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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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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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丁玲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62345

出版时间1956-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1202575699

上书时间2024-06-10

曲奇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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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丁玲(1904-1986),原名蒋伟,字冰之,湖南临澧人,现代女作家。主要作品有:小说《莎菲女士的日记》《水》《母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散文《五月》《秋收的一天》《风雨中忆萧红》《中国的春天》等。其中,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获斯大林文学奖。
    丁玲1918年就读于桃源第二女子师范学校预科,次年转入长沙周南女子中学。1922年初赴上海,1923年经等人介绍,在中国共产党创办的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学习。1927年开始发表揭露旧中国黑暗现实的小说作品。1930年5月,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1931年出任“左联”机关刊物《北斗》的主编,成为鲁迅旗下一位具有重大影响的左翼作家,并于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5月,丁玲被国民党特务绑架,拘禁于南京。1936年9月,在地下党组织的帮助下,丁玲逃离南京,奔赴陕北,成为到达中央苏区的位知名作家,受到、等领导同志的欢迎。
    新中国成立后,丁玲曾任中央文学研究所所长、中央宣传部文艺处处长、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等职。20世纪50年代,她两次遭受极“左”路线的残酷迫害,下放到北大荒劳动12年,“”期间又被投入狱5年。1979年平反后重返文坛。
    1986年3月4日,丁玲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2岁。

目录
一胶皮大车

二顾涌的家

三有事就不能瞒他

四出侦

五黑妮

六密谋(一)

七妇联会主任

八盼望

九个党员

十小册子

十一土改工作小组

十二分歧

十三访董桂花

十四谣言

十五文采同志

十六好像过节日似的

十七六个钟头的会

十八会后

十九献地

二十徘徊

二十一侯忠全老头

二十二尽量做到的一致

二十三“下到群众里面去”

二十四果树园

二十五合作社里

二十六区工会主任老董

二十七“买卖果子”

二十八魅黑的果园里

二十九密谋(二)

三十美人计

三十二败阵

三十三好赵大爷

三十四刘满诉苦

三十五争论

三十六果子的问题

三十七果树园闹腾起来了

三十八初胜

三十九光明还只是远景

四十讹地

四十一打桑干河涉水过来的人

四十二县宣传部部长章品

四十三咱们要着起来

四十四决定

四十五党员大会

四十六解放

四十七决战之前

四十八决战之一

四十九决战之二

五十决战之三

五十一胡泰

五十二醒悟

五十三加强组织

五十四自私

五十五翻身乐

五十六新任务

五十七中秋节

五十八小结

内容摘要
《太阳照在桑乾河上》是丁玲深入农村斗争生活后写的反映土改运动的很好长篇小说。由于思想上和艺术上的成就,曾荣获1951年度斯大林文学奖金二等奖。

精彩内容
天气热得厉害,从八里桥走到洋河边不过十二三里路,白鼻的胸脯上,大腿上便都被汗湿透了。但它是胡泰的最好的牲口,在有泥浆的车道上还是有劲的走着。挂在西边的太阳,从路旁的柳树丛里射过来,仍是火烫烫的,溅到车子上来的泥浆水,打在光腿上也是热乎乎的。车子好容易才从像水沟的路上走到干处。不断吆喝着白鼻的顾老汉,这时才松了口气。他坐正了一下自己,伸手到屁股后边掏出烟荷包来。

“爹!前天那场雨好大!你看这路真难走,就像条泥河。”他的女儿抱着小外孙坐在他右边。她靠后了一点,穿一件新的白底蓝花的洋布衣,头发剪过了,齐齐的一排披在背梁上,前边的发向上梳着,拢得高高的,那似乎有些高兴的眼光,正眺望着四周,跟着爸爸回娘家,是一年中难逢到的好运气。“嗯,快过河了,洋河水涨了,你坐稳些!”老汉哒,哒,哒的敲着他的烟袋。路途是这样的难走啊!

两个车轮几乎全部埋在水里,白鼻也只露出一个大背脊,好像是浮在水上,努力挣扎,大姑娘抱紧了孩子,抓住车栏,水从车后边溅到前边来。老头用鞭子在牲口的两边晃,“呵,呵,呵”随着车的摇摆而吼着。车前边的一片水,被太阳照着,跳跃着刺目的银波。老头子看不清车路,汗流在他打皱的脸上,车陷下去了,又拉出来了,车颠得很厉害,又平正了。好容易白鼻才爬出水来,缓缓的用四个蹄子在浅水处踏着。车又走到河滩的路上了,一阵风吹来,好凉快呵!

路两旁和洋河北岸一样,稻穗穗密密的挤着。谷子又肥又高,都齐人肩头了。高粱遮断了一切,叶子就和玉茭的叶子一样宽。泥土又湿又黑。从那些庄稼丛里,蒸发出一种气味。走过了这片地,又到了菜园地里了,水渠在菜园外边流着,地里是行列整齐的一畦一畦的深绿浅绿的菜。顾老汉每次走过这一带就说不出的羡慕,怎么自己没有这么一片好地呢?他对于土地的欲望,是无尽止的,他忍不住向他女儿说:“在新保安数你们八里桥一带的地土好;在咱涿鹿县就只有这六区算到家的了。你看这土多熟,三年就是一班稻,一年收的比两年还多呢。”

“种稻子收成是大些,就是费工,一两夜换一次水,操心的厉害,他爷爷还说咱暖水屯果木地好,听别人说今年是个大年,一亩地顶十亩地呢。”大姑娘想起娘家的果木园,想起满树红彤彤的果子,想起了在果园里烧着的蒿草堆,想起了往年在果树园里下果子,把果子堆成小山,又装入篓子驮去卖的情形,这都是多么有趣的事呵!但她心想起了果园里压折了的一棵梨树,她皱着眉,问道:

“钱二叔的那棵柳树锯掉没有?”

老头子没有答应,只摇了一摇头。她的声音便很粗鲁的说道:“哼!还是亲戚!你就不知道找村干部评评,村干部管不了,还有区上呢。”

“咱不同他争那些,一棵树穷不到哪里去,别地方多受点苦,也就顶下了。莫说只压折了一半,今年还结了不少的梨呢。唉。”前年春天顾老汉的儿子顾顺挖水渠的时候,稍稍动了一下钱文贵的长在渠边的一棵柳树,后来刮大风,柳树便倒下来,横到渠这边,压在顾家的梨树上,梨树压折了半边。钱文贵要顾顺赔树,还不让别人动他的树。依顾顺要同他论理,问他为什么不培植自己的树?可是老头子不准,全村的人也明白,都看着那棵梨树一年年死下去,都觉得可惜,可是谁也只悄悄的议论,不肯管这件闲事。

老头子这时又转过脸来,用他一年四季从早到晚都是水渍渍的眼睛瞅着他女儿,半天才揩了一下眼睛,又回过身去,自言自语的说道:“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不懂世道!”

于是他又把全力注意在前面的骡子去了。车子已经绕过白槐庄,桑干河又摆在前边了。太阳已在向西山沉落,从路两边的庄稼丛里,飞出成团的蚊子围在人的四周。小外孙被咬得哭了,妈妈一边用手帕挥打,一边就指着河对面山根下的树丛哄着孩子说:“快到了,快到了,你看,那里全是果木树,树上结满了红果果,绿果果,咱们去摘果果,摘下来全给不爱哭的娃娃,呵!呵!呵!”

车又在河里颠簸着。桑干河流到这里已经是下游了,再流下去十五里,到合庄,就和洋河会合;桑干河从山西流入察南,滋养丰饶了察南,而这下游地带是更为富庶的。

可是顾老汉这时只注意着白鼻,并且欣赏着它,心里赞叹着这牲口和这装置了胶皮车轮的车,要不是胡泰的这胶皮毂辘车子,今天要走那一段泥路和过两趟河是不容易的呵!

他们的车又走上河滩。到了地里的时候,还留在庄稼地锄草的人,都好奇的望着这车子和坐在车子上的人,他们心里嘀咕着:“这老头子又买了车么,庄稼还没收呢,哪里来的钱?”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多想,在渐渐黑了下来的地里,又弯下腰仔细的去锄草。

地势慢慢的高上去,车缓缓的走过高粱地,走过秫子地,走过麻地,走过绿豆地,走到果园地带了。两边都是密密的树林,短的土墙围在外边,有些树枝伸出了短墙,果子颜色大半还是青的,间或有几个染了一些诱人的红色。听得见园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人们都喜欢去看那些一天大似一天,一天比一天熟了的果实。车子走过了这果园地带,转到了街上。许多人都蹲在小学校的大门外,戏台上空空的,墙这边也坐了一群人,合作社窗户外也靠得有几个人,他们时时和窗里边的人谈话,又瞭望着街头。胶皮车也惊动了这些正在闲谈的人,有人就跑拢来,有人就大声问:“甚么地方套了这么一辆车来?看这头好骡子。”

顾老汉含糊的答应着,他急急的跳下车,拉着牲口笼头,赶忙踅过这十字街口,向自己家里走去。大姑娘要招呼几个熟人也来不及,车陡的转了弯。她便也感到有些话想向什么人说说,却又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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