像吃药,皱眉朝嘴里一扣,再猛灌一口水,一仰头,咕咚吞下。除了海钓得来的一条金枪鱼和三条黑鲷,渔船至今都没收获,食物、淡水和柴油都已告急。最多撑到傍晚,渔船就得准备返航。即便他们能够战胜缺水的恐惧,再多坚持一晚,好运依旧不会降临。
好运不会惊扰陷入窘境的成人世界,坏事往往来得都很纯粹。
一次破产后,船长开过短暂的几个月饭店,以鱼鲞、晒兰肉、火腿和笋类搭配的小炒着实让他发了笔小财。有了存款后,船长马上不再安分,仿佛有了退路一般。他终究逃不过体内某种写在基因里的引诱,不过半年,就重新从灶台被劫掠回海洋。这次出海前,允诺给马文的那顿酸笋炖鱼鲞程序简单,扒半头蒜,热锅少油,清炒酸笋,添水后与鱼块同煮,除却蚝油再不需任何佐料。拖到第三天晌午,船长已经没有耐心去做任何额外的举动,拧开储存酸笋的罐头盖子仿佛就会透支仅剩的生命力。
观音神龛前的香烛灭了一支,船长希望它被重新点燃,但是他不想从折叠床上站起来。
最后那次仪式性的收网,谁都没有准备好迎接随之而来的巨大惊喜。船长越来越相信,代表好运的那条鱼在昨天(或许也可以说是在数年前)就已从自己的小腿旁溜走,潜入深海。收网时紧绷的缆绳只能让船长开始怀疑自己的经验,无数次捕获失望后的渔网也变得脆弱而不再坚韧,同样没有准备好承受这次意外的重量。沉甸甸的网兜一寸寸浮出水面,海水哗啦啦渗出来,浇回大海。渔网刚刚上升到甲板上就爆炸似的散开了,差不多一半的鱼都没有准确掉入鱼舱,而是直接倾泻到甲板上。银光闪闪的金枪鱼在地上打挺,章鱼打着卷,翻倒在地的虾蟹无效地挥动着多得没必要的细腿。
这是两个船员的失误,导致马文的双手都被绳索割伤了虎口。面对尖锐的刺痛,他竟有些兴奋,双手也攥得更紧了。船长还没发话,上百尾黄铜色肥大的鱼暂时还没被确认品种,它们细小如婴儿指甲的鳞片掉落在甲板上,为其抹上一层金粉。不过可以提前确认的是,它们价值不菲。除此之外,渔船还收获了一块银光闪闪的铠甲残片。沉默寡言的船员范中黎验证了马文对他的猜测,这个为了自我历练才加入渔船的男人博学多闻,一眼就认出了它的身价。
岸线,来到南海。除了价值不菲,它所代表的勇武精神久经洗练,在英武气概消亡百年后的当代,拥有极高的收藏价值。或许是为了掩盖欣慰的眼泪,船长捧着脸颊跳进大海,潜没数十秒以拥抱苦涩湛蓝的海水。待返回甲板,他头发也不擦,就谈及接下来那次迟到了两个月的小聚。
常年海上劳作的船员尤喜测运之事,若喝酒必然猜拳、掷骰子或打扑克牌;若出海,启程前日则会去庙里占卜,但不问卦象。聚会上有抽奖环节,由船长委托范中黎策划,马文从透明玻璃箱内抽中了二等奖—莫斯科双人四夜五日游。仿佛秉承天意,这让马文的“大计划”变得更加决绝,当然,他不会向妻子透露接下来自己对抽奖结果的“轻微”干预。马文不喜白酒,自己做主请客,会鼓励大家喝斯米诺伏特加。那天抽奖结束,马文捏着白酒瓶找到船长,先自斟两杯饮下(这是他有求于人时的习惯),恳求船长把旅游地点换成大兴安岭山林附近的一处略显凋敝的风景区。
这种变动让策划人范中黎稍感难堪,他自认能够猜中马文的喜好,以为这个向往寒冬与勇气的汉子对莫斯科情有独钟—这个搞不清第二次世界大战起始时间的莽汉,竟对东线战场发生的战事如数家珍。更令他不解的是马文用以替代莫斯科的地点—黑岭风景区。上网搜索一番,信息少得可怜,唯一能够完整获取的是,那里的景区开发资金链断裂,尚未拓宽的道路预示着封闭的交通状况,因而必定游客稀少,几近荒废。
聚餐进行了四个小时,酒过微醺程度,有人开始失态。范中黎盯着马文,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放下习惯性的思考,等其开口向自己说出些什么。马文果然来了,说几句酒话,就向范中黎展示了自己收藏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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