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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春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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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知河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5113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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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2.8元

货号1203235971

上书时间2024-05-23

书香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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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何知河:晋江签约作者,喜欢文字喜欢睡觉喜欢无意义的快乐,经常性白日做梦,偶尔抬头看窗外。作品有《撞见盛夏》。

目录
目录
第 1 章   新同学
第 2 章   多指教
第 3 章   逍遥游
第 4 章   家长会
第 5 章   蜂蜜水
第 6 章   心跳声
第 7 章   检讨书
第 8 章   运动会
第 9 章   八百米
第 10 章  医务室
第 11 章  换座位
第 12 章   音乐厅
第 13 章   背离骚
第 14 章   车厘子
第 15 章   篮球赛
第 16 章   没出息
第 17 章   许个愿
第 18 章   春日里
番外一 约会吗
番外二 夹娃娃
番外三 第三次
新番外·如果,如果
后记·正遇春光

内容摘要
林枝春安静内敛,像一汪泛不起波澜的湖水。
陆在野张扬耀眼,转学到淞城一中的第一天就掀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样的两个人却成了同桌。
她给他装订作业、记笔记,在老师抽查的时候偶尔递个答案过去,做着她以为同桌该做的事。
陆在野对此总是置之一笑,偶尔混不吝地说句,“谢了,小同桌。”不知怎地,流言四起。
直到某天晚自习下课后,她出了教学楼,一眼望见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和雨中的他,他狭长的眼混着不知名情绪,破了个口子的嘴角带着笑意。
后来大学两人在一起时,林枝春才知道那个雨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独自一人前往空巷,将所有可能中伤她的流言蜚语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要找她麻烦,找我。”——风消雨歇,他的小姑娘,就该永远活在春日里。
——“枝春你可千万不能被他的脸给骗走了。”

精彩内容
第1章新同学淞城到底是小地方,在外地高中从高一开始便忙着卷生卷死地补着课时,作为本市唯一的一所重点高中,淞城一中正同这座蜷缩在南方的小城一起在冬日里舒展着懒腰,遵照教育局的指示按时放起了寒假,一天都没拖延。
学生们大多奉行着“放假不积极,脑子有问题”的行为准则,一打下课铃就走,跑得比监狱里刑满释放的犯人还快。
正如此刻高二(5)班的教室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瞧不着。
这也太积极了。
班主任老余叹着气经过,准备回办公室时眼风一扫,忽然在走廊尽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女脊背挺直,像春日里冒出来的新芽,身上无端地透出种韧劲来,她皮肤很白,明明是站在靠墙的阴影处,却跟会发光似的,能在第一眼就教人挪不开视线。
“枝春,你过来下。”老余握着保温杯,操着大嗓门朝人喊道。
林枝春摘下头上戴着的白色耳机,茫然地偏过头去,待看到是自己的班主任,才赶忙收了正在做的英语听力,快步走了过去,“余老师,您找我有事?”“也没什么大事,”老余倚着栏杆,和蔼地笑道,“这不是碰巧看到你了,怎么还不回家?最近和你母亲有联系过吗?”他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毕竟这涉及到了学生的家事。
林枝春慢慢“嗯”了声,“她给我打过电话。”老余叹了口气,“光她给你打可不行,你也得给她打几个才是,这做母亲的哪有不惦念自己孩子的呢?”在他的印象中,林枝春一直乖巧听话,成绩优秀,一看就是不用让父母多操心的那挂好学生。
若不是昨天她母亲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了,老余还真不知道,她们母女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面了。
林枝春点头,再次“嗯”了声。
除了在他说“没有母亲不惦念自己的孩子”时很轻很轻地扯了下嘴角,态度好得压根儿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来,就拿我手机给你母亲回个电话。”到底是当过多年班主任的人,老余不吃这一套,径直从自己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余老师……”林枝春面色犹豫,最后却还是只能在老余不依不挠的目光里妥协下来,手指僵硬地接过手机。
她无奈地按下苏明惠女士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女人带笑的声音响起,“余老师啊,您好。”“妈,是我。”林枝春神情平淡,语调也没什么起伏。
那头的苏女士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当下是个什么状况了,笑音不改地跟她寒暄,问她最近天冷有没有多加衣,学习压力大不大,期末考试发挥得怎么样……十成十的寒暄,倒不像母女了。
林枝春挑着问题回答,模样依旧乖乖巧巧。
直到苏女士问出最后一句,“今天学校不是放假吗,你晚上应该有空,那就来找妈妈吃个饭吧。”说是问,却又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林枝春半响没说话,却在这短暂的沉默间对上老余带着疑虑的目光,她倏尔合上眼,然后不冷不热地回了苏女士一个“好”字。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掂念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等林枝春慢慢腾腾收拾完书包走出教室门时,偌大的校园早就已经空无一人,冬日的冷风像是一只裹着厚重寒意的大手,直往人身上抓去,躲不开也避不得。
好冷。
她缩了缩脖子,半截脸埋进砖红色的围巾里,但小巧直挺的鼻尖仍然落在外边儿,只是原本瓷白的颜色这会儿因着寒冷染上了些薄红。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
这种天气自然是待在暖气充足的室内舒服。
可一想到即将去往的地方是母亲和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重新组建的家庭时,林枝春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沉重。
要不,先找个地方歇会儿,等吃晚饭的时候再直接过去?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只觉着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想去”,至少不想那么早过去。
偶尔却又坚决的任性让林枝春径直走向旁边的新开的奶茶店,她买了杯热奶茶,然后在商场门口拣了条干净长凳坐了下来,大张旗鼓的架势像是要一坐坐到天黑。
头脑逐渐放空,林枝春直直看向前边,用最直白的视线描摹这座生她养她的小城。
可冬日的街道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步履匆匆的行人,稀疏零落的树木,一眼望去,满是孤寂。
啪嗒——直到耳边传来些许不寻常的声响,林枝春闻声偏头,在稍远处的左侧瞧见一只滚落在地的奶猫,而奶猫的旁边站着位一头黄毛的社会青年。
她皱了皱眉,觉出些不对劲来,往前走了几步。
“喵——喵喵——”那边猫猫的叫声又低又小。
可能在人心底最柔软处挠起涟漪的声音,却也能让心怀不轨之人生出破坏欲来。
黄毛弯腰捡起毫无抵抗之力的小猫,大手随意揉了揉它的头,然后不过片刻,就像是好玩似的,一根一根地松开自己的手指。
在林枝春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间里,“咕咚”一声,猫从半人高的空中滚落在地。
“喵——”叫声微弱起来,伴着几分凄厉。奶猫似是难受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见此情景,青年“哈哈”笑出声来,脚上纯白的跑鞋往前踩了几步,堪堪落在小猫的身体处,“再叫一声我听听。”语气张狂又嚣张,“怎么不叫了,不会是死了吧,没劲。”看垃圾般瞥了眼地上的猫,黄毛发出声不屑的嗤笑,看样子似乎想直接一脚踩上去。
那是活生生的猫,还很小。
林枝春清楚自己绝对不是黄毛青年的对手,可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低头拾起花坛里的碗口粗的树杈,壮着胆往前走了几步。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林枝春抬头的那一刻,黄毛青年的身体突然踉跄得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她定睛看过去,才发现他原先那双一尘不染的球鞋也在顷刻间多出个脏印子。
视线上移,她蓦然间瞧见刮着冷风的购物广场上,多了个单手抄兜的少年,个子高高瘦瘦,左耳处隐隐有东西在反光,像是个银质耳钉。
光看背影,就不大好惹的样子。
刚刚好像就是他绊倒了黄毛。
“还不走?”下个瞬间,少年嗓音凭空响起,明明只是一声轻笑,却锋利得像能将空气生生划破。
果然不太好惹。
“活腻了吧你?”黄毛变得恼羞成怒,瞪大眼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恐吓的话不过脑子就喊了出来,“你小子少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一块收拾了?”在那装腔作势的叫喊中,林枝春瞧见少年不耐地活动了下手指。
他似乎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人,迅速而准确地控住了黄毛手腕。
隔着一段距离,林枝春瞧得没那么清楚,可那干净利落的动作着实把她震住了。
遑论黄毛这个装腔作势的半吊子。
方才还在小猫面前嚣张得不可一世,这会儿脸上却是难以忍耐的表情,语气则不可置信,颤抖着道,“放手,知道我是谁吗?”少年却连眼神都不想在他身上多停留哪怕片刻似的,只稍稍垂下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半响过去,嘴角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两个字,“站好。”“有完没完?”黄毛嘴里念念叨叨,可身体却像是对面前这个少年有了应激性反应,不由自主的就按着他的话直起了腰板。
尽管面前一脸冷漠的少年明显比他要小个好几岁。
天光渐隐,夜色将至,冬日的萧瑟冷清在傍晚时分最是明显。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说话,压抑的燥热分子在无声里蓄积。
凭借5.0的裸眼视力,林枝春能勉强分辨出稍远处两个人影大概的模样气质——一个眉眼耷拉没什么精气神,一个虽垂首站着却平白给人一股无形的威压。
颇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
这是,要打起来吗?
人类最本能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放下树杈,悄然往前走了几步。
前方的景象陡然间清晰起来,她看见,原先浑不在意低着头的少年猛然抬脸,长臂一伸,轻松勾住对面青年的脖子,单手将其拎上台阶最高处。
他的动作相当干净利落,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如果不是眼下时机不对,林枝春险些鼓起掌来。
因为重心落空,全身重量唯一倚仗不过是少年抓着他的手,黄毛恐惧地惊叫出声,喊声尖锐又突兀。
而少年,连眼都没眨一下,他只是很轻地笑了下,“如果我松手的话,你会怎么样?”会就林枝春躲在廊檐下听雨时,都能透过自家院子里那张敞开的院门,瞥见外头斜风细雨也挡不住的世俗热闹。
“七七,进来吃饭了。”屋子里传来林奶奶的叫唤声。
林枝春赶忙起身,撇下室外的连绵冬雨,往屋内走去。
一进屋就瞧见铺着天蓝色桌布的餐桌上摆着碗刚出锅的红烧小排,热气腾腾,酱香味在空气中一下就迸发了出来,令人垂涎欲滴,这是她爸林建国生前最喜欢的菜。
她神色如常地坐了过去,将盛好的白米饭递给正解下围裙的奶奶,笑着说道,“差点忘了,今天是我们林建国同志四十岁的生日。”“是该好好庆祝,咱俩一起陪你爸好好吃上一顿。”林奶奶的目光从桌上摆着的三双碗筷上移开,落在自己正对面坐着的孙女身上,见她脸上真的没有什么异色,才松了口气,可转瞬又为她这比同龄人更为安静懂事的模样心疼起来。
老人家掩下心疼,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来,七七吃菜。”饭后收拾完碗筷,林枝春和奶奶一起搬了把矮凳坐在廊下,像幼时那般听雨闲聊。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苏女士身上,奶奶问她,“明惠最近怎么样,你去看过她没有?”林枝春没可能也没必要避而不答,索性就将放假那晚去盛和园吃饭的事给说了出来。
林奶奶知道自己这个儿媳生性好强,但总归心地不坏,叹了口气便说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她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再嫁了,我也希望她在周家能过得好。”“过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林枝春耳里尽是“滴答”细雨声,望着屋檐瓦片上一滴一滴垂落下来的水滴,她眼前蓦地浮现林建国同志在她很小的时候,带她踩雨胡闹的情景,她每每输了,必是不肯轻易罢休的,一定要人哄着背回去。
林建国同志长得人高马大,脾性爆烈,可在妻女面前,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常常是不等她闹,直接长臂一捞,就把她整个人捞到背上,给抱了回去。
“但我知道,我爸在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自己剥过葡萄。”林枝春低声说道,话到最后,几近无声,很快就被渐渐大起来的雨声给盖住了。
春节一过,寒假生活跟流水似的,哗哗啦啦走得飞快。
林枝春在这流水似的光阴里按部就班地写着作业,傍晚陪着奶奶一起坐在廊檐下消食,倒也不觉得日子无聊。
只是偶尔也会想起放假那天晚上遇见的猫和少年。
或许是因为他和她在过去的十七年里遇见的人都要不一样,所以记得格外久一点,就像是她自己主动造出来的一场梦。
梦的结尾,少年高高瘦瘦,徒留下一个背影,银白色耳钉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他始终没回头,林枝春也自始至终没有看清过他的脸,可是那道散漫低沉“早点回家,多少注意点安全”一直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开学前天晚上,林枝春的手机受到了来自前桌李舟舟同学的密集式轰炸。
【有没有哪个好心people愿意救救孩子?】【政治大题、历史大题、地理大题我都还没动笔怎么就要开学了!】【数学卷子是人做的题目吗,我怎么都看不懂啊啊啊?!】【枝春快救救我,不救不是people!!!】林枝春眉心跳了跳,正想告诉李舟舟同学这么多作业,她就算是即刻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抄到明天早上,她也抄不完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又进来了一条新消息。
【枝春别管我了,我还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呜呜呜呜】这条新消息就透着股强烈的自知之明,以及看破一切放弃挣扎后,那种淡淡的绝望。
林枝春有被她最后发的那个“一中教学楼,一见解千愁”的表情包笑到,想了想,打字飞快地给她回了条消息。
【要不我陪你连夜去把老余装进麻袋里?】【!!!】【枝春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那就说好了,中国人不骗中国人!】陪李舟舟天南海北的一通胡扯后,林枝春放下手机,心情愉悦了不少。
经此提醒,她开始提前收拾起了第二天开学要用的东西……淞城一中的门口经过一整个冬日的沉寂,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大门敞开迎接着学生们的到来。
林枝春踏进教学楼,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唤,她毫不意外地回头,果不其然看见跑得气喘吁吁的李舟舟朝她走来。
她好心问道,“作业都补完了?”“先不提这个。”李舟舟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快速转换话题八卦道,“听说了吗,咱们班今天要转来一个新同学?”见她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李舟舟强调道:“新同学,是新同学诶!”林枝春对她这种心怀班级,关心同学的精神表示肯定,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要不,舟舟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这你就不懂了吧,据说我们的新同学是位大帅哥,校草级别的!居然转到我们班来,这我能不激动?”诚然,高二(5)班作为文科重点班男生少得可怜,帅哥更是没有,乍然间转进位“校草级别的大帅哥”确实是很能让绝大部分同学激动的。
但这个同学并不包括“心中无情爱,成绩自然好”的林枝春同学。
且林同学一向讲究实事求是的道理,她望了望还在极力跟她安利的李舟舟同学,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见过?”“没……”李舟舟难得结巴了下,从她的眼神里轻松读出“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帅哥”。
她赶忙找补道:“但是,但是大家都这么说!”眼看着她俩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李舟舟不死心地揪住一个平时爱玩爱闹,和她们关系也都还不错的男生问道,“听说没?咱班是不是要来位转学生,长得特帅的那种?”“这还用听说,人都来了。”男生像是才打完球,边擦汗边会自己座位坐了下来,“不过,那兄弟确实够帅的。”“来了?在哪?”“就在操场,你们要去看吗?”男生好心劝了句,“操场边围了一圈人,我劝你们还是别去挤了,反正也是咱们班的同学,早晚能看见。”这么夸张?
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后,林枝春就放下书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顾李舟舟同学在一旁接连不断的催请,“枝春去看看吧,那可是校草级别的帅哥诶”。
林枝春不为所动,只是在抽出课本的时候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舟舟,如果你现在开始抄,应该可以在老余上课之前把语文的古文赏析抄完。” 
 此摔下去,像被他松开手的猫猫一样,不过,大概率会伤得更重,比较毕竟人的体重摆在那。
黄毛还没来得及开口,林枝春的心里已经先他一步给出了答案。
那边,黄毛的腿止不住地开始打哆嗦,“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连哀求的声音都在发抖,明明别人压根儿没动他。
似乎觉得无趣,将人提到安全区域,少年松了手。
见黄毛没动静,才还了魂似的立在原地,他冷淡开口,“还不走?”却没成想,黄毛回过神,却贼心不死,狠狠抽出右手,妄图扯住少年的衣领,与之搏斗一番,将方才落下的面子找回来。
随着他的反水,林枝春的心蓦地一紧。
灰蒙蒙暗沉沉的天空下,因为背对着路灯的缘故,少年的五官笼在半明半昧的夜里,看不大清楚。
正当她想出声提醒时,那光下的落拓背影,似有预料般侧身制住了那只作乱的右手,然后毫不费力地甩在了一边。
林枝春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好几步。
也是这距离的再度拉近,让她得以听见,那个又拽又冷的少年微俯下身,将人控制住,让黄毛没法动弹的时候,漫不经心的一句,“不服吗?”黄毛这下是真的老实了,哆嗦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老老实实闭着眼躺地上装死。
这种欺软怕硬只会对猫猫逞凶的人,根本犯不着动真格,往往你还没怎么,他就怂得不行了。
少年不再管他,站起身轻松跳上花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这一摊烂泥似的人,路灯打在他身上,平白地给人笼上层米黄色的光辉,形成强烈反差。
他却半阖着眼,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只是视线错落着朝四周扫了过去。
忽而定住了一瞬,在她所站的方向。
他,看到她了吗?
稍远处的林枝春呼吸一屏,胸腔里那颗心扑通扑通跳得迅速。
大概,是没有。
少年极轻极淡地朝她这边瞥了眼,而后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恍若无事发生般站起离去,高瘦身形逐渐同夜色融为一体。
像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林枝春的目光循着他背影走了很久。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他身形即将没入另一条街道,她也以为这萍水相逢的缘分即将结束的时候——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忽地又顿住了。
林枝春的心猛地又悬了起来。
在这个瞬间,她甚至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将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但少年只是往兜里摸去,甚至没有回头,他把身上翻出来的几张现金,尽数放在一个沿街乞讨的奶奶碗里。
而后,修长指节拎起自己的卫衣帽子套在头上,他拐过转角,彻底消失不见。
“呼——”林枝春轻轻舒了一口气,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少年最后没能转身回头,她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遗憾更多一点。
她慢慢踱着步,往苏明惠女士现在的住处走去,可脑海里总是不可自抑地想起那个身上透着股冷淡劲的少年。
她觉得,他矛盾得简直叫人看不透,面对黄毛的时候毫不留情,可走时却又在“喵喵”的叫声中俯下了身。
眉眼仍然是冷着的,但单手捧起小奶猫时又像是浸在酒里的冰块融化了几分……另一边,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群与两公里开外的旧城区恍若不在同一个地界,林枝春站定在门口,清凌凌地瞧着庭院里的那七八盏大灯。
“站门口干什么,来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还没瞧个仔细,她妈苏明惠女士就披着个毛绒坎肩下楼来了,举手投足间阔太太的派头很足。
对,阔太太。
她今天能上这儿来,沾的可不就是她妈的光。
盛和园地处淞城市中心,寸土寸金不至于,但能住进来的也都是这座小城里最有钱的一小撮人,来来往往非富即贵。
苏明惠女士现如今再嫁的就是这一小撮人之一。
“叫你早点来,你倒好,非要给我磨蹭到这个时候。”苏明惠女士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她一眼,甩了甩手,直接朝屋里走去。
林枝春倒是不在意,静静合上门,随口扯了句,“这灯亮着不累吗?”个个亮堂如白昼,在这四下无人的寂静夜里,像是能晃瞎人眼的存在。
“瞎说什么,多气派啊。”林枝春垂下眼睑,很轻地笑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在她白皙清透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她怎么给忘了,苏女士最爱的就是气派。
足有两米长的实木饭桌上,呈列着六七样菜,林枝春稍稍扫过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她看向坐在对面的苏女士,“妈,你不吃吗?”“我和你周叔叔吃过了。”对于这个答案,林枝春丝毫不意外,反而觉得轻松。
没再说话,她低头敛眉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你要是下午早点过来,不就正好能赶上你周叔叔在家,同他打个招呼?”苏明惠情绪恢复得很快,现下正气定神闲地剥着紫晶葡萄,只是剥着剥着就不住念叨了起来,“我叫你常来家里走动走动你也不听,难道我会害了你不成?这人和人的关系不都是得走动了才亲近?”林枝春原本正在夹离自己距离最近的那盘清炒莴笋,听了这话,只觉得筷子沉甸甸的,吃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放下筷子,深呼吸了一口,到底还是没把那句“打再多个招呼,走动得再多,我也不可能会是他女儿”说出口。
她停筷告别,“妈,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大晚上的你回哪去?”苏明惠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在“20”这一数字上,她皱了皱眉,一不留神葡萄汁水溅在指尖,没好气道,“这里是住不下你还是怎么着?”“八点十五,还不晚,我可以自己回家。”林枝春抿了抿唇,尽量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明白,她不想再和苏女士有哪怕一点冲突。
“你能不能跟人圆圆好好学学,不要这么固执……”苏明惠话一说出口,就觉出几分不对,她顿了下又改口道:“妈妈也没有非要拿你和人家比的意思,只是你看圆圆听话懂事,从来不用你周叔叔多操心。”“人唱歌跳舞样样精通,我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每每提到这些,总是无止境地老生常谈。
明明已经忍了很多年,可林枝春这次就是坐不住了,她生硬地告别,转身就走出了门。
走在路上,林枝春垂着眼,一下一下地踢着滚落在脚边的石子,等到流光溢彩的别墅区终于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就是那句“妈妈也是希望你不要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怎么也挥之不去。
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让她忽然想起从前,才刚刚开始念书的时候。
老实说,林枝春并不是一个爱沉湎过去,时不时翻旧账的人,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尘封了几近十年的一句“但凡你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数学也不至于满分都拿不到”就这么横冲直撞地,一把撞上了心头。
顷刻间将她那颗心如易碎琉璃被撞了个七零八碎。
当事人苏女士估计早忘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她在叹气声中无声地质问自己。
刺啦——石子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在翻涌而上的烦闷情绪支配下,林枝春脚下使力,没想到不使则已,一使惊人,石子被踢到一个全新的高度,高到完全飞出她的视野。
一丝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头飘过,她蓦然抬头,视线在空中搜寻着石子的踪迹,没怎么费力就在正前方捕捉到那条走向奇怪的抛物线,和看起来颇有几分熟悉的人影……空气中传来细微动静,少年略微偏了下头,石子擦脸而过。
好险好险。
林枝春松了口气,但转瞬心又被提了起来。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冷漠而凌厉的轮廓完完全全暴露在路灯的光线下。
再加上怀里抱着的那只猫,她简直一闭眼就能想起他傍晚轻易将人制服住的画面。
她怎么就把石子往这人身上踢了过去呢?
林枝春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下口水,他不会找自己麻烦吧?
恰在此时,少年原先闲闲放在右腿侧的手举了起来。
这是要动手了吗?
林枝春心里的弦突地绷紧,身体警觉地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直接转了个身,直到后背响起懒洋洋的一句“跑什么”,才尴尬地顿在原地。
少年人的清越声线在这空寂无声的夜晚分外中听,林枝春的耳朵微微泛红,在寒冬的夜里冒着热意。她僵直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呐呐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你没事吧。”他轻笑出声,同傍晚时分的冷戾判若两人。
大抵是被她仓皇转身的举动给逗到了,语调没什么起伏的句子里也藏着丝不起眼的调侃,“怕我有事,要你负责?”“我没想不负责……”回想起自己用石子踢到人的“恶劣行径”,林枝春的脸庞也热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正想问问他的手究竟有没有事,一抬头却发现,他人早已转身,看架势是要往马路对面走去。
“放心,用不着你负责。”昏黄路灯映照下,少年的倒影在低矮的灌木丛衬托下,显得格外干净修长。
林枝春想出声喊住他,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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