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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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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景侠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21208764

出版时间2020-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1202080850

上书时间2024-09-04

曲奇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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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刘景侠,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赤峰学院副教授,司宙作文创始人。著有长篇小说《困惑》、《庭院里的丁香树》(与李直合著)、《红记》(与李直合著),诗体小说《三百年的恋爱》。读书,教书,写书。一个在梦中行走之人,孤独隐秘的行走之人。

目录
写在《那片土地》前面

不是梗概的梗概

上卷

下卷

内容摘要
改种水稻的曲折与收获,沤麻的艰苦与庸俗,拯救枣红马的奋争与无奈,无一不再现了农村和农民生活的艰辛、淳朴与执着。受到特殊时空环境的影响,本不喜欢粗粝的聂平,一反以往的常态,与普通农民一起“种地”,播种土地,播种梦想……  “我”和“你”,“我”和“聂平”,“我”和自己,是一个人,又互为“他者”。彼此在深度的倾听与诉说中追怀、回访、叩问:“我们都曾做了什么?”“我们到底应该做什么?”“什么是真实?”  一位站在盐碱滩上写作的大学教授,通过一个少女征服盐碱滩的一个个闪耀瞬间,在神秘深厚的旋转运动中,展示人类原始的美善和创造,坦率地呈现这样的道理:“时间给予远甚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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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在北方是很硬的,因为它埋在人的心里,一经释放,不可阻挡。你,变成了夕阳下的一抹符号,秋风里林中的一页纸,在那片稻田的坝埂上寻找。掩埋不了的是过去,被隔断的是历史,过去就在眼前。稻茬的根须在上面,这是谁家的?过日子的人家,这么早就将稻田翻过来,是要让太阳晒一晒,插秧泡田会更容易。现在,听说是用拖拉机“旋地”了,这家还用畜力拉的犁杖翻地。是池二姥爷家的。我想告诉你,但你听不见,我们离得太远。你叫我一块儿出来,我理解这不过是一句礼节性、规则性的套子话。你不需陪伴,我还是出来了。你在土坝的那一边,我在土坝的这一边,我看见你了,可是你并没有看见我,你在寻找。你的头一直看着脚底下。寻什么?稻谷早已进仓,稻草也早被粉碎,给养大牲口的人家做了饲料。寻什么?被风磨砺掉的一粒两粒的稻粒也应被埋在泥土下面,这片土地被犁过了。你没抬头,当然不会看见我。我早就知道你不需要任何人。其实,我是想和你走近,成为你倾听的对象,也趁机跟你做一次最的交流。我静默。这时候我看见枕在山脊上的夕阳只留下一寸有余的边儿,红色。天地间的空气,白色。土地上缥缈着的是没有颜色的朦胧。在你的身后,呈现出一片林子的影儿。摄影的话,表情里应该也不是惆怅层面的那种惆怅,更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那种做作的愁绪。无法隔断的历史,捡拾不尽的过去,距离并没有阻断你我的沟通,我确实听到了,以至于一个叫聂平的人的倾诉。突然,一团模糊的,不,稍显清晰的人影从我眼前的土坝上移过去。我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影。他应该是九伯,他走路很轻。天都黑了,茫茫一片的土地,空寂、死寂,无粮无草、无树、无水的,九伯干什么去?寻找毛驴,拣干柴棒。我笑了,他不是纯粹意义的庄稼人,还没听说他勤恳地像样地干过庄稼地里的活,这么晚了……我知道,你崇拜他,你尊重他,九伯是你的堂叔。你说九伯身上有富贵人家的血脉,是一位王孙血脉滋润出来的英雄。你读的书不少,还有几分语言癖。九伯是个农人,农人们不曾多给过九伯几句赞美的话。什么原因,你那么喜欢与九伯往来。我问过你,你说过,我明白,也不明白。枕在山脊上的太阳倏忽间跳了下去,被红色的云霞淹没了。浓淡相宜的暗色调作为背景推出了你人物镜头庄严的美和优雅的韵味。这时,有一个特定的影像:你抬起头,远望,定格,与九伯轻而急地往前挪动的背影,交错而过。刹那间,九伯回头朝夕阳下落的方向瞧了一眼,手在额眉之间打着眼罩。准确地说,天边的色彩接近收在了九伯的眼睛里,当他眼光接近收回的时候,他也应该看见稻池埂上飘动着的那抹身影。或许,他在心里还轻轻地说了一句:谁?这么晚,大冷的天,在转悠啥?你望着那身影,像是看见,或者没看见,心里是否滑过一种意识,住在这个村落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么晚,谁还往外跑,干什么去?我看见的是,残阳如血的画。你没有看我,压根没有看见我。此时,我的身影已向土坝的西边移动了,我在向你靠拢。西天边的绚丽被青紫色独占了。作为剪影你已经很模糊了。风不大,树梢上零星的叶子还是发出了声音。声音低沉,凄凉,还夹杂着欢快,好听。我努力地听,生命沉浸在以前没听过的旋律中。抚摸额头,抚摸山脊,抚摸心灵……轻柔极了。后来,我听到了大海的涛声,还看到了翻卷起来的吐着白沫的浪花。夕阳根本不存在了。屏幕上不见了九伯的身影,也根本没有你,更没有我。我或许成了幽灵,在九伯祖上的聂家林子上飘动。听见的是:笑声,歌声,还有哭声……聂家树林子北面,也有一条沙土堆成的堤坝,为防洪修建的。多少年月了,无从稽考。土坝的上面的确有沙土,还没有被日益升高的水位接近盐碱化。翻过这条土坝有一片水域,河水,算是吧,应该是老哈河的遗留物。河道改了,老哈河已经退到十里之外的地方。这片水还很深,如果在四川九寨沟,叫海子,什么长海呀,熊猫海呀。在这里叫什么呢?人们叫河滩。但是这里的水域也很宽,水也很漂亮,顺着沙土坝蜿蜒着。至于它在啥地方与老哈河汇集,农人们从来没人在意过。人们只对生长在这大片水域里的柳树墩感兴趣。夏天一到,大姑娘小媳妇们挽起裤腿下水,割下的一捆一捆柳条,撸去皮,就是一根一根如玉样的白条。她们将白条卖给柳编厂,换回现成的钱,塞进自己的腰包里,做零花钱,买些属于女人用的稀罕物。有的女人还在柳编厂工作,把柳条编制成筐、篮等各种物件摆设,出国贸易,能换不少钱。做个柳编女工,工资计件,收入不菲。这片水域里长着很多芦苇和蒲草,在芦花飘、蒲棒飞的日子里,有一些稍显闲适的人来这里休闲。你常来河滩边闲转。嘴里偶尔吟出几句诗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蓝紫色的云变淡消退之后,天上有了月光。我尾随着你过来。现在不是夏天,风硬,水凉。应该回去了。你不知道有我,看样子忘了天气的冷暖。你倚住沙坝边缘的一棵歪脖子老柳树出神,这棵柳树伤痕累累,斑迹重重,树干与枝条不成比例,有时,这棵树几乎是棵死树。有人说,这是一棵从老村村口移过来的百年孤树,新农村修公路时,这棵树碍事,被移过来的。提议移栽老柳的人俞春伯后来做了北京某大学的一届校长,真正的大知识分子。走“五七”道路来到这个村落后,这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经常穿灰得发白的衣服,打着绑腿。瘦削的脸,眉宇间有读不懂的内容。有人说他经历过红军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这位老者在村落里待的时间不短,足有三四年,临走时,恋恋不舍。他给村落里的很多人送过礼物,我收到的礼物是32开本的日记本,扉页上写了好多行字:走“五七”道路,来到柳村,多少少年很好,育我良深……这是一位诗人。闲走时,我曾与他在那棵孤柳前相遇,独对老柳,情怀满满。当时,他说了很多话,阅历的原因,一时没有太明白,只记住了一句:“还得好好读书,复习一下数理化,将来高考选拔人才,还是要考试的。”他送给我书,其中有在某次“批林批孔”会议上看过的摆在他面前的书,包着《红旗》杂志的封皮,却原来都是那些年月的禁书,《红楼梦》《红与黑》《巴黎圣母院》……他走后,这些书就像老哈河远去时留下的遗留物,成了我的精神食粮。一个人的历史要由很多人帮助写成,确定地说,那位老者帮助我写过成长史。他走的第二年春天,寄了一封信给我,问我家乡春天什么样了,还提到了土坎边那棵移栽的孤柳。我不会写诗,也无法描绘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春天。隔了很久,我才回信,思忖再三,我去河滩把那棵老柳上刚刚冒出芽的柳枝剪了一截放在了信纸的一角上,并写上一句词:秋柳笑春风。便寄走了。后来,我收到了一套高中数理化课本。帮我写就历史的,确有这位老者。不太清晰的月光泻在了你的后脑上。你低着头看水,你在水底看到了参差散落的楼房,一座刚刚建起的城市。几十年前,几百年前,抑或当下,要么几十年后,几百年后,这里确实耸立着一座城市。后来,我问过你,那座城市里都有啥,你说城市该有的都有,唯独没有哈尔滨中央大街的欧式建筑,但有一座横贯东西的绸缎城,绸缎城的名号:聂氏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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